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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连续几日的奔波,汗流浃背,满身风尘之人遇见清澈温暖的浴水,那会是怎么样子?
不用说,肯定是连内裤都还来不及脱就卟通一声如海里小蛟龙,深深潜进水里。
躺在宽大的浴桶内,嘴里哼着*歌,一只大脚搁在浴桶檐边,两只大掌拿着毛巾上搓搓,下洗洗,相亲相爱大家一起来洗彭彭。
被赶出来的婢女静默地恭站在厢门外等候着。
又是一大段时间过去,当阿真把自己的一层皮搓的是焕然一新后,才如快乐的小小鸟一样离开那原是清澈可现在却被他弄黑的那一桶浴盆。
精神爽朗,容光焕发的他只着单溥的亵衣,把紧掩的厢门打开唤道:“进来。”
“是。”终于等完这位大爷洗完了,昏昏欲睡的两位婢女谦卑地轻步走进房内,为这位尊贵的人儿整装打理起来。
静坐在镜前让婢女打理头发的阿真,无聊中从镜子里面看见一颗小小的头颅,这一颗小头颅小的可爱,倚在门畔边小心亦亦地向房内眺望,好奇的眼珠子咕噜不停转动,如此惧怕,又好奇万分的表情,简直就让人发嚎。但是这颗鬼灵的小头颅的主人,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窥已暴露了。
见到这颗有趣的小头颅,看着镜子的阿真高撂起嘴角,有意思地大喝:“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给本座现形。”
好奇不已的贝琪,伸长脖颈偷窥着那个背对她的大王,以为没被发现的她,蓦然听到这句大喝,一时之间愣怔了,怯生生的她一时之间不知该逃还是该进。
大喝现形的阿真从镜里观看这张怯怯的小脸,愉快地转过身,撂起满嘴的笑意,对这个傻愣在门边的小女孩再喝:“说,到底是何方妖孽?”
蓦地见他转过身,只听其名未见其人的贝琪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位俊逸大王,一时之间脸上冒出两朵红晕,怯生生问道:“你你是三姐夫?”
“三姐夫?”听到这声怯唤,高撂起嘴角的阿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只见她头上绑着两条小牛辩,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点头回道:“没错,我就是你的三姐夫,丫头,你排行老几?”
听他应是,开心不已的贝琪大胆地跨进厢房,小心亦亦走到他面前说道:“我是贝琪。”
“原来是老四。”
在他了然之时,给他束上发带,戴上小巧的银冠后,两名婢女功成身退抚身说道:“大王,好了。”
“嗯。”站起身时,一只大掌搁在只及他胸口的小丫头脑袋上,轻揉问道:“丫头,你单独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怕老爹吗?”
“怕”噤噤的贝琪当然害怕了,可是她就是很好奇这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王,外加她的三姐夫长的什么样子。
听她这害怕话语,阿真哈哈大笑,伏下身看着这个小丫头问道:“有多害怕?”
“很很怕。”她都不敢在阿爸面前说话,所有人都怕他,只有三姐才不怕。
“有没有这么怕呀?”见她这模快哭出来的模样,挑起眉的阿真教导道:“不要害怕,下次他要吼人时,你就提起勇气,飞奔上前,用力踹他一脚,然后等他愣的还没吼出声时,就赶紧跑,久而久之,你就不会害怕了。”
听闻如此阴险大逆不道的话,惧怕的贝琪轻喘了一口气,大张着嘴巴连连摇头,想到她阿爸那双巨掌,这一巴掌下去,她的小命就要丢了。
“哈哈哈”阴险教导的阿真见她这副怯惧的样子,心情非常的好,抚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别害怕,咱们去吃饭去。”
见他跨出门了,怯生生的小脸一忧,小跑跟在他身后,小小声问道:“三姐夫,你能不能帮帮贝琪。”
出门刚走没几步,听见这句可怜兮兮的求助声,阿真狐疑里驻了脚步,转身看着眼前这张很可怜的小脸,挑了挑眉毛疑问:“丫头,你有什么困难事吗?”
