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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领导人在讲完话后便离开了,其实这种场合他们其实是不需要来的,这完全是路战宏个人的恶趣味。
领导人的离开虽然让许多人失望了,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自由地度过这唯一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尽管有照明灯,可是在这里天然的运动场上,人们还是保留了一些淳朴的东西。巨大的篝火堆在场地灼灼而起,这一刻人们忘记了前日的疲惫不堪的训练,忘记了大家是竞争者,这里只有欢乐,只有开怀大笑。
今天是农历的十六,圆圆的月亮像玉盘一样悬挂在天空,即使没有照明灯没有篝火,相信人们走夜路也不会摔倒。
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什么时间,硕大的场地中响起了歌声。
记得我当兵的那一天,爸爸妈妈都来送我;
他们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向我诉说:
孩子你到了部队,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在部队好好干,不要想爹娘,不要想那可爱的姑娘。
啊,亲爱的爹娘,亲爱的姑娘,等着我回来吧;
啊,美丽的家乡,美丽的连队,都是我最爱的地方。
我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举目望呀望故乡;
只看见长江水后浪推前浪,看不见爹和娘。
梦中我回到了故乡,妈妈已是两宾白发;
她那慈祥温柔的目光,让我懂得孩儿要当自强!
啊,亲爱的爹娘,亲爱的姑娘,等着我回来吧;
啊,美丽的家乡,美丽的连队,都是我最爱的地方。
歌声虽然带着生涩,甚至都有些跑调了,但是在严倾城耳里这却比那些流行的专业的歌曲更加好听。在遥远的歌声里,严倾城的思绪回到了她初来这里的前一天,那一天她和他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做着这个世界上所以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他们享受着难得的美好,因为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安排。尽管她当时怨过他,可是她也明白,如果他亲自送她的话,估计她也不会出现在这。想起宫骁睿霸道的行为,想起他长长的比她还好看的睫毛,想起他高挺的鼻梁,想起他殷红的嘴唇,想起她高超的吻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把手放到胸口处,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这里有他,每一下都在为他跳动。抬头看到头顶的那轮圆月,你能把我的思念传给他吗?银光闪烁,好像是在对严倾城回答。
一闪大大的落地窗前,身穿一身休闲衣的宫骁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身子倚在门框上,晃动下酒杯,看着晃动的酒红色液体,然后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吧台上,双手插到裤子的口袋里,抬头也看到了那轮圆月,他和她看到的应该会是同一个月亮吧!胸口传来一阵悸动,手放到胸口处,听着它有节奏的律动,想起那个让他思念的女人,嘴角提起。
严倾城的思绪被牵动,当一曲歌了,优雅而又和谐的音调从她的嘴里流淌出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青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青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青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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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好像明媚的青光
歌声好像明媚的青光
歌声好像明媚的青光
喀秋莎
坐在严倾城身边的几位,听出了严倾城歌声里的思念,原本欢乐的心情也变得压抑低沉,几个人不自觉的低下头,来掩饰内心的悲伤。她们可以说都是天之骄女,不会轻易让自己的悲伤暴露在众人之下,那样会让她们更加得难受。
人群之中有会唱这首歌的不自觉的跟着严倾城的曲调哼出声,和谐的旋律,优美的歌词,不断的抨击着每一位的心灵。
看着越来越多低下的头颅和耳边传来的轻泣的声音,乐珊的脸黑的比包公的脸还要黑!坐在她身边的的几个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会把气发到她们身上。只是其中有两位看了乐珊一眼眼里却闪过嘲讽,这两位就是陆军第二营的营长赵佑康的一双千金,一位长得小巧可爱看起来无害的是老二赵雅丽,另一位看起来落落大方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的那是老大赵雅芙。赵佑康只是华北军区下面的一个小营长,虽然也是上尉职衔,可是和乐珊的父亲乐强,这位华北总军区的副政委来说,这点职位还是不够份量的,所以赵佑康为了他的权利,便要求和乐珊同龄的两个女儿跟在乐珊身边,和乐珊处好关系,以助他一臂之力。
赵氏两姐妹自然知道她们的父亲的打算,从小她们两姐妹便被当成掌心里的宝来养,没受过别人的白眼,没受到别人的冷落,只是随着时间的延伸,她们的年龄和阅历以及内心的*也越来越增加,她们逐渐地认识到,如果希望别人尤其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认可自己,那么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是非常有必要的,而这个后台就是她们的父亲,因此,两姐妹对于赵佑强交给的这个任务是绝对的有放在心上,因为这是她们不屈居于人下的跳板。
赵雅芙和赵雅丽看了乐珊一眼,怒气冲冲的样子让两个人有一种舒口气的感觉,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现在终于吃瘪了吧!相视一眼,笑意盈盈,不过这也只是在心里。
“珊珊,你别生气,她就是唱出了大家的共鸣才会如此,如果是你,你也会引起大家的共鸣的,到时出彩的一定就是你了!”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乐珊的手上,唤回了乐珊的神智。低头看了一眼放在她手背上的手,心里涌出一丝感动,带着感激的神色看了赵雅丽一眼,然后再看向严倾城的目光中就带着自信和势在必得的光芒,没错,如果现在是她,那么她也可以。由于转过头去了,所以也就错过了赵雅丽眼底的阴暗,还以为她是为了她着想呢!
