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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都要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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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接待的小姐脸上一愣,立马又报以最专业最亲和的笑容跟安以然打招呼,安以然有些怯场,低低的应着。

    出来接手安以然的是尚帝造型三大造型大师之一的乔姐,只有女人才更了解女人,这是魏峥指名乔姐的原因。首席造型师凯文确实在造型方面虽然有着独具匠心的造型方法,却始终是个男人,即便安以然从他走下走出来完美得无可挑剔,却怎么都无法避免刻意的感觉。

    因为那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出发点是从男人欣赏的点开始造型。而女人就不同,女人更懂女人,更明白女人需要怎样的修饰和打扮,乔姐给安以然造型,走得是真实自然。

    魏峥是足够了解沈祭梵,才敢做这样的决定。

    乔姐身形高挑,很瘦,利落的短发配上冷艳的妆容,身上穿的是无袖v领连体黑色裙裤,腰间的带子和流线型的二环是点睛之笔,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利落,颇有女王莅临的范儿,很能镇得住场。

    “魏先生大驾光临啊。”乔姐人本来就高,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整个人如跟踩上了高跷一般。

    “带位贵人过来,你可得用心了。”魏峥笑笑说。

    安以然在魏峥旁边如坐针毡,周围立着的接待员都七八个,她稍微一动,立马有人上前亲和的询问她需要什么,弄得安以然很不自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乔姐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安以然,点头,“好的,我会尽全力。”

    侧身招了名高级接待员说:“先带这位小姐上楼。”

    那边早有静立的接待员上前应话,然后走向安以然,道:“小姐,请跟我来。”

    安以然微微拧眉,她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可魏峥说:“去吧,不会多久。”

    安以然被带上了楼,乔姐问了些安以然的情况。来这里的贵族太太小姐们当然都是有目的的,做什么样的造型,出席什么样的场合更或者具体一点,迎合什么样的人。安以然这样的,不是贵族小姐豪门夫人、不是明星模特所以当然不会是出席什么活动,那就只能是为了迎合什么人。

    这里,除了这几点,没有例外,因为这里不是一般有钱人消费得起的地方。

    乔姐要问的就是,她所要服务的那位小姐,是迎合什么样的人,这样会给她在造型上有很大帮助。

    魏峥笑笑,道:

    “大人物,你,我,甚至尚帝的老板都没资格相提并论的大人物。”

    乔姐愣了下,做这行这么久,她接待过的大人物太多太多,可即便是政要官员也是要给尚帝老板几分面子的。不过,乔姐很识相的不再追问,毕竟她知道魏峥本身代表的是神秘家族沈家。

    “那,请问魏先生,有什么要求?”乔姐又问,这么有来头的,她可真是大意不起。她虽然在时尚界也有一席之地,可进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她身败名裂的。

    魏峥想了下说:“那位小姐底子好,天生丽质,不用过多修饰。你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把她与生俱来的气质更加凸显。就是,放大她本身该有的气质,明白?”

    乔姐毕竟是行家,一听就懂了,当即点了下头:“魏先生您稍等。”

    乔姐一上楼,身后各种各样的甜品就上上来,魏峥捏着勺子在燕窝盅里搅了搅,尝了口,没什么感觉,大概只有女人才喜欢。

    安以然被送上楼洗了香薰,做了个全身护理,然后就是发型。

    安以然除了做护理时有些尴尬和想逃之外,其他时候都很从容了。乔姐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因为这室内四面全是墙镜。乔姐从始至终没有走近安以然十步内,一直后面的沙发上,目光严肃的看着安以然,像审视一件货物。

    给安以然修剪头发的同样是尚帝里面前三的剪刀手,文艺点儿称发型师,他下手的步骤从来没有出过错。

    几刀下去,安以然原本不平整普通的发型里面变得活脱了,基本型剪好后发型师抬眼看了眼镜面,看向身后一直注视他们的乔姐,见乔姐并没有说出话便继续程序。

    “小姐,为了能保持长久,所以我们现在为你定型,需要您静坐十五分钟可以吗?”一边打下手的二号发型师弯下腰,目光与安以然平视并亲和的请示着。

    安以然赶紧点头,然后说:“我、没什么意见,你们比我专业,你们做主就好。”

