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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有人来犯
天香楼顶楼上的大房里,一榻横陈,朱天寿斜靠在锦褥之上,嘴角含着微笑,默然聆听着张永、邵元节和诸葛明在热烈地讨论著那将要成立的内行厂。
他们把一些细节以及人选、经费来源、功能效用等等,详细地讨论了一阵,确认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由于这个内行厂的成立,是由皇上下旨,司礼太监刘瑾具名,而实际的权力核心为武威侯金玄白和朱天寿,故此管辖的范围,涵盖极广,不仅可以指挥、监督锦衣卫、东西两厂,并且超越六部之上。
这个独立单位由皇帝直接管辖,权力之大,空前绝后,连大学士都无法置喙,命令由皇帝颁发,可以逮捕诸王,更遑论是各省的大小辟员了。
为了赋予金玄白整顿武林的权威,邵元节建议朱天寿赐予尚方宝剑,让金玄白可凭着一枚金剑令,可以调动卫所军队或各省丁勇,配合剿灭盘踞于各地的绿林势力。
在金剑令之下,引为三级,发给玉牌、银牌、铜牌,执有这三种符令者,都是统御阶层,最低等的人员则执铁牌,一律称为番子。
执银牌或铜牌者可以凭牌出入各地官署衙门,执行上级交付的命令,各地官署长官必须全力配合,不得拖延或抗拒,甚至如有阴奉阳达的情况发生,亦可迳行逮捕。
执玉牌的人员,便握有先斩后奏之权,并且可以凭牌出入宫禁,其效力视同御林铁卫所持之象牙符牌。
口口口
大明皇朝对于出入宫廷,警卫极为森严,必须凭宫中颁发的符牌,经过重重关卡的检查,才能安全的出入。
这种符牌是以象牙制成,无论是参加朝会的大小辟员或者御林军、锦衣卫,只要出入宫廷,经过任何一座宫门,都必须经过逐一查验,就算是大学士都不例外。
这种符牌被官员称之为牙牌,其重要性比之性命还要多上几分,若是遗失这种牙牌,小则贬官流放,大者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无论是大小辟员或出入宫廷的侍街都极为珍惜此物。
因为这不仅是代表可以出入朝房宫禁的身份证明,还是性命攸关的重要物件,岂能不加以重视?
这种牙牌都有编号,每年都有一次不定期的校正查验、随时都可能被收缴,例如调职卸任,就必须把牙牌和印信一齐早上长官收缴,如有遗失,除非后台奇硬,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由于这种牙牌的颁发,必须列册载明,收缴亦有一定的手续及记录,故而难以伪造,也等于确保了宫中门禁的安全,故而极为重要。
口口口
内行厂的官员,只要持有玉牌在手,便可自由进出宫禁,这等恩宠比之东西二厂更大。
当然,由此推论,持有尚方宝剑,执掌金剑令的朱天寿和金玄白、更是天下通行无阻。
朱天寿一想到自己和金玄白共掌内行厂,手持金剑令,将来一面扫除朝廷妖孽,一面清除江湖败类,逐一的削断刘瑾的臂助,最终将之打倒,便觉得极为高兴。
而让他更感到兴奋的,还是这一切都是由刘瑾出面,无论将来做好或者做坏了,责任都由刘瑾去扛。
一想到未来可能是自己颁发金剑令,下令内行厂的人员,冲进刘瑾府中,或者就在宫里把刘瑾擒了下来,朱天寿便觉得乐不可支。
他挥动手臂,兴奋地忖道:“他娘的,你这没卵蛋的家伙,利用老子的名义,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到时候老子也要藉你的名义,胡作非为一番,最后让你作法自毙,死在自己的命令之下。”
他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四下传来阵阵哨声。
哨声尖锐,在夜里传出老远,听来颇为刺耳,正是由锦衣卫的警戒人员所发出来的。
朱天寿一怔,问道:“怎么回事?”
张永道:“有人来犯!”
诸葛明问道:“张大人,会不会是魔门的人赶来劫囚?”
张永道:“不可能吧!”
