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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省大人一走,刚才那颐指气使的兵部官员,抹干净从嘴巴里不停溢出的血渍,煌恐不安上前拜道:“下官刚才走眼了,还请公子大爷不要降罪。”
让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侍郎省大人竟然有女儿,虽然到现在他们依然糊涂,可是刚才他们是眼切切地看着侍郎省大人呀,府尊老爷和吏部大人要惨了,这令狐家还真是惹不得啊。
阿真见这三人刚才还信誓旦旦在掌他的嘴,宏旭那老头一来,这三位大爷竟然吓的变成软脚虾了,口心不好哼道:“滚出去。”
“是是是。”三人连滚带爬,朝门口跌跌撞撞回去,还是赶紧回去禀报府尊大人吧。
令狐爷儿四人见他果然把事情圆满地解决了,为刚才误会他而报赧不已。
良久的沉默过后,令狐左才咳了咳,向坐在椅上翘着二朗腿的他走近“没想到阿真兄弟真的是侍郎省大人的女婿。”
润了口茶后,朝眼面四个调侃道:“怎么样,够给那吏部老头瞧的吧。”
“当然当然。”四人连连点头,他可是侍郎省大人的女婿呀,那吏部也才正三品,而且还是他老丈人的手下,他想给谁瞧,谁敢不瞧啊。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如莫斯那老头敢再无中生有地为难你们,你直接到图府找我,到时我老丈人必定给他好看。”
“是。”令狐爷儿四人心里欢喜不已,看来他们令狐府家就要步入青云间了,身后有侍朗省的支持,简直如得了一张顺风的大帆一般。
事情处理好了。阿真连想要去看看咏秋都没有,虽然她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不过却也救了他,原本是想去看看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他真的对幼幼没有兴趣。而且现在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那间河畔边的青楼。
放眼天下,没有人敢打他,而他一直也认为没有人有打他的能力,但令人不敢相信的事竟在他大眼下发生了。
想到这里,阿真把手伸到脑后摸了摸,依稀感觉到昨晚的创伤依然疼痛,不爽中越走脸也越阴。
李能武和沙虎就在他左右两边,突然见他脸阴成如此模样,心中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本就静的他们立即更静了。
“能武、沙虎,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被人狠狠的毒打了一顿,你们会做何反应?”阴沉着脸的阿真无绪里从齿缝里吐出这句话。
有什么反应?愣愣的李能武和兀鹰立即骇然,毒打大王,这可是诸九族之罪,除了大骇和惊骇外,还能会有什么反应?
李能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被人毒打,小心跟在身边弱弱询问:“大王说的是否是王后?”
“不?”
不是?除了这个唯一人选外,八人皆震惊了,难道真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教练,那是?”冷酷如沙虎这般,不由之间牙齿也打颤了。
阿真心中的无名火熊熊燃烧着,驻步后咬牙切齿地身分朝这四人冷酷的脸一一巡看,然后才极不甘愿地哼道:“昨晚我叫你们一个时辰来找我,就在这个时辰内我遭人毒打。”
李能武听他说是那空出的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惊吓中卟通跪倒在地“少爷,是能武保护不力。”
“请教练责罪。”兀鹰七名队长也卟通跪倒在地,个个低垂着脑袋。
热闹的大街上,所有百姓皆一头雾水地望着阿真,不知这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身前会突然跪倒八名壮汉。
“是我叫你们离开的,你们没有错,起来吧。”他是疚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相觑一眼后,才心惊胆颤地站起。
“少爷,是谁这么大胆?”他必把此人碎尸万段。
“这事不能闹大,一闹大的话,你们的王后必饶不了我。”阿真深叹了口气,他也想大刀阔斧,但事一闹大,盈盈立即就会知道他去逛青楼,其它老婆虽然不至于怪他,但肯定也会自责,而且让人知道大王去逛青楼未遂,还惨遭毒打,简直就是活生生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李能武听他说事情不能闹大?一时之间脑筋打结了,除了主母们外,还有谁能令他有所顾虑?
