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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留一点吧,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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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要吃大饼,很多水果丁儿的那种,夏威夷风味的,你让魏峥别拿错了。椰奶哦,别忘了椰奶。”安以然立马又从他怀里退出来急急的说。

    沈祭梵给魏峥去了电话,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胳膊说:“沈祭梵,你让魏峥给多带几盒椰奶呗,你看我冰箱全空了,里面没有一点东西,多浪费电呀,是吧?”

    沈祭梵垂眼看她,就知道小东西在打这主意。沈祭梵不让冰箱放饮料,就是因为他不在的时候她能一大罐无节制的喝完,喝到撑死都还不肯撒手那种。

    “你说话碍,”安以然抬手去扳他的脸,沈祭梵张口咬了下她的手,安以然猛地缩了回来,当即直冲他嚷嚷道:“你又咬我,你看我身上全都是被你咬的牙印子,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呀,沈祭梵,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属狗了。”

    沈祭梵低笑出声,起手揉了下她的头顶。沈祭梵确实好这一口,办那事儿时哪次不是把安以然咬得直嚷嚷,还不是碾磨,是含着真咬。不过爷却对她这控诉不以为意,不是他过分,是她皮肤太嫩了,轻轻蹭一下都能起红印子。

    安以然拉开沈祭梵的手,又往他怀里拱,抱着他脖子凑上唇去亲他下巴,撑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舒舒服服的窝在他怀里,伸手往床上扒拉着,摸到了日历,然后抓手里,一篇红叉递给沈祭梵看,不断的抱怨道:“沈祭梵,你看,画叉的都是你不在的时候。你看看你这个月都出多少次差了,一整篇都是红叉叉,都到月底了,你留在京城的时间总共不到五天。沈祭梵,你觉得,有哪个女孩子会愿意嫁给一个经常出差不在身边的男人碍?”

    沈祭梵目光扫了眼满是红叉的日历,伸手接过往一边放,抱着她低声道:“这个月要忙一点,需要交接下一季度的工作,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过去。下个月就好一点,到时候我多抽点时间陪你,嗯?”

    “碍,随便啦。”他说话都是不作数的,她对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了。撇了下嘴,从他怀里爬出去,沈祭梵微微侧身就把她按住,然而一按下去,下面稀里哗啦的声音碎成一片。安以然眉头一皱,连连挥手,推开他大声吼道:“讨厌,你干嘛呀?沈祭梵,你老是这么粗鲁,”翻过身赶紧把薯片从被子低下解救出来,无疑是全被她压碎了,安以然把薯片袋子扯开垂眼一看,两条眉毛瞬间倒挂,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朝沈祭梵夹过去,拉着脸怒声嚷嚷道:“你看看,全碎了,难道你想让我兑水喝下去嘛?真是的,我才吃几块就全成这样了。”

    沈祭梵温和的面色渐渐沉下去,安以然撇了下嘴往床头爬,很快滑下地,沈祭梵臂膀一带,人就给拖了回来,阴测测的出声道:“东西都拿出来。”

    安以然咬着唇,气鼓鼓的瞪着他,沈祭梵脸色越来越暗沉,安以然耍赖的嚎出声,大声嚷嚷道:“沈祭梵,没别的了,就只有这一袋儿,唯一的一袋儿,还被你给压碎了。我才吃了几块你就喊我了,真的,根本就没吃多少,你看这袋里还剩这么多碎粒就应该知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等。”

    顿了下见他脸色依旧,又往他身边靠去,小声哀怨道:“沈祭梵,你让我放一点吃的在家里吧,你看像今晚上这样你一直不吃饭,我也跟着什么都不吃,我好饿的,我今晚上都喝三大杯开水了,要再不吃点东西,饿死了真不是不可能的。”

    沈祭梵脸色有些沉,出声道:“以后我开会的时候要饿了,就自己给魏峥打电话,他的电话你手机存着不是吗?我在忙的时候很多时候顾不到你,你要自己想办法,别像今晚一样,饿到这个点上了都不知道想办法。”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说我!”安以然冲他吼起来:“我有想办法呀,我早就说要出去吃粉的,你又不让我出去,就算真饿死了那还不都是你害的?”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沉声道:“大晚上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你个小磨人精,我是为你好,你倒怪我多管闲事了?”