诸葛明道:“让下官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邵元节道:“诸葛大人,眼前最重要的事,便是如何收取桃花帐,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诸葛明心想天香楼四面警卫森严,到处围得跟铁桶样的,最少有一二百的锦衣卫人员在守护中,无论是任何人来犯,绝难穿破重重包围,接近天香楼主楼,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他站了起来,道:“邵道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金侯爷大概已经完事,我过去看看,别把这桩大事给忘了。”
邵元节略一沉吟,道:“朱公子,贫道随诸葛大人一起过去看看,比较妥当。”
朱天寿颔首道:“邵道长,如果我金贤弟已经完事,请他过来一道,我想要问问他连御十女是什么滋味。”
邵元节道:“公子最好不要这样,免得金侯爷面子上挂不住,万一心情起了变化,就会影响我们的整盘计划了。”
朱天寿微微一怔,道:“这是男人最大的光荣,他怎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张永道:“小舅,邵道长之言有理,金侯爷是个鲁男子,面皮薄,性子直,若是追问他这件事,难保他不会心情不痛快,到时候就麻烦了。”
朱天寿想起这桩炼化桃花帐之事,原是邵元节临时起意,提出来的办法,他们正好利用从欢快阁请来的昆仑奴,表演活春宫,并且在酒中下了春葯,迷失了金玄白的心志,让他沉湎在女色性爱之中。
这种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个圈套或者陷阱,等于是眼睁睁的让他跳下去。
虽说金玄白修为极高,天赋异禀,这种男欢女爱之事,并不会影响他的健康,可是怎么说,他都是遭到了朱天寿等人的设计。
温柔陷阱也算得上一种陷阱,无论当事者如何享受这种温柔,等到知道这是经过别人设计的,总不会感到高兴或者愉快!
朱天寿听明白了张永话中的含意:点头道:“邵道长之言有理,这件事大家都别在我金贤弟面前提起,以免他产生联想,就不太好了,呵呵!就当没这件事,就算他问起来,大家也别提。”
邵元节捋须微笑道:“公子说得极是,大家都是酒后乱性,在这妓院之中,抱着姑娘们胡作非为,谁还顾及到旁人哪?”
朱天寿大笑道:“邵真人说得好,大家都在花丛之中,酒后折花,才是正常。而金贤弟嘛,是当代异人,看到花儿美丽,多折了几朵,也是极为普通,并不稀罕,对不对?”
张永和诸葛明相视而笑。
诸葛明竖起大拇指道:“公子这句话真是精彩之极,可圈可点,令下官佩服万分。”
朱天寿摇头晃脑的吟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贤弟啊,你真是深通此理!”
众人一阵大笑,笑声之后、诸葛明和邵元节相偕出了大厉,只见门外站着陈南水、范铜和刘康。
他们三人在低声议论,一见邵元节和诸葛明出了门,马上闭上了嘴,躬身抱拳行礼。
邵元节道:“公子的安全比较重要,外面无论来了什么人,你们都不可离开,知道吗?”
陈南水等人一齐颔首答应。
诸葛明微笑道:“二位可以放心,金侯爷就在二楼,以他的神通,就算是剑神来了,也过不了关。”
一想到金玄白就在楼中,陈南水三人心中极为笃定,确认此时无论何人侵入天香楼,就算满楼的锦衣卫无法挡住,有了金玄白坐镇于此,必定万无一失。
范铜眉开眼笑道:“诸葛大人所言极是,有侯爷在此坐镇,大伙还有什么担心的?”
邵元节和诸葛明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相偕下了二楼。
整层二楼,前后三进,以长廊相通,有数十间房,不过此刻前楼这二十多间房都被撤空,走道上也没人看守,目的便是唯恐闲杂人等接近,误了邵真人收取桃花帐的大事。
静寂的楼层里,听不到一丝人声,此时连楼外的哨声都已停止,只隐隐传来一些呵叱声,邵元节和诸葛明默然行去,似乎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起来。
尤其是邵元节,关于如何淬炼桃花帐的方法,他是由珍藏在龙虎山上清宫里的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心里一直是存有疑问。
不过那种叙述桃花帐的神奇效果,让他心中更是充满着好奇,希望能够凭藉朱天寿的财势,给自己一个机会,炼成这件宝物。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目标,如果炼成了桃花帐,他在当代道家的地位将超越陶仲文,甚至还在掌教之上。
笔而他随着诸葛明往前行去时,心中颇为紧张,而在这份紧张中又多了几分的兴奋。
蒋弘武见到他们俩从里面走了出来,匆匆迎了过去,问道:“诸葛兄,外面有人入侵,你有没有派人出去看看?”
诸葛明道:“张公公都不紧张,你担什么心?”
蒋弘武一笑,道:“诸葛兄说得也是,我操这份心干什么?”
邵元节道:“张雄和张忠两位公公此刻和几位魔门弟子分开囚禁,此刻有长白双鹤他们率人把守,安全绝对无虑,至于天刀已是半死之人,更是不必担心,目前最重要的是收取桃花帐之事,不知金侯爷是否已经完事了?”
