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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隆喜被老幺弟叫去打麻将,把刚捡回来的五千块钱,都丢在牌桌子上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捡来的五千,还没有把荷包捂热就没有了。这真是,不是自己的,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哟。
老三回来,有要事在身,大哥工地前期工程还算顺利,可是,随着工程的稳步前进,困难和矛盾相继都来报到了。
因为房子是一个慢效益,要等房子做起来了,并且卖出去了,前面的投资才能收回来。
大哥易隆平这是首次进军房地产,手头的储备,到了工程的中期阶段就开始吃紧了。
怎么办,老大就想了一招,回老家招一批年轻人来,自有妙用。老三回来就是找人手的。
有泥瓦手艺的人,早已到工地干活了,剩下的,就是有点不前不后的毛头小子了。这些人,在家都是不服父母管教的队伍,大事干不了,正事做不来。
不过,要他们来工地,就可以发挥其特长了,因为,这帮人,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玩脑袋的勇气。
易隆平的工地有点青黄两不接了,需要这样的人。
老三回来忙正事,到家的第二天,母亲在他面前有点诉苦的意思:“三啊,你回来了,你们都不在家,我啊,嗨你大嫂她,抱着你大哥的本事,总跟我……”
老三也没多在意,就随便说:“大嫂说什么了?”
母亲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来儿子总不在家,二来,男的多少都粗心,也说不明,道不清。也就打住了话题:“也没什么,你们也忙的。就是,你跟你大哥说一声,算了,就让你大哥莫给我买这买那了。”
母亲说着说着有点前不搭后语了。
不过,母亲的言语之中,已经透露了婆媳不和谐的信息,只是老三没有觉察到而已。
易隆喜满口答应母亲的话,就忙自己找人的事去了。
他们家本来是一个大家庭,两栋砖瓦房并排做起来,同一排的靠右边的邻居家,从去年开始,就在自家门前场子的东南角,做了一个简易的粪堆。本地叫做“灰堂”。
“灰堂”,顾名思义,倒灰渣子的地方。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自家的“灰堂”,不是现在有垃圾桶。
一般“灰堂”就在大门前不远的空地上,挖一个四方型的浅土坑,然后每天家里扫出的灰尘垃圾,菜渣泔水等都倒在这四方“灰堂”里,过个几个月或一年半载,等“灰堂”堆高了就拉到地里做肥料肥田用。
就说邻居家之前的“灰堂”在他家房子的后面,就在前年,邻居把大门的东南角做成了“灰堂”。
邻居家的“灰堂”位置,对于易隆平家里来说。就是他家的正西南角了。
前面介绍过,西南角,坤位也,就是女主人所在的方位。
这邻居家的“灰堂”看似很正常,也不妨碍别人任何人,可从住宅风水上看,明眼人一看,对左邻居家的女主人不利。
因为“灰堂”就是堆垃圾的地方,污秽之地也。
当时在乡村,几乎大多数家庭都是把“灰堂”挖在了大门的前面方位,多数位于西南角,这也对自家女主人不利。
所以,大多数座北朝南的乡村房子,“灰堂”在自家西南角方位的,女主人都很累很苦还不受待见,多多少少都与这西南角的“灰堂”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原因。
再说易隆平的媳妇,在老家与婆婆同处一屋,其它弟弟都在外安家了,小妹也远嫁外省。家里大媳妇跟公公婆婆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哪有不产生矛盾的,特别是大儿子事业稳步上升之后,矛盾就更加加深了。
这易隆平自收入大幅度提高之后,对母亲可就孝顺多了。因为有经济实力了,给母亲买一些最好东西,都是最高价钱买的。
还有就是,家中大小事宜,易隆平都是主动承担,很有大哥风范。
这蒋明菊可是地地道道的单纯思维,她觉得自己男人赚的钱就是自己夫妻儿女小家庭的,不应该大手大脚拿出来。
可是,蒋明菊又没有能力阻止易隆平的行为,就把这火气洒在婆婆身上。可婆婆是长辈,又不能明目张胆跟婆婆闹起大矛盾来,偏偏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所以,蒋明菊总是用言语对付婆婆,婆婆就有点儿生气了,又找不到出气的方法。
这婆媳矛盾,自古有之,几代同堂的家庭,难得和睦相处。从前有家法伺候,凡晚辈,儿媳妇,就像老板的下属,打工者,全听老板的,绝对不可能有话语权。有家法的时代,都是婆婆说了算,儿媳妇只有乖乖听话照办的份。
