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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后勾脚,奋力地一踢,踹你丫的,赶摸本小姐!只见那帅锅捂着自己的秘密部位,疼得直倒牙咧嘴。
秦凌飞大笑一声,”知道招惹本小姐的下场了吧?!银儿,杏儿,咱们走!“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清早的,还没睡醒呢,银儿杏儿便被自家小姐秦凌飞给拎了起来,一声招呼都不打,说是要带着她们出去捡钱。
银儿一听来了劲头,捡钱好啊,她喜欢,可是都走了好远了,捡钱的地方还是没到,不免有些心急。
秦凌飞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暗骂她没耐心,嘟囔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什么,走过头了,退回去!”
她也是无意间看到这里有间赌坊,心里惦记好些天了,就想着来玩玩儿,今个儿总算有了机会。
银儿一见,不由张大了眼,从小到大她还没来过这种地方,更是好奇起来。
“小姐,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啊?那名女子的怎么光着身子坐在桌子上啊?”
秦凌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来那里在押大小,由美女坐庄,但不管这些围在桌边的人怎么玩儿,他们都赢不过坐在桌子上近乎赤果的女人。
“就去那,走!”
兴奋劲儿一上来,她才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要知道在黑夜,她不仅身手一流,赌术更是精湛。
“花娘子,大大,你这回一定要开大!”
还没等秦凌飞等人靠近,围在桌子旁双眸炯炯有神,一眨不眨盯着桌子上的两个圆筒。人们便纷纷吵嚷起来,这些精神头很快就要被磨光的人们,定是在这里玩了一天一夜,完完全全就靠这一局。
赔了怨不得别人,赚了也没人和你抢,除非有几个眼红的硬拉着你继续玩下去,直到你再输回去不可。
“小姐,我们走吧,看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我们哪会这些啊!”
银儿有些害怕,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子,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如果一时起了歹心,她们三个弱女子哪是这些人的对手呀,更何况大小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每天夜里偷偷跑出去逛逛夜市罢了,什么时候进出国这里?她们身上的银票虽多,可也经不起花呀。
杏儿反倒没有任何怨言,只戒备的看了看四周,她奉主子之命呆在秦凌飞身边,虽然主子巴不得她死,可一切都要小心为上,不能赔了自己的命去。
“大家看好了,开了可不能反悔了哦!”
坐在桌子上身上至皮了件薄纱裙,露出了她大片光滑的臂膀,娇媚的声音却有些浑厚,一双结识的腿盘卧着,故意卖弄的姿势却显得异常诱惑。
夏伊凡定睛望去,见她双手就要打开圆筒,她急忙将怀中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取出,高亢着嗓音挤进人堆里“等一下,我压小!”
她清丽的嗓音,顿时充斥了整个喧闹的赌场,满是自信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运筹帷幄。
所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位身着华丽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赌场众人是不认得大家小家的,纵使秦凌飞胸无点墨的名号传遍了大街小巷,可没见到真人,谁也没有认出来。
“小丫头,这压大小看似简单,输了,可是赔不起的,你这一百两的银票,一旦都赔进去了,可是要翻十倍的!”
好心的大爷回头劝说秦凌飞,见还没开盘。
秦凌飞好看的眸子笑着扫视大家,见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她佯装单纯的“那若赢了,便是一千两到手,我没算错吧?”
大爷深吸了一口气,见她出手阔绰,定是哪家有钱的大小姐,既然这般不在乎,也不用提醒了。
“哼,那你随意吧,输了可别在这哭着找爹爹!”
迎合着所有人笑话的目光,她重重的将银票砸在了‘小’字上头,反正输了也不是她的钱,是‘秦凌飞’她爹的。
被叫做花娘子的女人刚刚还一副蛊惑人心的笑容,见到秦凌飞如此运筹帷幄,瞬间变得目光凌冽,气势汹汹。
他开赌坊这么久,还没见到如此自信的人儿,且还是个女人,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可不就是昨晚上遇见的那个疯婆子!
“怎么,花娘子,不敢开了?还是说,你们连区区一千两都赔不起?”
见花娘子迟迟不肯动手,秦凌飞有些按耐不住,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儿,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只见花娘子贝齿紧咬着下唇,在所有人哄笑的时候,一把打开了盖着骰子的圆筒,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却在看到清醒的那一刻再一次鬼哭狼嚎起来。
“呀,中了,一千两,小姐,你好厉害!”
银儿兴奋极了,原来捡钱这么简单,她立刻将桌子上素有的银票都揣在了自个儿怀中。
刚刚还抱着看好戏的念头笑看着秦凌飞的众人们顿时纷纷露出赞赏的目光,却相当不信这个邪。
“花娘子,我还压大,我就不信我长大进入赌场这么多年,一次就没中过!”
