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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始出,微热却照得人很惬意。( "qiuww。net" >qiuww。net)冰火!中文
这便是心澄不想从榻上下来的理由,昨晚说是要想想,其实一沾着床角就睡了过去,沉得叫人莫名其妙,现在则是留恋于床榻的温度,窝着叫她无比舒服。
心澄翻身往被里缩了缩,手一伸,却蓦地睁了眼,她好像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软软的,好像一个人的皮肤,她定睛一看,此刻她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他青丝散乱,星目紧闭,眼周虽留着些许瘀痕,但眉睫之间尽是安心,好似睡得香甜。
“这这”心澄吓得几乎丢了魂,为何会这样?萧迟怎会睡在她旁边?!慌乱间她从床上跳起,这一动,裹着的被褥便从她身上滑落,竟是露出好一片青光。
老天爷!她居然一|丝|不|挂?!
心澄彻底失了静,又抓起被子坐下“细微”的动静也终是吵醒了萧迟,只见他恍然醒来,揉揉眼伸了个懒腰,睁眼一瞧,身边有个人香肩微露,神色惊恐,此刻扒着他的被不放,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时刻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心澄郡主。
“心,心澄?!”萧迟也惊了,说话间发现自己也是衣不蔽体,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立马拉着被单转头,开始用脑袋想昨晚发生过什么。
心澄咬着唇,见他苏醒已是没了主意,她何尝不在回想昨晚的情景,可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如此更是叫她羞愤异常,牢牢抓着被子往后缩“你,你对我”
“心澄不是的!”萧迟遮着眼不敢瞧她,他并不怪她怀疑自己,此事他也是百口莫辩,可他连做过什么的印象都无,这要怎么安抚她才好?发觉被褥叫她越抓越紧,自己也快无法遮掩,赶忙提手一扯,仓皇道:“你到是也给我遮啊!”“斯文败类!”心澄气得大吼,说罢,抡起一拳朝萧挥砸去,萧迟刚想挡下,却听门外冒出了人的声响。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就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大概是伤了心吧?”
“这小子伤心又不是一两天,哪天见他这么颓废了?我去看看。”
声音由远及近,还伴着零星脚步声,萧迟听出了来人,惊愕道:“是我娘!”
“什,什么?!”
一闻来人身份,二人更是乱了方寸,顿时变得手忙脚乱。可二人找不见衣服,这床上又没地躲,再怎么忙活都是无用功,更何况二人忙活之余还要揪着被子,你拉拉,我扯扯,就像是闹别扭的孩子,根本没用心思考。
幸亏萧迟还有点理智,一看再不折腾好就要和娘亲撞个正着,想了想便将被子往心澄身上一拉,急道:“闭上眼,别出声,兴许我娘见没动静就会走,待会儿你要将我如何都随你!”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这下萧迟傻了,心澄也傻了,一下子全没了反应,唯有目光呆滞地看着来人——萧夫人和林淼。
门口,萧夫人也瞠目结舌地看向里头,眼前的情状还真叫她难以适应,面前二人一个半|裸着身子,下肢部位若隐若现,一个紧紧捂着被子,手架在另一个的肩头,不知是反抗还是拉近。
顿时气氛静得可怕,仿佛听得见几人的气息。
见三人全都没声响,林淼不由眨眨眼,刚想打破沉默,就见萧夫人一手掩了面,无奈道:“哎哟我的妈,非礼勿视。”
“”萧夫人是没看见,林淼却看得清楚,她话一说完,那两当事人绝望的目光里便写满了四个字:颜面扫地。
***
待到二人各种穿完衣服,这家长撞见儿子“干坏事”的戏码也总算是了结了,萧夫人自是不会留在那给他们难堪,难得这么多孩子在,便去厅堂内叫些早点等他们过来。
这会儿萧迟与心澄虽是尴尬,但脑袋瓜总比刚才活络的多,一想自己这莫名其妙中招的样子,便猜到可能会有人在搞鬼,而且必然是熟人,比如说,林淼。
于是趁心澄还在屋里头整理情绪,萧迟便把这人拉去了小角落,开始一番审问:“你昨晚做了什么?”
林淼就顾呵呵呵地贼笑,说:“什么都没做啊。”
“赶紧给我招,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萧迟的确来了火气,见他这态度更是恼怒。这事于他而言的确没什么大不了,但于心澄而言,好端端一个姑娘和人“上了床”就算什么也没做,也是被辱了清白,以她多年来对自己的态度,即便是他愿意负责,她也未必肯答应。
思及此,萧迟气地爆了几根青筋,恨不得马上把林淼按在地上毒打一顿。可林淼却不以为然,依旧随意地笑道:“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子骨,哪敢动你呀?”
萧迟仍是不信,皱着眉瞪他,碰巧这时,楼莺莺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说:“萧公子为什么要欺负林水水!”
林淼见了人,面上的笑意更深,瞥开怒不可遏的萧迟,快步迎上前“莺莺姑娘这么早啊。”
对着林淼,楼莺莺自是换了副表情,笑嘻嘻地说:“嗯,昨晚睡得可香了,所以今儿个起得早。哎,是不是萧公子欺负你呀?”
林淼摆摆手“没有,我和小弟弟只是在培养感情。”
楼莺莺将信将疑,埋头一想,不由嘟起嘴道:“我知道了。”语毕,她侧身面向萧迟,用说教的口吻道:“林水水都这样帮你了,你还要怪他,真是不识好歹。”
听了这话,林淼嘴角一抽,早知道她藏不住事,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陷。转眼对上萧迟那张黑脸,面色也是苦了起来“你要听实话?”
萧迟冷哼了一声,目光透着阵阵凉意,看着真是瘆的慌。林淼耸了耸肩,先把楼莺莺拉到身边护着,旋即诚恳道:“我们只是帮忙脱了衣服而已,没想到你两能睡地这么死。”
“嘎吱。”正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开门声,接着一个纤瘦曼妙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衣着得体,乌发披肩,别的瞧不出异样,就是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一看到萧迟的身影就往外逃。
萧迟见了可不着急,唯恐她心里有什么芥蒂,于是顾不得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即刻就追了上去,跟在后头大喊:“心澄!”
心澄已是使了轻功跑,因着肚子有些饿,加之心里头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这速度便也快不起来。
刚才的话她可是听了一清二楚,虽是气林淼这样捉弄人,但这样算是给萧迟洗脱了罪名,到也叫她能接受,可是一想刚才和萧迟在一个被筒里“坦诚相见”心里头瞬间就乱了个彻底。
若是被亲了嘴就要嫁人,这睡了一晚岂不是要生孩子?
想到这里,心澄更是不敢停,可惜脚程终究敌不过萧迟,不过一会儿便被他追了上来,拦在自己面前紧张道:“心澄,别乱跑。”
心澄不经意地点头,动了一下又摇头,心口像是埋着个青蛙,一直跳个没完。萧迟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因是怕她太在意,只好换了口气道:“郡主若是觉得被我占了便宜,那我也给你占占便宜就是了,别这样愁眉苦脸的。”
“我”心澄没有生气,因为一点没听进他的话,恍恍惚惚地,就想着自己要和他生孩子,纠结了半天吞吞吐吐道:“我不要同你生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