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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这不是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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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父大人端坐床头,长长的青丝瀑布般垂落而下,坠到脚踝之上,在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散漫地铺成开来自上往下披在身上,像是穿了一件黑色的绸裳,泛着华贵的微光,看起来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熟识如皇甫长安,也不敢看清他半分,更别说是其他的人。

    不需要走得太近,看得太仔细,就只是那么远远的瞥上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滋生出几分臣服。

    宛如令人顶礼膜拜的神祗便是多看上两眼,都会成为一种不敬和亵渎!

    可就是这样高傲而尊贵的男人,却为了她穿越异世,乃至双手奉上她寻觅良久的宝剑,而从来不曾吐露半个字的艰辛无论是寻得龙形戒指的九死一生,抑或是拿到玄天剑的曲折艰难。

    将长剑递到她的面前,从教父大人的薄唇里吐出来的,就只有那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见面礼”

    若非花贱贱曾断言拿这六城七剑的每一把都不容易,若非皇甫长安为了黄泉剑千里追寻至此,恐怕谁都无法想象,要拿到玄天剑亦是艰难重重倘若只听教父大人那寡淡的几个字节,恐怕还会以为拿到这把剑就跟从田地里拔一根白菜那么简单!

    当然,教父大人的能力毋庸置疑,正如王牌杀手总攻大人夺取人命从未失手,教父大人想要什么东西,也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接过玄天剑仔细端详了一番,皇甫长安乐得眉开眼笑,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换作是以前特么她早就以身相许了好吗?!可是一想到那接二连三的失利,皇甫长安也只能咬紧牙关摁灭小腹的欲火,侧开眸子看向一边,不敢多看教父大人。

    就他现在那衣裳不整的模样儿,不要太诱人好吗!哪怕只是用余光瞄到,都忍不住兽血沸腾啊有没有!

    一扬手,教父大人又伸手递过来一块月白色的绸布。

    “口诀在这上面,你看看。”

    接过绸布,皇甫长安却是连瞧都没有打开来瞧上一眼,就将其和玄天剑收了起来放到;额一边教父大人不需要任何的怀疑,她信任这个男人,比相信她自己还要多!

    眼下,她唯一的想要问的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这个不难,你还记得夜郎皇都的那条花街吗?”

    教父大人稍稍整了整衣服,走下床从桌上端了两盘甜点,放到了皇甫长安的面前,继而才继续道。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我就开始搜寻你的消息,你闹腾的动静不小,没花上太多的时日,我就查到了你的消息,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说,现在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在这之前,我见过你两次。”

    听教父大人这么一说,皇甫长安蓦地心头一动,立刻就联想到了什么。

    “不是第一次见面?在这之前,你就见过我?难道难道那两次!真的都是你?!一次是在花楼,一次是在那个悬崖上是不是?!”

    她就说了,她的直觉不会有错的!

    在花楼那一次,有个脑门被驴踢的傻狍子土豪白白给她送了一百万两黄金的时候,她就怀疑那是教父大人了!可惜对方走得太快,等她匆匆赶过去早就不见了人影。

    但尽管如此,她依然还是十分的耿耿于怀毕竟,那可是一百万两的黄金啊!

    整个夜郎国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值钱好吗!

    再后来,是在被潮水打翻了行船之后,她和南宫璃月一路被人追杀,她躲藏在悬崖之下,那队人马追踪而来为首的人明明已经发现了她藏身在悬崖之下,却是没有揭穿她,只是射出飞镖割断了连着两座山头的细线,甚至因为有人想要害她性命而动了薄怒。

    那时候,皇甫长安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因为一直琢磨不透,所以印象便十分的深刻,如今再一回忆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教父大人就已经穿越过来了!

    比她想象的时间,要早上多得多!

    而真正贵重无比的见面礼,根本就不是这把极难寻得的玄天剑,而是那一百万两富可敌国的金子!

    教父大人出手,必须是闪瞎狗眼的存在,谁都无法与其媲美争锋有没有?!

