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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活像大家都跟他一样闲著没事。
真是得寸进尺,也不想想这几天为了陪他,她已经让工作进度落后一大截了,他居然还好意思开口。
“对不起,我有几件事必须先处理,今天恐怕走不开,我请业务经理陪你四处逛逛好不好?”
“不用了,我在这里陪你就好。”
“可是我没时间招呼你?”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可以看看报纸、杂志,或者帮你跑跑腿,反正时间很容易打发的。”以前那么长一段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这几天的生活宛如置身天堂般,他快乐得都忘了凡凡还要工作,他作梦也没想到凡凡愿意为他舍下工作,真是太难得了。不过,至今仍有个小小的遗憾--凡凡从未亲口承认爱他。不知何时才能听到她爱的告白?他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
“你确定要待在这里?”
“是呀。”他已经自动找位子坐下了。
陆超凡一脸疑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来台湾将近一个月了,为何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他的时间几时变得这么不值钱?难道这阵子的观察尚无法让他满意吗?
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恐怕就是他的行为了。这几天他们几乎都腻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这么长,他却始终不许她提公事,难道他一点都不急吗?还是他做事情较喜欢拖?大概每个人的习惯都不尽相同,既然人家是客人,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多问,反正暂时不谈公事也没什么妨碍啦!可是--他不想谈公事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要表现得好像好像在追求她?害她成为焦点人物,公司里头流言四起。真怕有一天风声会传回她老爸耳里,到时候只怕又免不了会有一场可怕的灾难!
为什么从不见他努力澄清真相?难道他不被谣言所扰?还是他习惯每谈一件公事顺便发展一段恋情?那她就是他这次所选定的女主角吗?他真会这么花心吗?
拜托,别想了,天天在一起还不够吗?想他做什么?都快自顾不暇了,哪来多余的时间管别人的事?真是鸡婆!陆超凡告诫自己要认真对付眼前的公事。
叩!叩!
真会挑时间,她才打算专心做事就有人来吵,真讨厌。“进来。”
进来的是江思枫“总经理,有访客要找姜鸿达。”
啊?!正在看报的姜鸿达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问道:“是谁找我?”在台湾他并没有认识的人,而那几个臭小子也已经滚回美国了,还有谁
“快请客人进来。”陆超凡下令。
会到公司找鸿达的一定是贵宾,可千万不能怠慢了人家。“顺便叫小妹泡茶。”
“知道了。”
江思枫离开后,姜鸿达马上发表高见:“凡凡,我们又还不知道来者何人?你有必要这么热情欢迎人家吗?”不知怎么搞的,他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傻瓜,会找到这里来的,一定是你的朋友嘛!我这个主人当然应该”
陆超凡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团浅蓝色的身影从门口直奔而来,准确无误的扑向姜鸿达身上。“安东尼,我好想你喔!”说完又用力在姜鸿达的左、右两颊各亲一下,像是要加强她话里的效果。
当场傻眼的不止陆超凡,还有那个当事人--姜鸿达。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安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你呀!”瞧她接得多顺口。“你那么久都不回美国,害人家好想你。是不是在这里交了女朋友,所以才舍不得回去?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因为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理由让你宁可丢下达亚那么大的企业,而甘心窝在这种小鲍司里当司机呢?”
“安妮,拜托你别胡说。”姜鸿达不安的将视线瞄向陆超凡,看到她苍白的倦容不禁在心中咒骂:这个该死的安妮!被她这么一搅和,只怕他多日来的努力,又统统白费了。
“我有哪一句是胡说的?”她将双手攀向姜鸿达的颈项,强迫他只能看著她。“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呢?”
“安妮!别闹了行不行?”奇怪,她几时变的这么有力,居然扳不开她的手?
姜鸿达早已急得满头大汗了,偏偏安妮还不肯适可而止。“我哪有胡闹?难道你是指我千里迢迢来看你胡闹?”
