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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夜摇摇晃晃,任由总攻大人揽着肩头,推推搡搡地走了出去。
冷峻的面容上,神情木讷而苍凉,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真正悲哀到了极致,却是无法嚎啕大哭,甚至连哽咽也不能,僵冷的神色看不出究竟有多痛,只是死灰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
“公子,”皇甫砚真跟上前两步,有些不放心“我陪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反正就在楼下有我陪着他就行了。”
皇甫长安摆摆手,一脸“本攻是知心姐夫”的神色,勾着嘴角对他笑了一笑,继而看向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的番茄炒蛋二人组,轻轻蹙了一下眉梢。
“他们两个人都中了毒,虽然已经服下了解药,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你们先帮他们把湿衣服给换掉吧!”
皇甫砚真眸光微烁,显然不是很相信总攻大人真的会劝人,然而看着上官无夜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恐怕无论皇甫长安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会听进去,便就没再跟上去。
嗯,你猜得木错!他一开始就不是担心总攻大人的安危,而是担心太子殿下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风凉话,把上官无夜这个一瞬间跌落人森低谷的家伙给刺激到了,从而发生什么不必要的矛盾和冲突!又或者总攻大人灌着灌着,没把上官无夜劝安稳,就先把自己给灌醉了!
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是没可能好吗!
而实际上,在半个时辰之后,皇甫砚真所担心的事情蒸的,全部都发生了!
甚至!比他之前所设想的,还要更恐怖,更严重!
在这之前,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就连总攻大人都觉得一万个意外,瞬间被吓尿了,愣在原地连手指头都不敢抖一下
就在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上官无夜忽然抬起头来!一把揽过了皇甫长安的后脑!下一秒,还沾着酒水的两片薄唇立刻就堵上了总攻大人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将她的一声低呼给吞进了口中!一双微醺的眼睛还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皇甫长安,对上那双惊吓得快要脱眶了的眸子。
“艹!”好半晌,皇甫长安才猛然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他,忍不住呸呸了两声“你干嘛?!敢对本攻耍流氓?菊痒了是吧?!”
“我喜欢你”上官无夜眸色婶婶地看着她,却是一字一顿,说得非常认真“我好想喜欢上你了。”
闻言,皇甫长安只觉得心头咯噔了一下,像是吃鱼的时候陡然间卡到了鱼刺。
完全没有任何欢欣鼓舞的愉悦好吗?!反而淡淡地觉得有些失望!
小夜子这是在逃避吗?因为无法接受女皇是灭门仇人的事实,才找了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她知道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小夜子的打击真的很大!但如果迈不过这道坎儿,上官无夜这个人就算是彻底废掉了!
“滚!”
没好气地嗤了他一声,总攻大人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很有节操地呵斥道。
“别以为什么样的男人本攻都会要!别以为是朵菊口花本攻都会采!虽然投怀送抱神马的本攻是很享受,但是别人可以,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上官无夜醉醉醺醺,就连呵出来气息都带着浓浓的酒味儿,冷峻的面容上略显激动,就连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异常炙热的光芒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孤狼一样,透射出令人骇然的绿光!
就在皇甫长安被他盯得心头一悚,暗暗做好准备跟他打上一架帮他发泄情绪的时候上官无夜忽而又软下了气势,愈渐变得柔蜜了起来,一字一语听起来温存至极,森然的目光也变得缠绵悱恻了起来,简直就是一秒钟入戏的节奏!
“我可以的,没有女人可以拒绝我只要你尝过了我的滋味,就会喜欢上我的”
兰后,上官无夜竟然蒸的就开始脱!衣!服!了!
一边脱,还一边半眯着眼睛朝她吐!艳!
那神情,那姿态,那撩人心弦勾魂摄魄性感的有磁性的散发着熟男魅力的声音简直太让人把持不住了好吗?!
皇甫长安一脸惊悚地看着他,霎时间整个人都石化掉了!
看到一个本性冷酷的男人,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活森森地,站在眼前对自己发骚发春尼玛,好想自戳双眼啊有没有?!