现在易隆平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外面,老婆和孩子都跟父亲母亲一起生活,总认为是父亲和母亲在照顾着自己的家小,再加之做儿子的他,本该孝顺父母,所以就理所当然地给父母经济和物力上的大力支持。
而老婆蒋明菊则不然,她却认为是二老,把她该享受的经济来源都阻碍了,所以,对二老,特别是婆婆,越来越憎恨了。
这次最小的女儿易秋霞出嫁,因为是嫁外省,家里就商量着不用原来的规矩办什么几挑几担的嫁妆,那是嫁邻近村庄还可以,嫁外省,真不用买什么实物,就干脆给个体面的压箱钱算了。
易隆平做任何事都有分寸,并不是一味的摆阔。他就以当时本地的女孩子出嫁所操办的份量来衡量压箱钱的数目。
因为易隆平有这个能力,给小妹办嫁妆,九牛一毛的事,所以,没有要其它弟兄操心。
蒋明菊以为是婆婆安排的,认为婆婆总是沾了她这个小家庭的光,
而母亲却认为,老大不给小女儿太多的压箱钱,是大儿媳在吹枕边风,是大儿子听了大儿媳的话,所以才给小女儿一个普普通通的压箱钱。
真是天大的误会,婆媳二人又不可能当面对质这个事,所以,矛盾又升级了。
大儿媳蒋明菊越来越看不顺眼婆婆。
易隆平家的房子,从风水的角度上,前有明趟,还有清水塘,占有了天然的优势,但是,并不是说他家的房子就是人为的按照最好的风水布局来设计的,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其事物的必然性。
本来易隆平在省城已经买了自己的房子,鉴于父亲母亲适合在老家生活,弟弟妹妹都一个个在外面成家立业了,所以,就让自己老婆暂时同父母一起在老家生活。
谁知小妹秋霞的婚事完成之后,婆媳之间就有了更大的隔阂,开始了鼻子不对鼻子,脸不脸的情况。
这天老三回老家招临时工,母亲本想向三儿子诉诉苦水,可又拉不到这个话题上来,只得作罢。
老三忙完招工之事就赶紧回到了省城,这天吃晚饭的时间点,婆媳同桌吃晚饭,为桌子上的菜,来了一场针锋相对的口角。
这是长期积累的怨恨爆发了,双方都没有再让步,完全撕开了脸吵起来了。
吵嘴嘛,就没有一句好话说的,全是难听的话。
这次蒋明菊没有在顾及什么,敞开嘴巴跟婆婆狠狠地嚼了一个够,还带着中伤的词语,可把婆婆气得不行。
晚饭之后,蒋明菊见婆婆不收拾桌子不洗碗,更是火冒三丈,自己围上围裙开始了洗洗刷刷。她一边洗,口里一边还恨恨地嚼七嚼八的。
婆婆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想到自己一群孩子都有出息,打小都是自己和老伴辛辛苦苦地把孩子们扶养了起来,还读了大学,如今却被儿媳妇数落一顿又一顿,越想越来气。
到了晚上,大儿媳蒋明菊虽然嚼了婆婆两顿,人也是正在气头上,忙完家务回到自己的房间。
乡村晚上都歇息的早,那时候也是刚刚从点油灯改为用电灯,最初用上电灯的几年,晚上照明电灯经常性的停电,大概就是让电吧,所以,晚上各自回房休息的早。
再说婆婆回到自己的房里,这当儿老伴也回到房里,婆婆本想着喝农药的,见老伴在房里,不方便行动。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自行了断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照常,吃过早饭,老伴要去地里给棉花打农药,婆婆特意问了老伴,昨天买了几样的药。
那时段的棉花田里,每年必须打农药,有杀虫剂,敌敌畏,敌百死等多种农药,不管哪种农药,都可以致人死命。
老伴昨天买了敌敌畏和杀虫剂两种农药各一瓶,因为打同样的药水,那虫子有抗药能力了,所以,每隔段时间打药时就得换一种农药。
买农药还得去镇上去买,有点小远哟,所以,庄稼人一买都是买几瓶回来,管一段时间。
等家里人都下地里去了,老伴去了地里,儿媳妇去了地里忙活,庄稼人每天都要到田间地头去。
婆婆趁着家里没有人了,这才找来农药,她怕自己倒在地上难受,特意拿着农药来厨房,把一捆稻草打开铺好,拿起农药瓶子,像喝饮料一样,那年月还没有饮料问世。
一瓶农药,足有三百毫升以上,也不知道怎么就吞得下去,农药的气味很刺鼻子的,非常难闻,更谈不上好喝。
这世上,自行了断的人,都是有很大勇气的人,那农药比中药难喝一百倍,怎么就一口气喝得了那么多。
婆婆坐在铺好的稻草上,拿起农药瓶,还没等喝完就发作了,农药瓶子从手里无力地滑下,洒了厨房一地,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倒在铺好的稻草上,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没过一会就没动了。
因为是早饭之后就喝了,等老伴忙到中午回来,到厨房准备吃午饭的,突然发现老伴蜷缩在稻草堆里,大喊一声“他娘。”慌忙去拉老伴,哪里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