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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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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洛,我到酒店门口了,你们聊完没有?我现在能上去吗?”辛濯欢快而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一瞬间,落洛想到辛濯刚刚出辛家时那个刺眼的笑,心情瞬间便难受起来,她隐忍着情绪说:“你在门口等我吧,我马上就下去!”

    听的出来,辛濯心情很好,他为什么心情会好?难道见了安晓与安胜武不应该愤怒吗?

    挂掉电话,艾西问:“他来了吗?”

    “嗯,在楼下!”落洛点点头说着站起来,“我要走了!”

    艾西也跟着站起来,问她:“你打算跟他直说这件事吗?”

    落洛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两人之间应该坦白一些,可是他回家为什么不跟我直说呢?直到现在我依然很相信他,但是我想不出来原因……”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她真正不明白的是,辛濯那么恨安胜武,为什么在见到他之后不仅不生气,反倒心情高兴不少,她想无论是什么样的解释她都不相信,现在也不想听,于是她还是选择了不说,因为是辛濯先隐瞒的,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看看,辛濯究竟是什么用意。

    艾西并未继续向下追问,将她送到门口说:“要是烦了就来我这里坐坐,好比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我到底活了这把岁数,也许能有一句半句的帮到你!”

    落洛转过头说:“我会的,以后少不了要叨扰您!”

    艾西说的没错,落洛这些话不知道要对谁说,她就曼珍一个好朋友,但是曼珍经历有限,帮不到她什么,能有艾西这样的忘年交,她应该值得庆幸!

    告别艾西,落洛带着李一下楼,一边走还一边威胁李一说道:“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跟辛濯说,否则我以后不要你来保护了!”

    这话对李一还是颇具杀伤力的,他的专职任务是保护落洛,听落洛的话也没错吧,他只好背叛辛总了。

    两人走到大厅,看到辛濯坐在沙发上正等她出来,他依旧是白色的衬衣,下身米色西裤,普通的衣着,可坐在那里就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辛濯完全是那种普通的衣服穿出贵族范的人。

    他看到落洛走出来,起身过来迎接,快走几步到了她面前,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问:“吃过饭没有?”

    她哪里还有胃口?骗他说:“吃了!”

    辛濯苦下脸,“我还没吃呢!”

    她差点问出口,你不是在家吃过了吗?可这话刚刚到嘴边,却又改成:“这么晚,你没有陪客户一起吃?”

    辛濯稍稍怔了一下,说道:“客户有事,我惦记着你,所以找你一起来吃!”

    “我陪你去吃点吧!”落洛问。

    “好,你多少也再吃些!”辛濯并没有发现落洛的不正常,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如果家里一旦同意,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他会与落洛尽快结婚,这个磨人的小花妖,不快些娶到手真的不放心。

    两人都是第一次恋爱,没有经验,哪里知道爱情中容不得欺骗,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会引起种种误解,但是这样一段崎岖的路又是每一对毫无经验的恋爱男女所必经的。

    此刻段简驰、安胜武、辛勇三人正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一起庆祝着今天小小的胜利,他们总结成功、反省错误,争取下次取得优异的成绩。

    安晓在家专注地工作,丝毫不知道今天的阴谋她当了次主角,她有安胜武这样的父亲是她的幸运也是不幸。

    安胜武把所有事情都为女儿做好了,让女儿享受现成的还不会背良心债,但是他所做的,一步步将辛濯推的离女儿越来越远。

    落洛走后,艾西的手下正在对她汇报情况,他谨慎地说:“夫人,今天在酒店外,我们碰到同行了,竟然也是跟在落小姐身边的,上次没有发现,他们的水平不在我们之下,是十分专业的!”

    艾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问:“你的意思是说,除了门外站着的那个,还有一批人,也是跟着落洛的?他们的目的如何?”

    “他们只是说保护落小姐,但背后主人是谁,这就不是能问的,涉及到商业秘密,并且作为交换,我们说了不会对小姐做出任何伤害的事情!”

    艾西不明白怎么会还有一批那么专业的人来保护落洛,那么落洛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让人花重金来请保镖?显然背后的人对落洛是极其重视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做。她想了想,问道:“调查那批保镖背后的人,有几分把握?”

    手下保守地说:“三成不到。夫人,依属下的意思,对方既然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们再去调查的话,显然会得罪他们,到时候我们恐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在这里您的安全毕竟不如家里有保障!”

    艾西点点头,摆手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与此同时,保护落洛的保镖也在向段煜麟汇报这件事,段煜麟本来是一边听一边忙工作,可一听到对方保镖是十分专业人才时,这才将东西放下,专注地问:“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吗?”