    “哪有什么危险呀?我会叫肖肖他们一起的。”安以然巴拉巴拉扯着别的事把这茬儿给唬弄过去了,一直到魏峥把外卖送过来。

    沈祭梵打开披萨盒盖,安以然立马伸手去拿,然而却冷不伶仃被沈祭梵打了下手,安以然猛地抬眼瞪他,眸子瞪得溜圆,当下不高兴的嚷嚷出声:“你又打我!我都饿半天了你还不让我吃东西,沈祭梵,哪有你这么讨人厌的呀?”

    沈祭梵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抬手捏了下她的脸沉声道:“去,把你藏的那些零食全都拿出来,少拿一样,这大饼,今晚就别想吃一口。”

    安以然一听,火了,搁原地蹦跶,抓着他衣服又拉又扯大声嚷嚷道:“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没藏东西,刚才的薯片是最后的一袋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呀?真的已经没有了,沈祭梵,沈祭梵你先让我吃点吧,要不,我先喝一半椰奶吧,我好饿,前胸贴后背了,多可怜呀,沈祭梵,你都不心疼我的嘛?”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挨着他排排坐,双手抱住他胳膊,头脸贴过去,反复蹭着:“沈祭梵,好不好,好不好?”

    沈祭梵声色不动的垂眼看她,安以然讨好似的冲他笑笑,立马放开抱他的手侧身去拿旁边的椰奶,沈祭梵上手又是一下重拍,安以然“嘶”地痛呼出声,眼眸子带水,扭头看他,苦拉着脸说:“沈祭梵,你到底什么意思嘛?吃又不让我吃,喝也不让我喝,我等了你这么久,都快十二点了,你是不是就是想饿死我啊?”

    “不想饿死就去把藏在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紧着,过时不候。”沈祭梵挑了下眉,淡淡的出声道。一般爷是这种表情语气的时候,都是不容人拒绝的,甭管她乐意不乐意,最后都一个结果。他说过时不候,不用怀疑,她要是不在他耐心够的时候拿出来,这披萨就是扔了也不会给她吃一块,这男人就是有这么狠。

    “沈祭梵!”安以然咬牙切齿的大声嚷嚷出声,“你太过分了,我说了没有,没有!”原地蹦跶了两下,看他依旧跟座大山似地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又软了几分道:“沈祭梵,我就吃一块,我真的好饿了,你看我肚子都扁成这样了。”

    “站好了,别动。”沈祭梵抬手示意她别再靠过来,靠过来也没用。

    “啊”安以然当下抓着头发抓狂的怪叫了声,怒声吼道:“沈祭梵,你这个老混蛋,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吃,人都快饿扁了。我说自己出去吃东西,你不让,现在东西送过来了,你还不让,你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啊?你就是想饿死我,饿死我你就好去找小老婆了是不是?沈祭梵你太坏了,太没良心了!”

    沈祭梵脸色全黑,听不得她那些胡言乱语,当下使手把人给扯回身边来,抬手捂住她叫叫嚷嚷的嘴,低怒道:“你可以选择的,你自己处着不动,怪我?”

    安以然顺势往他怀里钻,双手圈住他脖子撑起身,俏生生的脸往他眼前凑去,唇轻轻的亲在他脸上,又往他薄唇上压去。沈祭梵对她这样的献媚倒是享受得紧,也不推开她,就任她来来回回的轻磨。满意她这讨好的方式,却并不为所动。

    “沈祭梵,真的没有了,不信你可以去看,我没骗你,刚才的薯片是最后一袋。沈祭梵,你要相信我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对吧?”安以然抱着沈祭梵的头边啃着边小小声的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直撩拔得爷心痒难耐。

    “真没有了?”良久,沈祭梵反问出声。

    安以然立马点头,煞有其事应声道,“嗯嗯,真没有了,咯,最后那袋儿薯片都在刚才扔了嘛,你也看到的是吧?真没有了。”

    沈祭梵大掌往下,掐了下她后臀,在她吃痛微微抬起身时顺势道又拍了两下,安以然立马从他怀里弹起身来,往一边撤开,眼里水媚媚的瞪着他,手搭在后臀上揉着,为了讨好他刚才堆上脸的笑容里面消失不见,狠狠皱着眉怒道:“好痛!”

