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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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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他怎么知道

    一听这状告理由,所有人都愣了。

    吴老爷很快回神来,笑道:“知府老爷这是什么话?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还有那个力气去杀人抛尸?你要瞧不惯老朽,要治罪老朽的罪,也该寻个像样的理由才是。”

    说了这么多,便是不认那杀人抛尸的罪。

    章平津瞧着他,脸上忽地多了点笑意。

    他也是自权贵里爬过来的人,心里边对这些有权有势还有钱的人多少有些厌恶,更是对他们那套为人处世的手段讨厌的很。

    来了交州这么久,他与这个吴长池也是有过接触的,瞧着待人有礼有节,气度大得能容下不少人,其实就是个老混蛋,手底下不干净,沾了不少人命。

    只没闹到表面上来,也没人闹到他跟前去,他多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了。

    但章平津没想到,今日倒有人击鼓鸣冤,明晃晃的来告吴长池杀了人,还抛尸,说得有理有据,状纸都给呈了上来。

    再看报案人,是他夫人提过的那什么陶夫人的夫君。

    章平津自知躲不过,也没想过躲,对这事儿好奇,想知道这些人玩什么把戏,便换了官服,亲自跑了这一趟。

    结果到了吴家外头,又碰见两人,正是常应和沈棠。

    一问得知沈棠是昨日替他夫人看诊的那个女大夫,章平津心中就有数了。

    章平津很重视这个与他一路走过来的夫人,想着沈棠若真能医治好他夫人,他行他们一个方便倒也没什么。

    于是跟着就闯了进来。

    吴家的仆人见了他们,就要去支会吴老爷,才跑两步就被常应抓了回来。

    一行人悄么声的走到前厅这边,也不着急露脸,就见着陈母卖了常言,拿了银子,这才跳出来将人抓了个人赃并获。

    章平津这下全明白常应为何不以常言报案为由报案了,一来是名声,二是省去许多麻烦。

    想通这些,章平津心中对常应生出些赞赏来,转念一想,又觉着可惜——这人若是从政,入朝为官,往后定是个劲敌。只可惜,他志不在此,心中装着别的东西,就装不下这天下。

    回过神来,章平津好整以暇地笑了一声:“这理由是不是合适,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罢,他一抬下巴,递给衙差一记眼神。后者领会,立即带了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吴家后院闯了去。

    吴长池脸色一变,才要站起身,就叫章平津按住肩给压了回去:“吴老爷年纪大了,就别折腾了,好好坐下等着,叫他们折腾去。”

    “姓章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吴长池这会子倒是冷静了下来,“你现在带人离开,还来得及!”

    章平津嘴角挂着笑,神色却淡淡的:“吴老爷还是想想等会儿去了衙门,该如何替自己开脱才是。”

    话音落下,那边沈棠趁吴家仆人没注意,抓过常应手里的木盒子直接对着仆人的脸砸了去!

    仆人吃痛松手,衙差立即上前,抓着五花大绑的常言,将人抢了过来。

    等绳子被解开,常言立即扑进沈棠怀里,吓得“哇哇”哭了起来,嘴里颠三倒四的:“他想杀了我……他们想杀了我!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跟他那两个夫人一样了……”

    吴长池脸色倏地一沉,再看向常言那张与他原配妻子相差无二的脸,哪里还有什么旖旎的爱意,只剩满心的厌恶和焦躁。

    焦躁她顶着与他夫人相似的脸,却做着与她不一样的表情,这让他十分不悦!

    沈棠没出声,只拍着常言的背,细细安慰着。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跑进院来,白着脸在吴长池耳边低语了两句。

    众人就瞧见吴老爷脸色神情巨变,霍地自椅上站起来,那眼死死盯着章平津,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仆人生怕他一口气倒不上来,忙去帮他顺着胸口:“老爷……老爷您冷静些……”

    吴长池急喘两口气,怨毒地盯着章平津,自胸腔里嗬嗬笑着:“好啊好啊,看来是老朽低估你了!”

    章平津闻言,就知自己带来的人没叫他失望,他两手端着揣在衣袖里回了一笑:“您呐,眼下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才是。毕竟一把年纪的人了,要为此丢了名节,那你这用权势堆起来的名声,可就臭了。”

    正说着,一个衙差又进了厅来。

    他神色凝重,目光将吴长池一扫,随即才对章平津道:“大人,小的们在吴家后院的枯井里搜出来几具尸体,目测都是女子。”

    沈棠侧目看了一眼,见吴长池在听见这话时,脸色又沉了沉。

    章平津意外了一下:“几具?”

    “一共四具……两具枯骨,一具腐烂了,还有一具……是新新鲜的。”衙差每说一句话,表情就难看一分,“小的检查过,发现刚死没多久的那个脖子以及四肢隐隐有勒痕。”

    这倒是全在章平津意料之外。

    他目光一撇,下意识看了常应一眼。

    常应倒是镇定,迎上他那复杂的视线,还笑了一声:“都说吴老爷待人有礼,日日行善,很是受交州府百姓爱戴……这般受人爱戴的人,怎会发这样大的火,杀人泄愤呢?”

    沈棠听见这话,眉心一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方才进吴家来时,常应曾借故单独与章平津说了一两句话。她离得远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但现在想起来章平津听完后凝重的脸色,她忽然觉得常应与他说的,是与这件事有关的。

    沈棠忍不住想:“莫非他早就知道吴长池手里沾着人命?可他来交州府不过才几日而已,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想到一些可能,生生打了个冷颤。

    常言靠在她怀里,自是有所察觉,不由抬起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用眼神问她抖什么。

    沈棠没出声,目光又下意识落在常应身上,若有所思。

    这时,吴长池闻声打量了常应一眼,片刻后重新恢复镇定,笑道:“年轻人,当着知府老爷的面,说话做事可得要慎重才是。”

    常应哼笑一声,没接话。

    吴长池收回视线,又看向章平津,才要替自己狡辩时,又一衙差进了厅来,与章平津道:“大人,吴家有个下人要见您,说是认得其中一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