“少爷,这是为何?”
“因为事情发生在青楼内,所以不能大动干戈。”
众人听他说青楼,立即噤口了,果然不能大动,这一动必然会震动朝野,大王去逛青楼,然后遭人毒打,传出去叫什么事,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吐蕃。
“教练,您可有主意?”沙虎小声在旁边问道。
“好的主意没有,馊的却有一大堆。”他如实说道。
八人面面相觑,决绝道:“您发话吧。”就算要趁天黑摸进去杀光所有人,他们也会一辈子守住这个密秘。
“嗯。”他见这八人如此忠心,阴险问道:“你们认为的世界上最痛快的事情是什么?”
“呃?”八人一时之间愣怔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金榜提名?”李能武说道。
沙虎想了想,小心问道:“教练,是否是洞房花烛夜?”
“不是。”阿真摇头,翘起嘴角说道:“是拉肚子时,发现茅厕有空位。”
“呃。”八人额头冒出无数的汗水,这是最痛快的事情吗?
说完最痛快的事后,他见这八人还没有了解,深叹了口气再问:“什么是最痛苦的事情?”
不明不白的八人一头的问号。
“眼睁睁看着兄弟惨死,却无法施救。”七名兀鹰队长集体说道,他们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伙伴惨死,却无能力去救他们,这是他们一辈子最深的痛。
李能武没经历过他们的疼痛,摇头不语。
“沙虎,你们说的是最悲伤的事情,而不是最痛苦的事情。”他知道这七百多名兀鹰心中的伤疤,深叹了口气拍了拍沙虎的肩。
见答案不对,冷酷的八人齐请:“请教练明示。”
“最痛快的是拉肚子茅厕有空位,最痛苦则相反。”
“少爷,你是要下药?”跟他许久的李能武,从话里听到很阴险的味。
阿真见他明白,点头道:“男人可以随地解决,但女人呢?任他是青楼婊子也不敢在光天花日、朗朗乾坤下宽解裙带当着众人拉吧?”
他这一说,八人的额头齐冒出黑线,顿时感觉那些柔柔嫩嫩,温温顺顺的可人儿很是恶心。
把阴险之极的诡计说完后,阿真板起面大喝:“晚膳时李能武遣进去放药,然后把七队的人叫来,个个换上绵衣玉袍上青楼**。”
“是。”众人齐应。
“能武,我要那种吃下去拉的腿都发软的。”
“是。”瞬间李能武就想到消肠散了。
“嗯。”点头后阿真转身继续朝前走,心情仍然很是不好。
黄昏,潇湘院内所有姑娘皆从昨夜地弥烂中苏醒,轻纱溥裳的她们打着哈切,陆陆续续走出自己的闺房,集聚在内殿厅里等着晚膳。
无聊的等待里,一名穿着黄溥纱的少女朝另一位昏昏欲睡,手撑着脸休养的妖艳姑娘问道:“小青,昨夜留在你房内的那位大爷是什么人呀。”
手撑脸的姑娘听到姐妹花问话,拥赖回道:“他是北门司衙的捕头。”
“哇,捕头大人耶。”所有姐儿立即惊呼。小桃惊呼完后,朝身边的姐妹眨水眼再问:“捕头大爷好像对你很好,他是否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不打算,他妻子有身孕,才来消遣消遣。”小青如实说道,欢场上的话谁信谁就是笨蛋。
所有姑娘听后皆然点头,她们虽然年青,可却都不是朦憧少女,这些个男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没有话的姑娘们干坐着,无聊地面面相觑。
“怎么饭菜还没送上来呀?”大段时间的沉默,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小桃摇了摇头,对这个比她年纪小的姐妹说道:“蓝梅你太心急了,多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怎么今天没见妈妈?”无聊里小青终于发现那个张老休休不喋的嘴不在。
“不知道呀。”小桃也皱着眉头,都快开院了,怎么不在呢?
