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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为了让阎圃相信我撤军的态度,在撤离的时候我就让一小队人马,把文聘带来的所有粮草都扔给了他,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走了大半夜之后,大伙都饿得不行的原因。
饭局上我简单的把我的计划跟张辽说了一遍,然后再把他应该做的事跟他吩咐道“文远,次后的战局我还是不去的好,就为了让阎圃放松对我的警惕,我今天就已经放消息出去,说主公因为我征战不利,而且损兵折将,就把我叫回去渎职,然后由你来接过我的职位,而你明天最好即刻便要带上军马压到南乡去,但尽量不要跟他们交战,停在南乡周边就行,什么也不做,如果他们有人来问,你啥也别做,只说在为他们凑集粮草,呵呵,其实说明白点就是让他们对你这五万大军心存顾忌,但又不能逼得他们做出什么过急的事,所以你可以看情况给他们一点甜头,就比如说给他们送粮草,反正你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文聘的计划成功。另外你还是要尽可能的挽救于、李两位将军,我就怕他们万一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恩,对了,这事你还可以去联系张鲁手下一个叫杨松的人,给他些许好处他就会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帮助我们的”
张辽点了点头,而后又很疑惑的问到“军师,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成固在我们手中好像并没有多大好处?东有南乡西有汉中,这景况实属被张鲁两面夹击啊”
张辽毕竟还是年轻,眼光没有经过大量的战役而变得远道,对于成固我想得到它的想法是“文远,你看这成固是汉中和南乡的中转站,但是却离南乡远离汉中近,如若我们能够取下成固,那么就可以直接威胁到汉中张鲁,你也知道张鲁是把大部分兵力都派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办?武都或许还有兵马,但是张鲁不得不对刘焉再防上一手,所以张鲁只能选择让南乡的兵马回援!”
“哦,那么接下来军师大人你之所以要让吴懿他们,紧跟随在文聘之后动身去成固,就是想让他们能坚守到大风雪来临之前,阎圃不去救援便罢,如去救援,因为路远,等他到了成固,只怕仲业他们早已恭候多时,而那时这南乡反而成了一座孤城,吾也就可硬上这南乡城墙。再说那带着六万兵马的阎圃是进退失据,又不可能在大风雪中攻城,只能选择转回汉中,这样一来我们就顺利的得到汉中郡的两座城池!”
不愧是张辽一点既通,我笑了笑说“不错就是这样,算了,现在你先把这件事做了,就是跟杨松打交道,眼看就要翻年了,你可以拿粮草跟他们商谈,最好这几日就把于、李两位将军给赎回来,要多少给多少,等我们拿下成固,不仅要让张鲁如数奉还,我还要让他多的都吐出来!”
“哈哈,军师啊,你可够狠的,难怪你现在拿粮草和他们做交易,一点都不心疼,只怕真到军师说的哪个节骨眼儿上,张鲁只会恨自己现在贪心,一口气要了那么多!啊?哈哈哦,对了军师,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嫂子又为你陈家新添了一个男丁”
我一听,那脸上是立马蹦出两朵桃花,也许到了古代,经常被这世俗的文化熏陶,本来不是很重男轻女的我,如今听到是男孩,那还是打心底里高兴“真的,那太好了,哎,我就更加该回去了,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在她身边看着孩子出世”
“恩,军师那你就先回去吧,这有我在您就放心,不要让嫂子着急,这次你被主公叫出来,她可是伤心欲绝,闹着要到汉中来找你,要不是后来主公亲自到你府上劝说了一通,恐怕现在您还真的会亲眼看到孩子出世呢!啊,对了主公还叫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差点都忘了,就是根据密探带回来的消息,甘宁之死似乎和袁绍有关联,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主公只是叫我带这个话”
甘宁的事我是不会放弃的,而这始终是我心里的疙瘩,尽管我不愿意去想,去面对,但内心深处我已经开始怀疑刘备了。所以张辽的话,我只能听着,如此而已阎圃听到张鲁要答应张辽的建议,用人质换粮草,心下虽然感觉这里面有问题,但最终看不出个究竟,他现在一心把注意力放在沔水上,可是一连过了两天,这沔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且最近他眼皮跳得厉害,他知道陈琳很善于把握对方的心境,所以越到这个所有人都认为安全的时候他便越是担心,而在南乡待了这么多天张辽也是没什么动静,最可气的是这张辽既不来攻,又不撤退,问他话也不说,塞来几万石粮食就叫走人。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杨丑,一拍城墙喝道“来人,备马!”