秦凌飞在心底偷笑,不是他没中过,而是他太认死里。
天底下说回国赔钱的买卖,先让你赢几把,再让你一直输,勾起了你的兴趣,无论你有多少家当,都给你钓出来了。
而坐在桌子上的这位花娘子是做什么的?哪用的着他亲自掷骰子的,显然是有内力运用骰子转动,这些小儿科的把戏,她看的多了!
“还压小!!”
她淡定自若的说着,丝毫不介意众人投射过来疑惑的目光。
这些赌场自认为的高手们虽然疑惑,但却不会跟过来,根据她们的惊艳,秦凌飞刚才中了,那只是巧合,而巧合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但身为赌场老板的花娘子一定不会这么想。
所有人都压大,她定然开小,而秦凌飞压小,他就算不忍心赔掉这些银子,但总比开大赚得多。
“耶……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圆筒拿开,266,大,秦凌飞越发得意的笑着,银儿更是兴奋的活蹦乱跳起来,几个刚刚以为她只是碰巧赢了的纷纷对她露出赞赏之色。
连续几把,她皆为小,而她越是得意,别人越是不服,兴许是心理在作怪,唯有几个人走过来跟着她,花娘子脸颊不由渗出汗水,更是时不时的瞄了她几眼,秦凌飞全部视如不见,赢了她高兴,输了也不是她的钱,图个乐子。
“这位小姐好手气,不到半小时功夫,便要将我这小小的赌场搬回家里去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慧眼,也让花娘子我认识认识,做个朋友如何?”
花娘子故意压低的嗓音,停在外人耳里,也许和女人无疑,但秦凌飞听来仅一个字便露出了马脚。
“怎么,硕大的赌场,就这么几把就要输光了?真心和我做朋友,我当然乐意,只怕过后你半路追杀,现在所言就是放屁了!”
真以为她看不穿她的眼神呢,笑里藏刀,处处带着杀气。
秦凌飞直言,周围一片抽吸声,花娘子听了更是蹙起眉头“小姐,你可是来砸场子的!”
昨夜着急赶路,并没在意她们等人到底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如今想来还真是后悔。
秦凌飞笑容扩展,打心眼里觉得高兴,看了看花娘子那粗实的后退,哪像个女人呀。
“既然花娘子不喜欢本小姐,那本小姐这就告辞!”她垫了垫手中的碎银子和银票,用余光暗自打量四周,打手还真不少“但如若你们敢追上来秘密追杀的话,我奉劝你们,小心被打的蛋蛋满天飞!”
秦凌飞在临走前准确的看到花娘子那瞬间变黑的脸。
虽然银儿一直在追问什么是‘蛋蛋’,秦凌飞一概不予理会,单纯的小丫头嘛,带坏了可不好。
“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那花娘子实是男人的?”相比之下,杏儿则显得沉稳许多,她走上前,试探性的问着,倒是直接。
秦凌飞不急不慢的回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起杏儿,这个记忆中做事很是谨慎,沉稳又内敛的人,似乎在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而那一日,她落水时,似乎也只有她一个人陪在身旁。
试问,她长长去的亭子,长长游玩的湖泊,怎么就会一时不慎失足落水呢?
而她竟然在身边伺候着,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她拉起来,而是跑到很远的大门口叫人?
离湖泊最近的房间便是爹爹的寝室,就算她不识水性,又何必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就算她害怕爹爹责骂,爹爹隔壁房间便是护国公府的总管,她那么做显然是拖延时间!
杏儿是谁的人,她暂时不想追查,但唯一可以证实的一点是,她居心叵测,接近她别有目的!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犀利的眸子将她快速闪烁的慌张尽收眼底,杏儿这丫头不简单。
似是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杏儿慌慌张张的,赶忙转过身去不让秦凌飞见到她无措的神色,结结巴巴的“奴婢……奴婢猜得……”
这个东西也可以猜?
秦凌飞在心底嗤笑,银儿那丫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张嘴都可以塞进一个咸鸭蛋了,她惊呼“神马?那花娘子是个男银?”
秦凌飞给了她一个白眼,不容她继续开口,灵力的耳朵几不可闻的动了动,按照她多年的敏锐,此刻从后面追上来的,少说二十有余。
“前方人等给我站住,白拿了我们地下钱庄这么多银子,这就想走!”
一边狂奔着,一边咒怨着,率先冲前锋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二尺长的砍刀,来势汹汹。
秦凌飞砖眸,凌厉的眸子微微上挑,不点儿朱的红唇呈45度角上扬着,正愁上哪找些人做陪练,自动送上门很好!
“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银儿虽然胆怯,却忠心护住的挡在了秦凌飞的前头,结结巴巴的,说出的话多哆哆嗦嗦。
秦凌飞在心中赞赏着,犀利的眸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身着浅绿色长袍的男子,他手中紧握折扇,风度翩翩,很是帅气,虽然昨夜月光昏暗,却一眼就能认出来,定是此人。
“没想到花娘子摇身一变,竟然是如此翩翩美男,不过可惜了你这不男不女!”