你肿么了小夜子!要是连你都变成了这样,这个世界就真的不会好了!
艾玛这不是蒸的这不是蒸的这绝壁不是蒸的!这是一定幻听!一定是幻视!她一定是在做梦!而且还是个超级香艳但无耻下流的噩梦!
“啪!”清亮的一巴掌倏然打在了那张冷峻的面庞上,将上官无夜整个头都打偏了过去。
皇甫长安一手捂着胸口,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则是痛心疾首!
“够了!这一次本攻只当你喝多了,可以不计较,只不过你给我记好了,下一次你要是不,没有下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皇甫长安即便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微恼的面容上还裹挟着匪夷所思的神情居然说喜欢她?简直不可理喻!
就算乌真女皇真的是他的灭门仇人,就算他和她之前有着无可逾越的血海深仇但,在知道真相之前,那个被他所珍惜,所深爱的女人,确实是乌真女皇无疑!
如果他否定了那段过往,否定了那段感情,那就等于否定了他自己!
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认可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哼还莫名其妙强吻她,真的可以去屎了!
不等皇甫长安走开两步,上官无夜忽然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不复适才的蛊惑,变得有些低落,听起来像是在哀求。
“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那语调,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迷失在了茫茫的世界里,无依无靠,无所适从。
手上的力道一阵阵收紧,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不肯松开。
皇甫长安到底还是顿住了步子,暗叹一句“为人攻者,当以慈悲为怀”!
上官无夜靠上前来,从身后抱住了皇甫长安,手臂环着她的身子紧紧拥着,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但也只是那么抱着不像是在抱别人,却像是在抱着孤独绝望的自己。
“我不要再爱她了,那种爱太累了,累得我都不会再爱了”
皇甫长安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淡淡的在心底腹诽了一句特么被你这么一折腾,劳资都累得不会再爱了好吗?!
上官无夜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上,难得任性一次,囔囔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我不爱她了,我喜欢你好不好?从此以后,只为你一人而生,只为你一人而死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担心,不爱也不恨,只要跟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好不好?”
皇甫长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你这是在逃避?”
上官无夜埋着头,半梦半醒,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好半晌才开口回答。
“不是逃避,只是突然发现曾经一心一意坚持的东西变得荒唐可笑,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就不想再坚持了”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颔首,心道能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但是,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等等那跟喜欢劳资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上官无夜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埋在她肩头的脑袋因为那几声笑而微颤了起来,一抖一抖的,抖得她有些炸毛,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更让人炸毛!
“因为我不爱你啊!”话音落下,皇甫长安的脸色陡然一变,虽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就这么赤果果的说粗来,还是让她觉得很不爽好吗?!太没面子惹!
上官无夜似乎觉得意犹未尽,怕太子殿下不相信似的,又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嗯就是这样,因为我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就不用再忍受那样的煎熬了”我不可能会爱上你的,一定不会!
“那好吧”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忽然觉得跟一个神智不清醒的家伙较真的自己,才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
回过身,确定小夜子刚才只是一个人在发疯之后,总攻大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继而换上了笑眯眯地表情,拉着他回到了桌边,倒满了两大碗的酒,一碗递过去,一碗端在手里。
“砰!”两只碗清脆的碰了一下,总攻大人才清了清嗓子,发表致辞。
“来来来这碗酒是欢迎你加入咱们蛇精病组织的,大家一起来毁毁三观,掉掉节操,搞搞基情,采采菊口花神马的!俗话说得好,二笔青年欢乐多来,干了它!跟我一起念,窝们的口号是,不要爱,不要钙,只要二!”
“蠢屎了”
上官无夜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不住涮着肩膀笑粗了声,抬起一只手臂掩住了脸,不太想让人知道他跟这家伙很熟虽然这个点儿楼下根本就没人,而且刚才亲了人家抱了人家又撩骚又吐艳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
然而,看着皇甫长安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酒,上官无夜到底还是把碗端了起来,抬起头一饮而尽!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
哪怕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可眼前,还有一个人会坐下来陪你喝酒,陪你解闷,陪你一醉方休能遇上这样的主子,就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夫复何求?