    其实她是受不来这些人对她过分的亲和,可能,这就是他们的职业态度,这工作就需要这样。她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自己不习惯。

    两位主次发型师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快速的上药水,蒸烫过后洗、吹,造型。

    安以然长发时候是把额头露出来的,她额头饱满很漂亮,现在却剪了流海盖下来,下缘至眉形中段,短发俏丽,特意起了发根避免紧贴头皮,发长过耳,内收的发端将柔美的小脸包住,露出柔和的下巴和纤美的脖子。

    发型师吹好后转动安以然坐的转椅,三百六十度审视,确定整个发型是完美的花苞型这才收手,然后站在一边静等乔姐指示。

    乔姐双腿交叠,有些慵懒的靠在红白相间的沙发上,眯起眼睛看着安以然,足足看了五分钟才出声:“lisa带安小姐去洗脸,再让她换上JM春季暗香少女系的主打款,然后带她来六号化妆室。”

    “是,乔姐。”lisa是乔姐的小助理,听到点名立马带着安以然离开。

    乔姐转身吩咐助理:“让乐文马上准备一号彩妆去六号化妆室等,我们现在过去。”

    “是,乔姐。”助理一边应着一边连线乐文准备。

    乔姐一起身,发型屋的所有人都起立九十度弯腰,送她出去。

    六号化妆室向来很少开放,乔姐一行人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安以然在小助理的带领下走进来。

    这是间白色为主的彩妆室,墙上一格一格内嵌着各种彩妆摄影,和一些国际上比较有名的彩妆。彩妆室的光线并没有任何杂色,而是单一的白光。这种光搭配这样的环境,所有色调都会偏冷,而八号彩妆室则是相反,墙面以及灯光的营造都是弱暖色。

    整间化妆室很空旷,中间有个圆形台高出周围半米左右,原形台上有两旋转椅,台子正对面是一排独具匠心的沙发,和那面墙的艺术品连成一体。

    乔姐选择六号彩妆室,应该是跟安以然现在换上的洋装有关。

    JM向来主打简单的流线设计,以突出女性的柔美为主再以烘托个人气质。安以然身上这件小洋装款式简单却很特别,整体是朵花苞,勒腰,腰间的设计手法很妙,下面紧跟着是微微绽放的花朵,所以腰际趁绽放之处收勒多余的布料,并且还做成了花瓣与花瓣相贴的状态。

    既有立体感又不失甜美,而斜肩式设计更添了丝小女人的妩媚与娇柔。白色裙子与莹白肌肤相应,小助理让安以然上了圆台,让她坐在高脚椅上。

    安以然一个人坐在中间,面对近二十个陌生人的打量,手心全是汗。她到现在没认真看过自己已经变成什么样,因为太紧张,努力让自己坐稳,别给沈祭梵丢脸,强装镇定,用脸上淡淡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心底的恐慌。

    乔姐多看了两眼安以然的锁骨,很漂亮,不可否认这件裙子在她身上复活了,很有生命力。尽管她笑得温婉,却令她看起来青春、活力,并且很有感染力。

    乔姐一一看下去,匀称纤细的小腿堪称完美,倒是没让这件裙子掩去它们的光彩。忽然乔姐脸色变了变,冷声问:“她的鞋是怎么回事?”

    小助理赶紧上前解释说:“乔姐,是这样的,安小姐穿不了那么高的高跟鞋,所以我给她换了双稍微矮一些的……”

    乔姐忽然怒了,摔了手上的资料怒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等你坐到我的位置再跟我讲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懂不懂何为完美?你知不知道你那双鞋子会毁了她整个人?你懂不懂她身上那件裙子?JM的洋装通常是保守与性感并存,如何保守中又能秀出女人的性感?裙子膝上三寸处,这个长度的裙子优势是含蓄,可缺点就是显得腿短,除了‘OP’的裸色主打款外没有任何可以代替。鞋跟太粗显笨重,鞋跟太细显单薄,鞋跟短一寸都会令她整个人比例不对,你不懂就不要逞能擅作主张!”