    尼玛!一想到这个,皇甫长安顿而又忍不住鸡冻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在他的薄唇上狠狠地啃上两口,用以表达她无以言述的膜拜和感激!

    “不错都被你猜对了,那两次都是我。”

    教父大人微微颔首,继而抬手伸到皇甫长安的唇边,动作温柔而仔细地帮她抹去了嘴角残留的几许甜糕粉末冰眸之中倒映着那张略显惊讶的小脸,于平素的漠然之中,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宠溺。

    “那又是为什么?!”

    皇甫长安一把将手里的糕点塞进了嘴巴,大口地嚼了两下之后猛的就吞了上去,尔后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爬过去凑到了教父大人的面前,小眼瞪大眼!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出来跟我见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一想到有可能是你,我有多兴奋!可是你竟然逃得那样快,连让我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艹!真是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快说!要是不给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来哼,那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

    对上那双颇为恼怒的眸子,教父大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心虚和慌乱,冰紫的瞳孔之中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只是那个时候,我的处境不太好,要是莽撞地跟你见面恐怕,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教父大人说得笼统,皇甫长安不由微蹙眉梢,表示不太明白。

    “什么意思?什么叫处境不太好?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很棘手?现在解决了没有?”

    见到皇甫长安露出忧切的神情,教父大人不由微抿薄唇这要放在以前,他定然是不会多说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了啊,今时不同往日!“啪啪啪”的大业尚未完成,又有一群小狐狸争先恐后地跟他争宠要是再不让皇甫长安多为他担几分心,只怕这蠢货迟早要给人家吃干抹尽吞到肚子里头!

    “还没有。”

    轻垂眼角,教父大人素来沉稳的面庞上,极为罕见地透露出了一丝浅淡的忧心。

    果然,一见他如此,皇甫长安立刻又怪叫了起来。

    “次奥!特么这都过去多久了啊?!居然还没有解决?!到底是什么麻烦这么棘手?!对了话说我还没有问呢,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在这里又是叫的什么名字?”

    一提到这个,教父大人的冰眸之中不由浮现出了几分笑意,似乎遇上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诚如千镜雪衣所言,他可以拥有他的记忆,可以知道他在过去的时间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尽管不能压制他的魂魄,控制他的思维,但能了解到他的一举一动,他所埋下的诸多伏笔那么依照教父大人的智商,要推测出千镜雪衣所做这一切的目的,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而在他们见面之前,据教父大人所知,千镜雪衣似乎还试图“强口暴”过皇甫长安,而且还被她一脚踹开了虽然最后没有得逞,然而那个“回忆”早已婶婶地镌刻在了千镜雪衣的脑海里,成为了宫主大人有生以来所遭受的唯一一次屈辱!

    啊哈哈每次想起来,都还是觉得很好笑!

    别人能不能想象宫主大人的心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拥有同一个身体的自己,只要每每回忆起那个场景来,都还能婶婶地感觉得到宫主大人那种无比意外与憋屈的心情!把魔宫宫主踹飞的这种事情即便是数遍全天下,恐怕也只有皇甫长安一个人干得粗来了!

    甚至有时候,教父大人还会忍不住猜测,像皇甫长安这种色迷心窍的家伙,要是知道那张面具之下的千镜雪衣,长着一张跟他一样绝美的脸会是个什么反应?

    如若当时千镜雪衣没有戴面具,她会不会,半推半就地就屈从了?

    就像现在,倘若他说出了他的身份,皇甫长安是不是会后悔,那个时候在白帝城的冰池里,没有顺水推舟地把他给上了?

    想到这一点,教父大人真的是很好奇啊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于总攻大人的节操神马的,他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真的想知道?”抬眸淡扫一眼,教父大人难得心情愉悦,他已经可以预想到皇甫长安接下来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了!“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说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有什么好承受不住的?”皇甫长安不由白了他一眼,对他这种卖关子的行径表示了深沉的鄙视“只要你不是我爹,我都能承受!”