    “痛就对了。”爷说,“不痛还打你干什么?”

    安以然咬着唇,微微虚合眼睑看向沈祭梵,心里在无限编排着这个男人的坏,一边揉着闷痛的后臀。有时候吧,她是真的恨极了沈祭梵,就像现在一样,不让吃东西也太过分了吧?再怎样也不能拿不让吃东西来威胁她呀,她又不是小孩子,真是气死她了。可她生气又有什么用?他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不听呀。每到这样的时候,安以然心里就狠狠的想,她要悔婚!

    沈祭梵站立起身,垂眼看了她一眼往屋里走,安以然一愣,当下大叫一声赶紧从后面冲上去,伸手紧紧抱住沈祭梵虎腰:“沈祭梵,沈祭梵我们谈谈,我们先谈谈呀,有话好好说嘛,你别进去,不准进去,沈祭梵……”

    安以然拖不动人,只能从他腋下猫着腰过去,快步堵在门口不让他进。一张脸急得通红,眼眶里水媚媚的闪动着,眼眸子抬眼望着他滴溜溜的转动着。张开手,拦在沈祭梵面前。沈祭梵往前走一步,安以然又把他往外推一下,气吼吼道:“不准进,说了不准。”

    沈祭梵挑着眉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莫测高深的看着她。安以然被他盯着得浑身不自在,撇了下嘴,又他身边凑。伸手,手指往他胳膊上戳,连着戳了几下,小声咕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沈祭梵你要进去干什么呀?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呀,反正,你先别进去。”

    沈祭梵依然挑着眉看她,气场太强,安以然不得不泄气了,抱着他身躯往外推了下说:“好吧好吧,我自己拿出来,你先出去吧,东西我自己放的我自己拿,你要动我的东西肯定会把别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用力推着沈祭梵,不高兴道,“碍,你就先去坐着嘛,都说了我会自己拿的,真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嘛?”

    沈祭梵顺着她又坐回了沙发,安以然跟只兔子一样往房间里钻。她怎么可能让沈祭梵知道她藏东西的地方?回头望了下门口,不放心,又把门关上,这才趴地上把塞进橱子底下的东西拖出来。她的东西藏了几个地儿,橱子里面用衣服盖着的,这是比较容易找到但是方便她拿的。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就是橱子和床板下面,橱子下面仅有十公分左右的空间她竟然都给利用起来了,这地下党的工作做得实在够水准了,合计爷亲自来找,都不一定找得到。

    安以然是把橱子里的东西匀了一部分出来,藏到下面去了,然后再挑来减去,拿了几袋蚕豆走出去,往沈祭梵跟前凑,东西堆桌上,瞟了漂亮的大饼,回头说:“沈祭梵,就这些了,其他的,被我吃完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

    沈祭梵挑挑眉,隐晦不明的盯着她看,这小东西,他还真不知道她会把吃的东西塞床底下,那么厚的灰,拖出来她竟然还能吃得下去。暗暗叹息,伸手把小东西拉近身边,掌着她腰际出声道:“乖宝,这些东西都不干净,很不卫生,大把的关于这些东西制作过程的报道,你就没看到?料精都很重,很容易吃坏胃。”

    拉着她的手握着,好好声的跟她讲道理,“不是我小气不让你吃零食,要是正餐,你想天南地北的东西我都给你送眼前来,这些不行,吃坏身体不说,还吃坏了味觉,你觉得划得来吗?那些舌头没有知觉的人就这么来的,经常吃到刺激性的食物,味觉就很容易麻木,知道吗?你要试着养成好的饮食习惯,正餐吃好了,再吃些新鲜水果,这些东西久了就渐渐没那么吸引你了。”

