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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有些麻烦啊,都这个时候了”红绸看了看心中有些恼火。
发现了自己终于还是让人给跟踪了的红绸没有半分的犹豫,在半道上饶了个个圈就朝着与金阳城相背的方向飞驰而去。她其实完全有把握在回到家之前将跟在身后的人甩脱掉,可她现在却并不想这么做。
至于原因倒是很简单,她现在的心情不好。一想到蓝锦那席不安枕的样子她就对将他们逼到如斯境地的十分的生气。刚在炎吉与离殒的面前她并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可现在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让她出气,她又怎么好意思不领这份“情”呢。
“嗯,就是这里了。”红绸看了一眼前方心想。
在红绸的刻意引导下,她与跟踪的那个一前一后就到了流云庄百里之外的一处峡谷之地。这个地方是当初为流云庄先址的地点之一,虽然最后还是选择了现在的那个山谷,可这个地方红绸也没有忘记过。红绸凭借着原先的记忆飞纵了三、两下,她的灵气就从跟踪的那个人的感应中忽然的消失了。
“咦?刚才个人去里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落在了红绸气息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调整了自己的气息躲在旁树丛里的红绸看着来人身上那袭白衣袖口上竹着的红莲立刻了解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无寂院的人,难怪在夜里跟踪别人的时候还穿着一身白呢。果然嚣张至极啊,难道真认为人人都会怕了他无寂院,见了他们的人就得乖乖的任由他们摆步么?她的心情越发的不好起来,也不知怎么的觉得眼前这人如此不“专业”的态度有些刺激到了她。
不就是人级品的道行么,也不过与自己突破之前相若罢了。嗯,袖口那朵莲花既然是红色的该代表他是无寂院中某位主事的入室亲传弟子吧。想到这个人的身份,红绸忽然就生出一个想法来。
这时的她正戴着一个全黑色的套来,全身上下都笼在了一层淡淡的黑雾之中,消融在这夜色之中。这个东西自然也是“炎氏出品”的,能在两刻钟的时间内将人笼在这种黑雾里,隔绝灵力的探查。用炎吉的原话就是这东西可是行走修行界“杀人放火,劫财夺宝”的必备之佳品。
那个依然还在四处灵力探查着四周的白衣人虽然没有在四周感应到任何的灵力波动到底他还是出自名门就在红绸即将击得手的时候他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身子一闪,红绸这自以为必得手的一招就这么让他轻轻的避了过去。
看来这东西没有炎吉那家伙自己地那般有用啊。红绸地反应也不算慢心中虽有些可惜刚才地偷袭落空还是很快地发起了追击。往往世事就是这样。原本应当轻而易举地事办起来却不如想像中地那么容易。在稳压对手一级两品占有绝对优势地情况下。红绸愣是好大会工夫都没能将来人办下来。
红绸现在还没有开始学剑之术目前所掌握地所有攻击术法中攻击力最强地是一种雷诀。此外大都是个体杀伤力不大地水系法诀。在对手将手中那把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地灵剑舞得行云流水地情况下。本就没有什么直接对敌经验地她硬是被逼得束手束脚。不但没有能收拾下别人而差让还让人家给收拾了。
她最初时地意思。是想找个地方用雷诀狠狠地教训跟着她地人一顿。来出出气地。可当她发现跟来人地竟然是无寂院地入室弟子时又改变了主意。她打算利用眼前这个看来也是个雏儿地人将先前托付于离殒地那个计划再深化一步。所以这在中州之地甚至有人修行地雷系法诀就不好在这里用了。
最终一级两级地差距还十分明显地。就在天色即亮地时候红绸终于制住了白衣人。这时那只黑头套地作用已经快要消失来不想要暴露已身地话自己好像已没有别无选择了。
红绸站在白衣人地身后。悄悄地将那只刚从离殒他们来得来地乾坤袋取了出来。在里边摸出了个只有她巴掌那么大地铜质令牌拿在手中后压低了嗓子阴阴地问道:“既然让你发现了我地行踪。那你自然是留不得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样对我。”白衣人一点也没有做俘虏地自觉口气很是狂傲。
“哼,不就是无寂院小白脸吗。有什么好狂的。别人怕你无寂院们可不怕。”红绸的话的不屑之意表达得十分的清楚。
白衣男子一听“小白脸”三个极为侮辱的字眼,立刻涨红了脸道:“果然你是上琼宫的人。”
红绸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不由有些好笑。看来炎吉对她说上琼宫的人见到无寂院的男弟子总不爱用这三个字来刺。当然在修行界中敢当着无寂院弟子的面骂这三个上琼宫的人。其他的人就算极为赞同这个观点,也绝对不敢当着无寂院弟子的面叫出来。其实这也难怪,听说无寂院择徒的重要条件之一就是论男女都要姿容要秀美。如果其貌不扬的话纵使你天资惊人也是极难拜入其院门下的。可大多数的时候这“秀美”就有些流于女气了。