“好,你没有胡闹,也谢谢你专程前来看我,现在可以请你将手拿开了吗?”如果息事宁人是最迅速见效的方法,他非常乐意采用。
“不可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也很想我。”她赖在他身上撒娇。
“安妮--”他大声怒斥。人的忍耐程度都有个极限,如果她傻得想向这个极限挑战,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如果你想在这里捣蛋,就别怪我不懂待客之道。”他用力扯开她的手。
“哎哟!会痛耶!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痛?!你也知道什么叫痛?”被她这么一整,往后他不晓得要心痛多久?谁又能让他申冤诉苦呢?
被了,够了,不要在她面前打情骂俏,她受不了,陆超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味?她不愿去想,也没时间让她细想了,她只知道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你们似乎很久没见面了,有许多话要谈,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移到会客室吧?那里比较宽敞舒适,也不会有人打搅你们,我相信会比这里适合叙旧。”
安妮闻言马上忘了之前疼痛的呻吟,转而向陆超凡道谢:“陆总,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上司,能在你手下做事的员工真是好福气,只可惜安东尼有自己的公司要管,不然我一定尽全力支持他在这里为你工作”
“给--我--闭--嘴。”他会被安妮给害死!他究竟与安妮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她要处处置他于死地?
他与凡凡的关系最近好不容易才出现转机,就像一株刚刚移植成功的小花苗,需要细心、小心与爱心慢慢呵护它,让它能够成长茁壮,开花结果,而此时,这个最最重要的关键时刻,更是禁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啊!
凡凡好强,事事追求完美,性子激烈,这样的女孩子怎能容许欺骗?姜鸿达原本期盼待时机成熟时,亲自告诉陆超凡,将可能会产生的反弹减至最低,谁知竟有人擅自提早揭开真相
“凡凡,请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从来就不想隐瞒你”虽然现在解释可能产生不了多大的效果,但他还是得尽全力试一试。
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他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至少他认识她这点是事实。“不要说了,我心里怎么想并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他一向最在意她的想法。“我知道你以为我欺骗你,又以为我和安妮”
“我没有误以为什么,请你不要自作聪明。”男人全是一个德行,只会赶紧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凡凡”他急得大叫。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请你不要打搅我工作。”陆超凡强装出坚强,再次打断他的解释。“如果你不知道往会客室的路怎么走,我可以请人带你们过去。”
拜托快走吧!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躲起来痛哭一场。她一向不掉眼泪的,不晓得为什么现在突然控制不住,泪水一直威胁著要往下滑落。
懊死!凡凡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安妮!这一切全是安妮的错,这次他若轻易饶了安妮,他就可以列入圣人之林了。姜鸿达愈想愈火大,安妮平白无故跑出来做什么?
看来若不先把安妮的问题解决掉,他和凡凡根本别想回到往日宁静的生活。
“跟我来。”姜鸿达极粗鲁的拖著安妮走。
希望这段时间能让凡凡的情绪平静些。
“喂,慢点别走那么快”逃命也不是这种走法嘛,这家伙一点良心都没有,也不想想他的脚比她长,况且她还穿著高跟鞋,怎么跟的上他的速度?“慢一点啦哎哟”
沿路的人都可以听到有个女高音哇哇叫。
“进去。”姜鸿达毫不客气将她推进会客室。
“啊--”安妮被他一推重心不稳,连退了数步,跌坐在地上。
这个可恶的王八蛋,竟敢这么粗鲁的对她。“一定黑青了啦,都是你,你这个野蛮人,没有学过国民礼仪是不是?”她很委屈的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忍不住大声控诉,愈骂愈过瘾,简直是欲骂不能。
“邱--雯--妮--”在国外长大的他们一向很少使用中文名字,会叫对方中文全名表示--情况特殊。
这丫头恐怕是忘了自己的境况了,他都还没开始找她算帐,她居然还好意思抱怨?“你难道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说什么?哦--你想知道我转了几班飞机,问了多少人,花了多少时间,才终于找到你是吗?我告诉你这过程可精采了,我”
“邱雯妮,别跟我装傻,说重点。”若不是他的自制力过人,只怕她早巳无法完好如初站著说话了。
如果这丫头不知道坏人长什么样子?今天便有机会让她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天哪!他这模样真有些怕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邱雯妮竟感到恐惧。她不安的瞄瞄四周,没有其他出口了,唯一的出路被姜鸿达堵住,看他一脸寒霜,该不会想杀了她出气吧?他真会这么绝情吗?