    乔姐一句紧跟一句甩出来,字字珠玑,小助理咬着唇眼眶通红,连连道歉,一直处在九十度鞠躬的状态。

    “出去!”乔姐最后拧眉出声,小助理不敢再停留半步赶紧退出化妆室。

    安以然皱着眉一脸的愧疚,要不是她,lisa怎么会被乔姐骂哭?

    本来坐在高椅上,在乔姐发火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直想找机会帮小助理说话,可她发现在乔姐说话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机会插话。满脸不忍的看着跑出去的小助理,出声说:“乔姐,是我坚持要换,跟她无关的。”

    乔姐勾起淡淡的笑意看向安以然,说:“安小姐,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工作必须要求一丝不苟,请坐回去。”

    安以然对上乔姐冰冷毫无温度的目光暗暗叹息,而此时助理已经将“OP”的鞋子取了过来,帮安以然换上。安以然再不敢说半句,穿好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乔姐再重新审视了一遍,这才出声道:“上妆!”

    “是,乔姐。”一边的乐文早就准备好了。

    这里人除了安以然一脸的不安外,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而乔姐只是性格冷一些对助理还是挺好的。不像其他几位,要是小助理做错了事或者不小心得罪了顾客,那下场可就惨了。

    乐文同安以然面对面坐着,静看了两分钟后才开始。从她走进来时乐文就已经开始在观察她,说实话,她真的不需要任何装饰,她的脸和今天的造型搭起来已经很完美了。

    所以静静凝视了两分钟,最后绝对就对她的五官进行稍微加强。

    乔姐在乐文给安以然上妆之前是没有看她的脸的,主动忽略,先从整体开始,衣服,头发,就是一眼能看到的突出的东西。脸是最后的精细之处,乐文上妆的时候,安以然的脸才在乔姐眼前清晰起来。

    纯透的眼睛很能抓人,勾上眼线后将眼睛更立体化,有神多了,淡妆一点一点轻扫上去。乐文看安以然肤质是不错,却显苍白,于是在她脸颊扫了轻轻扫了两下腮红,却在画笔刚落时陡然听见乔姐的声音:“多了!”

    乐文手上一抖,赶紧轻轻擦去,将残留的轻轻排散,乐文需合着眼一看,欸,倒是刚好。轻轻拍上蜜粉后点上晶亮的唇彩,大功告成。

    乐文站在安以然身边,安以然依然坐着,一动不动,让乔姐审视。

    乔姐从坐着看到站着,缓缓绕着圆台走边看着安以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一看下来却又什么都刚刚好。

    乔姐转身看前面站立一排的人问:“她还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简直完美。”助理赶紧说,倒不是狗腿附和,确实是惊叹。

    那气质根本就活脱脱一仙儿啊,脸本来就精致,那双眼睛,实在也太勾人了。

    乔姐不满意,自己站得远远的看,想要那种咋见之时的惊艳,而惊艳后缺点就会出现,可始终没看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陆陆续续有人提出:“少了手提包?或者,项链……”

    “脚链?”

    “胸针?”

    乔姐一一否认,那些东西强加给她都是累赘,比如项链挂她脖子上不反而是弄巧成拙吗?脖子和锁骨连宛如青瓷颈一般秀美毫无缺憾,要加条项链,那就是破坏整体美感。

    乔姐终于找到了,上了圆台,伸手撩开安以然盖住耳垂的头发一看,果然。

    转身对助理说:“带安小姐去Ben那边,然后选ML的经典款给她,完了后带她下楼。”

    在场人一听,全都恍然大悟,少了耳环。因为她是花苞型的头发,将耳垂遮住所以即使没有也不会觉得哪里少什么,可如果配上稍微有些坠感的耳环,那就会令她整个脸型都更加柔美,也能再度强化整体。

    乔姐话落已经率先走出了化妆室,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安以然压根儿不知道还要干什么,只顺从的跟着人走。心里有疑问也不说,就怕给他们添麻烦,毕竟,如乔姐所说,这就是她们的工作。

    到了地方后安以然真的很想拔腿而逃,这些人、这些人竟然给她穿耳洞!

