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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宜阳,李畅没有像父亲安排的那样立即飞到京城‘是一个瞬间移到了上海,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帝王大厦这幢大楼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已经不深了,里面的员工好像都已经不认识,他是追逐着朱珠的踪迹过来的。
帝王珠宝公司占有了大厦的顶层四层楼,其余的用作一个顶级写字楼,租给了其它公司。
在大厦十八层,是帝王珠宝公司的高管们办公的地方,董事长办公室和总经理办公室都在这一层。
门口的接待小姐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很干练的样子,听说面前这个年轻人要找朱珠,先问有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你就说是李畅来找她。”
接待员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李畅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很平静地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接待员通报了情况,听了两句,挂上了电话,对李畅说:“李先生,抱歉,我们朱总说谁也不见。”
哟,朱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李畅的神识展开,马上看清了朱珠的办公室里所发生的一切。
一个年轻男人捧着一束鲜花正在朱珠面前腻味着,朱珠闪躲着,脸上陪着笑脸,一脸的不耐烦夹杂在笑容里。
“江先生,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也不能接受你的邀请。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出去,我要办公了。”
年轻男人一脸诚恳地说:“朱总,给个面子嘛。”
“江先生,请你自重!”朱珠俏丽的面容冷了下来。
“自重?朱珠,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虽然是帝王珠宝的总经理。也不过是给别人打工的,只不过是稍微高级一点的打工妹罢了,论家世论地位。我是堂堂江氏联合企业地继承人,只要你嫁给了我,就是江氏企业的少奶奶,这一步登天的好事你往哪里去找?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好不好,江先生,我求你了。”朱珠泪珠欲滴。
“别用这招来糊弄我了。这两年来,你身边哪有一个男人地影子?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你要是再不走。我喊保安了。”朱珠有点气急。
“保安?”年轻男人冷笑了起来,把花朝着朱珠劈面扔了过去。“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帝王珠宝的保安敢不敢对我无礼,除非他不想在这里混了。”
李畅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闪就从接待员的身侧飘了过去。接待员急急地追了上来:“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
李畅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朱珠眼前一亮,身子刚要扑过来,却有硬生生地顿住了:“李畅,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正在这时,接待员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朱总。对不起,我拦不住他。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没事,你回去吧。”朱珠对接待员点点头,慢慢地绕过姓江的年轻男子,走到李畅的面前,眼里泪花闪闪,兀自带着笑意说:“李畅,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下班了吗?我们吃饭去,边吃边谈。”
“好好,你等我一下。”朱珠把江公子当作空气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把桌子上地东西收拾了,把电脑关了。等再走过江公子的身侧时,江公子一把伸手拽住了朱珠。
“他是你什么人?”
“放开我!我男朋友回来了。”朱珠骄傲地看着江公子。“我要锁办公室了,你如果还要待在这里,如果这里丢了东西,我可以找你赔吗?”
李畅哈哈笑了起来,走过去牵住朱珠地手:“我们走吧。”
江公子本来还紧紧地抓住朱珠的手,可是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挣脱了自己,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看着她依偎在他身边的亲热劲,江公子妒火中烧,往日地精明在这一瞬间被嫉妒冲刷得干干净净,像一个角斗士一样冲到李畅的面前,握拳,伸手,出击,揍出了他深深为之后悔的一拳。
这一拳打来的时候,李畅其实什么也没有做,仿佛没看见一样,牵着朱珠的手往前走去。江公子这一拳揍出来之后,落空的脱力感让江公子特别难受,更让他惊骇地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朱珠地办公室里,而是站在了快速路地中间,南来北往的车辆从身边擦身而过,他地身体却似乎不属于自己的了,一动也不能动。
见鬼了!真他妈见鬼了!江公子悲愤得想仰天大啸,这是幻觉,一定是的。天啦,快点给我身上泼点狗血吧!
一辆时速超过一百六的跑车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江公子的身上,跑车像一个醉酒汉子一样猛地扭转了头,踉跄了几步,撞在了另一辆同向而驶的考斯特上,考斯特撞在了护栏上,车尾在江公子身前擦身而过。江公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了紧急的刹车声,车辆的撞击声,无数人的咒骂声。
“找死啊!”“神经病吧。”
“赶紧打120,肯定是从医院里面逃出来的精神病人。”
江公子再睁眼时,眼前依然是朱珠那间办公室,朱珠上下打量着他,好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手舞足蹈的。”
江公子见朱珠亲热地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想起刚才就是冲到他的面前,挥舞了拳头,后果却不大美妙,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似的。
“你走吧,看在你一直没有对朱珠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上,今天略做警告,放过了你。以后不要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了。”
“你你是谁?”
“我叫李畅。有什么后招,你尽可以来找我。找女孩子出气算什么本事?”
