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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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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岳芊铃躺在陶榆榛床上,重重的叹口气,瞄瞄没反应的陶榆榛,她又重重的叹口气“唉”

    “你也够了吧?要‘爱’找别人‘爱’去,别在我床上‘爱’来‘爱’去,烦死了!”放下手中的书本,陶榆榛走到床边踹了踹岳芊铃,没好气地说。

    这死小孩!为了预防她再摸进来,自己特地加强了门锁,让她没那么轻易能解开,可是才去洗个脸出来,她已经又在自己床上了。陶榆榛想着,看了看大开的窗户。

    真行!她倒忘了芊铃的“壁虎功”也是一流的,更别提只是由隔壁窗子攀到这里的窗子,嗟!

    瞧芊玲那副长吁短叹的模样,陶榆榛心中先有了防备才问道:“你又想干嘛?如果想说些废话,麻烦你明天请早今天就省了,小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要是来招惹我,小心挨揍。”

    “唉,我只是在想,永晰真是太可怜了。”岳芊铃一脸同情心泛滥地表情。

    又来了!陶榆榛不悦地抿起唇,心想芊铃又想当说客撮合他们。真是的,芊玲难道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先别火大,”岳芊铃忙着扑灭陶榆榛眼中燃起的火苗,她一个翻身坐起来,握住陶榆榛的手,脸上换上庆幸的笑容说:“恭喜你了,小榛。”

    “你发什么神经?”用力抽回手,陶榆榛十分不爽地说:“限你三秒内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榛,我是真心真意地恭喜你,好家伙,你没有要嫁给霍永晰,不然你就惨了,好在、好在!”岳芊铃拍拍胸口。

    “你这等一下,你说什么?”陶榆榛猛然知觉到岳芊铃的话不像在劝和反而有相反的意思,她疑窦顿生,追问着“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喔,我说好在、好在。”岳芊铃依样画葫芦地再拍拍胸口。

    “上一句。”

    “上一句?”岳芊铃侧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喔,不然你就惨了。”

    “为什么?”陶榆榛蹙眉。永晰不是已经回“夜星”上班了,他的伤该全好了啊?

    “你不知道吗?”岳芊铃故作惊讶地问:“你真的不知道?那么大的事你真的、真的不知道?”

    “什么大事?”陶榆榛急急地问,脾气已经濒临发火的边缘了。芊玲这死小孩,只要她再说一句废话,自己肯定要杀了她!

    “永晰他不‘行’了,好在你没嫁他。”

    岳芊铃的回答让陶榆榛不高兴地揪住她睡衣的领子将她揪了起来“你少诅咒他!什么不行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还回去上班了。”

    “我咳咳我是说咳咳”岳芊铃一下子呼吸困难,忙挣开陶榆榛的手,退到一步之遥盘腿坐好“你听我说嘛!”

    “说明!”陶榆榛的语气恶劣到了极点,一副“你胡说试试看”的样子。

    “永晰他后腰中的那一枪打中他的脊椎神经让他丧失了性能力,所以我说他‘不行’了嘛,”岳芊铃正经八百地说:“好在你和他没结婚,不然你一辈子的幸福不全毁了。”

    “你胡说!”陶榆榛僵住了,喃喃地说:“你胡说的,你在骗我对不对?芊玲,你在骗我的,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

    “你不信?”岳芊铃挑起眉,拿起电话按下号码“你问姐姐,她不会骗人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骆夜辰低沉的声音透过扩音机回荡在室内“喂,我是骆夜辰。”

    “姐夫,我是芊玲,姐姐呢?”

    骆夜辰明显顿了一下,不耐烦地回答道:“芊儿不舒服,在浴室吐,什么事?”