    安以然死活不肯,怎么都不愿意,一群人围着她说好话,安以然捂着耳朵不愿意。

    乔姐的助理在门口喊:“安小姐,有位先生要跟你通话,问你方便吗?”

    安以然微微一愣,头一个反应就是沈祭梵,想想或许更可能是魏峥,抬眼望去。她这一抬眼,那早就在她两侧准备好的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枪穿透。

    “啊”

    五分钟后,安以然红着眼睛在助理的搀扶下下楼。

    魏峥抬眼望去,十足十惊艳了一把,说脱胎换骨也不为过。早知道安姑娘可塑性强,没想到打扮后的她能惊艳到这种程度。

    安以然抬眼朝魏峥看去,眼里委屈满满的,水润莹光闪动,楚楚可怜的目光抓得人心痒痒的。魏峥心底一抖,那眼神也太……

    是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魏峥有些尴尬的撇开脸。

    安以然欲哭无泪,她刚想跟魏峥抱怨她被粗鲁对待的事,可魏峥竟然扭头不看她。怎么可以这样碍?

    安以然走平地勉强能驾驭脚上的鞋,上下楼梯是有些困难的。魏峥面色有些异样,目光再不看安以然,四处闪避着,给她披上助理送上来的大衣,护着安以然走出去。

    “爷已经来了,刚到。”魏峥和安以然走出尚帝大厦的时候魏峥说了句。

    安以然愣了下,从痛楚中回过神来:“沈祭梵来了吗?他怎么有时间过来?”

    “是,已经等在外面了。”魏峥低低的说,这次刻意拉开了些距离。安以然回头看看变得挺奇怪的魏峥,并没有想什么,仔细迈动着脚下步子走得急了些。

    他们从里面出来时,沈祭梵就下车了,立在车门边等她。

    老远看到安以然举步维艰,叹了口气,没本事穿那样的鞋就换双啊,傻丫头!

    沈祭梵稳步走向安以然,在中间时候停住,看着焕然一新的安以然渐渐近身。她越近一步,沈祭梵就能越清晰的感觉到心底那颗种子在发芽,好像花开一般,一种心底澎湃汹涌的感情倾泻而来,越来越清晰深刻。

    她就像个精灵,灵动得叫人欣喜,婉约令人怜惜,柔美得让人痴迷。他对她张开双臂,暗哑迷人的声音低声而出:“然然……”

    安以然更近了时提步向他跑去,带着委屈的声音轻喊:“沈祭梵……”

    搁了好几步就朝他扑过去,沈祭梵往前一个大步摊手将她接进怀里紧紧抱着,下一刻温热的唇就落在她露出的光洁肩膀上,沿着她的雪颈一路吻上去,又往下在她的锁骨处细细舔着吸吮着。

    安以然紧紧抓着沈祭梵的衣服嚷嚷说:“沈祭梵,你让魏峥带我去的什么地方啊?他们给她打耳洞,疼死我了,我不让的,可她们非要打……”

    沈祭梵伸手撩开她黑亮的发,指腹轻轻碰触着订了耳洞的耳垂,流线吊坠式的耳环选得很别致,令人眼前一亮。只是耳垂发红发烫着,应该是很痛吧,这姑娘痛感极低,浑身细皮嫩肉的轻轻一碰就留痕迹,掐一把也能红上好半天。所以沈祭梵每次索欢时候都弄得她嗷嗷直叫,那是真疼了。

    “别碰,疼!”

    安以然一半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穿耳洞那一刻应该是毫无知觉的,可她就是喊痛,耳坠都戴上了她还跳脚呢。到现在,是开始发烫和隐隐作痛,可收心理影响,她就是觉得自己要痛死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沈祭梵低头看着她,眼睛都冒绿光了,那是食肉动物最危险的信号。唇轻轻在她脸上擦过,捧着她的脸轻轻揉捏着,仔细打量,小女人好好收拾一番,确实迷人啊。

    安以然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也不出声,瞪大眼睛望着他。沈祭梵笑笑,轻轻摸着她已经修剪得很好的发型,揽上她腰身带上车。

    沈祭梵将安以然圈在怀里,低声问:“喜欢今天的造型吗?”