她阴阳怪气的说着,好看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轻轻将银儿推开胡在身后,她秦凌飞什么时候需要奴才保护了。
心里咯噔一下,炎月燃怎么也没想到他数年没被人识破的身份竟然被她一眼就看穿了,怪不得她刚才如此嚣张。
“丢下你手中的银子,本少爷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别怪我心狠!”
他轻声威胁,却字字珠玑,棱角分明的侧脸阴森占了全部。手中的折扇不断晃来晃去,却是他最凌厉的武器。
秦凌飞冷哼“传闻地下钱庄庄主炎月燃拥有国库一半家产,玩世不恭、放荡纨绔,出手阔绰,却都是吹嘘的,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抠搜的!”
她撅着嘴,眼神微微带着挑衅,看了看他身侧大约二十五人的阵势,满是鄙夷。
炎月燃见了,眉头微挑,没想到秦凌飞看似柔弱,竟然对他十分熟悉,他地下钱庄庄主的身份虽然在江湖上人人知晓,可却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而就算知道了,也一直以女装花娘子示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是该说她仰慕自己许久,还是心机沉府,不简单?
“疯婆子果然是疯婆子,就算穿着如大家闺秀,但行事作风却丝毫不检点,怕早已不贞,本少爷劝你,还是乖乖将银子放下走人,若不然……哼哼,本少决不轻饶!”
好狂妄的口气。
炎月燃面色严厉,好看的眸子绽放着嗜血的光芒,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人家说越是有钱越是抠,这下秦凌飞总算见识到了小抠的鼻祖,她努了努唇,越是平静,越代表她要爆发,敢说她不贞洁,丫丫的,她活了二十三年连初吻都保留着呐,更别提处女!
银儿一听,眼前一亮,顿时觉得今天一天见到的新鲜事儿比这辈子的都要多。
她喳喳呼呼的“呀!你不就是昨天晚上被我压在身下的男人?”
银儿不开口还好,开口便一鸣惊人。
炎月燃一听,立刻变了脸色,周围的打手们更是掩着嘴偷笑,他气鼓鼓的,强势的反驳着“死丫头,本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给我上!”
秦凌飞一把将银儿推开数米远,交代杏儿一声,一个人飞奔上去。
“照顾好银儿!”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杏儿知道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看着跟了二年的小姐,从软弱变得犀利,从手无缚鸡之力变成现在强势霸气,似乎从那一天她落水后就变了个人,但容貌、嗓音统统没有变化,难道从前的一切都是装的?
“敢称呼我为疯婆子,炎月燃,本小姐要你好看!”
她是黑街第一打手,谁见了她不绕道走。‘秦凌飞’三个字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虽然被兄弟残害而亡,那又如何,既然穿越重生,她秦凌飞依旧是秦凌飞。
她虽然没有内力,但身姿灵巧,轻盈的躲过了炎月燃等人的进攻,凭借着自身的身手,她怪异的招数更是让炎月燃眼前一亮,却摸不清头脑。
“疯婆子,你这是哪门子的邪术?”
炎月燃疑惑极了,他苦读白家武学,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身手。
她身姿灵巧,轻而易举便能躲过所有人的进攻,穿梭在二十六人中间,如灵巧的鱼儿没受到任何伤害,反而将一干人等耍的团团转。
在炎月燃吃惊不已时,她纤长的双手一把按在了面前两个打手的双肩,借助这个力道,一个前空翻,便轻而易举来到炎月燃身前,在他愣神之际,消瘦的身子却释放出巨大的力道,炎月燃挺拔的身躯只听‘砰’一声巨响,活生生被她摔倒在地,容不得她骄傲半分,潇洒旋转,笔直的长发充当着她严厉的武器,一概被扫射到双眼,那便是火辣辣的痛,蹲下身,一招横扫千军,面前大约五六个人被重叠在一块。踩住尝到的刀柄,轻巧回勾,白皙的手指进窜着,挥洒自如,犀利的眸子如地狱里的修罗,没有一丝表情,冷酷狠辣,波光粼粼。
“近身搏击,不想要命的,放马过来!”
眼睛看的直直的,银儿和杏儿怎么也没想到柔弱的大小姐竟然有如此本事,二十六个彪形大汉竟然都不是她一个弱女子的对手,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炎月燃吃瘪,若不是她怪异的招式太过好奇,又怎会被她轻易摔倒。
他一个侧空翻,双腿叉开,大摇大摆走到秦凌飞面前,看着她愈发得意的样儿,他满是恼火。
“疯婆子有两下子,本少爷倒是小瞧你了,有本事你再来啊,来啊!”