    “是位中年妇女,叫艾西,落小姐在机场认识的,落小姐与辛濯还跟她吃过一次饭,看样子落小姐很信任她,另外,今天段简驰与落洛小一起进了辛濯父母家的大院,那个地方我们不能进,以免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段煜麟皱眉,“段简驰?”

    “不错,我们发现安晓与安胜武也进去了,出来的时候也是他们先出来,然后是辛濯,再然后是段简驰的车,上面载着落小姐,具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并不清楚,只是看的出来,落小姐情绪不高,心情不好!”

    又有阴谋!

    这是段煜麟的头一个念头,看样子段简驰开始行动了,他想追到落洛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拆散落洛与辛濯,如果没错,今天的事就是干这个用的。段煜麟不由吸了一支烟,心情有些烦躁,如果真能拆开,那倒是好,省得他费力了,到时候就算落洛选择自己也不可能选择段简驰的,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有把握!

    黄祥的人混进落氏盯了落帆一阵,终于弄明白落帆这钱是哪来的,黄祥听后简直欣喜过望,因为他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他叫人盯紧落帆,一步步将落帆引入计中。

    落帆晚上玩的挺开心,白天自然也心虚,所以倒是挺听话,虽然工作情况不怎么样,落松已经非常知足了,他觉得儿子底子差,可以慢慢来教,只要儿子肯学就行。他本来也不是做生意的料,现在不也锻炼的不错了?

    晚上,父子俩下班后一起回家,碍于父亲在,落帆并没有去玩,平日落松回来极晚,一般都是在公司加班,等他回来就去睡觉了,完全不知道儿子没回家,李秋澜想着家里刚刚平静下来,没敢跟落松说,只是不断地唠叨落帆,但一点用处都没有。落帆最不怕的就是妈妈了,这完全是从小宠出来的结果。

    落松坐在车上感慨地说:“小帆,如今看到你能改正,我不知有多开心,你别看爸爸平时总训你,其实爸爸是很疼你的!”他难得说出心里话,最近的确是开心极了。

    落帆不满地嘟囔,“我怎么觉得您偏心极了,对小洛不知对我要好多少!”

    落松叹气,“你将来有个困难什么的不是还要依靠小洛?再说,你是我亲生儿子,我怎么会对你不好?只不过气你原来不争气罢了!”

    落帆嘿嘿笑起来,“爸,我还以为您是真疼小洛,原来为了利用她啊!”

    落松立刻板起脸,“胡说,哪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小洛那么听话,我当然是真疼她,你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活不下去的时候还是要靠她,你最好对妹妹好些!”

    不管落松怎么解释,落帆还是认准了他的观点,嘿嘿地笑着。

    落帆无奈地摇头,这孩子野惯了,还是要慢慢来。

    落帆当真是拿钱时什么都不顾,只顾自己能快活就好了,可到了月底,他知道公司每个月要核算时,才赶紧算算自己拿了多少,他这一算不要紧,吓了自己一跳,居然从公司拿了十万块,这还是粗略一算,一些细小的没算进去,他一个月三千的工资,什么时候能还上?还要抢在下月前还上,可以想象,这次万一爸爸再知道了,估计没上次那么容易过关。

    落帆这个情况,早就被黄祥的卧底汇报给黄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你就算钻个空子也要钻那种不容易查出来的空子,像这种一个月一查的帐面,能有什么用处?

    黄祥就等着落帆不知所措呢,他听手下人说,落帆这几日极为惶恐,也没心情出去玩了,上班也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黄祥便知道时机到了。

    某日落帆心情抑郁,在尚玺门口晃悠,家里是呆不下去,这事儿不敢跟妈妈说,想她一下子也拿不出十几万吧,就算能拿出来,也得惊动爸爸了,再说妈妈又是个嘴不严的人,到时候把他给卖了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在这里蹲着吸根烟,看看美女心情也是好的,真搞不懂他堂堂落氏少爷竟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于是黄祥就在这里与他“偶遇”了。

    落帆一看到黄祥就要跑,结果黄祥的人把他给拦住了,就知道他想跑,为什么?心虚、理亏,上次收了黄祥的钱没办成事儿,导致黄祥被辛濯与段煜麟打,他不跑等什么?

    黄祥披着西装,拿着雪茄,将自己武装成上海滩男主角的造型,颤着一身肥肉笑着就过来了,“这不是落少爷嘛,好久不见,您跑什么?”

    落帆一看自己跑不掉,转过身求饶道:“黄总,上次都是我办事不利,真对不住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他连父亲那边的窟窿都堵不上,怎么有钱还给黄祥呢?