    安以然点头,沈祭梵说:“那以后就常过来吧,让魏峥陪着。”

    安以然赶紧摇头,撑起身说,“不要了不要了,她们的服务态度非常好,人也非常亲和,嗯,造型呢做得也非常好,一切一切都很好啊,可是,我不要来了沈祭梵……”

    沈祭梵看着她拧巴的一张脸笑了下,低声说:“好,不想来就不来。”

    沈祭梵的手从她的大衣里滑进去,扣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安以然伸手去拉他的手,沈祭梵垂眼看她,目光亮得扎人。瞳孔深处依稀可见一簇火光在跳跃,臂膀从她身后将她圈进怀里,温热的掌往她斜肩衣服里探,安以然身子立马一僵,缓缓抬头望他,咬着唇。

    沈祭梵一手在她身前揉压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看,顿了下,拇指上探,擦去她唇上的唇彩,反复擦了下,这才附唇下去。

    张口在她唇上吸了下,低声道:“以后还是不来了。”

    反复在她唇上碾磨,安以然唇上吃痛,胸前顶端的柔嫩也被他捏得痛,拧着眉唔唔唔的哼声,一直在推他的手,要从身前推开。而她越推他就揉得越肆意。怎么都不放过,沈祭梵火舌钻进她口里,她顾忌得上面顾及不了下面。

    沈祭梵松开唇抬眼看她时,只见她小脸通红,眼睛水润润的一下一下翻眨,泪眼欲滴的望着他,手半松不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抓着他探进衣服里的手腕。安以然想说话,可开口却叫疼:“沈祭梵,耳朵好痛,是不是出血了?好痛……”

    沈祭梵也愣了下,他是下意识避开她耳垂的,难道不小心在衣服上擦了下?

    “别动,我看看。”沈祭梵撩开她头发欺近看了看,哪里出血了?好得很。估计她就是心理原因,低声道:“没事,没出血。”

    沈祭梵唇轻轻印在唇上,安以然推开他的头说:“不要不要,疼,你一碰我就觉得疼,不要了沈祭梵,沈祭梵……”

    就这么柔柔的喊两句沈祭梵向来是狠不下心来的,揉着她头发点头,手却一直搁在她际,时不时往上揉稔一下。

    到了别墅下人都出来了,安以然见到熟人当然高兴,沈祭梵看了她两眼说:“快点上来。”然后直接上楼了,是给她空间。

    安以然连连点头,见沈祭梵上楼后就跟下人打成了一片。云婶儿和李婶儿当然是高兴的,跟她最熟。李婶儿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加薪那事呢,所以对安以然说的事听得最是认真,也最捧场。有两个菲佣年纪不大,跟安以然也熟了,几人就坐客厅聊了起来,聊得热火朝天。

    安以然回头看看楼上,没见动静所以也跟着坐地上,两小姑娘对她乡下那些事不感兴趣,倒是对她这声打扮很感兴趣,一个劲儿的问。

    他们回来时就挺晚了,用餐后安以然还有话说,见沈祭梵没意见又跟几人坐一块去了。还给大家看她勾的速写,多是山水,有一张是老太太,安以然兴奋的拿出来说:“你们看,这就是我姥姥哦,对我可好可好了……”

    几人一一传阅,说实话一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安以然说她的,大家敷衍了两句独自说着从电视上看来的新闻,李婶儿、云婶儿有同样的爱好,那就是看韩剧。安以然一过来就拉着她说剧情,反正即便是每个人都各说各的,那气氛照样热闹。

    时间有些晚了,沈祭梵身上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在楼上半道上停住,沉着脸睥睨在客厅喧闹的众人,随后将目光紧紧盯着安以然,难不成她还想在下面开个派对?饮料零食摆了一地,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李婶儿一抬眼,吓得一跳:“唉呀妈呀,先生!”