像是被人惹恼了,炎月燃从没觉得如此难堪过,他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对于女子而言还是中上等,何况身边又有二十五个打手,见她灵巧的样子,似没有一点儿内力,却全然不是对手,呸,丢人!
秦凌飞见了,见他傻呵呵的冲自己走过来,还真以为他是钢筋铁骨不怕人打呢?
仅一个高抬腿,她准确无误的体重了他上十寸下十寸的中心地带,随即便是一生震破天际的惨叫。
“啊!”
炎月燃紧紧护着下身,再一次跌倒在地,一双俊脸憋得发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咒骂,却发不出一个音节,看着秦凌飞得意的模样,他隐忍着,终于忍受不住,张口大吼“给我抓住这个疯婆子,本少爷赏银一千两!”
一千两,在这个封建的社会足够一家三口半年的开销,闻听此言,二十个打手纷纷来了劲头,就算拼了命,也要活禽她。
近身搏击,是秦凌飞最擅长的一种搏斗,她自小父母双亡,她跟随在师傅身边,搏击、柔道、散打、跆拳道,无一不会,且样样精湛。若不是师傅早死,她被逼无奈,流落到社会的最底层,因不甘屈辱,她渐渐成长,秦凌飞的名号更是越来越响亮,直到让人闻风丧胆,成为黑街第一打手,她才渐渐满意。想当初以一敌百,那也是小CASS,如今仅25个人罢了,全当活动筋骨。
“不怕死的,尽管来,我秦凌飞来者不拒!”
娇呵一声,秦凌飞灵巧的身子再次加入到残酷的战斗中去,她入蛇一般盘旋在二十五个人周围,脸上挂着得意狂傲的笑,似乎根本不把这些彪形大汉放在眼里。
炎月燃被体重了下种,只觉得命根子都要掉了的疼,他不断的抽吸着,一眨不眨的盯看着秦凌飞诡异的战术,她招式很快,招招狠辣,虽然急不得太多,但至少日后碰到晏青璃可以请教一下,听到她自称‘秦凌飞’,不由记住了这个名号,虽然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江湖上什么时候多出了这号人物,还偏偏被他给撞见了!
“小姐,小心啊”
银儿在一旁担心坏了,虽然不知道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强悍了,但看到这些人以多欺少,她不免觉得忿忿不平。
“喂,被我压在身下那个,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家小姐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一个个来嘛!”
杏儿在一旁听了,着实觉得好笑,这一起上就罢了,一个一个来车轮战,小姐就算有同天的本事也得累趴下不可。
炎月燃听到‘被压在身下’五个字,就气得恼火,见到刚刚秦凌飞将她护在身后的样子,似乎很关心这个小丫头,他忍着剧痛,迅速将刚刚藏于胸膛中的折扇取了出来,这是他特意命人打造的专属他的武器,折扇表面虽普通纸张,但内里构造皆为纯铁铸成,折扇的边缘更是藏了多层锋利的刀片,只要那么轻轻一划,一道血口子立刻成形。
杏儿见此,不由慌乱起来,战斗中的秦凌飞哪里能够抽身,她听从主人的话跟在秦凌飞身边,但银儿是无辜的,身为姐妹,她有义务保护。
“疯婆子如此张狂,死丫头也这么不识好歹,本少爷今天便解决了你!”
丢下话,炎月燃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快速将手中的折扇甩出,秦凌飞用余光见了,却已为时已晚,见站在身旁的杏儿不由张大了嘴,她惊呼“保护银儿!”
可以说这算是对杏儿的一次考验,只要她有一点儿良知的话,银儿便不会有危险,除非她的目的雄厚,若不然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果然,秦凌飞猜对了。
就在千钧一发至极,杏儿伸手,强力的掌风准确无误对准了他飞来的折扇,只听‘砰’一声巨响,折扇被打落在地,她灵巧的身子拉着银儿在原地旋转开来,哪里还有柔弱丫头的模样,与秦凌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样的!”
秦凌飞赞扬着,手中的力道不由加快,敢伤害她的人,活腻歪了!
纵身一跃,玉足轻点,落在众人钢刀的顶尖,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停留在炎月燃面前,邪恶的勾起唇角,抬脚便要冲他的命根子上踩过去,果然见他条件反射性的摊开,她满意一笑,右手的刚到说时迟那时快,准确无误的抵到了他的脖颈处,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凌厉的眸子快速闪过那二十五个即将冲过来的打手,声色严厉“敢过来,我现在便做了他!”
二十五个人齐齐站在原地争相张望,见炎月燃此刻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不断后退,不敢乱来。
“疯婆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秦凌飞笑着摇头“疯婆子自然是干疯子才做的事儿,区区几千两罢了,也值得你冒着蛋蛋被打飞的危险追出来,这代价未免大了点,炎月燃我说的对吗?”