    黄祥呵呵一笑,肥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说:“老弟,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还记得?那次又不怪你,机会你给提供了,只怪多管闲事儿的人太多,我黄祥还是讲道理的人,更何况我把你当成了亲人一样对待啊,要是上次事儿成了,那你就是我哥,你说说咱俩这交情!”

    黄祥比落帆大十几岁,这自称是落帆的妹夫,真是够恶心的,不过黄祥一向都如此,脸皮厚,否则生意如何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落帆真没想到黄祥是这样想的,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他的脸上也露出笑,不管怎么讲,危机少了一个。

    黄祥揽着他的肩问:“怎么不进去?”

    黄帆脸上露出微窘的表情,黄祥了然地问:“最近手头紧?走,老哥请你,今晚爽一把!”

    落帆今日哪有兴致,赔着笑说:“唉,今天不了!”

    黄祥像看怪物一样地看落帆,“我说老弟,你居然会有不想姑娘的时候,不是得病就是有心事吧!难道你缺钱?到底怎么了?前两样不敢说,最后这条可不是问题,咱不是自夸,多了不敢讲,零花百八十万没问题,说说,看老哥有没有能帮上你的地方?”

    落帆听了眼前一亮,百八十万的零花钱?那他这十几万岂不是小意思?他厚着脸皮对黄祥先笑了笑,说道:“最近是手头紧,缺个十几万块钱!”

    黄祥爽朗一笑,“十几万?”

    他抬了抬手,身后立刻走上来一个人,手里拎着个不太起眼的包,他打开,落帆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里面全都是钱,挤在一起,要多诱人有多诱人,他的眼珠子都绿了起来。

    黄祥随意拿了些,放在落帆怀中,“拿去吧,我让人送你回去,改天等你有心情咱们再一起出来玩!”他说完,便潇洒地向前走。

    落帆在后面喊道:“黄总,谢谢您!”

    黄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步步向会所走去。

    “落少,请上车!”一个恭敬的声音在落帆身后响了起来。

    落帆回头一看,原来是黄祥的司机站在身后不远处,黄祥的车子已经开过来了,一辆加长奔驰,看的落帆眼里直冒光,虽然落家有钱,但比起黄祥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他就算要了命也开不起这种车啊,他没有客气,司机给拉开门后,坐了进去。

    这车外面看着气派,里面也一样,他一边看一边赞叹,好车就是好车,不一样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么一辆车?

    看够车里面的装饰,他点了点怀里的钱,没想到黄祥随手一拿就是十五万,不仅还钱够了,还够玩上几次的,要说这黄祥还真是够意思,怕他大晚上拿这么多钱被抢,所以让司机送他回来,这兄弟简直太够意思了!

    落帆也不是全然没谱的人,他最怕的还是父亲落松,有了钱没敢耽搁,第二天把亏空补上他这才放心,当天晚上没客气,拿着黄祥给的剩下那些钱,去会所销金了。

    黄祥听手下的汇报,简直高兴的不得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只要这落帆越爱财,他就越高兴,证明小洛洛可快要到手里了!

    此时落洛与辛濯已经睡下了,她依旧躺在辛濯的怀里,可心情却是极为复杂,她听到辛濯平稳的呼吸,显然是睡着了,她却瞪着大眼睛,满眼的忧色,就连两弯黛眉也是紧绞在一起。

    因为什么?因为今天她又看到了辛濯回家,自然是段简驰来告诉她的,因为安晓又请假了,段简驰来找她,她几乎没有任何疑问就跟着他走了,因为她想看看,是不是上次有误会,这次会不会有别的情况发生,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情况和上次相同,甚至辛濯在里面呆的时间更长,并且回家之后,明显心情好了很多,这令她的心沉入低谷一般的难过。

    最近她努力工作,为的就是想忘掉那些烦恼,她希望上次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下次不会再发生,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样的事竟然又发生了,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多少次,会不会辛濯突然有一天告诉她,他要娶的是安晓?

    这样让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第二天辛濯睡醒后,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发现她眼底微微发青,这是没有休息好的征兆,他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黑眼圈?昨天睡的并不晚,莫非她失眠了?

    落洛在辛濯怀中缓缓醒来,只觉得头有些疼,昏昏沉沉的。

    “昨晚失眠了么?”辛濯轻声问,语气十分温柔。

    “没睡好,做梦了!”其实她昨晚不知道几点才睡着,满脑子都是辛濯都是安晓,睡着后还做了恶梦,搞的她一晚上不安宁。

    他摸摸她的头,并没有发烧,将被子给她盖了盖说:“定是你这些天工作太努力了,身体累的受不了,这样吧,今天你休息一天,我把饭做好了给你在锅里温着,什么时候睡够了再起来,如何?”

