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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遇绕过他,抬步便往外走。
“小乔儿。”皇甫曜拽住她的手阻止,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皇甫曜,那你有没有问我愿不愿意?”乔可遇挣不开他,唯有死死地瞪着他,眼睛里染着一簇火焰。
他总是这样,没有半分尊重过自己。
“如果问,你就会答应吗?”他死死扣住她的手反问。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她愿意,他又何必费这番心思?又如何用得着他勉强?
乔可遇则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她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只感觉到满身满心的疲惫,无力地问:“皇甫曜,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从开始便是这样,自己的愿望只有一个,便是要远离他,而他却要牢牢的锁住自己,他们仿佛又回到最初始的原点。
皇甫曜抿着唇不回答,他也回答不出来。如果他有办法放手,如果他能很好地解决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那么他就不必用这种手段。
最开始用,是不屑于对她多花心思。而如今用,是因为自己已经别无他法。但是他坚持一点,那便是他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自己。
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先回去休息吧,医生说宝宝还的情况还不太稳定。”皇甫曜错开话题,拉着她便往病房里走。
而乔可遇还在坚持,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皇甫曜别过眼睛,不忍看到她眼睛里的倔强挫伤,只说:“你明知道反抗也没有用的,你离不开这层楼。”
乔可遇眼神微动,随即扯出凉薄的冷笑。他说得对,只要他一句话,别说这层病区,就是整个医院都会听他的。自己撞到头破血流,也别想离开这家医院。这便是自己与他区别,他们之间的力量一禹悬殊太大,自己根本无从选择。
所以唯有赌气地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到病房里去,当着他的面将病房门哐地一声关上。
皇甫曜则看着她发脾气,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他知道她是不甘的,但是自己若有办法锁住她的心,又何必用这种手段?
所以闹便闹吧,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只要宝宝会平安……又想到今天工地上发生的事,他疲惫地捏捏眉心,当前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乔可遇躺回床上,皇甫曜并没有进来哄她。倒是兰嫂很快敲门进来,端了些饭菜给她。
“乔小姐,折腾一天也该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兰嫂劝着。并没有因为她瞒着自己逃跑,而对她有丝毫芥蒂。
乔可遇坐起来看到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一时也没说话。
兰嫂将饭菜摆在她的面前,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且是用保温盒带过来的。
乔可遇猜测应该都是兰嫂亲自做的,这菜味自己都闻了两个多月,自然熟悉。心里对她更觉得愧疚,张口叫道:“兰嫂……”不知道皇甫曜有没有为难她。
兰嫂似乎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将筷子递到乔可遇的手里说:“先吃饭吧。”
其实乔可遇的处境她是可以理解的,她虽然不太明白的两人之间具体的事。但是单看两人的相处模式,她便也跟着担忧。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囚禁’似的看管住,尤其乔可遇还怀了孕。可是依着皇甫曜的性子,这事必须有一个人妥协,而且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自己,所以他们之间要耗下去的日子还很长。
“谢谢。”乔可遇应了声,低头吃饭。
其实乔妈妈过世后,她一直没什么食欲,只是因为惦记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所以每天都在勉强自己进食。但是这样的状态下,是不会发胖的,反而只会让人渐渐消瘦下去,所以微隆的肚子但愈加明显。
乔可遇没有再说话,只默默进食,兰嫂在旁边看着她,一阵阵的心酸。皇甫曜这时从外面进来,乔可遇看到他,下意识地停了动作。
“饭菜不错,兰嫂,我也饿了,给我添双筷子吧。”皇甫曜将手里的笔记本搁下,抬步走过来凑到床边坐下说。
笑得那个惬意,仿佛两人从来没有发生不快。