她邪恶的笑看着他,让炎月燃见了只觉浑身发抖,背脊处浸湿一片。
“既然知道我是炎月燃,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我一句话,有的是人愿意替我卖命,到时候你难逃一死!”
好狂妄的口气,不愧是有钱不怕事的主儿,秦凌飞这样想着,越发得意的笑着,手中的钢刀不断在他中间地段游离,试探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捅下去。
“又帅又有钱,很好很强大。我秦凌飞怎么忍心杀了你!将你的随身印章交出来,我饶你一命,否则蛋蛋当真被打飞了,你后悔莫及!”
炎月燃的印章,自然代表他本人亲临,不管他金库中存了多少银子,她要多少便可以取出来多少。
炎月燃听了,不由瞪大了双眼,用印章可以取钱这个说法,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一次都没实施过,看她说的如此清脆,必然早做了打算,该死,他誓死不从。
“疯婆子你休想!”
有骨气,没那么快臣服于一个女人,代表还是条汉子。
秦凌飞这样想着,手中的钢刀微微一挑,他长袍下的衬裤便‘撕拉’一声挑开,本是夏季,又穿的单薄,只听银儿杏儿顿时娇羞转头,叫喊连连。
秦凌飞却丝毫不在意,眼眸虽然没有直视,却有意无意的通过余光瞄了过去,她脸不红心不跳,若不是穿着一条裙子看出来是个女人,炎月燃会以为她是太监假冒的。
顿时羞愤极了“疯婆子,有种就和我单挑,将你的钢刀拿开,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秦凌飞丝毫不理会他,看着身后的二十五人齐齐变色,她纤瘦的小手一点点爬进他胸膛的里衣,轻而易举的将那方方正正的印章攒在手心里,颇为满意的笑说着“一条命根,换一个印章,值了!”
炎月燃双颊通红,多次想要反抗着起身,但秦凌飞的钢刀就不偏不移的放在那儿,仿佛他稍动一下,就会儿自个儿撞到枪口,他忍着,就快要哭了,听到她的话,他顿时觉得颇为无耻“拿我的钱,买我的命,疯婆子,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一定宰了你!”
秦凌飞得意洋洋的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地下钱庄,炎月燃提着裤子,哭丧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她们仨大摇大摆的走开,却无可奈何,本想追回亏本的一千多两,却没想到赔进去的更多,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亏大了!
“哇塞小姐,你太厉害了,以一对二十五,竟然连口气儿都没喘,银儿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练就了这身本事?”
听着银儿的话,秦凌飞笑而不语,在心中想着,她练舞的时候,她还在几千年前呢,若这都能被她看到了,那她不是木乃伊就是木伊乃,神了。
见到身后的杏儿一言不发,默默的跟随其后,秦凌飞拐了个弯儿,绕进了一个胡同,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冷气,她质问着“银儿这话问我,我借用来问问你,杏儿,给本小姐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当看到秦凌飞举着砍刀威胁炎月燃的样子,杏儿就知道,这不是她跟在身边两年的小姐,虽然容貌体型一样,但性格和手段完全不同。
从前的小姐嚣张跋扈,吃软怕硬。
现在的小姐目光凌厉,手段狠辣。
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不是同一个人,而她刚刚交代她保护银儿,明显是想借机会试探她,兴许两年的卧底生涯,就要告一段落,她被识破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杏儿面色平静,似乎早做了准备“小姐饶命,杏儿惶恐,但小姐早就看出来了,又何必今日才问呢,要打要罚,杏儿毫无怨言,只求小姐莫要追问,求您了!”
杏儿声色虽然强势,却带着几分苦楚,似乎是逼不得已。
从前的秦凌飞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小丫头,包括她们是什么出身,为什么被卖到护国公府等等,只知道杏儿这丫头心机不纯,甚至差一点害她丧命。
秦凌飞并没急着让她起来,在她的潜意识里,竟然她是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架子,竟然对方是奴才,便要守好奴才的本分,切不可超越,万不可逾矩。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曾经想杀了自己,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她不会傻到将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更不会明知她心机不纯而视如不。
“杏儿,念在你还算有一点良知,本小姐不为难你,走吧,但若下次相见,我势必不会心软!”
不管她是谁的人,不管她曾经在真正的秦凌飞这里受到了多少委屈,既然她是别人派在身边的奸细,现在不铲除,更待何时?
杏儿满是感激的看着秦凌飞,跪在她面前频频频点头“谢小姐不杀之恩,谢小姐仁慈。杏儿走了,无法再照顾您了,对于从前的种种小姐概不计较,杏儿谨记在心,从前是杏儿错了,但已无法挽留,只求小姐好自珍重!”
