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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地火之威宇内无匹,早已轰传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毁灭一切的力量早已经成为恐怖的代名词,李二轻声说道:“我便是把那天雷地火的制造之法传于蕊蝶”
想那天雷地火的支取之法乃是上天惩罚世人的仙家利器,威力非世间万物可以稍微抵挡。素来便有万千之人用尽重重手段,巧取豪夺的妄图得到那掌控天雷地火的法门,无论局面是如何的凶险,恩公亦是从不曾吐露半字!
如今恩公要将这保命的法门告知与自己,蕊蝶心头剧烈震动,伏在李二身旁跪拜以为谢意,感激恩公对于自己的绝对信任。
“蕊蝶需要记得,这个法门足以毁灭世间万物生灵,一轰之下便是天地色变,江河倒流!万不可叫任何人知晓”
此物为恩公保命的基础,蕊蝶紧紧咬住嘴唇,暗暗下了铁一般的心思:纵是粉身碎骨身**毁,也要保守这个比天还要大的秘密!
一直以来,蕊蝶便是为自己口不能言儿深深的自卑,无数次的在心底暗暗的哭泣,哑子的苦楚又有哪个知晓?此时此刻,蕊蝶忽然有个很奇妙的想法:原上天将自己生为哑子是有安排的,或许就是为恩公保守这个天大的秘密吧。此等秘密便是春娘喜儿等人也不知晓,如今恩公将自己视为最最亲密之人,告知与己那天雷地火仙术的掌控之法,便是生生世世不能言语也是值得!
哑子虽是永远也不能与人交流,蕊蝶却是无怨无悔。蕊蝶自认此生此世根本就不须和旁的人沟通,只要恩公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理会那些个蝇营狗苟的旁人坐甚?没来由的沾染些世俗之气恐是为恩公所不喜的哩!
“此物威猛无匹霸道绝伦,稍有差池便要毁灭自身,不到万万不得已不可轻用,蕊蝶务要记下此点!”只因事关重大。那天雷地火实在不敢轻传,便是对蕊蝶,李二亦是要千叮咛万嘱咐,以要蕊蝶明白那物件儿的重要!
蕊蝶自然清楚那天雷地火地绝对威力,想那只有上天才的雷霆一击足可傲视任何的金汤要塞军马铁骑,令百万金戈心惊胆裂,无论如何威猛的战将不管如何悍勇的士卒。哪个敢当此一击?
掌控了天雷地火的仙术,便是掌握了天下万物生灵生杀予夺的大权,想来恩公是要做大事情地。既然恩公如此的信赖,能传以此术,蕊蝶自然是愿意为恩公马前之卒子。但有所命,必然以那神器屠戮天下,杀尽恩公不喜之人。
世间人还不当杀的么?蕊蝶已经见过太多肮脏势力的嘴脸,尝过太多人心的险恶!人世之间实在是苦难忒多。便是杀尽了天下,血染了山河。那也是应当地!世间之人早已经为蕊蝶看的猪狗一般的肮脏,唯独李二这个恩公才是至纯至净至高无上!李二平日里看到蕊蝶,都是十分的可人百分的乖巧。哪里会想到蕊蝶心里已经有了此等地转变直将世间万物生灵看的蝼蚁一般轻贱!
蕊蝶之变虽是剧烈,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起身哑子少女早就开始蜕变的,李二只看她善良美好地心灵和苦难的出生,根本就不曾料到蕊蝶心里已经变的是天翻地覆面目全非。
如今的蕊蝶真个是到了悬崖的边缘,随时可能跌下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天下地上,能够叫她悬崖勒马挽救蕊蝶于最后时刻的人也只有李二一个。
对于蕊蝶来说,或许只要裂人员句话。就完全可以将她那已经开始走向分裂的心理完全的纠正过来!
可奈何呀可奈何呐!二人地交流多为心灵之间,从不曾说甚具体详细的东西,又如何能够纠正蕊蝶已经偏激准确的说是已经完全变态的心理?
起身蕊蝶的心理真个是走了极端地,爱的极端,崇拜敬仰地极端。如今又和心目之中最为崇敬爱慕的恩公有了**上的欢愉。蕊蝶和恩公真个达到了同体同心的境界,那种极端已经达到了极限。所以还没有爆发只不过还没有出现导火索罢了。其实能够在蕊蝶心中引起波澜的也只有李二罢了!若是李二真的有了甚的一差二错,哪怕是个小小的火星儿,也必将为蕊蝶燃烧成为毁灭天地的熊熊烈焰!