“好。”兰嫂连忙应了一声,从保温的盒子里拿出一双备用筷子递过来。
皇甫曜见乔可遇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出声反对,心里一松。接过筷子,夹了只虾放进她碗里,说:“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接二连三的刺激,她其实是越来越瘦了,只剩下一把骨头。
乔可遇抬头睬了他一眼,他尽管装作若无其笑地笑着,一边的脸颊上还带着自己皮包留下的伤痕。那眼神到底是不一样了,总带着那么点小心翼翼,让人见了不忍心酸。
就是这副模样,让她原本想发的火含在咽喉里,不上不下,挤压得难受。顿时只感觉到心烦意乱,只好撂了筷子。冷声说:“我吃饱了。”
然后倒头躺下去,翻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皇甫曜脸上的笑也在那一瞬间凝结住,站在边上的兰嫂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充满担忧。
这若搁以前,皇甫曜肯定会把饭菜掀了,谁敢给他皇甫曜撂脸色看?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只是放下筷子,示意让兰嫂收了。
兰嫂看两人这情景,心里也是不好受。但他们的事自己终究插不上嘴,只好依着皇甫曜的意思,只将饭菜收了。
皇甫曜则站起身走到茶几边,开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将带来的资料全铺开,便开始办公。
乔可遇背对着他躺,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睁着无神的眼睛,可以听到他那边敲击键盘或翻阅纸张的声音。
时间有这种凝滞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乔可遇在医院待了三天,情况稳定会便回了瞰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那天正好是圣诞节。
她进门便看到客厅里被特意布置了一番,圣诞树坚立在客厅一解,上面摆满了各式的灯和装饰的小物件。
但乔可遇和皇甫曜的关纟仍然僵持着,而且他最近似乎变得很忙,虽然每天都会碰面,但是感觉他总是来去匆匆。就连今天出院也只有兰嫂陪着,由司机送回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她出院前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所以这一拖,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兰嫂让她进屋休息,自己则转去厨房准备晚饭。
乔可遇路经客房,注意到那道原本白色的房门变成了粉色,上面刻着纹路清晰的hellokitty图案,颜色稍深一些,但同样是粉色的,头上戴着蝴蝶结,骑在一只蓝色的海豚上,周边有几颗星星点缀。
她脚步不自觉地移过去,伸手推开了房门,里面是一片粉色的世界。粉色的墙壁上绘着卡通图案,白色柔软的地毯一直铺到小小的儿童床尾,而床尾的地毯上面有个充气的红色手掌状椅子,上面摆着两个相偎的毛绒小熊。
床单是黄色的,带着细小的碎花,床头的墙镂空进去一些,被做成壁橱架,上面摆着几个玩具,床的左侧是小型书柜,右侧是贴着美羊羊的电动卡通车。
衣柜边有一张组装好的婴儿摇床,好像是还没决定放哪里,只是随意地放在那里。手指拔弄上面的玩具,便会发出丁零零的声响和一些不知名的音乐。
她眼中有些酸涩,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有感应地动了一下。接着一只手掌毫无预警地抚上来,自己的后背也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
乔可遇身体僵住。
“医院说是个女儿,我早就准备了,还喜欢吗?”皇甫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呢喃。
乔可遇僵住的身子有了反应,她转身,然后推开他,撩了一下挡在额间的发丝,别开眼并不看他,只说:“我去看看兰嫂做好饭没有。”
皇甫曜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臂让她看向自己:“小乔儿,你到底还要逃避多久?”
孩子越来越大,他们却一直都在僵持。他感觉他们都像活在坟墓似的,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乔可遇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舍不得孩子,却也无法安心与皇甫曜在一起。有时候她甚至怕他的深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这些日子为自己做得那些,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怎么办?越是对想对他心软,就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皇甫曜看着她眼里蓄起的泪水,唇慢慢吻着她盛满伤痛的眼睛:“小乔儿,不要哭,你最近越来越爱哭了,知不知道?”
