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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少东盯着那些伤痕,青青紫紫在原本嫩白的肌肤上交错,甚至有的地方渗出血迹来。那些鲜红的颜色,更加灼痛了他的眼眸。
他关上门缓步走过去,脚步极轻,仿佛深恐惊扰了她。他坐到床前,喊着:“乔佳宁。”伸手搭上她的肩。
然而指尖碰触到她的一刹那,却感觉到她身子轻颤了一下,然后尖叫起来:“啊!”她一边叫一边往墙边缩。也就是这个动作,让楼少东才彻底看清了她的情况。
乔佳宁身上的吊带衫前面已经破了,露出黑色的纹胸,颈子,锁骨,肩头上都是类似于她肩上的那些痕迹。而那张俏丽的脸颊红肿,眼睛并没有聚集,仿佛被无尽的惊恐侵袭。
“乔佳宁!”他喊着她,手再次伸过去。
“啊!别碰我。”乔佳宁却将他的手挥开,然后像失去理智般地反抗,情绪仿佛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样的情况,与当初的江映月如出一辙,那天他可以无动于衷,可是面对眼前的乔佳宁,他却感觉到心仿佛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乔佳宁,我是楼少东,楼少东!”双手掐住她的肩头,用力地摇晃着强调,只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他的手碰到她肩上的伤口,血从用力的指尖下溢出来,她是真真切切地的感觉到了疼痛。
乔佳宁蹙着眉盯着他着急的脸半晌,眼前楼少东的轮廓,仿佛才在她失焦的眼眸中渐渐清晰起来。
“楼少东?”她问,声音嘶哑,轻得几不可闻。
“是,是我。”楼少东见她情绪慢慢平静,也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拥她入怀。
乔佳宁也没有反抗,只顺从地将脸埋入他胸前的衣料里,直到鼻翼间萦绕过那股淡淡的檀木香气。这种气味,从来没有比这一刻让她安心,接着眼眶不自觉地湿热起来。
“没事了,佳宁,没事了,如果难受,就哭出来。”他的手拂过她的后背,轻声安抚。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没有警觉到不对劲,如果齐俊的人晚到一会儿,她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乔佳宁能不能接受,只是此刻他见到她的模样,都忍不住想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手臂因为用力而挤到乔佳宁肩头的伤,让她低喘了口气。
“很痛?”楼少东紧张地问,想扶开她一些,察看下她的情况,她却没有动。
乔佳宁固执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然后无声地摇了摇头。
楼少东则不放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才看到她的小脸苍白,咬着唇隐忍,眼中明明已经盈满泪光,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倔强都让人心疼,她越是不哭,他越是难受,他倒是宁愿她像刚刚一样大喊大叫出来。可是理智清醒的乔佳宁,仿佛不会这样做。
指尖心疼地在她的脸颊处摩擦着,唇便情不自禁地落下来,然后又在即将碰到她的唇瓣时顿住。两人唇瓣似贴非贴着,呼吸交错,四目极近地相望。
感觉到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他才将唇结结实实地粘上了她的菱唇,双手捧着她脸,在她的唇上细细地轻啄,碾压过每一寸,然后将舌慢慢探入她的嘴里,吸取着里面的甘甜。
乔佳宁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顺从,她睁着清明的眸子,将楼少东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却不再像以往那般拒绝。
这样的顺从,便是给他了无声的激励。他觉得有种仿佛在身体里蕴藏了许久的东西,在那一瞬间迸发出来,从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胞,以及连心脏都跳动更为有力。
他吻着她,从轻柔般细密的吻渐渐变得狂烈,那股失控的仿佛也要将她的整个理智席卷,只让她为自己沉迷。
唇齿良久而疯狂地,到气喘吁吁,到舌根、唇齿都痛了,他才将她放开。
乔佳宁回神时,她已经平躺在自己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楼少东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拉着她的肩带往下褪时,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直。
他知道她在害怕,他便停顿下来。
“别停。”她却抓住他的手,清明的目光里带着一种难以诉说的复杂。仿佛是在借由这种行为,而让她麻痹自己。
四目相望间,那一瞬间他似乎懂了。她是想要借由他洗涮掉那些男人在她身上痕迹,或者在逃避什么。
“佳宁。”他的心被她此时的表情刺痛。
骄傲如她,竟也需要这样的慰藉,可见今天的伤害对她而言有多大。
“不要停,求你。”她咬住唇,但是仍然抑制不住眼眸中溢出的泪光。
今天的乔佳宁特别脆弱,她忘不了那些男人抓住她,一边吐露着污言秽语,一边向她诉说着轮奸江映月的过程。
那些人将她的四肢压在这张床上,有人在撕她的衣服,那张脸在灯光下忽近忽远,她记得他,那天在酒吧他们一群人从包厢内出来,那个差点撞到她的那个男人。
他俯下身子啃咬着自己,其它人发出淫秽的笑声,那些人在身上乱摸乱掐着,称赞着上次江映月的惨叫令他们如何亢奋。她激烈的反抗,踹中了那人的命根子,其它人便揪着她的头发施暴。
她拼了命的挣扎,可是他们人太多,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她挣扎得浑身都痛了,仍然徒劳无力,尤其是他们还不肯放过她地形容着江映月当时的样子,更加让她崩溃。
到最后,她的感官已经远离了意识,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离开的,而楼少东为什么在这里?但是那些人的笑声仿佛已经植入脑海,令她对江映月愧疚,恐惧地不敢想像她当时的样子。
回想,让那些笑声又在脑中浮现,她仿佛更能理解江映月当时的恐惧。乔佳宁不敢再想下去,她猛然伸手勾住楼少东的脖子,急切地贴上他的唇,急切地想要借由这些来逃避心里的伤痛。
楼少东被她啃咬得唇部疼痛,低眸又望进她盈满泪光,乞求地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那眸子映出脆弱的光茫,让他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他开始慢慢地回吻着她,慢慢的回吻,夺回主导权。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那样轻柔的动作带着安定的力量,终于让乔佳宁放松下来。她任由他将自己重新放回床上,跟随着他的节奏,将自己交给所有的感官。
楼少东慢慢脱下她的衣服,那一刻他的目光里有的不单单是情欲,更像是在做一场神圣的洗礼,尽管最后还是失控在她的美好里,却已经成功让她沉沦。
手碰到短裤的边沿,那里的扣子已经早先被别人扯掉,松松地挂在那里。他抬眸问她,声音嘶哑,问:“可以吗?”