“你先不要生气嘛,其实我是专程前来帮助你的。我听说你为了一个女孩子,付出不少时间与精力,然而你的牺牲却始终得不到回报,我深受感动,所以不辞辛苦,决定前来帮你”人难道不能有一点隐私权吗?为什么大家都对他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那三个该死的长舌公,少说点话会死吗?
他们最好从现在开始祷告,不要让他捉到一丁点的小辫子,不然他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帮我?你这叫帮我?”真是最好笑的笑话。
“当然,你是我最亲爱的表表哥不是吗?我不帮你难道会害你?”瞧她说得多义正辞严。
如果这样还不算害他,那怎样才叫害他?真是最毒妇人心,难道非整掉他的老命才罢休?
“我要你现在马上去自首,从此不准过问我的事,听清楚了没?”
“鸿达哥--”会叫的这么恶心,绝对不安好心眼。“你努力了这么久,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她爱你有多少吗?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帮你测试,你应该知道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颗沙粒的,所以喽!如果我的出现没有引起一场风暴,表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相同的道理,如果她气的不想理你,那就表示她真的很爱你”她愈说愈得意,一脸想讨赏的表情。
如果凡凡都已经气的不想理他了,这样的爱还有什么用?更何况凡凡不同于一般女子,常理在她身上根本不管用。
哼!那群家伙才不是重视手足之情,真心想帮他,他们是从没看过他被女孩子甩了,所以很想看他出糗,日夜都在期盼这个历史镜头赶紧发生,他绝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我给你十分钟收拾这一堆烂摊子,十分钟之后我会亲自去验收成果。”太久没发威,一个个竟都变得目无兄长。
“亲爱的大表哥--”她又准备开始撒娇了。
“你还剩下九分五十秒。”很可惜他不打算接受贿赂。
可恶!他们竟敢骗她,这一切根本就不好玩,她回去非找力勤与堂尧算帐不可!不论她受了多少委屈,她全部都会加倍要回来!不过前题是--她能平安回家。
“你还有九分三十秒。”他提醒她。
“拜托,时间太少了啦,如果我说服不了她”她之前已经稍微看过陆超凡的个人资料,知道她不是个容易受人左右的女孩。
“我保证你会后悔。我向来说到做到,劝你别质疑我说话的可信度,如果你坚决想试试,我也希望你有足够的勇气承担后果。”他语气说的很严重,可是却又故意不说出将如何对付她,目的是要让她加大想像空间,自己吓自己。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些胆小的男生,竟让她独自在前线奋战。
“你只剩下九分钟了。”
懊死,简直就像吸血鬼嘛,紧咬住人家的脖子不放。
邱雯妮知道无力说服姜鸿达,气呼呼的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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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想到姜鸿达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书面,她的心就好痛?
从初次见面起,她就一直在设法摆脱他的纠缠,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来转移他的注意,吸引他的目光,她不是该偷笑?怎么反而会感到难过呢?
难道真如安妮所说她早巳不知不觉遗失了她的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几乎天天都形影不离,久而久之她已习惯了他的存在,竟忘了他只是一个过客,迟早会走出她的生命--或许她也不是真忘,只是故意装胡涂,对于一些早该正视的问题,她始终不愿深思,若不是安妮的出现,只怕她还是会选择继续当鸵鸟。
但正视问题所换来的只是痛苦与无助,她实在厌恶这种感觉。安妮说她之所以会有感觉是因为她恋爱了,真的吗?她有可能自己恋爱了却还不知道吗?
她确实是有些在乎他,但这会是爱吗?
她从来就不想谈恋爱,怎么可能会去爱上他?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会生气?胸口甚至还会有一股莫名的痛?
叩叩!叩叩!
烦死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吵她?她不是早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来吵她吗?“走开,我谁都不见,有事自己想办法解决。”
懊死!这个安妮分明还没有把问题处理好,竟敢骗他万事ok,若不是她溜得快,马上就要她少掉一层皮。
“凡凡,开门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是他?!