那些眼泪都流进了自己心里,让他的心也跟着泛痛。
他的唇炙热地贴在她的眼皮上,她闭着眼睛,慢慢偎进他怀里去。有时候,真想就这样沉迷下去。
皇甫曜抱着她,手掌隔着衣料摩擦着她的背部。明明该温馨的时刻,儿童房里却充斥着浓重的哀伤。
兰嫂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敲下去,而是选择慢慢走开。
两人偎了一会儿,乔可遇的情绪稳定一些,然后慢慢收敛自己的失控,推开他,说:“先吃饭吧。”
皇甫曜却抓住她的手,心有不甘。明明刚刚已经有所松动,现在又冷若冰霜地面对他。
“皇甫曜,你别逼我。”她声音里带着乞求。
她的精神压力已经太大,每次面对他总会想到母亲的死,他不是不知道。
皇甫曜也受不了这种煎熬,这种想要靠近又不能依偎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掉。他不了解乔可遇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只有满心的不安。
他捧起她的脸,唇慢慢攫住她的唇,想要安定自己。
乔可遇却挣扎,他抓着她的肩将她死按在墙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的头抵在墙上摇晃着躲避,却始终躲不开他。
这个吻霸道又强势,口腔里溢满他的味道,且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皇甫曜却沉迷在这个吻里,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吸走她的所有心神,让彼此都不能思考。那样便没有理智去想其它,便也没有恩怨纠葛,只有这沉沦下去,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乔可遇起初挣扎,但是这个吻透出的气息太过绝望,勾得她的心也跟着发痛发酸,所以拒绝慢慢变得弱下去。
皇甫曜抱着她,这具软玉温香的身体,散发的幽香正是他想念味道。加上中午应酬时喝了些酒,因为问题棘手,一直谈到了下午四点多才散,这会儿酒劲还未完全消散。
所谓酒后乱性,这会儿便渐渐有了感觉。他抱着她,将已经有些意识混淆的乔可遇放到床上。那张儿童床对于他们来说有些窄小,她披散的头发铺开在粉黄色的床单上。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已经情动。他的霸道纠缠,让乔可遇暂时忘了最初的坚持。
而皇甫曜却急于迫切的占有,以证明自己真的的拥有她。用力地撕扯开她的衣服,手掌的探进她的衣领内,掌心的凉意触上肌肤的温热,让乔可遇一个激灵。
她猛然睁开眼睛,撞入皇甫曜染着情。欲的眸子,他的呼吸如此炙热地吹拂过来。乔可遇的理智在一瞬间回笼,然后猛推开了他。
坐起身子别过头,想到刚刚的失控,低着头,脸上带着满满的狼狈。
当然,也有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居然在这种状况下对他意乱情迷?
“小乔儿,别逃避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抓着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
如果不爱,她便不会失控,便不会一直这般煎熬。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刚刚情动的眸子里带着情感松动,想要忘却所有的松动。
但是乔可遇仍然过不了自己那关,她觉得自己这般不孝。所以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如扎进心里的刺,让她反应激烈。
“不,我没有爱你,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她下意识反驳,嗓音是刻意的高昂,甚至带着理直气壮,带着不该有的怒气。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能窥见自己的心虚?所以这话回荡在室内,听来如此苍白无力。
“乔可遇,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妈已经死了,难道你要因为这困住我们一辈子吗?”拿他们一辈子的幸福来惩罚自己?那样她妈就能死而复活吗?
乔可遇却听不下去,她用力拔开他的手。
他却死死地压着,他受够了,受够了她的忽冷忽热,也不再等她有耐心慢慢打开心结。
手继续撕扯着她的衣服,他急于踏出这一步,帮她跨过这道坎。只要让她亲眼看到她能接受自己,那么她便不会再逃避下去,他要让她亲眼面对。
可是乔可遇却抗拒得厉害,情急这下,手碰到床头的装饰用的玻璃瓶子。然后啪的一声,瓶子砸在镂空的壁处边沿,碎裂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她手里还攥着断掉的玻璃茬子,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滴到了床面上。
“皇甫曜,你别再逼我,别再逼我了行不行?”她吼。
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所以更加恐惧。害怕自己对不起母亲,害怕自己真的对他动了心。
皇甫曜看着她溢出血的手指,鲜红的液体顺着白色的玻璃流下来,在他的眼底凝结成一点赤红。
她宁愿自残,宁愿让这种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想面对自己的心。
皇甫曜起身,脸上的线条已经变得冷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乔可遇,你这样逼着自己,就不怕我有一天,真的去找别的女人吗?”