蒋弘武道:“刚刚还有动静,据我估计,大概快搞完了。”
诸葛明咋舌道:“金侯爷力御十女,直到现在还没完事,真是叹为观止,令人佩服。”
蒋弘武笑道:“这还用你说?我老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直恨不得我也有这种本事。”
邵元节道:“两位大人,如果你们有兴趣随同贫道开始学习素女经,苦练个三年,纵然不能力御十女,一夜之间三五个倒也容易。”
蒋弘武和诸葛明对望一眼,摇了摇头,道:“多谢道长的好意,下官可没这份耐心。”
邵元节淡然一笑,也没多言,缓步向前行去,来到门边,倾耳听去,只见屋里传来一阵水声,他欣喜地招了招手,蒋弘武和诸葛明悄悄走了过来。
诸葛明低声问道:“完事了?”
邵元节点了点头,还没开口,便听到金玄白问道:“诸葛兄,有什么事吗?”
诸葛明道:“禀报金侯爷,有不明人物入侵天香楼,下官奉命要和蒋兄一起去查视,唯恐朱公子无人照顾,所以来此照会侯爷一声”
他看了邵元节一眼,继续道:“如果侯爷已醒,请马上到三楼去保护朱公子,免得有任何意外发生。”
邵元节和蒋弘武见他临时编了这个理由搪塞,毫无破绽,一齐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之意。
屋里传来金玄白的声音:“诸葛兄,请你和蒋兄马上回到三楼,守护着朱大哥,至于入侵的外敌,就交给小弟去处理了。”
蒋弘武听到金玄白提起自己,倒是不觉意外,仅是不知道刚才自己在门外默默守候之事,他有没有察觉。
他干咳一声,正想说句话掩饰一下,却听到金玄白又道:“邵道长,请你暂且留下,容在下换好衣物之后,马上开门与你相见。”
邵元节暗吃一惊,想不到金玄白竟然已经察觉自己就在门外,应了一声道:“金侯爷,不要着急,贫道就在门外相候。”
他看到蒋弘武和诸葛明一脸狐疑之色,挥了挥手道:“贫道无疑,两位请速去保护朱公子。”
蒋弘武和诸葛明抱了抱拳,迳自快步离去,把邵元节一个人留在走道里。
长廊寂寂,邵元节心中忐忑、不知金玄白留下自己在此,到底为了什么。他暗自盘算一下整个的计划,发现并没有什么漏洞,可能唯一会让金玄白不高兴的便是将白莲、黄莺等八名女子,全部都放在一处。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事先也和张永推敲过,编了一套说辞,绝不致让金玄白为此翻脸。
这件事唯一的意外,大概便是巧云和琼花二人扶金玄白入室,竟然也一起搅和进去,成为金玄白酒后乱性的“祭品。”
然而就算多了这两名女子,大概也不至于让金玄白为之震怒,而怪罪于他人身上吧?
邵元节反覆思索,想不出个结论来,心情忐忑不安,不自觉的在门口踱起方步来。
但是他不知道处身屋里的金玄白,心情比他还要复杂,五味杂陈,一时之间,整个人浑身泡在冰冷的水里,都忘了门外尚有人在等候。
他无意识的轻抚着木盆,望着自己搁置在盆外的一双赤足,只觉丹田真元急旋,时寒时热,竟然无法将之融合一起,而紊乱的思绪,又如百结纠缠的丝线,一时找不到头绪,根本不知从何解起。
片刻之前,他似乎把身体内最后一滴精华都挤了出来,然后从大床上跌落下地,那时,他觉得自己全身俱空,整个人似乎置身云絮之上,连意识都是一片空白。
不过这种怪异的情境尚未来得及体会,他便已发现身旁的地板上有两张锦被,而在锦被下伸出了六条白皙粉嫩的长腿。
他吃了一惊,挺起上身,抬头望去,看到锦被的另一端,露出了一张俏脸,竟是巧云。
巧云的云鬓已乱,发髻散开,玉钗横斜,几绺发丝挂在眉边眼际,却难掩她一脸春色,尤其是嘴角漾起的一抹微笑,更显现她有个极美的梦。
金玄白甩了甩头,目光从巧云脸上移了过去,见到两条光洁的粉臂搁放在锦被上,紧搂在一起,略一端详,竟是不久前在大厅殷勤劝酒的琼花。
而和琼花相偎而眠的则是一张更为年轻标致的脸孔,显然有些陌生,想了一下,马上就知道她便是那天在后园葡萄架下的白莲。
她们两人都是钗横鬓乱,眉聚春色,也都在酣睡之中,一脸幸福的模样,虽说脂粉零落,却另有一番慵懒的美。
金玄白一呆,马上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没穿寸缕,惊慌之中,想要找来自己的衣物穿上,却发现房中一大堆衣物堆叠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那些衣物五颜六色,有裙有裤,一时之间,哪还分得出来?