言明了那“神器”的重要,李二便是将制造之法悉数告知于蕊蝶,并且一再的言明那物件儿一定要在自己指导之下炼制,万不可私自作为,:“非是信不准蕊蝶,实在是那东西的炼制过程十分的凶险,若是我不在你身旁时候,万不可炼制”
想那天雷地火本是仙家之物,也只有恩公这样的天神才可以炼制,蕊蝶自然不会违背了李二的意思去私自炼制,前番长平公主偷窥天机,上天震怒便是前车之鉴。
一夜无话。
果然如李二所预料的那般,淮南之事在邸报之上刊载之后,市井乡野无不哗然!
“圣人有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如今淮水泛滥已是许多时日,朝廷赈济不见,官吏贪墨,百姓哪里还有个活路哩?”
“怨不得好好的太平百姓不做,偏偏要做那杀官的反贼,原是给官老爷们逼的。驸马爷爷说的可好哩,这便是叫做官逼民反”
“没了活路还理他做甚,左右是个死,不如效那大汉高祖皇帝力抗强秦的模样,说不准还能打出一片天下哩”
“你个做死的贼囚根子,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儿也敢说出,若叫旁人听去,说不得又是天大的祸事呐”
大宋虽然不似满清那般大兴文字狱,虽然言论是自由了许多,如此这般“诽谤”朝廷,公然叫嚣“反叛”的言辞也是极其危险。
“嘿嘿,怕个甚哩,没看清楚邸报的么?驸马爷爷都说淮南的是义民,杀官杀的有理,便是又了祸事也是驸马爷爷先扛了,俺不过是学了爷爷的言辞罢了”
李二一篇淮南水患之文真个是掀起了莫大波澜,气愤淮南官员者有之,怜惜淮南百姓者有之,为淮南那些个“反贼”叫好的也有不少,更多的却是不敢胡乱的发表评论,只是私下里悄悄的议论:
“这邸报所言对朝廷未免忒也不敬,淮南之事还是还是要和朝廷商议了的,如何能够这般大张旗鼓的刊载在邸报之上?”
“淮南之事本是庙堂之策方可平息,市井小民晓得了又有甚的效用?不过是使得民心浮动,朝廷愈发的不好作为罢了。驸马这回刊载之事实在是欠妥,亦是将朝廷置于水火之上”
“只怕诸位不晓得吧?驸马和朝廷本就是有些个罅隙的,我看是寻了这个由头在和朝廷为难罢了。反正驸马也是占了为民仗义直言的名义,想来朝廷也是莫之奈何”
“嘘此等国事乃是官家于打老爷们在庙堂的算策,非我等升斗小民可以妄议,还是少说为妙哈哈,听闻兄台前番梳笼了个好粉头,想是花费了不少的银钱吧”
人们在议论淮南的天灾**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李二和朝廷之间的隔阂,于是衍生出了许多五花八门而又稀奇古怪的说法,最为夸张而又耐人寻味的说法却是大言李二是辽国的金骑驸马,此举意在浮动大宋的民心士气,以为契丹人南下减少阻力各式各样的说辞暂时还传不到李二的耳中,即便是听闻到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传闻,也不会十分的在意,若是真个和市井间空穴来风的种种臆断说辞较真,才是最明智的。
神宗皇帝却是怒极!真个是怒火上撞的!
前番刚刚派遣大宋朝几乎半数的兵力北上抵抗辽人,大战还不曾展开,后院便已失火!
淮南水患之事神宗皇帝真是知道的,当然皇帝本人所知晓的和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淮水两岸三路遭逢洪水,然朝廷根治淮水之举卓有成效,量不足为患;各府各州倾力抗灾,毁损亦可受之,今岁民生些许凋零,来年必复“
地方官吏都明白已经实在掩藏不主淮南之事,用了“大事化小”的方略,将淮水灾害说的无足轻重。
神宗皇帝并非是那十分混用物能之辈,多少也明白些地方官吏的伎俩,晓得淮水之天灾断然不会如下面所奏报的那般“无足轻重”然今年去岁接连的整治淮河,甚至掏出自己的私房钱来大力根治淮水,必然是打有效果,想来灾情也不会如何的严重,于是命徐州从府库调拨粮秣淮北,淮南则从扬州、寿州等地调集物资以为赈济。
“淮南本为朝廷治下,朕视天下子民便是一般,淮南天灾更是心焦如焚!朕在大战时候依旧抽调财力物力赈灾,用心何等的良苦?朕行的是“暴政”?朕是桀纣还是隋炀?”神宗皇帝看了那邸报上“义民锄贪官而抗暴政”的言语,一跳三尺的厉声叫骂:“偏偏那李二却不是个识好歹的,不去北地为国效力朕也就不与他计较的,偏偏煽风点火的夸大灾情,其其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