    安以然翻着小白眼儿,不乐意听。关于她偷吃零食这个问题,都已经是老生常谈的事了,基本上已经被他说麻木了,反正他这些话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一回当真的。她现在也是胆子大了,才不会像以前那样怕他。要换得以前吧,他说一句不行,她哪里敢这么反复的对着来?再想,也早远远躲开了。

    沈祭梵撒气的揉了下她的手,看她那不高兴的小样儿就知道她没听进去。

    “把东西都拿出来,听话,别让我生气。”沈祭梵松开她的手出声道,脸色也沉下了几分,语气冷冷的。那样子,就是耐心用完了征兆。

    “没了呀,真的拿完了嘛。”安以然咬死了不松口。

    “要我去拿?”挑了下眉冷声反问,再道“然然,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谎精。”

    安以然募地吸了口气,一张俏脸都皱成了苦瓜干儿了,当下懊恼异常的出声道:“沈祭梵,你真的是,真的让我很讨厌!”

    转身进了房间,他没了耐心,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安以然现在是无法无天了,可潜意识里还是怕他的,知道他的最大底线在哪。

    把东西都拖了出来,床底下的东西也都拖了出来,一小包一小包的十几个呢,全都推出来,往沈祭梵面前扔,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好啦,全在这了。”

    安以然紧紧皱着眉,肉疼,花不少钱买的,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大口吐着气,顿了下,又说:“沈祭梵,你还是给我留一点吧,很贵的。”

    “明天开始我让魏峥送水果过来,早上就送。想吃零食的时候就吃水果,嗯?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慢慢习惯了,听话,我是为你好。”他可不想他们将来的孩子生出来营养不良,她这习惯不改,往后养在身边的孩子都得跟她学。

    “你明天又要走了,沈祭梵,总是不在,我晚上害怕。”安以然一听说明天,彻底泄了气,耸拉着头,今天才回来,就过一晚上明天又走了。

    “让你去浅水湾住,你不愿意,害怕能有什么办法?要不,让别墅的下人过来陪你?”沈祭梵握着她的手低声道。

    安以然摇头,云婶儿她们都是他的心腹好吧,她是不高兴他经常出差,可他不在京城的日子她过得还是挺快活的,说想他,其实吧也就晚上而已,因为一个人睡确实有点怕。不过问题不大,安姑娘开着灯呢。她说想他那话吧,说得好像就是没了他就不行似的,其实没有啊,他不在,她那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嗨皮呢。

    “不要,我这里怎么住得下呀?来者是客啊,难道,要让她们来的人睡沙发嘛,多不礼貌呀。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就那么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安以然赶紧摇头,她才不给自己招麻烦呢。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这话不是她自己挑起来的。松开她,三两下把退地上的零食收拾了,全部往垃圾袋里装,拧着几大包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安以然伸手捂着脸,心疼不行,又被扔了,又被扔了一次,下次买的时候一定不能再贪心,买一点吃点。老是那么贪心,看什么都想买,结果来不及吃,就又都给他扔了。浪费是件可耻的事,沈祭梵就是最最可恶的人。

    沈祭梵转身回来的时候安以然已经干掉两块披萨了,椰奶她现在能一次喝两盒,可沈祭梵在的时候她通常都只能喝一盒,因为两盒喝下来她基本上不用吃任何东西,肚子全给奶装饱了。

    沈祭梵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拿着搁一边的椰奶晃了下,果然只剩小半盒了。

    一直在喊饿,可吃东西却又吃不了多少,大概是喝了一罐奶的原因,安以然吃了三块就不吃了。沈祭梵每拿一块都会让她咬去中间的部分,她要吃软的,说中间的地方味道最好。好不好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既然她喜欢就让她吃。

    沈祭梵手拿着往她面前递,安以然摇头说:“我不吃了,我饱了。”