此时的乔佳宁,仿佛被他吸噬了魂魄一般,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信任,即便他现在立即将自己吞噬入腹,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所以她就那样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信任,然后重重地点下头,将自己交付于他。
楼少东却将手抽回,腿部跪在她的身子两侧,慢慢俯低身躯,在缠绵中褪了自己的衣服。肌肤相贴,被彼此的温度熨烫着,让他们忘却了所有。包括外面的人,以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小窗的剪影上,两具身体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凌乱的小屋内,喘息起伏,情欲渐渐溢满了整个空间。
站在外面把守的人,个个面红耳赤,都忍不住也想赶紧找个女人爽快爽快去。
清晰的手机在暗夜中,领头的人看了眼来电显,赶紧按了接听键,恭敬地喊:“齐哥。”
“楼少到了没?”齐俊问。
那人看了一眼小屋内,清了下嗓子,回答:“到了……”
一夜,她这次虽然并没有中药,但是回想起来昨晚的情影,却比中了药还要疯狂。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乔佳宁只觉得浑身都像被拆开重装过一样。
她小小的单人床根本容不下两个人,楼少东就将她像抱洋娃娃一样搂在怀里,双手双脚都缠在她身上。那样的姿态,两人就像连体婴一般亲密。
乔佳宁摸着发疼的额头,故意不敢看楼少东熟睡的脸,目光掠过凌乱扔在床上的衣物,还有满屋子的狼藉。她都不敢想像,昨晚他们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了一夜,那样疯狂,以至于到现在,房间里似乎都还有那股糜烂的味道。
扯过半挂在床边的衬衫,好歹将他的重要部位遮盖住。然后身子慢慢从他的怀中抽离,突然觉得不对劲,低眸一看,他的大手还抓在自己胸上。
乔佳宁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将他的手挪开,无奈他的手臂极重,她又使不上力气。不但没有让他挪开,然而又被他摸了几把。
乔佳宁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觉得这样醒来彼此更加尴尬。咬了咬唇又小心翼翼地扯他的手,不经意的抬眸间竟撞进了楼少东带笑的眼眸里。
乔佳宁怔住,然后下意识地想到了刚刚他捏着自己的胸部的力道。她本以为他是睡着了无意识的行为,这会儿感觉他更像故意的。
怒火,腾地一声从心底窜上来。
“宝贝儿,早安。”他却犹不知死活地在她唇间印上一吻。
乔佳宁伸手就朝着他俊脸打过去,腕子却被他准确无误地抓住:“大清早就发脾气,莫不是嫌本少昨晚不够卖力?”轻挑的口吻与表情,仿若与昨晚判若两人。
“你……”乔佳宁被本来就生气,但是顺着他视线下移。
“啊。”她尖叫着,双手赶紧护住胸前。
楼少东看了她的反应而轻笑出声,目光愈发肆无忌惮。
乔佳宁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即便双手遮胸,双腿并拢,也掩盖不住春光泄露,全身的肌肤都不由泛起一层粉色。
她着急地拽过他身上的衬衫盖住自己,却忘了此时的他与自己一样浑身上下光洁如初生婴儿。眼睛猛然看到不该看了,又忍不住尖叫着闭上眼睛:“啊!”
楼少东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力道过大,直接将乔佳宁压回床上,身下的床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嘘,你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吗?”楼少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可是她的出租房,即便齐俊的人已经撤了,他们与邻居也只差一道墙,这种房子的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乔佳宁毕竟是女孩,脸皮儿薄,她用力拽开他捂住自己的手。低着发烫的脸颊,故意冷着脸冷斥,说:“那你还不赶紧起来。”
“我是想起床啊,不是你一直在拉着我?”楼少东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促狭地说。
乔佳宁瞪了他一眼,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昨晚不是用得很爽?女人就是无情,你这叫卸磨杀驴。”楼少东抱怨着,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在意。慢慢离开她,光脚踩到地上。
“那么说楼少你是驴喽?”她不甘示弱地反问。
“那你就是母驴。”楼少东捞起一条裤子在手里,转身反驳。
只是裤子根本未穿上,浑身依旧不着寸缕。他大少爷却能那么坦然地转过身来,没有半分害羞的意思,让乔佳宁眼睛吃足了免费冰淇淋。
“啊!”她再次尖叫出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耳边传来楼少东低低的笑声。
楼少东看了她的反应,也不着急穿衣服了。手里拎着裤子,俯身到她耳边问:“说,到底谁是驴?”
“你走开!”乔佳宁推他,却摸到满手的滑腻肌肤,便知道他没有穿衣服,也不敢睁开眼睛。
楼少东的唇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啄,顺着颈间的青色血管下移,引得她一阵轻颤。
“楼少东!”乔佳宁推开他,睁开眼睛,双颊泛红,已经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她尽管让自己的视线固定到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不敢乱瞟。
无奈楼少东就是那么不要脸,搂着她的手臂纹丝未动,两人光裸的肌肤相贴着,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威胁地吐出两个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