“今天很奇怪,不只妈妈不在,三位哥哥也都不在耶。”一旁的姑娘提出疑惑。
十几名姐儿,围坐在巨大的餐桌上,脸上皆是茫然无比,不知今天怎么会如此的怪异。
青楼厨房内,一名老婆婆正在翻菜洒盐,另一名婢女也是满头大汗地在旁边切切剁剁,谁都没有发现厨房上方那盏琉璃灯竟猫着一个大男人。
老鸨和三公龟奴已被兀鹰偷绑了出去,李能武在厨房还没人时就潜在这里耐心的等候着,见到香味阵阵从下面飘上来,他仍一动不动地静等着。
直到那老婆婆从锅里勺出丰富的汤水,他才无声无息从怀里掏出一小粒药。
小声的卟通轻响,快溢出来的汤水轻微溅出。
但是与炒菜的瓢锅声相比,这个声音小了许多。下面的两人无所发觉依然忙碌着,李能武远观着药融入汤里,心定下后继续挂在琉璃灯上,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入夜的黄昏,城西一栋荒废的宅子里,布满着上百名兀鹰,只是这上百名兀鹰与平时不一样,虽然手上仍然持着吓人的大钢刀,但是穿着在身上的衣裳早不是那简直且利落的军装。
在睡梦里被强绑来的老鸨与三名龟奴忐忑不安地跪在长满苔藓、梁柱结满蚊丝的厅内,惧怕的四双眼睛咕噜不停地转动。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把老身绑到这里来?”老鸨颤抖里再向这些冷血的壮汉提出疑问。
七队长双腿大跨站在这四人前面,手上钢刀很冷,脸上依然吮血,但却不吭也不动。
三名奴龟在城内混了也有十载,可却从未见过如此冰冷似尸的人,蜡白的脸上吓的都透着芽青,想不出这些道上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城内的那几道他们都知道,也有熟悉的,但也没有哪一道能像这群人如此的阴冷和恐怖。
阿真被沙虎领到一栋府前,抬起头的他望着那一挂布满蜘网的匾额,喃喃低念:“西道?”
就在他惑疑时,一条颀长的人影从无人的巷里奔来。
人影一站定,阿真立即询问:“怎么样?”
“药已下。”刚来的李能武脸上依然冷峻,只是额头的少许溥汗留下他跑了一大段路的踪迹。
听到成功了,阿真露出一抹阴笑“什么是西道?”
“这府曾经是城西的道台衙门。”李能武简洁扼要回答。
“曾经?”阿真挑起好奇的眉毛比划道:“怎么回事?”
“王后设立俭署堂衙时,他是一批入狱的人。”
原来又是贪官,摇头便不再多问,跨进府门,向里面等久的那四人步去。
跪倒在苔藓上的四人不知为什么会惹到这一批煞星时,老鸨眼尖见到前夜在她青楼遭毒打的大爷的身影,立即吓出一身的冷汗,终于明白犯上哪位煞星了。
步进厅内时,打量着满地的狼藉,最后把目光锁定跪倒四人,望着地上不停发抖求饶的四人,阿真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痛快。
在他手上出的鬼魂这么多,可是从来都没有像要惩戒这四人一般的痛快,如吸食毒品一样,心里兴奋亦常。
“还记得我吗?”一道很轻的声音飘进战兢发抖的四人耳里。
老鸨心头大跳,哭丧着脸连连磕头:“大爷饶了奴才吧。”
“还记得我说过,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动手吗?”
“大爷”三名龟奴吓的心脏都快停了,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七队。”
“教练。”七队长虎步大跨听候指令。
“把这三人拖出去揍一盏茶,如果没死就放了他们。”
“大爷饶命啊。”三名龟奴号啕痛哭,这些汉子一看就是一拳可以打死马的人,别说一盏茶了,就是一人一拳他们也得死呀。
七队长未闻他们的求饶,与厅内的众兀鹰立即提起瘫倒在地上的三人,强拖着他们步出厅外,惨无人道的刑法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