    马上要睡觉了,吃多少长多少,到时候要长成个大胖子她那些裙子怎么穿得下呀?可摇头说不吃了吧,头还主动往前凑,张口咬了一大口。

    没法子,她就觉得披萨每一块最前面的好吃,她喜欢软一点的。咬一口乳酪牵出老长的丝,安以然咬着往后扯,下意识伸手要拉,却在伸手的时候又被沈祭梵给拍了下手背,安以然吃痛立马缩回手。沈祭梵看了她一眼,用饼身将乳酪丝绞了两圈,断了,安以然大口嚼着,瞪着溜圆的眼眸子不该高兴的瞪他,哼声道:“嫌弃什么呀,我洗手了的,沈祭梵你刚才那样子真是讨厌死了。”他还老用手往她嘴里塞东西呢,她也没说嫌弃他呀。她现在只是扯断乳酪丝而已,小气!

    安以然自己跑洗手间洗澡去了,她出来,他进去。安以然本想贤惠一把来着,可屋里他已经收拾好了,安以然左右看看,好吧,沈祭梵隔几天回来一次,就是给她收拾屋子的,他就是她的超级男保姆。安以然自己大笑了三声,立马回头。

    “你干嘛看我?”安以然眼睛本来就大颗,一鼓,就更大了。

    沈祭梵给了她一眼,再度拉上洗手间的门。这小东西,就是时不时要发下疯。

    安以然往床面滚,床还是那张宽不过九十公分的单人床,受床的限制,她没法儿滚得痛快,只能趴在床上翘着脚看漫画。已经过十二点了,确实该睡觉了。安以然刚翻身往被子里钻,沈祭梵就进来了,抱着她就开始扒衣服。

    安以然推开他的手,不让动,她要睡觉了。沈祭梵咬她耳朵,低声道:“不脱也行,就这样也能做。”

    安以然扔了他一记小眼神儿,哼哼道:“不要,我明天要上班,说了的,过十二点就不做那个了,你自己说的要让我睡好。沈祭梵,你别想反悔。”

    沈祭梵轻轻咬着她耳垂,低声道:“乖宝,半个月都没做了,我明天又要走,还不知道三天后能不能回来,你就不想我,嗯?”

    安以然立马扭头看他:“啊?那怎么办?可我想睡觉了碍。”

    “累了睡更好。”沈祭梵这话落已经扯开她的小裤子进去了,安以然疼得吸气,撑大了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小脸白生生的,皱紧了眉,眼底有一丝水雾翻起,咬着牙没出声,合计给疼着的,看起来令人很不忍心。

    沈祭梵亲亲她的嘴,安以然渐渐的恢复了血气,张口咬在沈祭梵肩膀上,愤懑出声道:“你干嘛突然就来了?你想让我也进医院吗?”

    沈祭梵抱着她亲了亲,低声道:“不会,我有分寸。嗯?”

    托沈祭梵的福,安以然第二天旷工了,被精力过分旺盛的男人压着断断续续做了大半夜,早上沈祭梵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安以然迷迷糊糊的睡着,昏天暗地的,上午似乎醒了一次,翻个身,又睡了过去。愣是睡了一天,下午一次也没醒。

    魏峥上午就来过一次,见她没醒,直接走了,中午也来过一次,她还是没醒,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把早餐带走,午餐留下,然后走了。这次过来是特意到六点才过来,然而进门看她,姑娘还在睡。

    魏峥叹气,真服她了,睡了一天,怎么那么能睡?她这样睡,头都得睡晕了去,就不饿吗?魏峥思忖了下,还是退出房间,站在门口敲门。没反应,拿出手机给她拨电话,一般人对周围的声音都不是很那么敏感,电话铃声给力多了。

    果然如魏峥所料,被子里的一团东西动了下,慢慢的,一直白白嫩嫩的小往里面伸了出来,在床上四处摸摸。魏峥忍不住笑,出声道:“安小姐,该起床了吧,你这都睡一整天了。”

    安以然还在摸索手机的手顿了下,好大会儿黑漆漆的头顶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抬眼望着魏峥,睡眼惺忪的问出声:“魏峥,你怎么来了?沈祭梵呢?”