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心跳就开始不规律?难不成她一直在期盼他的到来?她怎么会变得连自己也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陆超凡突然感到一丝害怕与不安--不!她还不要这么快面对他。
“我说过我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你。”
“凡凡,你别生气,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门依然没有开,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中的事,如果凡凡那么容易妥协,那她就不叫陆超凡了。
既然凡凡不愿动手,那他自己开自粕以吧?
曾经有一次,姜鸿达不小心掉了钥匙,文件被锁在抽屉里临时拿不出来,耽误了公事,一气之下,他便跑去学开锁。没想到首次派上用场,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令人啼笑皆非。罢了,反正他的罪状早巳被凡凡列出一大串,何需太在意是不是又多出一条?
姜鸿达轻轻松松开门进去。
“你--”陆超凡没想到会有人强行进入“你愈来愈不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了是小是?我说东,你一定要说西;我叫你离开,你偏要闯进来;你是想造反?还是故意在我面前示威?”
“凡凡,你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请你马上离开。”陆超凡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车辆,故意不看他,免得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怎么办?凡凡还是不肯原谅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安妮,居然是这样善后的?自己也太天真了,竟以为安妮有能力破坏一切,就有本事将一切恢复原貌,唉!早该知道世间没有这么“好康”的事。
“凡凡,请你相信我,安妮真的是我表妹。”
“我知道,她刚才说过了。”
太好了,她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可是既然误会澄清,凡凡的态度为何仍旧这么冷淡?难道是为了
“你是不是很气我没有告诉你我就是达亚的总裁?其实我并不是有意瞒你,而是当时”姜鸿达简单说明了来台度假的前因后果。“你想在那种情况下,我能对你表白身分吗?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度假?!你说你来台湾是为了度假?”陆超凡迅速转过身,用那水汪汪的大眼注视著他。
“对呀。”一般的人每工作一段时间就会想休假,这又不是世界奇闻,她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你难道没有打算要与台湾厂商建立合作关系吗?”
“没有,至少这趟没有。不过--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毕竟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既然凡凡的家在这儿,他相信他一定会努力将事业拓展到台湾的。
老天!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陆超凡觉得自己好像当了一次道道地地的大白痴。
“凡凡,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球?
“没什么,你走吧,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现在需要自怜自哀一番,谁叫她要自以为是呢?还有小黄,他怎么可以随便给个消息就算交差呢?若有自知之明他最好就别出现,否则正好可以当地的出气筒。
真是令人泄气,怎么说了半天,凡凡还是叫他滚?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原谅我吗?”真希望有善心人士教教他,一般情侣吵架时都如何善后?
“你骗我什么?”
“我是指我的身分。凡凡,我也不愿欺瞒你,真的。”
“每个人都有隐私权嘛,更何况你又是名人,这么做也很合常理啊!”或许是自小就太出风头了吧,所以她颇能体会他想当当平民的心情。
“你不生气,不怪我了?”他比突然收到耶诞礼物还高兴。
“有什么好气的,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咳--咳--姜鸿达激动的大叫,差点被口水噎死。“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是啊!”怎么可能?姜鸿达一直认为当陆超凡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其惊逃诏地的画面必可媲美世界大战,怎么可能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你你知道真相时,难道完全不生气,一点也不怪我欺骗你?”他还是无法相信事情会这么平静。
“欺骗?!”陆超凡颇不以为然“没那么严重吧?如果我曾问你,你明明是却硬要否认,甚至还找了各种理由搪塞我,这种行为才叫欺骗。像我们这样--一个没问,一个不提,最多也只能称为刻意隐瞒而已。况且我当时以为你要在台湾寻找合作对象,隐藏身分似乎也是很合理的行为,哪知道”竟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这段日子的行为一定活像十足的大傻瓜。
笨!他怎么早没想到凡凡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的反应更是不能用常理来推论。平白担心了那么久,想不到根本就是--莫须有。
也幸好凡凡对事情有独特的看法,不然今天的事情恐怕还无法轻易解决呢!