    这些日子落洛的努力有目共睹,不仅新拉了好几个项目,策划部管理的也非常不错,大家都看在眼里,总监不靠辛总的后门偷懒,还非常用心工作,这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一起努力起来,不说别的,钱就是最好的激励!

    “嗯!”她点点头。

    今天就算让她工作她也没有精力,此刻头沉的根本就起不来床,辛濯这样一说,她更是睁不开眼睛,干脆闭起来接着睡。

    辛濯看她身子都埋进被中,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看起来十分可爱,此刻她闭着眼,小脸尖尖又觉得非常很可怜,心疼又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起身去做饭。虽然很想陪她在家休息,可今天事情太多了,他能多做些,她也可以少做些。

    一个公司总监是何等的职位,现在他才感觉到将这个位置给她简直就是让她受累的,虽然成长的很快,可是真的累,瞧她每天拼命工作的样子,他都觉得心疼不已,可那是她的追求、她的梦,就算是再苦再累,他也不能心软,因为那种感觉他明白,只有努力抓在自己手中的,才叫放心!

    落洛一直睡到将近中午,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个上午,倒是不难受了,可就是精神不太好,显然昨天的事将她深深地打击到了。

    走到厨房,果真发现辛濯给她做好的早餐,此刻还是温的,她拿出来草草吃了,饭后翻着手机,进来两条短信,一条是辛濯问她醒了没,再有一条就是艾西的,问她最近忙什么。

    先给艾西回了电话,艾西客气地问她:“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最近太无聊!”

    “没有,今天在家休息呢!”落洛说。

    “怎么了?不舒服?”艾西关心地问。

    “不是,唉,我还是去找你吧,方便吗?”电话里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现在真是烦死了。

    “方便、方便,我正无聊呢,你过来最好!”艾西当然巴不得落洛过来,语气都有些急切了。

    挂掉电话后,艾西的手下说:“夫人,您的工作好容易告一段落,不休息一下吗?这样会不会太累?”

    “我自有安排!”艾西声音冷冷的,一副上位者威仪。

    手下不敢再多话,退后立于一旁。

    落洛挂掉电话后给辛濯打电话,辛濯正打算回家带她吃饭的,落洛赶紧说她已经吃过,现在去找艾西,让辛濯不要过来,她现在没有心思面对辛濯。

    辛濯想到她最近工作辛苦,放松一下也好,能有个说的着的人,当然好了。

    落洛带着李一去找艾西,其实艾西已经想到落洛与辛濯之间的问题并未解决,这条路不好走她最有体会,将来两人遇到的问题她也能想到。

    落洛进了艾西的房间,艾西先不动声色地观察落洛,发现她面色无华,一点也没有之前见到的那般快乐神采,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不由问她:“小洛,以现在这样的状态,你能坚持到最后吗?”

    落洛没有精力与艾西客套,直接坐下,揉着额头说:“我不知道,以前我以为自己可以,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了,如果说这是一个阴谋,我眼前所见的也足以令自己难过了。”

    “你……又看到她去辛濯家了?”艾西问。

    “嗯,和上次情况差不多,最最让我生气的是,辛濯从家里回来后心情非常好!”落洛郁闷地说。

    艾西坐到落洛对面,想了想说:“小洛,上次你走之后,我闲着无聊,想了很多种可能,这两次都是安晓跟辛濯不是同进同出,这就很奇怪了,来的时候咱们不必讲,因为不是一个时间到的,可走的时间就有问题了,两人几乎是前后脚,为什么不同时出来呢?你想想啊,辛濯一回家心情就不错,如果是因为要和安晓结婚,那他完全可以和安晓一起出来,如果安晓真是胜利者,我想她一定会来跟你说的,总之这件事十分蹊跷!”

    艾西毕竟是过来人,又经历过那么多,分析事情比较全面。

    落洛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一般,她认真地想着艾西的话说:“您的意思是说……辛濯难道不知道安晓跟她爸去了?这不太可能啊,都是在一个房间里!”

    艾西说道:“进了同一个门可不一定是在同一个房间,辛濯家如果是上下楼的话就有可能不在同一层,不在同一间,如果说辛濯与其中一个人在二楼房间里说话,那完全可能不知道一楼有人来!就比如说,你与我在这个房间里说话,你知道旁边房间里去的什么人吗?是一样的道理!”

