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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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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萤幕上的指示,樊慕东找到了黄茂的家。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上去。”樊慕东指挥着。

    “是!”樊慕东带着几个部属从房子后面绕过去,拿起了绳索往上抛,绳索上所绑的钩于准确的钩住了铁栏杆。

    在试过绳索已经十分的牢靠后,他们几个攀着绳索,没多久就上了二楼的阳台。

    “你们往一楼找、你们往二楼找、我到三楼,小心一点,别打草惊蛇,免得让小甯受害。”

    “是!”樊慕东看了下表,距离井甯被绑的时间只过了不到十分钟,她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迅速的爬上了三楼的阳台,试探性的开了窗户,他发现窗户并没有上锁,于是地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开窗进入。

    脚步放的十分的轻,樊慕东在第一个房间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于是他往隔壁间走去。

    一间房间里传采了奇怪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应该就是这里了。”樊慕东喃喃自语着,按下了手表上的通话器。

    “喂”

    “你们找到没?”

    “樊先生,没有!”

    “我想他们在三楼,你们先引开凶手。”

    “是。”

    再度按下了另一个红色的钮,他十分轻声的说着:“小甯,不要慌张,我就在房外。”

    被绑在床上的井甯听到了樊慕东的话后,心情不由平静了下来。

    突然一阵车子的防盗器响了起来。

    “妈的!”黄茂从椅子上起身“你乖乖的在这里待着,不然的话,你可会死的很难看,告诉你!你也不要妄想求救,因为这里的电话线全被我剪掉了。”

    井甯的眼瞪着黄茂,粘贴在嘴上的胶布,让她无法出声贱骂黄茂,而手上的手拷也让她无法挣扎,只要越挣扎,就会拷的越紧。

    黄茂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耳朵靠在墙上的樊慕东,明显的得知,有人正从房间里走出来,但他不认为那个人会是井甯。

    看到门开了一些,黄茂走了出来,于是樊慕东捉住了时机,修长的腿往黄茂的腹部上一踢,黄茂马上痛倒在地。

    “唔”黄茂门哼了一声,双眼瞪大的看着樊慕东。

    樊慕东用力的又往他的肚子上踹了几脚,接着从地上捉起了他,拳头仍不停的挥向黄茂的脸及下巴。

    而匆匆赶来的属下则站在樊慕东的身旁。

    “交给你们了。”樊慕东将黄茂推给了一名手下。

    “你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这里”黄茂断断续续的说道。

    “当然知道。”樊慕东双手交叠“因为井甯是饵,而你则是那一条鱼,懂吗?今天若是你捉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人的话,也许要逮你可能还要再花一点时间,但是你却动了井甯,由你发给她的信,我们可以知道你是一定会来要她的命,一定会再出现的。”樊慕东走进了房间,发现井甯被拷往床上。

    “唔唔”“你没事吧!”

    井甯摇了摇头。

    樊慕东走到她的身旁,撕下她嘴巴上的胶布。

    “我没有想到凶手竟然是黄茂”井甯在胶布撕下来后,开口说道。

    “我也没想到。”樊慕东对井甯露出了一个笑容。全本小说

    “我的手被拷住了!”井甯动了动自己的手。

    “我看到了。”樊慕东摸出了一条铁丝,插入手拷的钥匙孔上,转动了几下,手拷马上就开了。

    真是厉害!这种人不去当小偷实在是可惜了一点。井甯在心里想道。

    “对了,那个”井甯指着面前正在放映的电视。

    一颗心全悬在井甯身上的樊慕东,根本没有去注意到周遭的事,于是他顺着井甯的手,转过了头。

    “这是”樊慕东皱起眉来。

    “她们被杀害之前的录影带。”

    “嗯!’’樊慕东将两片影带拿了出来。“你可以自己走吗?”

    “可以!”

    樊慕东和井甯走到了门口,井甯的眼看着黄茂“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你!”

    “哈”黄茂没有回答,只是笑了几声。

    “我们先回去再说。”樊慕东拍拍井甯的肩“离开吧!”

    医院里。

    “你真的要辞职?”护士长对着井甯问道。

    井甯点了点头“这两个多月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有些累了!”井甯说道。

    “这样啊”护士长有些为难“你再考虑看看”

    “不用再考虑了,我之前已经考虑很久了。”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了。”

    “嗯”井甯点了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们大家,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有空记得要回来找我们”一名护士红着双眼说道。

    “没有什么好哭的”井甯安慰着她。“反正我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真的吗?”