“报,主公有急件!”
刚准备上马的阎圃,突然接到张鲁传来的急件,惊恐的接过一看,心中立马就凉了半截“还是中了陈琳的道!回援?”阎圃看着信,默然的笑笑“那南乡怎么办?我一走这南乡还有谁能够对付张辽?恐怕这陈琳回京之事也是假的,南乡危亦,汉中危亦,我主危亦!”
传令兵继续说“军师大人,主公请你立刻回援,不得半点延误,成固已然被刘备手下文聘和吴懿率众夺得,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汉中”
能有什么办法?大舒了一口气之后“哎,杨丑这蠢驴,把我害惨了,陈阑你带二万人留守这,如果敌人来攻你能守就守,守不住就撤退吧,但你要记住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要主动出击”杨丑呆若木鸡的站在盛怒的张鲁面前,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所看道到的,又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站在比纸还要薄的冰面上,而且还能行动如水。回想当时的情景,在夕阳的照射下,那些感觉就像天兵下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天水相接的地方,然后慢慢朝这边走来,而他自己却在那时完全傻了,心中不由想到这些天人是等发完愣就看到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已经在自己面前,脚上还踏着块长宽有一尺大小的木板,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并非是什么天兵天将,而是当下的敌人。因为还没看清楚这些刚上岸的人的旗号,他们就已经亮出雪白的兵器,不由分说的就动起武来,若不是他跑得快,恐怕现在还听不到张鲁的怒骂。
看着萎了大半个身子的杨丑,杨任在一边却是兴灾乐祸的偷笑,就在前几天,他还满脸红光的回来准备领赏,那知道阎圃早一步把战报以及杨任的表现呈到了张鲁面前,结果等他去领赏的时候,反而被张鲁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现在得知阎圃吃败仗,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妈的,你在那笑什么,老子城池被夺你还挺高兴的?”现在张鲁本来就不爽,不巧在环视四周的时候,就看到杨任在那感觉像奸计得逞一样的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是他里通外敌,让他们突然出现在成固附近的,他还想甚至连成固大门都是他杨任吩咐人开的。
“不不主公,我有笑吗?没有啊,哈哈,我没笑,没笑,主公我冤枉啊,我这是冷笑,啊对,冷笑,我是想不到阎圃也这么没用”见张鲁面色是越来越差,心道糟糕的杨任越想解释清楚越是一团糟,而且现在气红了眼的张鲁就是看他杨任不顺眼,气愤的盯了他半天喝道“来人,把杨任给我拖出去砍了!”
“啊?主公,为什么啊?我我冤枉啊,我没有高兴啊,主公你们放开我”那些侩子手那听杨任这无力的解释,直接用两块胸大肌就把杨任连拖带拽的夹了出去。
一旁的杨昂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再说这杨任多少和自己还是有点亲戚关系,尽管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他的为人,所以还是说到“主公息怒,杨将军也许真的不是主公您所想的那样,不妨叫回来,问清楚再杀也不迟?”