    落洛此刻也完全冷静下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出了一身冷汗,后怕地说:“那么段简驰带我去辛宅也是有目的的了,他想把我跟辛濯分开后再下手,我还纳闷怎么他的车进入辛宅家大院那么来去自如!”

    “如果这是一个阴谋,恐怕就是辛濯父母、安晓与她父亲、段简驰三人的阴谋,其实这样的阴谋并不算太高明,我曾经经历过的比现在还要离奇,所以说小洛,这些你都看不透的话,以后再有别的阴谋,你能闯过去吗?就算结了婚,这也完全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新的开始,辛家不接受就是不接受,等你有了孩子还可能面临着让你与孩子分离的痛苦,这些都有可能发生,就比如说我,到了现在他家还有人设计我们分开!”艾西说到后面,颇有感触地说。

    “啊?怎么可能?那您……”落洛觉得自己跟艾西比起来真是小菜了。

    艾西笑了笑说:“我会一直相信他的,毕竟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不管怎样,他不对我说离开,我就不会走,这虽然是一个消极的想法,可不失为一个好想法!”

    的确消极,不知道经历多少事情后才会产生这种想法,落洛才发现,自己幼稚地把一切想简单了,辛濯也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

    辛勇与安胜武收到段简驰的反馈,据说昨天落洛情绪非常低落,今天都没有去上班,两人大为振奋,在一起密商之后,决定今天乘胜追击,让她主动离开。

    于是三人一番周密的计划之后,开始分头行动。

    安胜武给安晓打电话,说道:“安晓,今天晚上你去辛叔叔家一趟吧!”

    安晓奇怪地问:“爸,昨天晚上不是刚去过吗?”

    安胜武说:“爸想了想,觉得你以前办法挺好,还是先跟辛濯当朋友比较好,你说现在和他弄的太僵了,就算他跟那女人分开,恐怕也会恨你!”

    “爸,我早就说是这样,要不是您掺和,没准他现在对我已经有感觉了!”安晓埋怨地说。

    “行了行了,爸以后不管你的事儿,真是,你下班后记着过去啊!”安胜武说。

    “这跟与辛濯当朋友有什么关系?”安晓问。

    “辛濯也过去,你们在一起把话说开,你就假装你对他没意思!”安胜武说。

    “还用假装吗?我一直都说对他没意思,就是怕把他吓跑!”安晓无奈地说。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她追辛濯费这么大的力气?

    安胜武说道:“今天晚上辛勇也会劝他的,你过去看看情况吧,辛濯是什么想法!”

    “行,好吧,我下班就过去!”安晓如此说着,心里还是挺高兴,她并不想跟辛濯闹成这样。

    辛勇那边也给辛濯打了电话,让他晚上过去,说昨天的事情他想了个结果,过来商议一下。

    辛濯一听父亲的态度如此积极,不禁喜出望外,他都能想到,如果落洛知道家里同意两人的婚事,不知有多高兴,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到家。

    两边都搞定了,就剩下落洛,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段简驰给落洛打电话,无奈地说:“今天安晓要与辛濯谈婚论嫁了,两人从辛濯家出来直接去看婚戒,你一定得过来!”

    落洛心中一哆嗦,捂着话筒求助地看向艾西问:“段简驰又让我去呢,他说辛濯跟安晓去看婚戒!”

    艾西说:“先答应他!”

    落洛听艾西的,答应了段简驰,让他来酒店门口接自己。

    挂了电话之后,艾西对落洛说:“这次你再观察一下,两人是不是一起进一起出的,不管怎样,等出来之后,你直接下了车,把辛濯堵在门口,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此一来,就算他想骗你也不可能了!”

    “嗯!”落洛点点头,她的确也隐瞒不下去,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讲是一种煎熬,不弄个清楚,什么事情都干不下去。

    回过神看表才发现她居然在这里呆了一下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打扰您这么长时间!”

    两人下午聊的很开心,艾西比落洛年长很多,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给了她很多宝贵的经验,这让落洛体验到另一种知识,如何做一个完美而优秀的女人。

    艾西笑道:“你还陪我聊天呢,我真是太无聊了,下次没意思或是有难题了还来找我,别客气,我就当消磨时间了!”

    “嗯!”落洛点点头,没再跟艾西说客套话,站起身准备去楼下等段简驰。

    段简驰到的挺快,他看落洛从里面走出来,由于没有上班,她穿的比较随意,一身水红色连衣裙,收腰简单的款式,衬的她小脸粉嫩光润,段简驰坐在车里眯了眯眼,怪不得辛濯跟段煜麟都喜欢她,别的不说,她还真算是童颜了,这让男人恐怕会很有欲望,可他不明白,段煜麟既然对她念念不忘干什么还跟她离婚?莫非离了之后才发现别的女人不如她?