    “对呀!”井甯点点头,向大家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小套房内。

    井甯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昨晚她已整理了一些,现在只剩些衣服之类的还没有整理而已。

    “没想到自己的行李这么少!”井甯摇头苦笑。

    铃电铃响起。

    “这个时候是谁呀?”井甯喃喃自语着,昨晚舒苹说要为她‘饯行’,所以带着一大堆的零食和啤酒来到她的小套房里。

    两人就这么天南海北的聊着,从国家政治、社会经济一直到她与樊慕东两者之间的事,原本她是不愿聊到这个话题的,但舒苹淘淘不绝的谈论着樊慕东是如何的负心之类的了令她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连忙替他辩护。

    还记得她替樊慕东辩护时,舒萃还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眼光看着她,令她十分的困窘。

    就这样,好不容易到了半夜三点,扬云深因为等不到宝贝老婆回家,而来到她这间小套房敲门,把半醉的舒萃给抱了回去。

    不过这样的也不能怪樊慕东,樊慕东有负心吗?以大家眼光来看,他的确是个负心汉、是个应该让大家用口水淹死的一个男人!但是以她的观点来看,她觉得樊慕东根本没有对她负过心,就因为地说的没有情何来的绝情,道理是一样的,感情的事是无法强求的,想开一点的话,自己才不会一直钻牛角尖,自己也能够快乐一点。

    其实人生不就是这样,有失有得,不属于自己的,再怎么强求也都是徒然的,只是多花功天和力气罢了。

    电铃声还不停的响着。

    “来了来了等一下”井甯从床上起身,跟着室内拖鞋走到门口,开了门。

    “怎么是你?”井甯作梦也想不到来的人会是樊慕东“屋内有点乱,如果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嗯”樊慕东点了点头,摸上了室内拖鞋后,走到了客厅。

    “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井甯拿了瓶易开罐的可乐递给了樊慕东。

    “向云深问的。”

    “喔!”井甯点点头。

    “小宵,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

    “没关系的!”井甯对樊慕东露出了个笑容“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不会怪你的。”

    “但是”樊慕东想说的话,却被井甯给打断了。

    “别说了!”井甯挥了挥手“我不想和你谈那些,我们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你什么时候要走?”

    “中午吧!”

    “这么急吗?”樊慕东问道。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啦”井甯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家是在开面摊的,缺些人手。”

    “你回高雄后还会记得我吗?”樊慕东发觉要将这句话说出口是如此的困难,只因为他曾狠狠的伤了她脆弱的心。

    “会吧!”

    樊慕东明显注意到井甯的用语,她不是说会,而是说‘会吧!’,加了一点不肯定的意味存在。

    “再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嘛!”井甯拿出了纸笔,写下了她家的住址“这是我家的住址,有空时欢迎来我家玩,还可以请你吃碗汤面”突然井甯笑了出来“有人会专程下高雄为了只是吃一碗面吗。真是的!”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笨”她自我嘲笑着。

    “不会的,我有空会去找你的。”樊慕东将那张纸放进皮包里,小心翼翼的收藏着。

    “对了,你和那位女明星何时要结婚?”井甯突然问道。

    “谁?”樊慕东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一位。”井甯刻意掩饰自己心痛的感觉,云谈风轻的说道。

    “喔!”其实樊慕东早已记不清那女人的名字了。

    “结婚时别忘了发请帖给我,虽然我有些贫穷,你知道的嘛!护士领的薪水本来就不高了,不过我想还是可以包个红包给你,虽然有点少就是了。”

    “别走好吗?”樊慕东拉住了井甯的手,哽咽的说道。

    “为什么?”突然地,井甯有些期待樊慕东的答案。但抬起头看到樊慕东没有打算说任何话留下她的,她的梦又碎了。“你的心里没有我!如果你的心里有我的存在的话,哪怕只是一小部份而已,我都愿意留下来。”她第一次向樊慕东坦白的说出她内心的感觉。

    “我从没有告诉你我爱你,因为我不敢说!怕说了之后,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原本我以为我们最少可以相处到这件凶杀案落幕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也不要求你负责,就如我曾说过的,我们都已经成年了,不是吗?”

    “其实我觉得现在把话说出来,心里头也舒服一点。”

    “小甯,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我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真的没有想到井甯对他的感情有那么的深。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的。”井甯拍了拍樊慕东的肩膀“我们都成年了,都可以向自己负责了,你不用怕我会自杀的我,这么乐观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呢?所以你不用那么紧张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是!我知道”井甯叹了口气“你喜欢的有几个?一个?两个?还是更多?”

    “我只喜欢你,你才是唯一。”

    “第几个唯一?”井甯偏着头看着樊慕东。“人都是很贪心的,要得到的话就想要多拿一点,你觉得对吗?”看到樊慕东点了头,井甯才继续说道“但是有一句话说:‘知足才会常乐’,原本我是属于后者的,那种十分知足的人,但是认识你后,我发现自己变得很负心,但你又不是我所能全部拥有的,所以我想当回原来的自己,那个‘知足常乐’的井甯。”

    “你的意思是?”樊慕东握紧了拳头,逼自己不要去猜测井甯话语中的涵意。

    “我们本来就该结束了,不是吗?就让一切再归零!”井胄看着樊慕东仍旧斯文俊逸的五官,缓缓的说道。

    樊慕东沉痛的闭起了眼“我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井甯摇了摇头,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方法。

    “是吗?”樊慕东苦笑了下。

    井甯点点头“对了,等一下你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

    “我的行李快整理好了,你方便载我到机场吗?”

    樊慕东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的。”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将所爱的人给送走樊慕东在心中嘲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