    忙不迭地从地上弹起来,恭恭敬敬的站着,坐着的一群人哪还敢回头看,当即忙里慌张的爬起来站一边,个个头低着,恭敬喊了声:“先生!”

    安以然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慌慌张张的爬起来,东倒西歪的站成一排,头脸低着,不敢看他。

    沈祭梵神色晦暗不明,顿了下出声道:“晚了,还不上来?”

    安以然直觉这话是跟她说的,赶紧点头应着:“是,马上上来。”

    沈祭梵不带感情的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安以然等他背影看不见时才扭头笑着跟大家说:“那我们就到这里咯,明天继续?”

    大家赶紧点头,“小姐晚安。”

    安以然已经小跑上了楼梯,又回头说:“晚安,明天见。”

    安以然上楼刚想推自己的房门,沈祭梵冷不伶仃的出现在她身后,“忘了?”

    “啊”安以然吓得手上一抖,岔岔的转身看他,小声低嚷道:“沈祭梵……”

    沈祭梵沉着脸伸手扣着她肩膀,拇指轻轻在她柔嫩的肩头有所暗示的轻轻蹭着,道:“然然,又忘了答应了什么?需要我提醒吗?”

    安以然猛地抬眼望他,脸色有些几分苍白,忽然紧张了。,嘴唇开开合合着,欲言又止,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他已经换了睡袍,所以手心抓住的布料一片柔软。轻轻扯动,低声说:“沈祭梵,今天,今晚上可不可以不要?今天好累了,沈祭梵,可以吗?”

    沈祭梵默不作声,厚实的手掌紧扣在她肩头,脸色暗沉,眸光紧紧将她盯着。安以然咬着唇,伸手拉他手腕,低低的说:“沈祭梵……”

    “然然,想反悔了吗?还是要我再送你回青江?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跟我吧?”沈祭梵语气冰冷,目光幽深得骇人,收回手双手环胸,表情淡淡的看着她。

    安以然仅仅拧着眉,不敢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又伸手去拉他的衣服,低声说:“沈祭梵,那,那你等等我好不好?我、我想洗澡,你等我一下……”

    “我房间也有浴室。”沈祭梵冷冷出声,言下之意是必须跟他走了,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颇具威胁。

    安以然还想拖,拉着他的衣服满脸苦色。沈祭梵没了耐心,转身大步回了房间,丢下句:“让魏峥来接你,送你去青江。”

    “沈祭梵……”安以然一听,吓着了。赶紧小跑着追上去,跟着他进屋,伸手拉着他的衣服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沈祭梵,你别生气,我只是,有点害怕,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沈祭梵……”

    沈祭梵转身将她压在门上,轻微的弹动震得她胸腔微闷痛,皱紧了眉望着他,眼里有泪光闪动。

    “沈祭梵,别生气了。”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她的手想推又变成紧抓着。

    沈祭梵欺近她,俊脸缓缓凑近,鼻尖磨着她的鼻尖,安以然以为他要吻她,所以在他的鼻息越来越近的时候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可他的唇却没有如期而至。沈祭梵擦过她唇际,停在她脸上,低声道:“然然,既然跟了我,再排斥也不能退,这样的事你要习惯接受,我那么多的耐心每天晚上都这样等你,记清楚了?”

    “是。”安以然微微睁眼,低声说,“我没有排斥,我有点紧张,沈祭梵,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去我的房间可以吗,你这里我不习惯,我害怕。”

    “以后,我的一切,你都要习惯,而不要因为不习惯就避开。”沈祭梵再道。

    “那、今晚上能去……”

    “然然,你再说话,我会认为你说的话并不诚心,既然这样,那我让人过来送你离开。我,不需要一个还要我花时间哄的女人,明白了?”沈祭梵冷语气道。

    安以然不说话了,咬着唇,总算纠结完了,“那,那好……啊、沈、沈祭梵……”

    她一答应沈祭梵就向她压去,手从她裙子下摆往上走,安以然惊得浑身一震,急急推着他的手说:“没洗澡,我要去洗澡,沈祭梵,我要去洗澡……”