    “我找姐姐,姐夫请你叫姐姐一下,小榛有事问她。”岳芊铃小心地说,听出骆夜辰的不快,只好抬出计划来。

    “等一下。”骆夜辰冷冷地说。

    岳芊铃对一直在发呆的陶榆榛吐吐舌头。嘿,她可以想象姐夫一定在那头大皱其眉,自己真会挑,挑中姐姐不舒服的日子。

    “只能说几句话,知道吗?”骆夜辰在一旁吩咐着,声音低低柔柔的,可以想见是在对岳芊痕说的,那一头岳芊痕不知道呢呢哝哝地回了什么,随即接起电话“喂。”

    “姐,我告诉小榛说永晰丧失性能力了,她不信,你告诉她。”岳芊铃大声地说着。

    “这哎呀!芊玲,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这哎呀!小榛,我唉!”岳芊痕的声音沙沙软软的,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她那支吾的态度却更像真的。

    “原来是真的。我我要去见他”陶榆榛喃喃自语着,忽然攀上窗沿,一个翻滚已经落在草坪上了。从二楼跳下去,对她是家常便饭。

    岳芊铃赶到窗口时,陶榆榛已经隐没在夜色中了,她不禁抱着肚子开始大笑。

    “芊玲,小榛她?”岳芊痕问着。

    岳芊铃一面笑一面说:“她上当了!姐,你真行,她去找永晰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打给永晰,拜拜。”

    “我真行?”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岳芊痕一脸疑惑,她才吐完头晕沉沉的,本来准备好要告诉小榛的话都没讲到。她看着由她手中接过电话放好的骆夜辰,不解地说:“我什么都没说啊!”“我知道。”骆夜辰轻笑声,他这小宝贝只是用这无辜的态度就够唬人的“这叫真实中的谎言。别想了,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岳芊痕仍是不懂,眨着眼睛将自己窝进骆夜辰怀中,她不舒服时就喜欢黏着他,呼吸着他暖暖的气息她就觉得好多了。她扯着他睡衣的领子,喃喃地问:“你想这法子会成功吗?”

    出主意的是尉星栩,实在让人没把握。骆夜辰在心中想着,但他没说出口,只是搂紧了岳芊痕。

    急促的门铃声让霍永晰从书房中赶了出来,他打开大门,站在门口的是喘着气的陶榆榛。她刚下了出租车,等不及电梯便冲上楼来。

    “小榛?快进来。”霍永晰侧身让她进来,留意到她脸颊的削瘦及憔悴,他的心猛地揪疼了起来。

    “永晰,我有话问你。”陶榆榛等他关上门回过身来,她马上说着。

    霍永晰眼神一闪,碰了碰她的粉颊再下移至她的手背,果然,全都凉飕飕的。

    冷冷的夜里,她就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牛仔裤,连外套都不加,她会冻坏的。霍永晰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在衣架上取了件外套抛给她,再倒了杯热茶,他命令般地说:“先喝杯热茶,你会冷死的,等我一下,我去关计算机。”

    盯着他走回书房的背影,陶榆榛啜口热茶,将他的外套覆在膝上,让冰冷的身躯暖起来。

    一分钟后,霍永晰熄了书房的灯,走出来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看见他的外套只是盖在她膝上,他不发一言地伸手拿起外套盖在她肩上,让她的手伸过袖子穿上,他才满意地坐回去“什么事要问我?”

    “我”陶榆榛咬咬下唇,忽然难以启口,她仔细地打量着霍永晰。

    他看起来一如从前,温文尔雅的态度、轻柔怡人的嗓音,完全没有异常、没有颓丧、没有失意、没有任何怨天尤人的态度。

    惟一不同的是他隐在镜片后的深邃眸子其中的温柔不见了,看着她时,有的只剩疏离、客气及有礼。

    “你你的伤好了吗?”避重就轻地问着,陶榆榛不安地绞扭着手指。

    “好得差不多了。”霍永晰向后靠向沙发,用眼神询问她下一个问题。

    “你我”吞了口口水,陶榆榛很紧张很紧张地将背挺得笔直,她深吸口气问道:“我听说你你”“我怎么样?”霍永晰看着她局促不安的神情决定替她解围,他长叹一声“我叫他们不要告诉你的。”

    “你是说那是真的?”她倒抽了口气。

    “对。”他的笑很无奈,对她轻声道:“好在你没嫁给我,不然就被我害了。”

