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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灼灼呢”
这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但兰屏却说得有些艰难“说随郑蓄去取个东西。”
宣峋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讷讷的问“就、就他们俩吗”
这是废话,兰屏都回来了,自然只有他们俩,可他还是问,兰屏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本就吃不下的饭更是难以下咽,他心口一阵慌乱,感觉一股气已经顶在了喉咙上,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良久,兰屏和许止戈离开了。
他开着门,望着远处的垂花门,目光怔怔。
不知道一动不动的等了多久,久到他想哭泣,想跪下来求她回家,回到他身边可他现在连对方在哪都不知道。
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一下子攫住了自己,让他坐立难安,只能站起来,在门边踟蹰,好似这样就能离她近些似的。
月光一点点洒下清辉,他感觉真的过去了好久,比在上京等她的每一天每一年还要久,久到他快崩溃终于门口传来了动静,他心中一片焦渴,瞪大眼睛朝门口望去。
他的灼灼走进来,脸上还噙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温柔笑意。
看见他,又立刻变得面无表情。
心口似乎被一把尖刀剜的鲜血淋漓,那些鲜血流下来又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腐蚀,他几乎站不住脚,惨痛又可怜望着她。
她怎么可以
二人僵持片刻,可游照仪没有一步上前的意思,好似能一直在门口站到天荒地老。
天气已然快入冬,冷风习习,见她穿得不多,宣峋与只能咬牙泄力,后退了两步,关上房门。
不一会儿,就听见许止戈的开门声,二人的话语模模糊糊的传来,他听不清,咬着小臂忍着哭音,感觉自己几乎要碎掉。
游照仪闻言,没就此事说什么,只道“明日照旧由我和兰姐姐去,寄信让暗处的人去便好。”
许止戈点头“好,我晓得分寸。”
游照仪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中。
月色如水,只有冰冷的夜风在屋外呼啸。
第二日晨,游照仪和兰屏按照约定再往月引香而去。
明先生已经等在店中,见她们前来,便带着她们往店子的后方走去,打开一扇小门,是一个不大的小院。
院中生机盎然,种着许多不认识的花花草草。
明先生蹲下来,小心的看了看几株草植的长势,道“这几样都是只有洛邑才有的草植,我与你们说说吧。”
两人表示洗耳恭听,认真的立在一旁。
本来二人并不期望今日就能得到般若的消息,只继续为伪装身份添砖加瓦罢了,谁知明先生略认了两种草药,便指着一株开着幽蓝花朵的草植道“这草叫般若,燃之有清香,只生长在洛邑雀潭江支流一个叫磐磐山的地方。”
兰屏闻言,立刻想追问,却被游照仪扯住了手肘,对方朝她摇摇头,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第53章 恨到归时方始休
3
耐心的听明先生把院中的草植介绍完, 游照仪笑着说“今日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洛邑之地,钟灵毓秀, 早知道如此我们就应该早些来。”
明先生摆摆手, 说“诶,话也不能这么说,乾州也有不少好东西,我年轻时也去游历过。”
游照仪点头笑, 说了几个乾州的小地方和吃食, 明先生也说得上几句话,想来是真的去过乾州。
游照仪“那我们几人算是有缘,明日新店开业,希望明先生能给分薄面, 来为我等撑撑场面,有您在我们真是蓬荜生辉。”
对方皱了眉头,说“还是不去了,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兰屏见状,又劝说了几句, 对方还是拒绝,二人只得作罢离开, 临走前又给了他一张银票, 说若有问题再来拜访。
二人先去了正在修整的铺面, 里面一应东西借的都是焦家的人或物, 还有几个雪刃的人,俱装作小厮。
铺面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 此时正在挂匾,取名为暗香盈袖, 和焦家在乾州开的店名一样,店铺文书等物也很快办下。
游、兰二人看着小厮将一块块香料仔细的摆放在台面上,轻声交谈。
游照仪“想来那般若并不是什么不常见的草,在洛邑稍涉此道的都能知晓。”
兰屏说“可洛邑香铺这么多,该怎么查呢”
游照仪思及初次见到明先生时对方身上阴郁的气质,说“我觉得这个明先生还有可探寻之处,暂时还是盯着他吧。”
他如此爱财,店铺却小而隐蔽,也不拓展生意,也不抛头露面,怎么看都不对劲。
兰屏点点头,担忧的说“王爷手中的残方还少了一味药材不知是何物,不晓得帝姬能不能找出来。”
游照仪道“太医院的脉案备了好几份,也不能销毁,更何况那是先帝的,帝姬是个聪明人,相信她罢。”
兰屏说“那现在便等消息罢。”
这事儿光靠她们是办不成的,还得各方协助。
游照仪上前一起帮忙整理香料,说“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咬死身份,才能查探到更多的东西。”
兰屏闻言点头,也走上前来帮忙。
第二日香铺开业,许止戈和宣峋与也得到场,他依旧一身女装,戴着帷帽,几天没近见,已然瘦了不少。
郑蓄前来恭贺开业大吉,带了自家产的醇酒为礼,许止戈笑着收下了,又带着妹妹们向左右送礼,表明自己初来乍到,还要大家多照顾。
在这些人眼里,也就知道了有一户姓徐的人家在此扎根,做起了香料生意。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铺陈开来。
店中账目由她和兰屏一起打理,生意虽然一般,她们也不强求利润,偶尔再去拜访一下明先生,又或是再应付一下郑蓄。
早晨从家中到铺子,傍晚又从铺子回家中,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游照仪还是第一次过,一时间还有些新奇。
只是唯一让她有些无措的是和宣峋与越来越紧张的关系。
二人半个多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每每回院中气氛都是冷沉的滞涩,白日事忙,并不容易想起这茬,晚间归家,她却总要在巷口徘徊好一阵,才敢走进去。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关着房门,但也有时候他房门开着,夫妻二人便隔着树影对视一眼,他大多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游照仪也只能顶着他冰冷的目光硬着头皮回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