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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老公,最近有点奇怪。
那天我被他压在身下,感受着他似火一般的情欲。
直到湿热的唇吻上我,我才猛地从沦陷中清醒过来,浑身一颤。
黑暗中,他的吻带着侵占般的意味,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脸,心跳剧烈,掩饰不住的喜悦冲上心头。
他不喜欢我,从来都是很冷漠,就算是缠绵在床榻,也只是例行公事,不会给我多余的柔情,更没有吻过我……
“我是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这才回过神,带着几分迷茫和欣喜:“老公……”
“叫我江淮。”他桎梏住我的后脑,炙热的吻落下,带着有些失控的急促和强势,将我拆卸在热烈之中……
江淮,我的老公。
江氏的执行总裁。
他能娶我,我一直谦虚地称为运气。
运气好,我爹是暴发户,那时江氏需要很多钱,而我喜欢他,便一手促成了这笔婚姻,婚后我百般体贴想做他的好太太,可他总是避之不及。
现在,江淮,终于接受我了吗?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我下意识摸去身边,江淮已经不在床上了。
想起昨夜的温情缠绵,我穿上衣服,飞快下楼去寻找他。
一如往常,江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商业报。
他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巴勾勒出一副英俊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的脸庞,棱角分明。
我不知多少次,在梦中无数遍抚摸过这张迷人的脸。
而如今,他终于属于我了。
我笑着扑进江淮怀中,撒娇道:“老公,别忘了今晚上早点回来,有个聚会,我想要你陪我。”
若不是昨夜他温柔的讯号,我又怎么敢做出如此动作?
所以在江淮冷漠推开我时,我愣住了。
他整理好被我压皱的衣服,站起来,似是警告我一般,“注意分寸。”
我不明白……
不过一夜,他对我的态度回到原点,又成了那个可望不可即的人。
我垂眸,“昨晚上,你……”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抬起头,我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望着江淮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失了神。
晚上,江淮并未准时回来,我只能一人去参加聚会。
十二月的京市吹着寒风,我将披肩拉紧了些,努力让自己神色坦然,走了进去。
说是聚会,又能有几个说得上话,多得是踩高捧低的人来拓展人脉寻找机会,江家出事的时候,江淮也频频出入,结婚以后倒是从未来过。
我垂下眼眸,或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这应该是他辉煌历史上最难堪的一段时光。
他不来,情有可原。
“呦,这不是白云瑶吗?怎么江淮又没陪你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将我思绪扯回现实。
言辞似是为我打抱不平,语气中却全然是讽刺。
不用看,我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许清清。
她是江淮的前女友。
我眼睛都懒得抬,实在不想理会她。
但许清清不依不饶。
她说:“江淮根本不爱你,若不是你白家有钱,你以为你能嫁给他?”
“钱不钱得不重要,起码我赌得起,不像有些人,”我转头看去,面无表情回应,“输不起也玩不起,得陇望蜀,既要又要。”
这话怼的就是她。
当初江家遭遇现金流危机,是许家怕江家拖累,不愿意伸以援手,谁知道江淮接手后,江氏竟扶摇直上。
许家各种心痛当时押错了宝,想要重选一次,可哪有这么好的事,江淮早就是我的了。
要说最气得是谁,当然就是直接利益相关者许清清了。
所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一有机会就来找茬。
若说之前我还有几分嘴硬,可昨晚江淮的态度不正好能说明一切吗?
日久生情,虽不纯爱,但也是可以生情的。
许清清简直气得跳脚,她手握成拳,“结婚了又如何?得到江太太的位置,你能得到阿淮的心吗?还不如趁早离婚,放他自由,对大家都好。”
大家是谁?
我盯着她那急迫的模样,很想笑,许清清不会以为江淮离了婚就会和她再续前缘吧。
她真的不了解江淮。
一点也不。
僵持间,我看见了一个高挑又挺拔的身影。
我浑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挥手喊道:“老公,你来啦!”
江淮身形一僵,看向我,眼底不知是什么情绪。
许清清自然没有想到他会来,神色微变。
江淮过来了,我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对许清清说:“许小姐,你不是要找我老公吗?他来了。你有话要说?”
许清清面色惨白,盯着江淮。
我脸上挂着微笑,搭在江淮手臂上的手指却微微缩紧。
他们两人对视,我站在这里,倒像是一个局外人。
“我、我没什么想说的……”
许清清不可能得罪白家,她也不敢真的在这种场合激怒我。
她只能低下头,狼狈无措。
我冷笑,仰头对江淮说:“老公,我好冷啊。”
他不带丝毫犹豫,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
不得不说,江淮的行为举止,很难得叫人挑出错处。
但我还是在他微微隆起的眉心处,看见了丝丝不耐。
是我过分了吗?
但他还是为我来了。
说到底,我怅然的心情里,还是有一丝喜悦的。
我看着他:“老公,我想回家了,我们进去和大家打一下招呼吧。”
江淮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话语。
他对我很冷淡,但是此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得到的许清清,才是输家。
在回去的车上,江淮闭上眼睛,冷漠到不愿与我交谈的模样,叫我心生怯意。
到家后,我正愁该怎么打破僵局,管家说前些日子订购的红酒到了。
这是我专门为江淮定的,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中,红酒是其中一个。
我拿了一瓶酒,颇有兴致问江淮,“老公,今晚上你都没有品尝到爸爸的藏酒吧?但是我专门叫人从法国莫莉酒庄送了陈年佳酿回来,我们一起喝吧?”
江淮刚洗完澡,冷冷看我一眼,“别做这些,看似很了解我,实则让人厌烦。”
话语中充斥着警告。
我愣住,他从我身边擦身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撞了我的肩膀,手中的红酒滑落。
酒瓶破碎,红色的液体带着醇香洒落一地。
我怔怔盯着碎了的红酒,犹如此刻我的心情,高空坠地,四分五裂。
江淮脚步不过一顿,连回头看也没有,直接去了书房。
佣人很快收拾好一切,管家小心翼翼问我,“太太,酒要放去地窖吗……”
我回神,摇头,“不,全部醒了,我要喝。”
两瓶珍藏的红酒,碎了一瓶,剩下的一瓶江淮不会要,我也绝不会浪费。
赌气得有些狠了,一瓶酒没喝完,我就醉了。
次日,我从睡梦中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
昨夜我是在地毯上醉倒的,此刻,我却一丝不挂地在床上醒来。
江淮哪有那么好心?
不过是借我发泄欲望罢了。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狼狈,红色的酒液染红纯白的地毯,我觉得万分讽刺。
他把我当鸡吗?
第一次,我产生了离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