    “不,我不信。”陶榆榛摇头,猛然站起来,她脱下他刚才为她穿上的外套扑进他怀中。

    “小榛。”霍永晰措手不及地被她扑倒在沙发上。

    她慌乱的扯着两个人的衣服,喃喃地说:“抱我,永晰,抱我”

    她贴上他的唇热烈地吻他,小手探索着他,柔软的身躯则在他身上磨蹭扭动着,霍永晰气息粗重了起来,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克制着不去搂她。

    陶榆榛努力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她娇喘着看着他同样激情难耐的脸,疯狂搏动的心跳。挫败的泪水涌人她的眼眶,她知道自己挑动他了,但他竟然全无反应。

    她可以感到他下半身的全无动静。低泣着,她躺向他被扯开上衣而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哭着。

    霍永晰长吁口气,伸手轻抚着她披散在他上半身的秀发,安抚地说:“别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凉凉的泪水稍微消减了他如火烧的欲火,他的心跳快得快爆破胸腔了,欲火也燃着他的神经,重要部位却全无反应,这种感觉真的是差劲透了。

    “鬼魅神医”于以洁配制的葯,当真成功地压制他的欲望,让他们的戏更逼真,但如果刚才那水深火热的感觉再来几次,霍永晰认为他可能会发狂。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呜咽着,陶榆榛哭得不可收拾“对不起,永晰,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轻拍着她的肩,霍永晰长手一勾,勾到外套,覆在陶榆榛雪白的裸肩上。他翻身而起,顺势将还在哭的小人儿抱在怀中,他收敛心神,杜绝她发上的香味及雪白的肌肤惹人亢奋的效果,他将她抱进客房放在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陶榆榛一面喃喃抱歉,一面仍在哭泣着。她好难过,要不是因为她,永晰不会碰上这种事,若无法治好,她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别傻了,”霍永晰用被子盖好她,安慰地擦去她的泪水“今天就睡这儿,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别再哭了。”

    “永晰,”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怯怯地说:“你可以治好吗?”

    霍永晰苦笑着摇头,陶榆榛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他叹着气在床沿坐下,抽了张面纸为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反正如果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现在正好,”他自嘲地说:“也不会有女人爱上我的,正好省得麻烦。唉!本来就是这样,谁会爱上一个没用的男人呢?”

    “不要这样说,我爱你啊!”陶榆榛撑起身子搂住他的颈项,冲动地说:“我们结婚,明天就去结婚!”

    “不行。”霍永晰躲掉她袭上来的吻,强硬的拉下她的手,声音里有一丝严厉“你有权利去找寻你的幸福,我不要你同情我。”

    不是同情啊!陶榆榛泪眼婆娑地盯着他走出去后关上的门,她现在才忽然顿悟,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在意;而对于自己,永晰该也是同样的心态吧?不论她过去如何,永晰都不在意,因为两个人的爱是一样深一样浓啊!

    以前是她想不开,现在是他看不开,难道她和永晰真的没有未来可言吗?

    岳芊铃和樊音同时进入祁虹的书房中坐在祁虹对面,她们接过资料,还没翻阅,祁虹先开口说:“你们两个后天去意大利。”

    “后天?”

    “意大利?”

    两人同时喊出来,对看一眼,樊音微点头示意让岳芊铃先说。

    “为什么那么急?后天太急了吧?”小榛和永晰的事还没搞定呢!现在离开不就错过好戏了,这是岳芊铃抗议的重点。

    “本来是预定下个月,现在临时提早。”祁虹转向樊音问道:“阿音?”

    “意大利吗?”樊音脸上的冷冽又加深了一分,直视着祁虹她平静的问:“虹姐,我可以相信你吗?”

    咦?音姐怎么这样跟虹姐说话?岳芊铃古怪地瞧了樊音一眼。

    “可以。”

    令岳芊铃更错愕的是祁虹居然一板一眼地回答,岳芊铃骨碌碌地转着眼珠,由这个瞧到那个。

    “那我没问题了。”樊音说完拿着资料离开,不忘轻轻关上门。

    “芊玲你还有问题吗?”祁虹看到岳芊铃呆呆地,不禁问道。

    “哦,没有!”