看着乐珊宛如女王的样子,赵雅丽眼底的阴暗就更加明显了,只是最终都归于平静,好似刚才是另一个人。
坐在赵雅丽身边的赵雅芙在赵雅丽恢复神色后看了她一眼,眼底闪烁着莫名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这些最终也只是归于空气。
一曲歌了,严倾城也从回忆中出来,一眨眼就看到许多人眼里含着泪花,这些人大都是女兵,想来她们心中也应该有自己的白马王子吧!如果真的要在军队待上几年的话,即使是再轰轰烈烈的感情最终都会无疾而终吧!
抬起头望着空中的那轮圆月,严倾城只觉地她从没感受过这般沉重的爱情,这份感情让她注定了要付出所有。
当她再次回过神来时,场中的人们一齐欢呼鼓掌,为严倾城刚才的歌声,也为了她们自己心中的那个白马。
看着一张张重新挂上笑容的笑脸,严倾城也觉得很高兴,鞠躬感谢他们的捧场。
一轮歌了,下一轮的歌声又再次想起,这次唱的是位小伙子,看样子应该是思念父母了,歌声里饱含着浓浓的思念之情,在场的人听了不自觉的跟着哼哼出声,甚至已经有人在大哭了。
“老大,你唱的真是太好了!”刚坐下,就有一个身影扑过来,差点没把她给扑倒。
腿上使劲稳住她的身子,以免一个不留神倒在地上。支撑住身子后,手放到怀中那人的肩膀上,一个使劲把她拉开,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本来想着要教训一下雪玥婷的,可是当严倾城看到她哭花的小脸时,再多的责备也只能化作叹息。
“怎么了,怎么哭了?”从兜里舀出纸巾给她擦擦,省的弄得鼻子眼泪一把的。其他的人听到雪玥婷哭了,也都转过身来担忧的看着她。
对于严倾城的询问,雪玥婷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无论严倾城怎么劝她都是不说。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雪玥婷,严倾城对着其他人耸耸肩露出无奈的表情。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
也不管雪玥婷是否同意,直接拉过她就往外围走去,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哭了吧!”出了训练场后,严倾城并没与带着雪玥婷回宿舍,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在餐厅和宿舍楼之间有一个小径,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周围的杂草都用石灰给围了起来,所以这条道还是很幽深而又有意境的。
严倾城带着雪玥婷到了这,两个人坐在用石灰石堆砌的台子上,舀出临走时带的那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嗓子终于好受多了。
这时候雪玥婷已经不再哭了,只是那双红得好似兔子的眼睛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哭的事实。
皱皱鼻头,不舒服的动动鼻子,想起刚才她的失态,真的好丢人啊!看着雪玥婷不断变换的神色,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想法,脸蛋变得更加红了。白了严倾城一眼,好像是在抱怨干嘛说得这么直白呢!
对此严倾城不做任何表示。
---题外话---
找了好多军歌,终于找到两首合适的,大家可以听听。额,忘了名字了!不好意思。玉儿查了一下喀秋莎的意思,是俄语,说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或者说是一个炮楼,版本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