    他轻轻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大哥那个人就是太认真了,他要是家里有一个,外面你随便搞,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什么自愿离开段家,怕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吧。

    落洛的心情比来时要好多了,经过艾西的分析,她心里也有了些底气,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愿意相信辛濯的,只不过是她想不出来给辛濯一个好理由罢了。

    坐上段简驰的车,他看她一眼说:“万一辛濯真的跟安晓要结婚,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分手了,那能有什么打算?”落洛说的很平静。

    段简驰问:“后面呢?你会接受哪个?”

    “不管接受哪个也不会接受你!”落洛随意地说。

    他挑了挑眉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也要帮帮我?”

    “什么忙?”落洛转头问他。

    段简驰悠闲地靠在真皮椅背上,双腿叠交,闲在地看着她说:“你想想,安晓不过是个项目经理,上面有销售总监,怎么会直接跟我请假?”

    “你的意思是?”落洛没想到段简驰自己会主动说出来,今天艾西帮她分析的时候也说到这一点,她当时还想到自己真是粗心给忽略了。

    段简驰笑笑,说:“其实我这么做是跟她有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落洛警惕地问,安晓一再澄清她不喜欢辛濯,可件件事情做出来偏偏都是为了拆散她与辛濯。

    “我说,如果我把你追到手,就让她陪我一晚!”段简驰看她的反应。

    果真她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真是年轻,连掩饰都不会,段简驰笑着说:“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儿来帮你干什么?咱们又不非亲非故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跟辛濯分手的话,和我演场戏,假装是我女朋友,到时候我会让安晓履行她的诺言,只要她跟我在一起有了一夜,我就能让她有后面无数夜,你说如何?”

    “这个忙……”落洛犹豫,这段简驰两面三刀,谁哪知道他不是以这个为由诳自己的?

    段简驰看出她的顾虑,又说:“你可以考虑,看今天的情况而定,她那么爱辛濯,肯定知道辛濯的为人,她愿意冒这个险你就可以看出她对辛濯的势在必得了,这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如果你担心安全问题,那大可不必,爷爷罩着你,我也不敢做出什么来!”

    这段话还是比较靠谱的,落洛没有吭声,因为说话间已经拐进辛宅的大院。

    落洛轻声问:“你帮安晓,是不是也证明这些都是她的阴谋?”

    段简驰不是傻子,自然听到她的试探,说道:“不全是,如果没有辛濯的配合,阴谋再怎么样都无法进行,今天你能看的更明白,两人是不是一起去买东西?”

    由于今天落洛是从酒店过来,又动身比较早,所以到的比辛濯还早,过不多时辛濯就到了,再后面是安晓,落洛注意到两人不是一起到的。

    安晓也进了屋后,落洛才说:“其实辛濯完全没必要瞒着我,他如果愿意娶安晓,我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这样做呢?”

    段简驰说:“这并不难理解,他在你身上没得到足够多,当然不肯放手。以安晓的智慧,结婚后他再想拥有另一个女人恐怕很困难,所以现在自然要多得你一日是一日!”

    男人身上都有劣根,他这样解释不对也不会错,不是有那么一句男人爱说的话么,“便宜没沾够,我心永不甘”。

    落洛自然联想到她与辛濯的纯洁关系,难道辛濯是因为没得到自己?她不由觉得自己胡思乱想起来,辛濯不是那样的男人,就算她想将这些往他身上硬套,也不合适。

    辛濯兴冲冲地回到家去见父亲,问他:“爸,您想明白什么了?”

    辛勇说:“不管你是不是跟落洛在一起,这个咱们后面说,首先咱们得给安晓一个交待,毕竟是咱们先要跟人家联姻的,现在搞成这样,不管怎么讲,安胜武都是我兄弟!”

    辛濯的脸沉了下来,“爸,安胜武是我的仇人!”

    因为恨,辛濯直呼安胜武其名,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肯给予。

    辛勇摆摆手,“你先别急,听我说,给交待的是我们,难道你不想先解决安晓这个问题?不然的话,安晓她爸肯放手吗?你不怕,你就不担心落洛?”

    辛濯听了这话冷静一些,父亲说的没错,安胜武在背后用些什么手段,他不怕,可万一又是冲着落洛去,那会伤害到她的,他问道:“那您想怎么做?”