    天仍蒙蒙白霍永晰就醒了,他毫不意外身旁贴了个暖呼呼的小丫头,微转头,他看着陶榆榛缩在床沿边的身躯,终是不舍地将她搂进来一些。

    包括第一天在内,她连续三晚来“偷袭”他;其实也篡不上偷袭,只是偷爬上他的床。他醒着,但不理会她,她就小心地缩在他身边睡。

    她小心是因为头一天他就骂她了,不能疼她而欲火焚身的感觉是很不好受的,于是她乖乖地保持距离,好在她睡相不差,倒也没滚下床过。

    三天之中,她缠着他娶她。白天他去上班,她乖乖待在他家或去超商,晚上就回到他家来住,锁门根本没用,她不用五秒钟就开了。

    霍永晰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以感到陶榆榛变了,她仿佛生出一股新的自信,一再向他逼近,对他的退缩毫不气馁,他很高兴她的改变。

    岳芊铃曾说那葯只能吃一个星期,超过会有副作用,为了保险起见,霍永晰还是决定速战速决。悄悄掀被下床,他进浴室去吃葯,吃完再回到床上。

    伸手再将陶榆榛搂近一些,他决定了如果她再向他求婚,他就答应她。

    “唔是你抱我的,不能骂我。”被挪动时陶榆榛醒了,睡眼惺忪地低语着,她更缩进他怀中,习惯性地寻找着他怀中最舒适的位置。

    “嗯,不会骂你。”霍永晰忍住笑,抱着她的背轻抚着。

    她像猫咪般咕噜着,缓缓用颊在他肩窝蹭了蹭,睡意又袭了上来,她微叹地嘀咕说:“永晰,娶我。”

    哟!来得好快!他温柔地笑了,贴在她耳际他回答着“好,我娶你。”

    “唔”陶榆榛再叹口气,没响应。

    霍永晰蹙眉看她,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小榛,我答应娶你。”

    他稍微大声一点的说,总算惊动了酣睡的小人儿,她迷迷糊糊地掀掀睫毛,看来仍未醒,口齿不清地嘟嚷着“唔谢谢”

    这霍永晰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更窝近自己,睡得更沉。这小丫头,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人家明明听见!”嘟起小嘴,陶榆榛硬是挤进霍永晰的座椅和计算机桌之间,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什么啦?”霍永晰叹着气,放下手中的报表。好好一个假日早上,这小妮子缠了他一早上,磨磨蹭蹭就是要赖上来。

    “你答应要娶我。”陶榆榛眼眸一片灿亮,菱唇边含着羞怯的笑意,白细的香腮红粉粉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哦!她美得要命。

    “有吗?”故意挑高眉,霍永晰反问着,手已经攀上她的小蛮腰圈紧着。

    “有,有,不能赖皮,谁赖皮谁是小狈!”开心地嚷着,陶榆榛大声地“啵”一下他的唇,笑容照亮她的小脸。

    “来,你坐好,我问你,”霍永晰将她放在另一张椅子上,面对面坐着,他正经地说:“不要开玩笑,正经的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我爱你。”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是因为同情或歉疚?”他直视她的眼眸,里面是一片清澈。

    “不是。不论你丧失什么能力,都是那么优秀的男人,你不需要我的同情,”陶榆榛的嗓音很轻很柔“以前,我也认为你在同情我,我怕有一天你会介意我的过去,但我现在知道了,爱上一个人就是包容所有的他,一切的优缺点全包容在内,现在我爱你,就如同你当初爱我那么多。”

    “最后一个问题,”霍永晰深吸口气平复激动的情绪,手伸过来与她十指交握,他问:“我以后不能满足你,你能忍受吗?”

    陶榆榛深深、深深地看他,轻启着香唇,她的眼眸闪过一抹脆弱“你会爱我、疼我、保护我一辈子吗?”

    “会。”坚定的回答让她眼中蒙上泪雾,唇上却是幸福的笑容,她轻轻地说:“那就够了,够多了。”

    “这么说”霍永晰佯装伤脑筋地低吟着。取下眼镜,他微皱起眉,严肃地说:“我不娶你都不行喽?”