    “真的?那我说了?”

    “说吧!”听到教父大人三番两次地试探,皇甫长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我会努力承受的!”

    “那我真的说了?”

    “次奥!快说啊你这样我会很紧张的好吗?!”

    闻言,教父大人微抿薄唇,俯身靠过去,将皇甫长安手里的吃食和茶水都摆到了一边,以免她下一秒喷粗来!

    “我有很多个身份,有些身份说了你也不知道,所以我就不说了不过,有三个名字,你一定都听过,而且很熟悉,现在你要知道的是,那三个人都是我明白了吗?”

    被教父大人如此郑重其事的态度唬得有些胆战心惊,皇甫长安忍不住双手护在胸前,捧起了小心肝儿,颤颤巍巍地催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快说啊你到底叫什么?!”

    “其中一个名字,叫做——天绮罗。”

    “哈?!”

    皇甫长安的狗眼“噌”的闪了一下,差点儿没有爆炸!

    她知道从教父大人嘴里吐出来的肯定会是很“恐怖”的信息,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恐怖”!艾玛,真是吓屎了,好怕怕哦教父大人居然是天启国的国师天绮罗?!啊哈哈哈哈!真是做梦都要笑醒过来好吗?!这特么走的是狗屎运啊!

    神马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啊摔!

    在这个九洲之上,她最想上的那个人,如今就衣裳不整地坐在她面前,甚至还拥有一个可以无条件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的灵魂尼玛,这是蒸的吗?!这真的是蒸的吗?!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有没有!

    兴奋过度之下,皇甫长安就连吐字都不太清楚,大舌头似的,拉着教父大人的小手儿,笑得那叫一个谄媚:“royi,你没有逗我玩儿吧?你真的就是天绮罗?辣个啥风月美人榜上的,第一美人,天绮罗?!”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教父大人提了提眼皮,作冷艳高贵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闻言,皇甫长安顿时鸡冻地坐立难安,只觉得性福得快要昏屎了过去,坐着也不对,跪着也不对,仿佛不跳下床冲出门在大街上一边摇旗呐喊,一边裸奔个十圈八圈的就无法发泄出她心底下熊熊燃起的那一把狂野之火,好似在刹那间就要被烧得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我早该想到的!royi,我早该想到,天绮罗就是你全天下能被人描述成那样的,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没有人,能长得比你更好看!没有!”

    “呵”轻轻反握住皇甫长安的小手,教父大人还是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冰紫色的眼眸中,隐约可见几许不怀好意的神色。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只是其中一个身份,还有另外两个,一个是白姬夫人,一个便是魔宫宫主千镜雪衣。”

    教父大人的语速不快,但也不算慢,一句话缓缓地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流淌出来,却在刹那之间冻结了某人的神经!

    在听到“白姬夫人”这是个字的时候,皇甫长安就听到“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再紧接着,在她还没有完全来得及消化这个讯息的时候“千镜雪衣”这个令人发指的名字陡然间便在毫无防备之下闯入了耳朵,强口奸了她的听觉!

    脑袋在瞬间空白一边,冻结成了冰雕,继而“咔嚓”裂出了一条缝隙,碎成了两半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皇甫长安倏地地踹过去一脚,冒屎也要把对方从床上踹下去!

    这样的反应显然出乎了教父大人的意料,只可惜皇甫长安的脚快,教父大人的手更快在她就要踹到他小腹的时候,教父大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往边上轻轻一扯,躲过了被踹下床的厄运!

    却不想,皇甫长安当真是被吓得不轻,鬼哭狼嚎似的叫了两声,一边伸脚踹人,一边还撑着手忙不迭的转身就要跳开。

    “艹艹艹!这不科学好吗!你别吓我啊这不是蒸的,让我先冷静一下!”

    然而脚还在教父大人手里头拽着,皇甫长安一个弹身,没能跳脱开去,反而小蛮腰一扭,直接就撞到了床头的木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倒吸了好几口冷气,额头上甚至还见了血!