    觉得沈祭梵也过分了吧,她这屋子都成公共场所了,他们谁都可以进出。她也太没隐私了,沈祭梵那感觉就跟这里是他的别墅一样,自在得很。

    “爷出差,让我过来给你送吃的。”魏峥笑道,下意识抬眼望了眼嵌在墙角隐蔽的针孔摄像,顿了下,出声道:“安小姐,我在在外面等你。”

    安以然摇头晃脑的出声:“哦,好。”打着呵欠慢搭斯里的从被子里爬出来。

    沈祭梵这人确实心思缜密,走时候竟然还给她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大抵是想着魏峥会过来给她送吃的,以魏峥跟小东西的熟悉度,推开门叫她起床是绝对有可能的,所以这衣服裤子都给穿好了的。

    安以然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滑下床,直接走出去往洗手间走,头也没回的对魏峥说:“你给我带吃的了是吗?是什么呀?”

    安以然挤了牙膏靠在洗手间门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刷着牙,目光有些游离的看着魏峥。魏峥打开了套餐盒子,是京都大酒店的特色菜,味道肯定是不用说的。

    安以然垫脚看了眼,忽然眼前一亮,牙刷从口里扯出来,咬着沫子咕哝着声说:“魏峥,我们去小吃街吧,我请你吃烧烤和粉,怎么样?”

    魏峥没出声,并不是不行,要请示爷。安以然一看要拿电话立马跑过去,“你干什么?你要打电话?你要给沈祭梵打?魏峥,你怎么能这样,我当你是大哥,当你是好哥们,你怎么能出卖我?你自己稍微有点主见好不好?不准打不准打。”

    安以然冲过去抢了魏峥的手机,塞自己衣服口袋里,转身又往洗手间跑,沫子差点给吞下去,赶紧含着水漱口,边洗脸边说:“魏峥,就一次呗,我们去小吃街只要你不说沈祭梵就不会知道。我请你吃好吃的呀,你都不动心吗?”

    魏峥想了想,安姑娘是被爷框得太狠了,爷自己不认为,可他们旁边人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这样下去,迟早得反弹。安姑娘现在这脾气可比以前大了,处处被沈爷那么框着,迟早得出事。可真要出了什么岔子,不好过的还是他们。

    这么想着,也就没出声再反驳了。只是,他们做任何事,哪怕一举一动,都会有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往上面汇报,根本就什么都瞒不过爷。就如安姑娘这看似挺小挺简陋的地儿,可走廊,楼道,外面整栋楼几个方位都是有人全天候盯着的。要不是在暗中安插了这么严密的防卫,爷怎么会放心让安姑娘在这住着?

    安以然想都要出门,心情倍儿好。三两下整理好了,又跑屋里去找衣服。平时出门沈祭梵不让她穿短裙,现在好啦,沈祭梵不在,她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穿了件无袖的上衣,搭了条牛仔短裙,脸上一笑,立马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跑出去在魏峥跟前献了两圈,笑着问:“好看不?魏峥我穿这样出去好不好?”

    魏峥目光瞟了两眼她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胳膊,又往下看,看了两眼她白晃晃的腿,顿了下,忍不住出声道:“姑娘,晚上蚊子多,我的话,还是建议你换件儿长袖,穿长裤比较好,或者,长裙也行。”

    “哈?这个不好看吗?”安以然不高兴的嘟嚷道,自己转了圈,抬眼望着玻璃上反射出来的影子,“很好看啊,多青春多阳光呀,魏峥你不觉得好看嘛?”

    魏峥那表情吧,嗯,很是为难,好像是要想坚持自己的意见吧,又碍着姑娘的面子不好反对,僵着脸,没出声。

    安以然哼了声:“你跟沈祭梵眼光都一样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好看,不问你了,走吧,我们出去吧。”

    魏峥愣了下,不得不出声道:“安小姐,你这裙子太短了,换条过膝盖的吧,胳膊全都在外面,要不换件短袖?”魏峥好心建议道。

    安以然拉着脸子横着他,撇了下嘴:“不要不要,你跟沈祭梵一样,除了工作开会出差以外,还知道什么呀?不知道就别发表意见。”有意见也不会听。

    魏峥欲言又止,想了想闭口不提,他今天带她出去就已经是自作主张,都顺着她这头大的了,也不差这点儿了。还不如让她高高兴兴的,这时候高兴了,多少也有个缓冲,在爷面前听话点,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安以然抓着魏峥衣服往外拖,身上挂着沈祭梵之前给她的红色小包包,不大不小,刚好能装手机和零钱,穿过脖子斜跨着。