    沈祭梵总算露出了丝笑意,吻了下她的脸,放开她:“去吧,别磨蹭。”

    安以然快步跑进了浴室,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洗完了又想洗头发,可又怕弄痛了耳朵,坐在浴缸边沿坐了好久,又把衣服给洗了,洗完又把浴室给刷了个干净。沈祭梵出声喊第二次,安以然一惊,立马又脱了衣服再洗一遍,让他听见流水的声音,以证明她确实还在洗。

    她也不知道在怕什么,也不是没有过,可就是紧张得不行。

    安以然洗完后还磨蹭着,沈祭梵怒了,翻身下床直接闯进浴室把人给拧了出来,一把扔床上即刻滚烫的男性躯体俯身压下:“我说过,我没什么耐心,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躲得过去?”

    “沈祭梵,沈祭梵你要轻一点,会疼。”安以然双手捂住耳朵,身心都绷得紧紧的,低声求着。

    “放松,然然放松,依然不是很好吗?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放松点……”

    “沈祭梵,不要了,耳朵好痛……出血了,耳朵好痛耳朵出血了……”

    “沈祭梵,真的出血了,耳朵痛,不要了,不要……”

    她越是哭得厉害他越来得猛,完了后抱着她低声说话,安以然诱红着脸轻轻哼着,手还下意识的捂着耳朵,嘴巴一开一合的动着,睫毛还湿哒哒的煽动着。

    安以然刚有点力气后,沈祭梵又来了,从面把人压着给办了。

    安以然早上爬起来头一件事就去照镜子,她总觉得耳朵破了,肯定出血了,她自己都能感觉有液体从耳朵里上流下来。

    昨晚后半夜她压根就没睡着,一直迷迷糊糊的,手捂着耳朵。

    别人打耳洞挺简单的,可安以然就是挺来事儿,也不知道是她个人体质还是什么原因,今天一看,竟然发炎了,又红又肿。这给安以然差点哭死去,她总觉得沈祭梵就是故意让她吃痛的,身上也被他咬得痕迹斑斑,惨不忍睹,轻轻一动都痛。

    合计是因为关系改变了,所以来得异常猛烈,身体根本就差点被他撞散掉。

    安以然给沈祭梵打电话,一拨通就委屈得哭着嚷嚷:“沈祭梵都是你弄的,我都痛死了,我都说了好痛,你还来……肿了,又红又肿,沈祭梵,我痛死了痛死了……”

    沈祭梵那边是刚走进会议室,立在会议桌前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示意会议稍稍延后。沈祭梵有四个助理,是负责公司事务的,而魏峥、舒默等四人是他的特别助理,像公司高层开会,四大暗卫只能站在外面,而在里面协助沈祭梵的是公司的四个助理。

    安以然哭着嚷嚷,委屈又可怜。沈祭梵听得微微拧眉,浑身僵了一瞬:肿了?又红又肿?

    他记得昨晚完事儿给她清理后擦了药,还是肿了吗?

    他也没想别的,昨晚上他确实比以往都来得猛些,主要是禁欲一个多月了,而她那哭嚷着的声儿对他来说就等于是催化剂,本来想草草完事的。这事要赖也只能赖她自己,她抱着他低声哼哼,撩拔得他心里难受他能逞那几回兽欲。

    想起她可能那部分柔软的地方红了肿了,沈祭梵瞳孔中几不可见的微微燃起了抹暗火,沈祭梵拧紧了眉,有些画面就不能想。

    安以然抓着电话不停的嚷嚷,晨起的起床气加上一晚上没睡好被折腾得够惨的怒气和耳朵确实惨状的事实,令她此刻脾气长了不少。

    “沈祭梵,沈祭梵……你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你把我害这么惨,沈祭梵我都要痛死了……”

    沈祭梵稳了稳心神,低声道:“你别乱走,等我回去。”

    说完就挂了,接着示意会议开始。

    安以然要被气死了,她还没说完他就挂电话,怎么可以这样?她现在是脖子都不敢扭一下,就怕被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