    “永晰”

    陶榆榛才开口,他便起身靠近她的脸,轻轻地说:“不准再道谢了。”

    说完,他没等待她回答,俯下头便温柔地吻向那嫣红的唇瓣呵!葯物控制了他的下半身,可控制不住他的吻哟!

    “啊!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你们后天才结婚,呜!不公平,人家想留下来!”哇啦哇啦叫着的是岳芊铃。

    “你留下来干嘛?你又不是新娘。”微蹙眉的是岳芊痕,对妹妹的抗议相当不以为然。

    “好可惜哟,本来想找芊玲当伴娘的,哈,不过我和永晰要公证,也不用伴娘。”将要当新娘子的陶榆榛一点也不淑女地将脚架在茶几上,咬着苹果故意要气岳芊铃。

    “公证?嘿,你可别紧张到写错名字哦,要写慕容榛哦,你身分证上的名字,你别写错了,会笑死人的。”岳芊铃反将军回去,抬手接住陶榆榛丢过来的苹果,马上再丢回去。

    “喂喂,你们呀,像小孩子一样。”岳芊痕摇着头。看到正走进大门的骆夜辰,她眼睛一亮向他伸出细白的手臂,柔柔地唤“夜辰。”

    骆夜辰走过来坐下,搂她人怀。岳芊铃和陶榆榛对看一眼,爆笑了起来。老爱撒娇叫人抱,这芊痕才像小孩子一样呢!亏她还有几个月就当妈妈了,嗟!

    他们现在正在骆夜辰家里,因为骆夜辰今晚有公事要和外国客户约谈,怕岳芊痕太累没让她跟去,所以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还叫岳芊铃和陶榆榛来陪她。

    “你回来得好早。”昂起小脸对骆夜辰甜甜地笑着,岳芊痕问道:“会开完了?”.

    “没开完,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提早回来,那里交给星栩一个人搞定就成了。”和娇妻亲亲小嘴,骆夜辰扬眉瞄了陶榆榛一眼,自言自语似地说:“永晰我也放他回去了。”说完他又再亲上岳芊痕的唇,完全不管旁边还有没有人。

    “谢了。”陶榆榛也蹦蹦跳跳地出去。

    骆夜辰和岳芊痕持续热吻着,直到岳芊痕星眸迷蒙地半合上,脸蛋泛上潮红,他才放开她。眼角瞄到还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看戏的岳芊铃,骆夜辰的眼神冷了冷,手仍是挑开岳芊痕的裙扣,他眼中的冷冽加深,让岳芊铃不禁打了个寒颤。

    吓!看起来姐夫并不想停下来,想保住小命还是先行告退吧!岳芊铃站起来,眼珠转了转,她恶作剧地说:“姐,我走了!”

    岳芊痕被吓了一跳,她以为她们早就走了,对上妹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促狭的笑容,她的脸迅速红透了,推拒着骆夜辰的手在他怀中坐起来,她唤着“芊玲,等一下。”

    “什么事?”嘿,是姐姐叫我,不是我要留下来的。得意地瞄了冷黑着脸的姐夫一眼,岳芊铃上前接过岳芊痕刚自颈上解下的银链,链上是英文字母“j”她好奇地把玩着。

    “戴上。”岳芊痕指示着,岳芊铃耸耸肩听话地戴上,岳芊痕谨慎地说:“你在意大利的期间千万不能把这条链子拿下来,知道吗?”

    “那么重要?知道了。”岳芊铃点头离开。

    “芊儿,在想什么?”轻唤回岳芊痕游移的心思,骆夜辰开始吮吻着她雪白的颈项。

    “夜辰,你联络杰好吗?芊玲这次去意大利,我心里一直感到隐约不安。”岳芊痕将身子又偎人他的臂弯中一面说:“保护芊玲,拜托杰一定要保护她。”

    “知道了,别担心,我的小芊儿,现在把你的心放回我身上。”嘀咕着埋怨她的不专心,骆夜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地攫住她的唇。

    举行了简单的公证结婚仪式,霍永晰和陶榆榛总算完成终身大事。让陶榆榛高兴的是霍天擎和沈桐真的接受她了,对她的态度如同对女儿般的。

    他们的婚礼十分简单、隆重。

    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开车来接他们的尉星栩忍不住问了“小榛,我今天怎么没看到芊玲?”