    一见她受了伤,教父大人不由眸光一紧,即刻倾身靠了过去。

    “轻眉!你流血了!”

    “靠!别过来!”见教父大人作势就要扑上来,皇甫长安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忙不迭地挡住他“远点儿离、离我远点儿”

    “轻眉,我是royi!”教父大人哭笑不得,完全没想到总攻大人对千镜雪衣的忌惮会有这么深!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royi”垂头喘着粗气,皇甫长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就连脸色都惨白了许多,甚至还在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只手仍然坚决地挡在了教父大人的面前“可是,我对‘千镜雪衣’这个名字过敏!”

    不要告诉她!教父大人占了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的身子,那她真的是连吃屎的心都有了!

    听到皇甫长安那么说,又瞧见了她这幅“过敏”症状教父大人不禁面色一暗,从心底下腾起一股自作孽不可活的懊恼!

    导演,本人要抗议好吗!

    本来按照剧本的设定,本人绝逼是一号楠竹的不二人选有没有!

    可是看看你这狗血桥段写的,又是流鼻血又是过敏反应,这不是坑爹是神马?!先是不让上,没的吃肉,没的喝汤!现在是连碰都不让碰的节奏吗?!靠啊那我还演什么?

    说好的扑倒呢?!说好的女上男下呢?!说好的“啪啪啪”年度精彩大片呢?!

    这下好了,别说是一号楠竹,特么就是个男配亲爹都比我要来的如鱼得水有没有?!尼玛,活不下去了,没法在圈子里混了大纲都是骗人的,导演你肯定是我的脑残粉,别名高级黑!

    西月涟:去去!别提了,特么没看见本圣君现在已经被雪藏了啊!哭瞎!

    “等等,不对啊!”忽然想起了一个bug,皇甫长安立刻抬眸扫了过去,裹挟着几分狐疑“千镜雪衣不是还没有屎吗?你怎么可能会穿到他的身上?!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事到如今,教父大人愈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我倒是想骗你”可是这种事,若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隐瞒了下来,后患必然无穷千镜雪衣喜怒无常,心思诡辩莫测,武功又高得出神入化,万一皇甫长安不小心激怒了他,那么就连他也救不了她!

    极少见到教父大人用这样奇怪的语气说话,皇甫长安的眉头不免皱得更深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难不成你们的灵魂可以换来换去的?!”

    那也太惊悚了好吗?!

    “可以这么说或者更确切一点,我的魂魄和他的魂魄都共存在这个身体里面,如果说当初你是意外穿越过来的,那么我就是强行追来的所以,我来得太早了,他还没有死,就只能跟他抢身体,而且他毕竟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因此可以占据大部分的时间,我只能短短地出现几天。”

    听到这样的解释,皇甫长安完全傻掉了!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似的,本来穿越就已经很奇特了,这特么还灵魂共存?什么节奏?!

    “怎么会这样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大变态回来了,你就会不见吗?!”

    雅篾蝶!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教父大人,要是又消失的话嘤嘤嘤,她也不想活了!

    “不错,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而且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正在想方设法地想要把我从他的身体里面弄走”

    “不行!”皇甫长安厉喝了一声,眉眼陡然凌厉了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消失的!royi!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消失?!”

    “没有。”教父大人眸光轻烁,似有些为难。

    皇甫长安死死盯着他,却是不肯相信。

    “不可能没有!谁都会有弱点,不管千镜雪衣再如何厉害,肯定也有致命的命门royi,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呵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

    “不对,是十五年七个月零九天。”

    “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吗?你肯定知道的,怎么才能对付他,是吗?”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教父大人微微敛眉,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会让你冒险。”

    “那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自己去找到答案吗?”勾了勾眉梢,皇甫长安面上在笑,神情看起来却并不愉快“你总是那么小看我。”

    “轻眉,听我说千镜雪衣很危险,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不想你跟这样的人缠上”

    “不,你错了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水麒麟在我身上,他不可能会放过我!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同样也很担心你啊royi,告诉我,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