不对啊?如果他这趟台湾行不打算谈公事,为什么要“你说你来台湾是为了度假,但陆氏企业并不是观光胜地,你为什么死缠烂打非进陆氏不可?”现在连最常用“养家活口”的理由都不成立了。
“当然是为了接近你嘛!”他坦白说。
接近她做什么呢?难道
“你该不会心胸这么狭窄,为了机场的事,就记恨在心,不择手段进入陆氏,想接近我找机会报仇吧?”
炳!炳!姜鸿达毫不客气的大笑,真是个有趣的小女人,想像力居然这么丰富。
“你笑什么啦?”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当成大傻瓜了。
“傻凡凡,我接近你是因为我被你所吸引。”
“我吸引你?”大家不是都说她冷得像冰山吗?冰山怎么可能会吸引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身边不乏美女的男人?
“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早就不可救葯的爱上你了。”他情深款款耐心的提醒她。
“你说你爱上我?”他是认真的?还是想找个假期伴侣,而她正好符合他的条件?
他的话有这么难懂吗?需要每句都再重复一次?
“你怀疑我的爱吗?”他拥她入怀。“我以为我早巳表示的够清楚了。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天天缠在你身边呢?你这么聪明的女孩,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吧?”姜鸿达抬起她的脸,在她脸上的每一处布下无数细碎的吻。
“不要,不要这样。”再吻下去她这块冰可就要化成水了,她根本还没想清楚,他怎么可以
“你不喜欢我的吻吗?”他的声音里有著受伤的无奈。
陆超凡又推开他踱步到窗边。“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哎呀,反正你不可以这么霸道就对了,又没经过我的同意,怎么可以爱上我?我又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你爱上我?我也不晓得自己喜不喜欢这样的发展?”说的一团乱,连她自己都胡涂了。其实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对鸿达有感觉,一旦有感觉就会产生牵挂,会牵挂某个人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许下一辈子的承诺,总让人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好可怕!可是她有办法叫自己不在乎他吗?她根本无法忍受他身旁有其他女人存在,他的怀抱似乎早已成了她的专用位置,容不得别人与她争,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有办法不去爱他吗?
再继续这样拔河,她迟早会被体内这两股力量给撕裂,谁快来救救她啊?
“凡凡你在怕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爱上你?”爱情要来就来,哪是自己脑控制的呢?
“讨厌啦,人家还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爱上你”该死!不争气的泪水竟滑了下来。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可以被别人看到。
虽然陆超凡背对姜鸿达,但她的声音却已泄了密。“凡凡--”转过她的身子,看到她的两行清泪,一股刺痛钻进他的心坎里,简直比直接拿刀砍他还痛“别哭别哭,你不想谈恋爱就不谈恋爱;你不想爱我就不要爱我,你想怎样都行,求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这一安慰陆超凡可哭的更凶了。“可是人家没办法不爱你嘛!”干脆扑到他身上哭个痛快。
姜鸿达抱著她轻哄“别哭嘛!爱上我有这么可怕吗?瞧你哭得死去活来,好像我逼你上断头台似的。”
“不准取笑我。”她也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哭哭啼啼、脆弱不堪,就像那些她一向最不耻,认为有辱女性尊严的女人,她不要,她不要变成那样。
“我哪敢笑你,我是努力讲笑话逗你笑。”
“不好笑。”她耍赖。
“那你告诉我好了,什么样的笑话才能让你停止哭泣?”
“你以为我很爱哭吗?我根本不想哭”自懂事以来,她的成长过程向来平顺,不懂何谓挫折与悲伤?更不知哭泣为何物?谁知今天不过短短的时光,竟让她破了戒--想到这儿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争相落下。
姜鸿达决定控制自己的嘴巴,因为说的愈多似乎只会让凡凡的眼泪掉的愈多。“乖,不哭了好不好?”他轻抚著她的背。
陆超凡一个人向来过得舒服自在、生活既充实又忙碌,从来也没想过要谈恋爱,然而安妮的出现,却逼得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承认自己确实掉入了情网。
好吧,掉入情网就掉入情网,那又怎么样呢?世界并不会因此而毁灭,明日太阳依然出现在东方,她有必要哭的惊逃诏地、死去活来吗?谈场小小的恋爱并不会让她失去什么,反而还可能会增加她的生活阅历,这有什么好哭的,她根本没必要反应过度,不是吗?