    “芊玲?到意大利去了。”

    “是吗?”尉星栩嘀咕着,感到有点闷。

    到了订好的餐厅门口,正好碰上骆夜辰和岳芊痕,五个人一同走进去,在电梯前碰到梁晓羽。

    “晓羽,你来了。”岳芊痕笑着打招呼,她一向很喜欢这个文静的小妹妹。

    “芊痕。”梁晓羽笑了一下,转向陶榆榛说:“小榛,恭喜。”

    “谢谢。”

    梁晓羽看到尉星栩,她冷冷地脸上闪过一丝的光芒。缓步走到他面前,她给他一朵笑容“嗨!”

    “嗨!是你啊。”尉星栩懒懒地回了个招呼。岳芊痕和陶榆榛不约而同倒抽口气,看着面前怪异的一幕梁晓羽主动向人打招呼,而且还笑了。

    “夜辰,星栩属狗的吗?”岳芊痕悄声问着老公。

    “是啊,你怎么知道?”骆夜辰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

    “难怪,因为晓羽只会对熟人和狗笑啊!”岳芊痕总算得到解答,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哈!”

    陶榆榛忍不住笑了,霍永晰也咧开嘴笑着,骆夜辰莞尔地搂搂岳芊痕。把星栩当狗,唉!他真是无话可说。

    等陶榆榛卸完妆,霍永晰也洗好澡了半倚在床上。

    陶榆榛解下发上的发夹笑着说:“我去洗澡,你累了先睡别等我。”

    “好。”霍永晰等她进去,侧耳倾听浴室的声音,他合上眼睛让自己忆起那柔软的身子,发上淡淡的苹果香,满意地感到下腹起了熟悉的騒动。

    呵,好在那葯没什么副作用!他躺下来拉上被子,合上眼睛假寐着。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他仍闭着眼睛,侧耳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大约过了十分钟,陶榆榛掀开被子小心地不吵醒仿佛睡熟的霍永晰,她轻手轻脚地上床,瞅着他的俊容她低喃着“晚安,老公。”

    她的唇蜻蜓点水般地点过他坚毅的唇瓣,但在霍永晰忽然伸手搂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的唇封上香甜的樱唇时,原本单纯的晚安吻瞬间成了导火线。

    “唔”热情迅速被撩动,霍永晰的唇火热地烙满陶榆榛全身上下,褪去两人的衣物,她全身赤裸才发现异状。

    他、他、他来不及发问,他已轻柔地送进她体内,让她失了神智,只能攀紧他的肩,随着他律动的加坑邙失控

    心满意足地搂紧昏昏欲睡的陶榆榛,霍永晰轻怜蜜爱的吻吻她的额。真好!这小女人终究是属于自己的。

    “嗯”嘤咛着,陶榆榛寻到了熟悉的位置,忽然一僵,抬起头来眼睛睁圆,她指控地说道:“你你你骗人!”

    “我是骗人。”很爽快的承认,霍永晰用长手长脚控制住她的挣扎。喝!看她能拿他骗人这档子事怎么办。

    “好可恶,啊!”她恍然大悟“你们是联合起来骗我的,可恶,这样不算,不算!”

    “想赖皮吗?小狈。”霍永晰揶揄着,对她气得红咚咚的小脸啄吻着。

    “可恨啊,我居然会被骗,不管,不管,气死我了!”哇哇叫着,陶榆榛仍是不服。

    “难道你希望我真的不行吗?”霍永晰欺身压上她,特意提醒她方才的热情,他挑逗地移动着。

    “也也不是啦!只是唔”没说完的话语被吻给截去只剩下小小的咕哝声,陶榆榛的抗议消失在喉间。

    “其实很公平,你偷走我的心,我骗来你的人,天公地道。”在喘气的空档,霍永晰悄声说道,说完他又覆上唇重重地吻她。

    这样子公平吗?陶榆榛想着,迷醉地合上双眸。

    也许公平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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