    辛勇说:“我的意思,你跟安晓也别闹的太僵,我今天让她过来……”

    “什么?爸,您让她过来了?”辛濯蹭地就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辛勇也火了,拍桌子站起来低吼道:“我让她过来是想让你妈收她做个干女儿,她要是成了你的干妹妹,还怎么嫁给你?”

    辛濯又安静下来,复坐下,权衡着。

    辛勇火大啊,辛濯为那女人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不过现在又要强压着火,他运了运气坐下说:“想让安胜武放手,安晓一定要先放手,她如果能听劝,那最好不过了,你以后的顾虑也就解决了!”

    “爸,那您想让我怎么做?”辛濯问。

    “我问过老安,安晓喜欢钻石一类的东西,这样,一会儿听你妈的口信,如果有松动,你带着她去挑件礼物,贵一点的,就算是你妈收她当干女儿的礼物。”辛勇看儿子脸上又有纠结表情,继续说道:“让你去挑也是为了表现你的诚意,再说咱们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

    楼下秦傲榕也在跟安晓做工作,她与安晓坐面对面,促膝长谈,“安晓啊,你看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可辛濯太拧,被那个女人迷的不行,这段时间辛濯的状态我们也看到了,他是不要我们也得要那女人,这让我们当父母的很心寒,所以我们打算一直拖着,然后呢,你松口跟他只是朋友,前嫌尽释,反正你现在年轻,不那么急着结婚,咱们慢慢来,过个几年,他跟那女人新鲜感过去了,看到你的好,自然就会离开她,这种事真是家里越反对,这一对儿就越来劲,自古如此,你觉得呢?”

    “伯母,我开始就想跟辛濯当朋友来着,只可惜我爸爸坏事了,现在能跟他解开误会,我当然愿意!”安晓善解人意地说。

    秦傲榕高兴极了,说道:“这样,我让辛濯带你去买件礼物,算我送你的,到时候一定要挑贵的明白么?”

    安晓迟疑,“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不说别的,你爸可是你伯父最好的朋友,两人当年出生入死,一点心意没什么!”秦傲榕劝道。

    安晓听此话,才点点头以示同意,笑道:“那我先谢谢您了!”

    秦傲榕搞定了安晓,这才上楼去找辛勇。

    辛勇见妻子进来,问道:“如何?她答应了吗?”

    “她松口了,说回去好好想想,我看那意思,她也想放弃了!”秦傲榕看向辛濯说:“咱得把这事儿做实了,我给金店打了电话,你马上带安晓去让她选件礼物,收了咱的东西再拒绝哪里好意思?”

    辛濯微微蹙眉,他感觉有些奇怪,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

    辛勇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直接赶人说:“快去、快去,解决掉安晓,要不是安胜武一直逼我们,我们也不想逼你!”

    辛濯听后,站起身,走到楼下,果真瞧见安晓站在楼下,安晓看辛濯下来,大方地伸出手说:“辛濯,我为我父亲以前做的事向你道个歉,对不起!”

    辛濯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手也并未伸出来,安晓说道:“以后顺其自然,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不该有的想法!”

    辛濯听这话,的确是有松动之意,秦傲榕开始赶人,说道:“快去吧,一会儿人家关门了!”如此把人赶了出去。

    辛濯与安晓出了门,秦傲榕还与辛勇在门口送两人,看起来就像是父母送一对小夫妻一般,辛濯在前面走着,安晓脸上带着怎么也压不住的微笑,跟在他身边的稍后方。

    辛濯走到车旁上了车,安晓则主动坐到另一边副驾驶上。

    辛濯不太高兴,也没说什么,买东西么,自然要他带她去,坐他的车也说不出什么来。

    如果说前两次的疑问解开,落洛相信辛濯,这一次,疑问如何解开?两人一起出来上了车,还能说什么?她应该按艾西说的,现在下车去质问,可段简驰适时在身后说:“他们现在要去买钻戒了吧,咱们跟过去看看!”

    都说好奇害死猫,恐怕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跟过去看个究竟的。

    段简驰其实并没有跟的太紧,反正他知道地方,今天开车的是他的人,李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李一也在冒冷汗,辛总不会真的变心了吧,他现在也为落洛打报不平,落洛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易近人,辛总怎么能这样做呢?

    落洛承认在看到辛濯与安晓出来的时候,坐上车,她的脖子就如同被人狠狠掐住一样无法呼吸,差点窒息身亡,现在她总算体会到当初宋清媛的痛苦,她得不到段家的肯定,看着自己坐上段煜麟的车,看着自己与段煜麟在一个公司,恐怕也是如此难过吧!