感慨的说着,杏儿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倒是银儿吓坏了,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见杏儿转身就要抛开,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转眸,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凌飞“小姐,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赶杏儿走?她刚刚救了我,是立了大功,你不但不赏,还一脚把她踹开,她怎么了?惹恼您了吗?那银儿替她给您配错,求求小姐不要赶走杏儿”
银儿是个单纯的丫头,尽管在秦凌飞身边服侍的很好,可她心机单纯,连危险就在身边也未有所察觉,炎月然那句话其实说得很对,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从前的秦凌飞就是混混沌沌的过着,借着自己是护国公的女儿嚣张跋扈,又哪里敢奢望银儿十个厉害的角儿呢。
“银儿别哭了,是我的错,呆在小姐身边的两年,我一直想尽各种办法谋害她,是小姐一次次仁慈,饶了我,不计较,现在是时候该离开了。以后你一个人更要好好照顾小姐,切不可马虎莽撞。当我将小姐推进湖泊里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这是我的结局。银儿,放手吧”
请冷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晨光里,伴随着树上鸟儿欢快的叫声,她则显得十分悲凉。
银儿满是失落的放下手,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听着她最后的那句‘当我将小姐推进湖泊里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这是我的结局’,她张大了嘴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缓缓靠近杏儿,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
“啪”一声脆响,似乎都惊醒了正在晨练的鸟儿,双双从树上飞走,连秦凌飞都是一惊。
杏儿捂着脸,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哗啦哗啦糖果脸颊,却不敢有一句怨言。
银儿靠近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下这么狠的手一般,后悔极了,但想着她刚才那句话,她着实生气“你说什么?小姐……小姐是你推进去的?杏儿,那时候你和我说什么来的?你说小姐是不慎落水,没想到是你?你好狠的心!小姐平日里待咱们不薄。在外头虽然嚣张跋扈,但对咱们俩还是个顶个的好,有什么好吃的,穿的,用的,也是第一时间分享给我们,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看到小姐死啊!”
看到杏儿哭,银儿也跟着哭,两个丫头相互对视,在一起共事两年,有了感情了,一时要分开,自然舍不得。
杏儿只是不断的摇着头,满脸愧疚,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秦凌飞见了,也觉得分外伤感,不过这样的事迹她接受的太多,曾经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相继离开,她也是哭,到后来的冷漠无情,如今看来早已见怪不怪。
“让她走吧,她有她的使命,我们强留不得。日后再见,便是敌人,我秦凌飞断然不会留情!”
冷漠的转过身去,不去看身后是姐妹分离的一幕,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似乎已经于秦凌飞的心态融合到了一切。
杏儿一步步后退,掩着嘴,泪水还是不停的往下落,她果断转过身去,快跑了几步,忽然一个纵身,跳上了那不高不矮的屋顶,步伐飞快,如流星飞逝,看的秦凌飞忍不住蹙紧眉头。杏儿的内功很高,一直隐藏着着实委屈了,也不知她的主子是什么人,竟然肯花这么大的手笔,若不是她伸手快,和她对招定然会输了去。
看得银儿不由吃惊的张大了嘴,刚刚杏儿那一掌击退了欲袭击她的敌人,她以为是那斯不慎崴脚,原来不是如此。
她哭哭啼啼的,满脸委屈,径自靠到秦凌飞的怀里,将大把眼泪大把鼻涕曾在她名贵的衣服上,秦凌飞为了安抚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豪气干云“银儿不哭,以后本小姐罩着你,跟我混包你吃穿不愁,想调戏谁调戏谁,想揍谁你就揍谁,提我秦凌飞的名字好使!”
好不容易从封闭式的家中跑出来,要去哪儿玩儿?
风景秀丽的大好河山——不不不,要多累有多累,花自个儿的钱,自个儿还遭罪。
豪气干云去闯荡江湖——no,经历不够,万一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银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双手撑着脑袋,好一个祖国的花朵“小姐,那我们去哪儿啊?”
秦凌飞慵懒懒抬眉“不是我们而是我!”她顿了顿,几千年前的紫禁城,可不是谁都能亲眼看到的,既然打定主意不嫁进去,不去看看岂不是亏了?
御书房内,轩辕逸一身明黄龙袍,认真无比的批阅着奏折。自登基以来,他每一天都要忙到三更天才休息,虽然疲乏,但他一直隐忍着,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也必须。
小喜子蹑手蹑脚从门外近来,见主子如此用功,他哀怨的叹了口气“万岁爷,三更了,歇吧”
轩辕逸未抬头,却闭了闭眼,着实乏的很,看了看桌旁高高累积起来的一沓奏章,那满朝文武似有心和他作对,芝麻大点小事儿也报请奏折,他忍。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他慵懒懒的说着,身为一代帝王,他向往的是自由,却必须束缚在这里,可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做好,哪怕一丁点小事。
小喜子频频点头,嘴角表露着几不可闻的笑,自从那日被秦凌飞踹了那么一脚后,他便死死的记着,记到了心坎里!