“我是不是上琼宫的人对你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一个死人是无法传回去什么信息的。”红绸的声音又阴冷了几分。
白衣男子大惊之下忽然发现自己虽然灵力被制无法动弹,可左手间却好像能催一丝灵力。于是他不再迟疑,拼尽这残留的最后一丝灵力捏破了无寂院入室弟子的保命玉符。
在玉符破裂的那一瞬,从他的身上暴出一股庞大的灵力,将红绸的身影摔出几丈远。同一时,流云客栈南楼中两个正在打坐的白衣男子忽然的睁开了眼睛,在视了一眼之后就默契的一前一后的朝着峡谷的位置飞奔而去。
只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的白衣男子,同时也在离他几丈远那处被压倒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块式样极为熟悉的铜令牌。
“柯师兄,好像袭纪师兄的人已经走远了。”一个唇红龄白的白衣少年从树丛中拾起那面铜令牌对正将地上陷入昏迷之中的另一师兄扶起的白衣男子道:“对了,纪师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被称为柯师兄的白男子用灵力检查了一下昏迷中的师弟,又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铜令牌想了想才道:“应该是这样。纪坤是在灵力被制的情况下强力逆使灵力,所以现在情况不是很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回流云客栈后再仔细
你将手里的西收好,回到流云客栈后我会将这件事回报给师父的。到时这东西也一并带去交给师父。”
接着两人就带着那个昏迷的叫纪坤的师兄弟在晨曦中离开了峡谷之地。
这时的红绸人又在呢?这时的她早已僻过了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已卧房的床上。不过此刻她的脸色也不并不怎么好,煞白的小脸蛋上还晕染着一丝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正常的绯红之色。
她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不住轻颤身子,心里不住的后怕。
自己还是太小瞧人家了,人到底是修行界四大宗派的入室弟子,盛名之下必定有其过人之处。自己实在是于过太大意了,虽然这个过程是在她设想之中,可那玉符的释放出的力量却远远超出了她的估计。
如果不是在紧在关头宗昊实然施力保下了自己,现在的自己怕就是没死也是重伤了。即便是现在她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她还是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叫疼。
这次确是自己的错,先前在修为上难得的突破让她在心底里生出了一丝的骄傲自得之意。让她大大的高估了自己现有的实力,可就在刚才,自己居然会差点儿将小命断送在一个比自己低了一级两品的人手上。
这一切就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也打在了她的心上。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今天也算是一个教训,提醒她自己在修行上还得更加的努力。她现在除了缺少有效的攻击的手段外,还缺乏实战经验。她对敌人的强大有了个新的认知,看来以后她的每一步都得走得更加的小心谨慎。只是今天的事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她就只得希望今天自己的苦头没有白吃,危险没有白冒。
而在流云庄南楼地字一号内,那个白衣少年看着柯师兄一脸凝重的检视着没有一点清醒迹象的纪师兄担心的道:“柯师兄,为什么纪师兄服下空寂丹却依然还是没有醒?”
“我也不十分清楚。”柯师兄也百为不解,思量了半晌才对少年道:“不过他既服下了空寂丹,应该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碍。看来还得路师弟你亲自带纪师弟回院请元中师伯给纪师弟”
“我送纪师兄回院里到是无妨,可这边仅留下柯师兄你一人怕有些不妥啊。师兄你虽然有地级上品的修为,可上琼宫留在这边的势力到底比我们要强大些。我若是走了,那些新投靠的家伙们怕是靠不住的。”路姓少年担忧的看着桌上那面铜令道。
“这个你就别太担心了,除了我们不想看着上琼宫在这边坐大的还有太清教呢。再说我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大对劲,到底是不是上琼宫做的还几未可知。”柯师兄拿起桌上的铜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