他曾经是个多么傲娇的男人,对她已经算是富有耐心,放低了身段。但是她不领情,他也有不甘,有失去耐心的时候,何况他并不是惯于哄着别人的人,所以这话里多少有些赌气。
乔可遇攥着碎掉玻璃瓶子不说话,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可是J市赫赫有名的皇甫大少,玩女人出了名的皇甫曜,他这样低姿态的哄着自己,已属不易。尽管这话里赌气和威胁的成份居多,她的心还是会痛。
因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拖得越久,越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皇甫曜站在床边,看着她眸子染痛。心又在一瞬间软下来,边上前边伸出手说:“把它扔了,乖。”尖利的玻璃边缘已经嵌进了肉里,他看着都心疼。
乔可遇下意识的攥紧,手晃了一下,玻璃的尖端划过他的手背,一阵刺痛传过来。血珠迅速从他的皮肤下溢出来,又留下一条血痕。
皇甫曜吃痛,抬头望进她依旧防备的眸子里,她简直当自己是仇人般防备。
“乔可遇,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纵容你。”皇甫曜抬起一只脚,踹在床头的柜子里。
哐的一声,里面其实只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却很大,回荡在人的耳边。
他却已经走出去,背影冷漠。
乔可遇的身子还僵在那里,看着他走出去,仿佛已经失去的反应,或者还在坚持自己心里那微弱的信念。
兰嫂听到动静出来,只看到皇甫曜甩门而去的身影。急急奔进儿童房,然后看到乔可遇的情景。
“乔小姐,哎哟,这是怎么搞的。”兰嫂急步上前,抓着乔可遇的的手腕,示意她松开。
乔可遇也不知道听清兰嫂的话没有,但手劲也松开了,手里的碎玻璃瓶应声落到了地上。她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却也不觉得痛。
兰嫂着急地奔出去找医药箱,心里却在一劲地摇头,这两人可真是一对冤家。
乔可遇任兰嫂将自己的手掌包扎好,又收拾起床上的床单。她看着被踹歪的柜子,和撤去床单的儿童床,心里一阵阵的酸涩。
“乔小姐,你先出去喝点水吧。”兰嫂看她难受的样子着实不忍,便出声劝着。
乔可遇点点头,慢慢出了儿童房。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客厅里只亮着两盏光线微弱的壁灯,圣诞树上装饰的灯光,五颜六色地闪烁,看起来好不美丽。
柜子隔断出的小餐桌那边,已经点起了蜡烛,高脚的水晶玻璃杯,未开启的红酒,牛排,配菜,还有一束火红的玫瑰。
她慢慢走过去,受伤的手指摸着玫瑰如血的花瓣,碰到包装的纸显出突兀的响动。
“乔小姐……”兰嫂出来时,正看到她站在桌边出神。
本来精心准备的一个圣诞节,没想到还没过,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乔可遇回神,对她笑了一下,只是眼睛涩涩的,那样子让人看了心酸。
兰嫂叹气,明明彼此在乎,这又是何苦呢?
“兰嫂,你家里人应该还等你过节吧?趁早回去吧。”乔可遇说。
“不急,我陪陪你吧。”兰嫂说,下意识地看了看表。
虽然家里人都等着,可是看着乔可遇这么孤单的身影,她不免心酸,又哪里忍心?
“没事,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来。”乔可遇则笑,装得若无其事,却不知道那样子在别人看来那样子有多心酸。
兰嫂还是迟疑,她这样子自己怎么放心?