一旦想清楚了,竟觉得自己很无聊,赶紧拿了张面纸擦干眼泪,重新提起精神,因为她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你走吧,别吵我,我要开始工作了。”?
姜鸿达一脸错愕--这是刚刚在他怀里哭泣的小女人吗?
“凡凡,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回事?”他大声抗议。
他在生气什么?“拜托你现在别闹好不好?我真的有许多事要忙。”她当他是在耍小性子。
“那你先给我一个确定的日期。”
“什么日期?”
“你何时要给我一个名分?”
“什么名分?”她怎么愈听愈迷糊?
“让我当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丈夫?”换陆超凡大叫。
“对呀!人家这样不明不白跟著你,好委屈哦!凡凡--你一定不忍心让我受委屈是不是?”
天哪!他居然比娟儿还会撒娇?
她非在同一天之内接受这么多打击不可吗?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与他相恋的事实,这会儿就要她结婚?那明天是不是就要叫她生孩子了呢?
“对不起,我还不想结婚。”太快了,她实在无法接受。
“为什么?”她到底何时才能不再抗拒婚姻?他的努力难道一点用也没有吗?
“我还想出国念书。”她随口捉了个理由。
“结了婚一样可以念书啊!而且我还可以接你上下学,你说这样好不好?”他根本不认为这是理由。
“我还要工作。”她又换了个理由。
“结了婚也可以工作嘛!我又不会把你关在家里。”有个能干的老婆他也乐得轻松。
不管陆超凡找了多少理由,姜鸿达都能一一解决掉。
“哎呀!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结婚不可?”举凡人类都一样,辩不赢就开始耍赖。
“结了婚我才可以分分秒秒守著你。”别的男人统统靠边站吧。
“黏那么紧不怕窒息啊?”陆超凡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他多还是爱自由多?
怎么会有她这种女人?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爱他?
“你不嫁我,难道你愿意看我娶别人?”不吓吓她,她永远不知道珍惜他。
“我如果你现在心里就有别人,我更不能嫁给你。”他现在就爱她,那以后呢?像他这么成功的男人,会甘心一辈子只守著她吗?她突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你怎么可以扭曲我的意思,你明知道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女人。”要说赢她实在不容易,看来只好用老方法了--耍赖。
“我不管,我的名节毁在你手上,你要负起责任,跟我结婚。”
“我几时毁了你的名节,这种话你别乱说行不行?”万一被别人听到,人家还以为她是女色魔呢!
“我哪有乱说,你初次见面就让我出糗,彻底毁了我的名节,从此没有女人敢跟我说一句话,因为她们觉得很丢脸。你害我独守空闺,找不到结婚对象,难道不该一肩扛起责任,将我带回家吗?我想这点小事你一定也不愿让岳父、岳母知道吧?我晓得你父母都是很明理的人,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叫你负起责任,马上和我结婚的,可是这么一来岂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所以我想这既然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你说是吧?”
岳父?岳母?亏他叫的出口,真是不要脸。
没有人会轻易听信陌生人的话,不过她父母却是例外,只要听到有人愿意娶他们的女儿,她父母铁定会十分乐意双手送上,这种贱价促销的行为,没有人能够忍受,即使是陆超凡也不能免俗,所以拚死她也要阻止姜鸿达与她父母碰面。
这个臭小子恐怕就是太了解她的弱点了,才能够一直吃定她。
“怎样?像我这么贤慧、处处替你著想的老公不多见吧?你还不赶紧点头答应让我娶你。”
陆超凡被他的动作和语气给逗笑了。“正经一点好不好?你每次都这样,我实在无法想像你是怎么管理员工的?”
“我工作时是完全不苟言笑的,才不是像这样。我的撒娇与耍赖是你独享的,谁叫你不小心被我爱上呢?”
“我怎么会那么倒楣呢?”她打趣。
“我劝你还是认命吧!你逃不出我的魔掌。”姜鸿达伸手要抓她。
陆超凡灵活的闪开“我不向命运低头。”她开始躲。
“喂,你别跑,我不会放过你的。”姜鸿达紧迫在后。
他们两人玩得开心,似乎忘了这是办公室,而不是运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