    莫非有一天她会看着安晓嫁给辛濯?重复以前她与段煜麟的路?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似乎被宿命盯上一般无法挣脱,就像岸上的鱼般痛苦地得不到氧气。

    真如段简驰笃定那般,辛濯的车子停在金店门口,两人进去,有热情的店员将他们引领进去,落洛坐在车里,透过玻璃窗冷眼地看着那一切。

    安晓问辛濯:“有没有限制?我能挑什么?”

    “除了戒指,其余随便!”辛濯冷冷地说。

    安晓轻声笑了,说道:“你不要板着脸,都说拿人手短,有了这东西,我拿回去,我爸也说不出什么的!”

    这里外里可都是向着辛濯的,辛濯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安晓选中几款项链,让辛濯看,给她挑选,辛濯很不耐烦,可是又一想没了安晓跟安胜武的威胁,他与落洛的路就会好走很多,倒不失为一桩好事!

    这一幕是不是太刺眼了?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也无法让辛濯给安晓挑首饰吧!就算不是戒指,别的也不行啊!落洛脑中想着,究竟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辛濯如此呢?

    店员是被刻意吩咐过的,她的角度也决定了安晓与辛濯的角度,落洛只看到两人在挑东西,站的不算近也绝不算远,看不清两人在挑什么。

    终于选完了,店员将东西放好,落洛眼尖地看到店员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那绝对是装戒指的。

    段简驰还好死不死地提醒她:“你瞧那盒子,是不是装钻戒的?”

    里面安晓皱眉看着盒子问:“我选的项链怎么用放戒指的盒子装?”

    店员惶恐地说:“对不起啊,我们装项链的盒子没有了,为表诚意我们盒子到后会亲自送到您家里,另外我们准备了一份礼物给这位先生!”

    说着拿出另一个小盒,递给辛濯,她还夸张地举的高高的,成功让落洛误以为那是男款戒指。

    辛濯皱眉,“我不需要这个!”

    安晓将盒子拿过来装起来,“不要白不要,你不要我要了!”也不管里面是什么,直接放到包里了。

    两人这才从金店里出来,段简驰勾着唇,看辛濯的车走了之后,问落洛:“还跟着吗?估计现在辛濯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落洛眼中毫无神采,艾西说的那些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她不想再去看辛濯与安晓在一起,她不愿意承认两人的确和谐的让她碍眼,她最想的就是回家舔伤口!

    到了楼下,段简驰建议道:“我说的你不妨考虑一下,安晓抢辛濯,你怎么也不能受这样的气吧,不为别的,也要为自己出出气,你说呢?”

    落洛没说话,转身上了楼,她回到家,躺在床上,目光无华,盯着天花板,段简驰说的并不陌生,当初宋清媛并没有让人勾引她,反倒是段煜麟主动地让段晁来勾引她,希望她能放手。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去比较,人也不应该去比较,可她却不由自主地相比。

    现在想来,宋清媛比现在的自己幸福多了,段家没对她做什么,想让她离开也只是给了钱,而段煜麟为了宋清媛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从这点上来讲,辛濯真是比段煜麟心软多了,想想当初段煜麟对她做的那些事,让黄祥欺负她,让段晁勾引她,而这一切,辛濯没有对安晓做过。

    当初段家并没有为了她而对宋清媛做出什么事来,而现在安晓的父亲为了安晓,对她用尽手段。

    她知道爱情不能这样算,可她依旧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如果当初宋清媛与段煜麟坚持下来,恐怕也不会有段煜麟与她的那段婚姻,现在她处在宋清媛当初的位置上,才明白,这样的坚持真的很困难,只是看到两人一起去挑东西就无法忍受,更何况她天天跟段煜麟在一起上班呢?

    辛濯的电话来了,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家,辛濯温柔地说回来给她做饭。

    一切还是以前那个辛濯,令落洛忍不住觉得他是有原因的,她总记得辛濯趴在她的腿上,痛苦而失落的样子,就是那一幕,令她对辛濯总也狠不下心,而现在,也同样如此。

    辛濯匆匆赶回来,先到房间里去看她,在看到她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时候不由惊讶地问:“小洛你怎么了?不是说好多了么?”

    她有点觉得恶心,因为他身上沾了安晓的香味儿,她别开头说:“你身上的味道熏的我难受,你先换衣服吧!”

    辛濯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身上的味道是哪来的,眼看着家里快要同意了,他还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再说万一最后不成,她的失望会更大,这一切心理落差还是由他自己来承担吧,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现在她不舒服,听了他与安晓在一起,会更难受的。

    于是善意的谎言便脱口而出,“是女客户身上的香水味儿,我现在就去换!”

    他赶去换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