“不用担心,真若有事,外面不是还守着两人嘛。”乔可遇又说。
皇甫曜没收了她的手机,家里的座机电话线也拔了,除了电视,卧室里的电脑都被收了起来。外面守着那个两个在医院里看守住自己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全部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这话堵得兰嫂心里一阵难受,这一向是皇甫曜的作风,她跟着时间久了,并不意外。但是这事换在搁自己身上,却也不能接受。
兰嫂看着乔可遇眼里含着泪,却强撑着的样子,终于点点头,准备回去。心想也许没人了,她哭一场,发泄一下也好。
“那你也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兰嫂换了衣服,不放心的叮嘱了最后一句,才关门离去。
兰嫂走后,乔可遇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房间的某一点,楞楞地出神。
这样坐了很久,她回神时时针已经指向晚上12点,皇甫曜仍然没有回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却拒绝承认是在等他。晚饭没吃,胃里空得难受,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拿着水杯接了点热水,送进胃里又泛上来,抱着马桶干呕了一阵,直到身体虚脱。
终于再也折腾不动,勉强回到卧室里躺好,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起来。
彼时,皇甫曜驱车出了瞰园。繁华的都市夜景,已经是霓虹璀璨。加上又是圣诞节,火树银花下的广场,人声分外沸腾。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手肘撑在开启的车窗边,远远望地街边路过的一对对情侣。女人的脸上或嗔或怒或陶醉,幸福地偎在各自男友的怀里。
但自己想到乔可遇防备的表情,胸口愈加喘不上气来。
仪表台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是公司的张特助。
由于宝丽区工地出现的事故,整个公司都还在加班。尤其是张特助,今晚宴请J市相关部门的领导,本来该是自己应酬的,今天却只想躲天清静。所以早早下了班,想陪乔可遇过个节,没想到……
甩甩头,选择暂时忽略这些头疼的问题,拿过手机按了接通键:“怎么了?”嘴里问着,抬腕看了一眼表。心想这个时间,应酬已经结束才对。
“大少,我看韩局这条老狐狸称心刁难我们,这事我看着有点悬。还要你亲自出马才行。”张特助的声音压低,明显是躲在外面给他打的电话。
这事搁以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楼房倒蹋压死了人,却有人有意煽动家属,似乎有越闹越大的趋势,惹得媒体关注。
有关部门声称向上面不好交待,要严查。他们也是没办法,才会这大过节的还在陪这群高干。谁知道一晚上下来,这些人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该拿的也拿了,却一直跟他们摆官腔。
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公司越不利。张特助也是感觉有些棘手,才不得不给皇甫曜打电话。
“在哪?”皇甫曜皱眉问。
都这么晚了,若不是张特助真没办法,也不至于给自己打电话。
“燃烬。”张特助回答。
燃烬不止是酒吧,更是J市顶级的娱乐场所,好多人应酬都选这里。够档次,也可以满足各类人的需求,算是表现诚意的一种方式。
“拖住他们,我一会儿便到。”皇甫曜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发动引擎驱车过去。
他待得地方本来就在市区,燃烬又在J市最繁华的地段。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很快便找到张特助安排的包厢。
皇甫曜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以韩局长为首的几个干部,都各自搂着个美女上下其手,哪里还有平时在外人看来正经严肃的国家干部形象。
“大少。”张特助知道他要过来,还是比较拘谨的,只是搂着女人的在喝酒,看到皇甫曜进来,赶紧站起了身。
“哎哟,皇甫大少来了。”韩局将肥胖的身子从压着的女人身上起来,手搂着人家的细腰跟皇甫曜打招呼。
“韩局。”皇甫曜走过来,向他伸出手。
韩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起身来握住,连晃了两下也没松开。眼睛盯着皇甫曜的脸,那目光有点猥琐。
他虽然挂了个局长的名头,但平时哪有机会接触皇甫曜。都说知道皇甫曜是个妖孽似的美人,也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何曾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细看,真的比这里的女人还要美。不是那种娘式的美,只是这五官太过妖孽,人类总是对美好的东西起贪念。
而皇甫曜已经受不了他的眼神,眉厌恶地蹙起,抽回手,在张特助的位置上坐下来。