喝多了酒,两个人逐渐开始胡言乱语,一个说东一个说西,一个说南一个说北,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可要是不听他们说的话,单是看着两人那热切欢愉滔滔不绝的样子,却像是找到了人森中的知己一般,聊得那叫一个投缘。
渐渐的,上官无夜啪嗒一下倒在了酒桌上,一挥手将桌上的酒瓶拂到了地上,合上眼睑醉死了过去。
这一夜,他痛不欲生。
这一夜,他恍若重生。
从此,世上再无司马晗夜,天下再无百里夜阑,唯有上官无夜!
“呕——”
皇甫长安一阵恶心,紧紧攥着胸口,干呕了两下,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扶着桌子站起来,她还没有完全醉倒,但意识也已经不太清明了,眯着醉醺醺的眸子四下转了一圈,本想上楼睡觉,然而走着走着再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在外头的巷子里了?!
这是为什么呢?刚刚发生了什么?瞬间转移吗?!
晕乎乎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皇甫长安还是摸不清东南西北,只循着光亮走了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了地上,就不想再爬起来了
客栈里,闻人清祀幽幽转醒,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莫名的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便是——
“公子人呢?!”
西月涟抬了抬眼皮,鲜少见他这般鸡冻,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狐疑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公子了?”
闻人清祀心中有鬼,又被明察秋毫的“岳父大人”这样质问,不由心头微颤,便立刻缓下了神情,转而四下望了一圈,换成了迷惑的神态,随意捏了一个借口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公子她不是”
见他这样问,西月涟才收敛了表情,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你昏迷了一阵,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公子没事,现在正在楼下陪上官无夜喝酒。”
闻言,闻人清祀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很受惊很崩溃的样纸!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喝酒?!完了完了,会出事的”
见生性孤僻常年冷冰冰的闻人少宫主突然间反应这么激烈,众人不由齐齐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顿然有种如临大敌的赶脚!
“怎么了?!”
“能出什么事?!”
“公子为什么不能喝酒?!”
闻人清祀蹙着眉头,抿了抿薄唇,表示不忍直视:“她、她喝醉了就会脱衣服!还到处乱亲人!”
话音未落,众奸夫陡而变了脸色,齐齐起身!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就飞快地推门奔了出去,仿佛下一秒总攻大人就会发疯裸奔似的!
西月涟本打算跟着出去,然而转念一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回身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闻人清祀嗯,与其说是“看”不是说是“审视”!
“你怎么知道公子喝醉了会脱衣服,还会到处乱亲人?难道她喝醉的时候,你看见她脱衣服了?她亲你了?!”
没办法,虽然皇甫长安的男人已经够多了,但就算这样再多一只蚂蚁跟他争宠他都不欢迎!所以即使闻人清祀是他名义上的义子,他也不允许丫横插一觉,跟他来抢宝贝女儿!哼!
“没有”闻人清祀微微敛眉,实话实说“她没亲我,她抱着柱子亲了。”
西月涟:“”靠!那还不如亲你呢我去!
屋外,众奸夫匆匆下楼,却只见得桌子上只趴着一个醉倒了的上官无夜,哪里还有总攻大人的影子?!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次奥表酱!总攻大人该不会真的裸奔去了吧?!
皇甫砚真眼神一冷,长发在夜空中一飘而过:“走,分头去找!”