“就是就是”噤噤站在他前面的贝琪轻咬着嘴唇,眼里含着两汪眼泪,像是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紧拽着他的衣袖,皱着张小脸哭泣嚷道:“三姐夫,你能不能帮我向阿爸求求情,不要让他把我嫁给总兵大人的儿郎。”
听这句哭嚷,双眉一拧,喃喃叨念:“总兵?”
见他疑惑叨念,点头如蒜的贝琪哭说道:“就是云南总兵。”
恍然大悟出的阿真想起这么一号人物,确定问道:“是不是那个禁都总袁聪?”他吐蕃只有设四名禁都总,大理也就这么一位,想应该就是他了,可是这个禁都总可是一方护都的顶头上司,与总兵相差了近三级,在老爹这位大王眼里,总兵算个屁啊。
见他知道了,贝琪连连点头“就是他,三姐夫你帮帮我吧。”
明了的阿真看着眼前这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好奇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禁都总的儿子吗?”
一颗小脑袋轻轻摇着“我没见过他。”
“原来如此。”揉了揉这颗可怜兮兮的小头颅,伏身问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讲到喜欢的人,贝琪的双腮染过两片云晕,羞怯怯蚊语道:“就就是,那个那个段段爷。”
听她不明不白的话,阿真白眼一翻,轻拍了拍她的肩问道:“别害怕,三姐夫不是外人,你喜欢谁大声说出来,我帮你搓合。”
“谢谢三姐夫。”讲到喜爱的人,贝琪依然娇羞不已,抬起眼眸轻轻睇视了他一眼,赶紧低下头颅,羞煞莫名念叨:“就是就是征西将军段段台。”
听到段台这个名字,他立即想起游骑左参统段苔,这两人名字发音全都是一样,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怕她弄错地再问道:“你确定是征西将军段台,而不是游骑左参统段苔?”
一颗很坚定的小头颅万分确定地点了点,蚊语道:“不会弄错的,是征西将军段台。”他现在人就在建昌,而且他说过要娶她,她怎么可能弄错。
见她万分确定,站在雅道上的阿真想了想,一个提着根红樱枪骑着匹白马,在白城冲锋陷阵的身影立即跃进他头脑里,感觉好像长的不错。
“说说,这个段台是个什么样的人?”抚摸着下巴,他感兴趣了,眼前这位小姨子,如此喜爱这个男人,看来她们有很大的一腿耶。
想到心爱的男儿,贝琪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仿如做梦般地叨念:“他是个很俊逸的人儿,长的很高大,又很威武,可是待人却好好,他还很关心人,而且他”讲到这里,一辈子只要我一人,不会三妻四妾。”
果然有一腿,挂着戏谑地毛笑,挑眉的阿真戒告说道:“男人的话不要太相信了,不然会”
他话还没说完,贝琪坚定地抬起小脸反驳道:“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喔。”讶异的阿真打量着眼前的小姨子,有趣问道:“说来听听,他如何不骗你了。”
坚定也只有维齐了一会儿,低垂头颅的贝琪羞答答说道:“上次阿爸作乱,他虽然人在折曲,但却赶来大理事先把我接走,我怕连累到他,不愿跟他走。可是他说,虽然不能助阿爸,但是愿意与我共死。”
听到这里阿真不由为这位要与小姨子的一腿,生死相随的征西将军大声喝采:“果然是个痴情好夫婿。”
“是是呀。”羞怯不已的贝琪当然知道他的好,可是阿爸却拒绝他的提亲。
他最见不得有人拆散鸳鸯了,而且攸关小姨子的一生幸福,鸡婆的阿真怎么可能不管,随即答应道:“放心吧,我帮你作主。”
见他答应了,欢喜不已的贝琪开心不已,连连谢道。果然如三姐所说的,只要姐夫出面,没有什么事搞不定的。
领着开心的小姨子走到大厅之时,见到达尔巴,阿真的浓眉立即倒竖了过来。
满厅的人见他来了,一家人立即抚身参见,只是还未跪下之际,阿真立即唤起这大堆人,眉开眼笑地看着这大群人“都是自家人,不须要这样子。”
“呃”贝妮的亲生母亲一次见到女婿,打量着眼前这个俊逸非常的年青人,是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不知该叫他怎么地走出来,结巴唤道:“女大王。”最后还是选择叫大王了。
观望众人的阿真看着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丽妇人,只见她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白析甜美的脸蛋与贝妮有七分相像,思也不思立即抚身拜见:“小婿见过岳母大人,愿岳母仙容永亨,福寿齐天。”
贝妮亲生母见到大王竟对她行如此大礼,惶恐不已赶紧抚身躬拜“大王如此,臣妇如何受得住?”