“回皇上,奴才刚刚打听来的消息,据说那秦凌飞离家出走了!”他乐颠颠的笑着,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刚刚还在镇定自若的批阅着奏章,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轩辕逸一愣,手中的毛笔也随之掉在了桌子上,他大怒“什么?为了不嫁与朕,竟然离家出走?”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凌飞那胸无点墨的女人竟然知道离家出走,难道是护国公指使的?
“护国公府如何?护国公又是如何做的?”
小喜子见状为止一阵,看到皇上越是愤怒,他心底就越高兴,因为这代表着秦凌飞将要受到很大的惩罚!
“皇上,护国公得知女儿出走却没有半点措施,依奴才看,定是他父女二人合谋,让皇上在大臣面前丢脸,受尽天下人嗤笑!”
一身碧蓝色长裙,秦凌飞高挑的身子不偏不移的站在御书房的房顶,闻听此言,她心中恼火,这死太监竟然敢煽风点火,却一个不慎,滑动了脚下的瓦片,只听‘啪嗒’一声闷响,寂静的黑夜里虽然几不可闻,但室内的轩辕逸却听得清澈。
“谁?”
容不得他继续发怒,他戒备的眸子狠狠的扫过四周,架起轻功,冲着门外便飞奔而出。
秦凌飞意识到自己被引起了注意,暗叫不好,刚一个侧空翻平稳落地,一团黄色的威风席卷而来,动作之快,直接拦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他快,她更快。将别在胸前的帕子取出,旋身时快速遮住了她引人注目的脸,见他掌风袭来,她漂亮一个回转。
近身搏击,是她的强项,而对方没有兵器,对付起来更是轻而易举。
她灵巧的身子周旋在轩辕逸高大的身躯旁,他招招狠辣,她闪躲飞快,只守不攻,她不敢伤了这位年轻帝王。
“啊!有刺客!”
小喜子从御书房走出来,看到主子正和一女子搏斗,他惊讶中不忘扯开了那洪亮的嗓门,若不是已经深夜,皇上喜好清净,这书房内外都有上门人把守,小小的女子怎能靠近。
秦凌飞勾唇一笑,没想到这轩辕逸武功不赖,十二招过去了,竟然没咋地,听到小喜子的叫喊,她灵机一动,一个横扫千军,轩辕逸见了果断后退,正巧在这个时候,秦凌飞飞身上前,对准小喜子的脖子狠狠扣了上去,见他就要追上来,她声音冷厉“别过来!”
小喜子吓坏了,没想到他只是出来看热闹而已,竟然被当成了人质,哆哆嗦嗦的,害怕极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饶命,刚刚还火上浇油呢,这会儿求饶倒是快。
轩辕逸见了怒斥“大胆女贼,还不放下小喜子,朕给你留条全尸!”
愤怒中的轩辕逸双目通红,面色冰冷,声色严厉。怒气冲冲的看着胆大妄为的秦凌飞,经过刚才的搏斗,他有些微喘,麦色的肌肤有些微微泛红,让秦凌飞见了着实觉得可爱。
想要开口打趣,灵敏的耳力听到远处奔来的骚乱的脚步,以一敌百,她没话说,以一敌千,她恐怕唯有活禽的份儿。
“想救他?进来!”她怒呵,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轩辕逸脸色更加冰冷,他从皇子到太子再为皇上,天底下还没有人敢对他下命令,这个女子好大的胆。
见轩辕逸还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动向,秦凌飞心中焦急,却未表现于面,她掐着小喜子的脖颈,微微用力,只听他嚎叫一声“呃……女……女侠饶……饶命”
“助手!”轩辕逸见了于心不忍,小喜子是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奴才,算不上兄弟也是个能说上话的朋友,他虽然好记仇,可伺候自己没话说。
“朕跟你进去”
满意的看着轩辕逸关上房门,她微微松缓力道,小喜子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在大门紧闭的那一刻,秦凌飞眼尖的发现一大堆人马从两侧不断涌来,她禁锢着小喜子绕了个圈,躲到了屏风后面,不至于透过纸窗发现她挟持的动作。
“嗯……”给了轩辕逸一个眼神,她未开口,见轩辕逸蹙紧眉头,她微微勾唇,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皇上,你可还好?”
一个浑厚的嗓音自门外传来,一些猎人齐齐下跪,轩辕逸重重喘息,援兵就在外头,而他却无法给予信号,挫败的叹了口气“朕无碍,退下!”