那厢,夜凉如水夏日的雷雨过后,夜空澄澈碧透,像是用水洗过似的,干净得找不到一丝薄薄的云雾,唯有月亮悬挂在半空之中,簇拥着漫天的繁星,静谧而深邃。
小河边,虫鸣蛙声此起彼伏,却是将夜色衬托得愈发的安静宁和。
屋檐之下,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照亮了一方街道,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或是马蹄声踢踢踏踏,踩着青石板渐行渐远。
连着两岸的石桥上,一个身影款步跨上了台阶,夜风吹起他宽绰的袍服,猎猎飞卷衣角,看起来像是暗夜里的蝙蝠。
男人走上石桥,还不及行至一半,忽然脚下一绊,不知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哼哼”的两声呻一吟。
闻到夜风拂起的那股子酒气,温孤偃微蹙眉梢,没打算搭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径自抬脚跨过了她的身子。
然而还不及抬起另一只脚,那人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继而攀着他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囔囔着连不成片的胡话:“喝!一醉方休!蛇精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欢乐多啊哈哈哈其实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跟掉节操没、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温孤偃蓦地就沉了脸色,认出了地上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就是折菊公子!
“呵”微微勾起嘴角,温孤偃冷然一哂,伸手缓缓攥住了皇甫长安的脖子,继而寸寸收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咳、咳咳”皇甫长安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了两声,迷糊的眼睛微微张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什么,抬起一只手抚到了对方的脸上,轻轻掠过那斑驳可怖的疤痕。
温孤偃眸子一冷,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三分。
却听皇甫长安艰难地从嘴巴里吐出了几个字:“疼不疼?”
温孤偃的动作一顿,瞳眸顿而收紧了几许。
皇甫长安还在囔囔自语,口吻中没有同情,只夹着淡淡的几分心疼。
“什么人那么狠心,竟然把油往脸上泼依我看,那个人肯定是嫉妒你长得漂亮,才会用这种恶毒的法子毁了你的容貌”
温孤偃抬眸,看了眼天际无边的夜色,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那是他第一次出山,闯到了村子里面,被人当成了怪物,用锄头凿,用木棍打,用滚烫的油水泼一个一个,对他又怕又恨,极欲置他于死地。
后来,天绮罗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奄奄一息,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爬满了伤痕和疽虫,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尼玛太禽兽了!不行,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报仇,把那家伙拖出来,抽上几百鞭子”
“不用,”温孤偃不自觉地回了一句,忽而笑了起来,那笑意又诡异又残忍“他们都死了。”
整个村子的人,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彻底夷为了平地。
“啊那真是太可惜,算便宜他了”皇甫长安哼哼了两声,随后十分仗义地拍了一把温孤偃的肩头,晃晃悠悠地笑道“别怕,以后有啥事都可以找哥哥有哥哥给你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温孤偃垂眸,看了眼那个不到他肩膀高的家伙哥哥?
“呕——!”
扶着他的肩头,皇甫长安忍不住又干呕了一下。
温孤偃立刻嫌弃地松了手:“你喝醉了。”
“不”皇甫长安一把推开他,辩驳道“我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呢?!我可是千杯不醉好吗”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兰后——
“噗通”一声!
直接就越过桥上的栏杆,掉到河水里!
见状,温孤偃先是微微抽了一下眼角,转身便走,完全无视!
然而,在走下桥之后,却发现河面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冒出来,仿佛那个醉鬼已经彻底沉到了水底下温孤偃微微敛眉,想起了当日皇甫长安塞给他的那块令牌,到底还是转过身,跳入水中将皇甫长安救了上来。
落了水,皇甫长安的整个身子都湿透了,温孤偃几乎很轻易就触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下意识的竟又多摸了两下,以便确定那是女人的酥胸,还是松弛过头了的胸肌!
将皇甫长安拖上岸,温孤偃微皱眉梢,显得有些诧异。
“怎么,你是女人?”
“女人?女人是什么可以吃吗?”
皇甫长安晕晕乎乎,一下子脑子里进了太多的水,表示完全无法思考
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纸,温孤偃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没有再问,将她弄上岸后便打算走人。
皇甫长安却不让他走,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尔后猛的一扯,手劲大得有些惊人!
温孤偃冷不丁就被他绊了个趔趄,摔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摔,摔得十分杯具!
两人的嘴巴紧紧贴在了一起,再兰后理所当然的,太子殿下腹中被压出来的河水,就这么赤果果地灌进了魔王大人的嘴里!
---题外话---
忽然觉得我家长安是治愈系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