见到这一干人不自在,大裂着嘴巴的阿真不好意思搔了搔大脑袋,风趣说道:“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惶恐不安的一干人,突然听他这句八竿打不找的话,一时之间全都傻了。集体面面相觑,这就是他们的大王吗?怎么大王竟然开口讨饭,太有损君王威信了吧?
知他性情的达尔巴叹息邀请“大王请”这个痞子大王,不是没有威信,只是平常时他他就是这样死样子。
听说有饭吃,开心的阿真连连点头,邀请自家岳母道:“丈母娘,咱们去蹭饭,先说了,鸡腿别和我抢。”
愣愣的众人见脸皮如此之厚,一时之间惶恐变味了,张大着嘴巴,哑口无言,不知该应还是不该应。
哭笑不得的贝妮生母,见这女婿如此风趣,咋舌弱弱回道:“好好贤婿,快进膳厅吧。”
进膳之时,果然大家都把那两根肥弱的大鸡腿留给了他,不!更正地说,应该是大家全都瞠目结舌盯看那个吃的无比爽快大王看。
“这就是大王吗?”结舌的一干人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一张嘴巴塞的满满的大王。不!这个不是大王,而是饿死鬼。
狠狠蹭食的阿真把喉咙里的东西爽快咽下去,感觉很静的他,抬起深埋在碟盘里的脑袋,看着这一干张大嘴巴愣看他吃饭的人,眼睛眨了眨疑问:“怎么?你们不饿吗?”
随着他的饭落,一整排黑脑袋整齐地摇了摇。
愣看他的众人同时咽了咽口水,如此凶狠的吃饭,他的胃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吗?才短短一会儿,他就风卷残云,把满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好恐怖的胃呀。
见他竟然吃下这么多东西,贝妮的生母关心问道:“贤婿,你还好吗?”
“谢谢岳母大人关心,小婿很好。”
“这”和贝妮相似的脸愣怔地看了看自家郎君,见他也同样瞪大着牛眼,显然也是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胃。
“你们快吃呀,再不吃等一下就被我吃完了。”
“这”听他说要把满桌的东西吃饭,无数双眼睛集齐向餐桌上瞄去,心里同时升起一句话。不是等一下就被他吃完了,而是现在已被他吃完了好不好。
头一次见到如此的大胃王,达尔巴收回木愣的脸庞,朝旁边的奴仆大喝:“再给大王添菜。”
“是。”
不太好意思的阿真搔了搔头,朝达尔巴谢道:“老爹多谢了。”
“哪里,能吃就是福。”沙场武将出身的达尔巴很是英雄,男子汉出生入死,当然要吃得过锅,拉得填坑了。
“三姐夫,你好能吃。”坐在贝琪旁边的贝盼很好奇问道:“阿爸这么壮,可是最多也只能吃六碟,但你却整整吃了十一碟,难道你一点都不觉的撑吗?”
“别胡说。”四岳母,歉然万分,担心大王被惹恼。“大王,盼儿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放在身上。”
“岳母大人,不打紧,小婿早被人狐疑惯了。”阿真依旧笑吟吟,千遍一律回答这好奇的小丫头“我一向吃的不多,可能你们家里的饭菜太好了。”
“好吃就多吃一些。”贝妮的生母疼爱不已,把仅剩一块的扒排挟到他碗内,如老爷所说,能吃那是福份,她的贝儿一向都吃的不多,可能注定是要分给她这位夫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