    安以然一路都在计划要吃什么,先吃什么再吃什么,一定要先计划好,去小吃街得有谋略,要好好想想怎么吃才能利用有限的空间装下更多的东西。比如去夜市,首先肯定不能先吃粉啊,要先吃一碗粉下肚,别的那还能吃得下什么?

    她是打算粉带回家当宵夜吃的,去的是京大附中后面的学生一条街,来这边香蕉船是不能少的,臭豆腐和烧烤同样不能少,如果可以,小丸子她也爱啊。

    魏峥听着安姑娘巴拉巴拉一通,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暗暗摇头,她这是被关太久了吧?时不时问他一句,可魏峥看来,姑娘根本就没有真问他的意思。

    安以然刚走进甜品屋,沈祭梵电话过来了。是魏峥下车的时候给爷去了个电话。安以然看着沈祭梵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高涨的心立马落了下去,有没有搞错?他怎么会在这时候给她来电话?安以然咬了下唇,能不接吗?

    “沈祭梵?”扬起满脸的笑容,笑眯眯甜腻腻的喊了声,心里把沈祭梵怨了个半死。

    “乖宝,冰淇淋要小份的,太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吃了冰淇淋就不要再喝椰奶,嗯?”沈祭梵的声音低低的从电话对面传过来。

    “碍……”安以然顿了下,立马点头,挺高兴的,笑眯眯的应道:“好,沈祭梵,我爱死你了。”

    嘿,他竟然没阻止她。安姑娘那感觉简直就跟捡到宝了似地,满脸的笑容。

    要依着沈祭梵的意思,他能让她吃?可天高皇帝远,他管不着啊,他现在就算说不让,她也不见得会听,不仅如此,还会闹得两人不愉快。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让她高兴点。

    沈祭梵低低应了句就挂了,安以然把手机塞回小包包,回头得意洋洋的望着魏峥。两条秀气的眉推得老高,眼里闪动着晶晶亮亮的光。

    魏峥笑笑,看她没有迁怒,这才往她身边走。安以然很想要个中份的,可中份的显然吃不完,抬眼苦哈哈的望着魏峥说:“魏峥,你吃冰淇淋吧?很好吃的,你尝一点点吧?”

    两个人吃那就不同了。

    魏峥脸色有些僵,他怎么样也不像吃这玩意的人吧。

    安以然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说,“碍哟,真扫兴。”

    “大的吃不了,就拿小份的吧,小份的也一样。”魏峥顿了下说,安以然摇头,“怎么会一样?你看不到小的上面水果少很多吗?”

    魏峥嘴角抽了下,没出声。

    张书桐带着弟弟来这边吃东西,也是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形,所以带着张可桐走了进来。

    “阿姨,”张可桐松开张书桐的手就往里面跑,挤开魏峥伸手抓着安以然的衣服,“你也在这里?”

    安以然见到小家伙挺高兴,可也就高兴了一下,立马拉下了脸来,哼声说:“不是约好了要叫我姐姐的吗?你又忘了?”

    “姐姐,我和哥哥一起来的。”张可桐拉着安以然的手往外扯。

    身后有学生不高兴的出声道:“买不买啊?不买别排在前面,我们还要买呢。”

    “你们先吧。”安以然让了下,她不是还没想好嘛,往一边站去,抬眼往门口脸色很不自然的大男孩望去,笑了下挥手打招呼,“你也来啦?”

    张书桐脸色再度红了红,没回应。安以然自讨了个没趣,拉着张可桐往一边站,弯腰小声说:“我请你吃冰淇淋吧,你以后可别像你哥哥那样,冷死了,都不说话的。我们要个中份的,怎么样?”

    “可是,我又不喜欢吃那个。”张可桐很勉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