再没了解对方是谁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如果此女子驶来刺杀他的,那么刚刚在多招的时候完全可以动手,但是她没哟,反而只是试探。
“……是”门外的将士们似有些不解,刚刚明明听到小喜子公公的叫喊声,但皇上说没事儿,那便是没事儿,因为世界上最怕死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最有钱,权利最大的,恰好皇上两个都占上了。
“你是何人,还不快放了小喜子!”轩辕逸沉声命令,垂放在双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泛出‘咯咯’声响。
秦凌飞见了然而一派悠然自得“我是何人,你猜呀”
一句话毕,轩辕逸咯噔一下,满是震惊。这女子好生有意思。
天下之大,女人之多,让他去猜一个人姓甚名谁,他还不是大罗神仙。
“大胆!”
还没等轩辕逸开口,小喜子不甘的嗓音便径自发出,似乎连他自己都格外震惊。
“哟”秦凌飞轻笑,这太监有意思,倒有几分忠心护住。
“女贼,你快些放了咱家,若不然皇上决不饶你”既然高口了,索性将要说的一次小尼姑说完,小喜子这样想着。
秦凌飞饶有深意的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轩辕逸,见他一脸铁青,她着实好笑。
“这会儿不叫我女侠了?刚刚不知带是谁人在皇上身边煽风点火,那护国公是怎么得罪你了?”
小喜子为之一颤,原来女侠是要为护国公讨公道来了,他不由挺了挺胸脯“护国公之女秦凌飞对咱家不敬,甚至出手打伤咱家,咱家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那打他的人是她,怎么和她爹爹扯上关系了呢?
“哦?出手打了你,试问一名弱女子怎么会是你堂堂男儿的对手,你确定是打的?”
小喜子更加哆嗦一下颤抖,结结巴巴的“……是……不……对……不对,是踢得!”
“既然是踢得,那么用的就是脚,我天佑皇朝哪一条律例写了人不能用脚了?”
秦凌飞的话说的小喜子顿时哑口无言,站在对面的轩辕逸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女子。
一身碧蓝色茶馆裙,身姿高挑,脸上仅围了条帕子,但那清澈的双眸却能让人一眼记在心里。单纯、清雅,仿佛从未被污染一般。声色清丽,却极为柔软,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舒适,让人忍不住春心荡漾。
“在朕面前说律法,你好大的胆子,朕命令你,立刻放下小喜子!”
轩辕逸彻底恼了,一张俊脸铁青,见秦凌飞愈加得意,他怒气冲冲道,却在一句话刚刚说完,听到了一声巨响。
“砰”
小喜子瘦弱的身子直接瘫倒在地,只听他“哎呦”一声,不断咒骂“怎么放了我也不打声招呼呀,我的屁股!”
秦凌飞则是一脸无辜,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倒了杯茶,飞速侧目的同时,显现出那张樱桃小口,她迅速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一系列的动作只在人的眨眼之间。
“我好冤枉!这可是你主子的命令,当今皇上口谕,我不敢违抗,摔坏了,找他赔去!”
“你……你……你……”小喜子伸手,连续三个你字道出,终哑口无言,秦凌飞见状,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如飞镖般快速投射出去,只听他‘唔’一声闷哼,整个人躺在地上,陷入昏厥。
“大胆!在我御书房撒野,你就不怕朕继续喊人过来?”
秦凌飞摇头又点头,好看的眸子仔仔细细打量四周,吧唧吧唧双唇“喊不喊随你,只是这儿怎么连点吃的都没有,原来做皇帝也不怎么样嘛!”
从未见过面前这样的女子,似乎根本不把性命看在眼里一样,见只有半壶茶水,她满是失落。
轩辕逸见状更加好奇起来,这个人儿与他后宫中的妃子们大不相同,实属特别,有着让人不由自主吸引过去的能力,只是不知姓甚名谁,出身何方。
他微微放低声色,试着缓缓靠近“好个随性的人儿,有胆量道出名来,来宫中所为何事,若不然朕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拿下!”
秦凌飞这才正儿八经的探究起轩辕逸来。
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唇红齿白,好一俊美男儿郎。
身材挺拔,阳刚帅气,身手不凡,乃一纯种帅锅也。
目光不由自主打量在他身体中间,邪恶的勾起唇角,清澈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笑起来嘴角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中带着邪气,她右手缓缓附上嘴角,慵懒懒的“传闻皇上你不举,我就是好奇是不是真的举不起来!”
见秦凌飞一介女子正色迷迷的盯着他下身,轩辕逸原本微红的脸颊更是滚烫起来,见她直言毫不拐弯抹角,他紧蹙的眉头更是恼火“好一个色女,竟然打朕的主意,倘若朕举不起来,还真对不起你辛苦来此一趟了!”
秦凌飞频频点头,努着嘴,双眸瞬间瞪大,色迷迷的,丝毫没觉得他在一点点逼近,待发现时,轩辕逸帅气的脸颊已近在眼前,她后退,他前扑,早做好了防范的他一伸手便揪住了她围在脸上的手帕,满是自信一笑,正巧她不断躲闪,轻而易举便解开了这层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