张特助自然看出老板的面色不愈,暗骂这个韩局,敢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们大少的S市怕是也找不出几个人,真是色胆包天。
那韩局从失态中回神,笑着坐下来,陪笑着说:“听张特助说大少今天很忙,要陪皇甫老爷子过圣诞呢呢,怎么有空过来?”这话里多少透出些不满或试探。
“老人家身体不好,注重休养,生活还是比较规律。”皇甫御虽然退了修,但有些关纟还在,多少令这些人忌惮,不然皇甫集团哪能在J市立足商业鳌头多年。
“不过爷爷听说今天宴请韩局,还责备我没有过来呢。他谈到张市长很快调任,说纵观整个J市的领导班底,也只有韩局是真有能力的接下此等重任的,将来必定会带领J市走向繁荣。”掏出手帕,不动声色地擦着手,嘴里奉承的话却也没含糊。
那韩局被夸得飘飘欲仙,对他不礼貌的举止也不计较,笑得浑身肥肉乱颤。
皇甫曜将厌恶收敛在眼底,倒了杯酒与他们各自喝了几杯,也探了探口风。
其它人都受宠若惊,甚至有点惶恐。平时他们在皇甫集团的其它员工面前摆摆架子还行,在皇甫曜面前自惭形秽。
韩局长却是个老狐狸,似乎称心要与皇甫集团为难,但是又碍于皇甫曜,所以话说得含含糊糊,就是不给准话。
而皇甫曜也知道韩局目前最想要什么,自然懂得把握机会。话里虽没明白说清楚,但是透出的意思已经令韩局长心动,只是暂时有些摇摆不定。
皇甫曜也不急,看看时间不早,便让张特助安排这群人在楼上开了房间。
一群人乘电梯上了楼,房间都是挨着的,皇甫曜也搂着个女人进了其中一间房。
皇甫曜本来就心情不佳,喝得有点多,头脑发沉,身体大部份重量压在她身上。女人撑着他有些吃力,最后两人双双倒向大床。
皇甫曜压在女人身体上,两人的身体相叠在一起,女人的香水味钻入鼻翼。
她有心勾引,伸出手臂搂住皇甫曜的脖子,胸前的丰盈透过衣料蹭着他胸膛。然后慢慢印上他的唇,这样极品又高贵的男人,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早就心动不止。
男人很容易失控,尤其是像皇甫曜这样禁。欲许久的男人。
女性的躯体有意撩拨地蹭着他,修长穿着丝袜双腿攀上他的腰际。皇甫曜蛰伏在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一瞬间又被挑起来,他将身下的女人压回床上,唇激烈地回吻。
他是纵情。欲海的老手,技术娴熟,又加上出色的外貌,没几下就把身下的女人弄得意乱情迷。皇甫曜的身体也绷到了极致,仅仅是吻和抚摸已经解决不了他的渴望,便动手撕开她的衣服。
“唔……”女人情难自抑的呻吟出声,扯着皇甫曜的衣服叫:“大少,快……唔……我快不行了。”
女人发酥的声音传来,却如同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脑际,让皇甫曜彻底清醒过来。动作僵住,全身的欲火也被浇得无声无息。
女人发觉他的不对劲,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叫:“大少。”声音娇媚,似在向他发着邀请。
皇甫曜楞楞地低眸,眼中染上的火焰还未散去,紧绷的欲望还隔着衣抵在女人身上。可是他却想到乔可遇的话,问他能忍住吗?
这句话让他身下的女人如同烫人火焰,皇甫曜起身避开。
“大少?”女人更加不解。她明明感觉到他有反应,他很渴望拥有这一刻,但为什么停下来?
皇甫曜从身上掏出皮夹,将里面的现金全掏出来扔到她身上,薄削的唇齿间只吐出一个字:“滚。”低沉而冰冷。
女人眼中不甘,但看他脸色阴鸷的厉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多说,收起散落的钞票便匆匆地走了。
皇甫曜坐在床边,手撑着发沉的额头,待身体某个部分的胀痛感稍微消散了一些,才起身,抓着车钥匙离开。
这时外面的街道上,两侧的景观树上用来装饰的灯还亮着,但是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车子在清晨冷冽的风中急驰,一路驶回瞰园。
他回去的时候,看到客厅的圣诞树还亮着,桌上的食物也没有动过。脚步踏进卧室,乔可遇的人影蜷缩在床上,面朝窗户的方向,却是背对着自己。
就如同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向自己敞开。
一股怒火从胸口窜起,他上前拽过她的身子,唇攫住她的唇,发了疯的啃咬。说不准是要发泄着身体里叫嚣的欲望,还是心底里升起的那股烦燥。
乔可遇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压过来,唇被撕扯也有些痛。睁开眸子便映进皇甫曜的脸,下意识的挣扎。
皇甫曜将她死死压在床上,似乎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唇从她的嘴上移开,沿着下巴移到她的颈间啃咬。
乔可遇本来还在挣扎,他身上沾染的浓烈的女性香水味迎入鼻翼,然后看到他肩头还沾着一根火红色微卷的长发。
突然想到他下午出去时,说得那句话。他说:“乔可遇,这再这样下去,就不怕我找别的女人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里,凉了个透。
“皇甫曜,你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