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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到我单位来卖仙人球。很漂亮,红的黄的绿的都有,甚至有一株而兼具两种或三种颜色的。针形的叶,长短粗细刚柔疏密各各不同。而且这些仙人球和我平常所见的不一样:一般仙人球的球状茎的下半部分是埋在土里的,而这些仙人球下面却有数寸长的仙人杖似的块茎托着——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就是仙人杖。
因为好奇,同时也确实觉得颇喜欢,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两盆。我拿回家,放在书桌上——很是雅致。“妻看到了一定也会很喜欢的。”我想。妻回来了,果然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的仙人球。不过却没有我所预想的那么欢喜的表情。“看是好看,不过你上当了。”妻说:“这种仙人球是嫁接的,下面是仙人杖,恐怕活不了多久。”我上上下下地将这两株仙人球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妻说得的果然不错,在一株仙人球的交界的地方,我找到了一条白色的线——球杖之间原来是人为地用线给连在一块的。但我仍是希冀着妻说的话不要灵,而况仙人杖与仙人球是同类的植物,嫁接也未必不能成活。
我将仙人球移到了阳台上,以便让他们吸收更多的阳光,不时地浇少量的水,不让他们太渴着了。然而,一个多月以后,由于养分供应不足,他们终于日见憔悴了。不久,也就干枯而死,应验了妻的预言。
像仙人球生命力这么强的植物,一旦离开他所生长的土地,虽然拥有一时的美丽,仍难免干枯而死,这虽是自然之理,却也不能不令人感到惋惜。
是足以为种花人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