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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雨雪纷纷
萧风夜雨瑟,雪雨沁心凉。笛声随着风灵动,片片竹叶片片生。雨雪落下,夹杂着法力,碰触的地方都会凝结成冰刺。
男子突然头晕了一刹,后力而坐下调息,好一段时间才将余力消化干净;与此时在千里之外的竹林深处。蒂纳与千机却十分的警觉着围绕在百亩翠竹林里的诡异笛声,以及鬼魅的身影。
千机扛着慕容白与蒂纳前后脚的飞奔起来,跑着跑着身体化作粒子重新组合成为幽灵狼,在雪地里奔跑的速度极快,能轻松逾越任何障碍。
千机载着慕容白躲避着,以接近闪电的速度奔跑,蒂纳紧随其后,可即便如此的速度也没有甩脱身后的人。
当即转化粒子成为巨大的苍鹰,浑厚的力量还未晕开;
可笛声悠扬深邃紧紧的包裹着他们。
雪雨纷纷的加快速度,砰然落下,一朵朵绽放的冰刺从四面八方的袭来;一刹那从腹部绽放直接将千机顶起。
冰碴刺进了各个重要的关节,千机一声轻哼而失去意识;化作粒子回到了慕容白的手心。
“好生厉害的角色,竟然可以操纵雨雪为自己所用。”
“不仅仅是操纵雨雪还可以操纵风,火,雷,电,只要你能看得见的触碰得到的力量我都可以操纵,哪怕那力量源于你的攻击。”蒂纳的话竟然有人回答,寻音飞叶而去,一道利刃的剑锋直削,随着笛音起便被反弹了回来,与蒂纳的肩膀擦过削入雪地的深处散去。“雪神好久不见了。”
“你认识我?你是谁?可否出来一见?”那人飞身而出,就隐藏在竹林之内,一身翠竹长衫,束冠飘带,文人墨客一般,素雅淡然清冷;面上罩着一个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与额头上的特有标记。“你是……?”
“雪域内乱,属下追随雪神殿下一起平息;只要是争斗必然有所损伤,死亡。”蒂纳回忆着,怎么都和眼前的人联系不起来;“少年心性血气方刚以为你所有的决定都是正确,跟着你挑动了分端,受到了来自家族的斥责;那时候玉麒麟掌管雪域好不容易才将局势稳定。我也就脱离了雪神殿下,独自闯荡,不曾想竟然会发生妖血侵蚀整个雪域的灾难。”
“那你此次呢?为何袭击我们?”
“雪神的决断断然不会出错,这是我的决断;雪神的命令当然要贯彻到底。”
蒂纳心惊,这个人身负妖血却还有人的意识,可见他的控制力。
“本神若是不同意呢?”此人的话里总觉得有那么些奇怪,是妖血的影响吧,思维混乱。
“雪神神格你拦得下来才行呀。”男子抬手御笛,笛声诡秘之音乍起,扰乱人心神;这倒是与那个人的八绝琴音有些相似。蒂纳掩耳也无法抑制被霍乱的心神,难以抗衡。
慕容白醒来,二话没说化出墨绿凌霄直接对抗,两股音律对撞,蒂纳得到了解救。
“是你!?”雪神凝视着笔直站在他身边的人,缓缓起身,受到的创伤也是不小。
两股力量对撞,形成了显而易见的能量壁,一股一股的掀动着波动,方圆十米的竹林被切割而断。不相上下的力量发生轰然的爆炸,两人均不同程度的受伤。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执萧与我抗衡!”来人起身,掸掉身上的雪渍,抖展平衣衫,一脸轻松。“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今日就算打声招呼。”那人手执的翠笛已经出现了裂痕,只好先行离去。“慕容白但愿你不会先一步落入他人手中!我很期待能与你萧笛再一次对抗。”缓步甩身而走,步履轻松,显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冲击。
反观慕容白一身故作轻松,待人离去后一口腥血吐出。
“怎么……?”
“强行运功,导致毒素紧逼心脉。”
“呵呵本神真该谢谢你做出的牺牲。与你一个警告,离你家师傅最好远一点。”蒂纳的话让慕容白诧异不已,此处就剩下他一人。
“蒂纳?把话说清楚。”慕容白伸手一把抓空,整个人扑倒在了雪地里,沉沉的睡去。
公主莺寻着痕迹一路追寻,雨雪不停将痕迹都抹掉,什么都不再剩下;找了很久很久,一把伞一张蓑衣都没带整个人都已经被淋得湿透冻得瑟瑟发颤只是她自己没有感觉。
“慕容白慕容白……相公你在哪里?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月姬,你在哪里?月姬出来。”此刻正是应了那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得泪眼婆娑,随着一声嘶吼化乌绝而现腾飞而起。
一双眼紧紧的盯着,悄悄的从黑暗的角落里爬出来,探了探男子的动静,发现他当真是晕厥不醒人事,虽然害怕但也还是偷拿走了他手中的东西,脚步虚实一脚踏空整个人的摔滚了几圈,摔得一身泥摔了一身的擦伤,蓬头垢面却也能看得清那双贼眉鼠眼极为好看,揣着东西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翠竹林。
雪雨越下越大,浇得慕容白湿透,浑身冰凉渐入发烧;一个身着筒靴的人走近身披蓑衣头戴毡帽。解开蓑衣,将裘绒披在起身上再系上蓑衣戴上斗笠将人背起,一起消失。
寻着空气里残存的气味,公主莺找到了打斗的地点。一身黑色的羽衣紧紧的将其包裹,张着双目一眼将一切纳进;晚了一步。
“没有气味了,为什么没有他的气味了?找不见了,怎么会?到底是谁将人带走了?”公主莺很是愤怒,眼眸微沉,整个身体所有的毛细孔都在怒鄂不消。公主莺丝毫不在意现场留下的痕迹,没有找到该找的人,甩身便张开翅膀腾飞而走。
不远处的竹林间隙一双眼睛露出,一刻不停的关注着,见人离去方才缓缓送了一口气,斜睨着脚畔那个被裹得严实身上还被洒下一层灰蒙蒙的物质将其气味掩盖。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赶得及时。”那人缓缓单膝蹲下,掀开蓑笠端倪着那张憔悴不已的脸庞,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被那种人缠上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悲哀,走吧,先找个地方歇息养伤。”那人背上慕容白继续的走了,来到了客寮居的有客来居住下。
那人为其换掉了湿掉的衣衫,换上了干净的,并在放在四周都撒上了灰蒙蒙的粉尘遮掩其味道。
空旷的房间,点着微弱的一盏灯,摇曳的昏黄的火苗光线下映着一张稚嫩的脸颊。突然一阵晃动,差一点熄灭,女孩沉眉缓缓的转过眼神盯着来人,面色瞬间不悦,与之相对而视。
“你烦不烦?”
“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我家公子有危险。”
“放了你又怎么样?你以什么身份回去?”
“你想怎么样?说话啊!”
“我,大发慈悲的救你于水火,你就这么感恩?”沫儿转过头,撑着下巴拿着一根签挑动灯芯。“给我一边待着去,别再这儿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