他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霍然站了起来,却发现大床上春色无边,两张锦被掩不住许多具的横陈五体,粉弯,玉臀混杂在长发、乱峰之间,看得他眼花缭乱。
床上的那些女子虽然都在酣睡,可是金玄白却仍然感到一阵羞耻,他退了一步,忖道:“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一闪,见到一个大木盆就在眼前不远,盆里还有大半的清水,于是毫不考虑的跳进了木盆里。
当冰冷的清水触及火热的肌肤时,金玄白神智一醒,依稀的记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那些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是片断而又零散的,并没有连贯。
然而尽管如此,在金玄白来说,他都当它是一个个绮丽的梦而已,在这个梦中,充满着香艳刺激,甜美欢愉
这些梦虽然源自于男人心底的渴望和需求,可是金玄白从来都不敢企望会有成真的一天。
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么多的女子围绕在身边。
基于这种心理,他对于自己定了如许多的未婚妻室,纵然从未拒绝过,却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欢欣。
他不怕有一百个敌人包围自己,却害怕面对七八个未婚妻子一起围聚在身边,这种心态连他都不知道怎么产生的。
特别是在看了仇十洲所绘的四季行乐图之后,这种心态更加的强烈,更加的沉重。
就由于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想像以后若是成了亲,要如何应付妻子
可是,彷佛是上天提供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提前接受试练,竟然让他莫名其炒的坠入邵元节和朱天寿的算计中。
只不过他在身临其境时,由于受到了强烈春葯的葯性控制,神智恍惚,情欲焚身,丝毫不觉得有何快乐,当然也不会感到害怕。
笔而,对于他心中畏惧的情结,也毫无帮助,难怪醒来之后,会以为那些经历都仅是一场香艳的梦,是如此的不真实。
浸在木盆里,金玄白望着丝丝的血影,似有似无的从身上某处浮起,然后又漾化在水里,那片断的残梦似乎迅速的组合一起。
一时之间,耳际似乎响起了阵阵的娇呼,重重的喘息,眼前闪现着一张张美丽的容颜,其中有嗔、有喜、有怜、有惜、有痴、有狂
金玄白从木盆里坐了起来,翘首往床上望去,仔细的数了数,果真发现床上躺着七个女子。
他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忖道:“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会如此疯狂,同时和十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来?”
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十位女子都是天香楼里的清倌人,也就是服部玉子手下的人,以后,他要如何面对服部玉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向服部玉子交待,更难以面对齐冰儿、何玉馥、秋诗凤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的话声,才霍然发现不仅蒋弘武、诸葛明在门口,连邵元节也到了。
情绪略为冷静下来之后,他听到蒋弘武和诸葛明相偕离去,却又发现自己体内产生异状,略一运功内视,才查觉原先炽热如火的一颗丹元!此刻急速旋动,另外似有一层层的寒气包裹着不放,一时之间,无法融合一起,于是发生时寒时熟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重重的寒气从何而来,不过多年以来,每天躺在白玉床上练功一个时辰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能把这股寒气和丹田真火融合起来,对于本身修为,必有极大的帮助。
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杂念纷至,难以平复,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情形。
他深吸口气,瞬间让自己放空,闭上眼睛,神聚丹田,双腿盘起,整个上半身浸入水里。
马上,沉在林屋洞小潭里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体内的缕缕寒气缠绕着丹元,不断地旋转,不断地融合,让三昧真火淬炼得更加纯青,已从火红之色,化为红紫之色,渐渐又转为白色。
神识延捎邙出,室内烛火跳动,十名女子,七个在床、三个在地,依然安睡未醒,意念随即穿壁而过,清晰地感觉到复壁夹墙里,服部玉子和松岛丽子二人靠着窥孔,向内窥视。
刹那间,神识马上缩回,金玄白气沉丹田,从水盆里爬了起来,双手抹了抹面上的水溃,张开眼睛,瞥了下两个窥孔的所在处,忖道:“玉子一定不会原谅我的荒唐,看来这天香楼我也待不下去了。”
耳边传来邵元节的话语:“侯爷,你沐浴好了吗?”
金玄白道:“邵道长?请再稍候片刻。”
他从浴盆中跳了出来,走到堆积有如小山的衣物中,挑挑拣拣的,总算找到自己的衣裤,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穿了起来。
等到穿好软靴,系好了腰带之后,他随手挽了个发髻,找了根不知是谁掉落的玉簪,随便的插着,然后戴上了英雄巾,这才传音道:“玉子,我酒后乱性,做了糊涂事,伤害了楼中十名女子,无论你是不是谅解我,希望你别伤害她们。”
他知道自己的话,服部玉子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于是不再多言,启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