“哼,杨昂,你还是注意下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也还是个带罪之身,凭什么为他人请求?莫非你是杨任的同党?”听到张鲁的呵斥,杨昂自感无趣,反正自己跟杨任关系也不是很好,犯不着为了他再触动张鲁的霉头,于是唯唯诺诺的不再说话。张鲁虽然口头上不放松,但心中觉得杨昂说得还是有道理,想了想吩咐到“先别杀”“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一声惨叫,张鲁吞下没说完的话,把还停留在空中的手放下来说“现在敌人就在眼前,大家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第二天阎圃为了救援汉中,率领大军终于到达了成固,那知成固并不如情报中的那样,在他发动几次攻击后,突然得知敌方守兵猛增到二万,眼看成固已经不是他两三天就能摆平的情况下,他很果断的放弃了对成固的攻打,再次转道回汉中。同时,张辽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再加上敌人的军心不稳,在阎圃走后的当晚,成功利用挖隧道的方式,夺下了南乡。
得知成固、南乡接连失陷,张鲁急得一连两天没睡好觉,就在打算迁根据地的时候,刘备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要求议和但是只说出要议和,却又不主动交涉。所以作为汉中门面成固被敌人夺去的张鲁,在阎圃的建议下不得不主动和刘备交涉。成固对于张鲁来说,那就是喉咙被别人掐住,这感觉是十分不舒服的,也因此张鲁就在给刘备的信中请求赎回成固,结果刘备根本就不管这茬事,给张辽写回去的信也就三字‘看着办’。可是张鲁就犯难了,因为张辽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以前我们给了你多少粮草,你如数双倍奉还,另外还加一千匹战马,否则你就等来年继续开战。如果还想赎回南乡,就再加两千匹战马。
南乡他张鲁是不敢要了,光把成固赎回来,就够他受的,而且要不是他手下头号智囊致力要求赎回成固,恐怕张鲁现在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主公,属下想问你,如果你是刘备,你现在会坐下来和你和谈么?”得到张鲁否定的回答后,阎圃继续说“是啊,您会选择来年继续开战,可是如今刘备并没有这样做,所以属下果敢的推断,他一定还有事没做完,所以来年无暇管我们,主公如若你不把成固赎回来,那么刘备眼下就和我们闹得最厉害,成固在他们手中可以说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来年我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可是如果成固在我们手中,那意义就不一样了,只要我们雄兵驻扎在这,刘备就很难攻过来”
最终张鲁不得不在付出一百四十万石粮食和一千匹战马的条件下,收回了成固的拥有权,可是经过这一压榨,张鲁基本上就算是油尽灯枯了回到洛阳后,刘备盛情的接待了我,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了很多,可是我已然不记得究竟说了些什么,一面收拾着行装,我一面想,我来到这个时代后,想到的并不是想要统治全国,而是避免五胡乱华的情形,要让在成吉思汗时代不会再因为人口问题,而停止扩张,甚至是取而不治的流氓战争。事实上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为什么刘备对我的态度会突然改变,这些身为君主的人,都会有一种通病,那就是害怕功高震主,所以我对刘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主公,内人刚刚产子,再加上属下已经很久没有家人好好团聚,属下希望主公能够准许我回荆州休养,他日如果朝廷还有我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主公一封诏书,吾定当万死不辞!”
那时的刘备肯定没想到,我一回来就嚷嚷着要休养,恐怕心中仔细一打算,也知道我开始防他了,但是他应该明白是他自己的种种形迹,迫使我开始防他的,所以当时他的语气好象有点心酸的感觉“孔璋你说的那里话,孤不是当应过你,只要你回来,孤就放你长假,让你好好静养,对了孤知道你学识渊博,孤希望你能到荆州后,到司马院士的书院去,这几天司马院士老是说人不够,呵呵,孤前几段时间就把文若叫了去,要不你也去帮帮忙?”
“琳郎,这是吴大人应征出战前留下来的,又没说是什么,我搁在这都很久了,要不是今天为了去荆州收拾行装,贱妾几乎都要忘了这茬事”在一边收拾梳妆柜的貂禅,拿着一灰色的包袱,搬弄了几下,才恍然大悟的对我说。
爱妻的话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子远?”他要给我什么,前几天为什么不当面交给我,纳闷下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副似曾相熟的手镯,还有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爱郎,启’。甄宓?对了,这段时间忙张鲁的事,近乎都要忘了我曾叫吴懿找甄宓的事,如今她留下一封书信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愿意来,就因为他父亲?
我赶紧打开书信“爱郎,在你走后,宓儿对你牵肠挂肚,在知道你终于被天子赦免之后,贱妾更是欣喜若狂,只期待你能快点实现宓儿的愿望,可是怎奈小人告密,让袁大将军知道了贱妾帮助你一事,竟要对我甄家满门抄斩。好在爹爹苦苦哀求下,袁大将军才肯退让,但要我甄家几代心血来换,致使我族从此没落。本以为一切均已结束,不想袁尚又逼人太甚,用权势强迫贱妾下嫁于他,爹爹为了重正家业也对此事极力赞成,却苦了宓儿,如今贱妾已然不甘再受如此委屈,对你的思念只能做人鬼之途,到此妾已是泪不成滴,只希望爱郎那灰姑娘的故事,世上只有妾一人知晓。谨送手镯一副,以做思念,妾以清白之身来报爱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