江公子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的羞愧,使得他暴力值猛增,智力值下降。走到门
候,江公子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咆哮起来:“姓李地着。老子不灭了你满门,老子就不姓江。”
灭满门!?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李畅笑了起来,好久没有听见这句话了,在异界的时候,也有人或者仙曾经在他面前咆哮这句话。最后都被他禁锢了起来,永世见不了天日。后来。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了。
李畅笑笑,这种小屁孩嘴巴上占便宜,先不管他了,让朱珠叫来保安。把江公子架了出去。那个接待员还在惊讶地看着李畅,忐忑不安地陪着笑脸,她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与朱总居然有这么亲密地关系。今天完了,完了,朱总万一怪罪起来
李畅和朱珠走到公司大门的时候,接待小姐急忙冲到朱珠的面前:“朱总。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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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你来得正好,这位是帝王珠宝的董事长李畅先生。你让人把他的办公室好好收拾一下。”
“董董事长好。朱总。按您的吩咐,每天都收拾的。是,我马上叫人再收拾一下。”
薰事长?据说有五年没有露面的董事长?接待小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在一个优雅宁静的咖啡吧里,李畅和朱珠面对面而坐,朱珠似乎有说不完地话,这五年的经历,生活中地种种细节,快乐和痛苦,思念与等待,她好像要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她像一只唧唧喳喳的小鸟,在李畅这棵沉稳的大树面前快乐地歌唱着。
李畅却看出了朱珠心里的恐惧,那是一种不真实感造成地恐惧,她害怕自己一停下来,李畅就飞走了,不见了,就像梦里一般,总是抓不住那份真实。苏醒过来,却发现梦中说的话全都不记得了。
这个傻姑娘,李畅感激而又爱怜地看着朱珠,在自己完好无损的时候,她却躲避着,隐藏着,把思念深深地埋藏起来。可是当自己昏迷之后,为了守着一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或者永远也不可能醒来的梦,毅然决然地来到冲虚观,陪伴着自己,守着一份无望的未来,守着一个四肢动也不能动,比死人只是多了口呼吸的活死人,一个有可能再也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地植物人。
往日温柔寡言地女孩,此刻碎碎叨叨地说着过去地事情,妩媚的脸上多了几分干练和憔悴,李畅静静地听着朱珠地絮叨,温柔地看着她。
朱珠突然停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李畅的手,晶莹美丽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李畅的皮肤:“李畅,你,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李畅反转手,握住了朱珠的小手,轻轻地紧了紧,好像用这个动作表示着内心的誓言。
“这个地方我常来,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或者高兴的时候,我都会来。喝着咖啡,听着伤感的音乐,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自我修补着受伤的肌肤,修复着我的面具。每次走出这个咖啡馆的大门时,我都会展示出我最美丽的一面,精神抖擞地冲进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我的伤感和软弱只在这个地方才存在,只为了你而存在。”
李畅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推到朱珠的面前:“送给你的。”
朱珠喜悦地看了李畅一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一对漂亮的耳环静静地躺在那里。
“真漂亮。”朱珠把耳环放在手心里,静静地端详着,品鉴着。然后又有点沮丧地说:“我从来没有戴过耳环。”
“没关系,很好戴的。我来帮你。”李畅从朱珠手心里取过耳环,几乎凑到了朱珠的脸颊旁,把耳环在朱珠的柔软小巧的耳垂上轻轻一压,就穿了过去。朱珠感觉到热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颊上,小脸如火烧火燎地滚烫,李畅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朱珠已经是满脸通红。
“不要取下来。这对耳环能保你一生平安。”李畅轻声说。
“我不会取的,永远也不会取下来,我一辈子都要带着它。”朱珠眼波流转地呢喃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换走了两人面前的残杯,重新给他们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曹姐,你坐吧。这是李畅。”朱珠站起身,把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对李畅说:“曹姐是这个咖啡馆的老板,每次来我都是坐在这个位子,她一直给我留着。”
“朱珠,每次见你都是一个人,今天破天荒见你带了位先生过来,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经常念叨的那个男人。李先生,请原谅我的好奇。我真的想看看朱珠等待了两年的男人长得什么样。”
李畅笑道:“很普通的一个人。”
曹姐仔细地看了一眼李畅,摇摇头:“说实话,我这个咖啡馆开了十几年,也算阅人无数。不过,我却看不透你。你看起来很年轻,却给人一种很沧桑很孤独的感觉。似乎你已经很老很老了,抱歉,真的很奇怪的感觉。你是一个有很深的阅历、很有内容的男人。”
“朱珠刚刚对我说过,这里是她的避风港。曹姐,非常感谢这几年你对朱珠的照顾。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请打电话给我,或者给朱珠都行。无论多难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到。”
曹姐道了谢,李畅的这句话,她只是当作一种客气,在咖啡馆里,她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句这样的话,很多人拍着胸口说,放心,包在我心上,开始她还满当回事的,诚心诚意地道谢,后来也就不以为意了。但是,她却不知道李畅的这个承诺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