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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下人竟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痛么?”
女子柔声细语,半眯的眼眸凝结一层薄冰。
“你……你……”下人不可置信的蓦然睁大了眼睛,可却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错,正如你所见。”女子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颦一笑间的嫣然风华,或许,在这一刻夜千陵亲眼见了,也会以为这是镜子中的自己,而丝毫分辨不出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故意假装什么都没有学会么?”
“你……”
“我不这么做,你又如何能死呢?”
女子依然笑着。那一抹笑,好生美靥。然后,站起身来,一脚从地上下人的身躯上跨过去,任由下人在那里自生自灭,音声依旧,“这一段日子以来,我还要多谢你的‘照顾’!”
地上的下人,卷缩成一团。他,不过是奉命行事。若是她学得不好,他便可以用鞭子抽她。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弱女子。以往,每每给她送饭时,她给他留下的印象,也是这一种感觉,唯唯诺诺。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心计竟如此之深。她恨他平时对她的抽打,可面上,却从未曾展露出分毫,再在最后不动声色的给出致命一剑,让人躲都无从去躲!更是完美的丝毫不暴露自己。
这个女人,她太可怕了!
第二日下午,‘试剑大会’已接近尾声。
夜千陵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观看,不得不说,现在的比武,比第一天不知道精彩了多少倍。那些个真正有实力的人,往往都留在最后出手。
“夫君,难道,你想要弃权么?”
夜千陵侧头望了一眼宫玥戈,这个男人还真沉得住气。
“夫人要等的人还未到,夫人想要为夫此刻出手么?”宫玥戈淡淡的勾了勾唇,眸光向着左侧第一位的那一个空位置落去一眼。
夜千陵瞪了瞪眼,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能在不动声色间将一切看透,真真讨厌,道,“夫君,为妻倒真是有些好奇,很想看看夫君与洛王两个人,究竟谁更胜一筹!”
“明日,夫人自然知晓!”
宫玥戈故意对夜千陵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光芒,言语轻然。
夜千陵轻哼一声,继续观站。后面,又突然涌上来不少武林人士,将原本要结束的‘比试’,给硬生生拖延到了傍晚。
天际的最后一缕晚霞,完全的隐没下去。
天色,变得昏昏暗暗起来。
突然,一袭黑色的身影,带着数名侍卫向着这边缓步而来,异于常人的银白色眼眸折射出冰寒的光芒,顿时引来四周一片倒吸气声,更有甚者,踉跄的往后退,一不看路,便绊倒了身后的椅子,跌倒在地,好不狼狈。
洛沉希对此,视而不见,走过去,一袭泛着冷气的黑袍落座左侧首位。
这是他来到‘兵源城’后,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亮相!
夜千陵望过去,对视一眼!
这时,宫玥戈站起身来,一个跃身便立在了广场中央。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昏暗的光线丝毫无损他那丰神俊美的容颜带给人的视觉冲击,甚至还越发衬托出了那一股卓尔不凡的气质。
夜千陵坐着,普一眼望去的时候,直觉回到了那一日京城的皇宫。虽然,那一次他站在数阶台阶之上,她不得不仰头望他。而这一次他立在场中央,她近乎俯视他。可,他那修长高挺的身躯,依然笔直如山峰上的青松,屹立在天地之间。
不管是阳光下还是昏暗中,这个男人,他都恍若神祇一般的存在!
真是,人不可貌相!容颜越美,心越毒!
夜千陵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宫玥戈,她总是会用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先在自己的脑海中提醒自己一遍。至于究竟提醒什么,有时候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宫玥戈的对手,是一个正直中年的男人。夜千陵不算熟悉,但这几日也略有所闻,是‘役山派’的掌门。听说,他二十岁便开始游历江湖,二十五岁接任掌门之位,武功卓绝,将‘役山派’发扬光大,成为江湖中的佼佼者,武功数一数二,鲜有敌手。
“宫丞相,请!”
‘役山派’的掌门有礼的拱了拱手。宫玥戈也略一拱手,儒雅的表象掩盖本质。
下一瞬间,一股强劲的气流自擂台上波荡开来。
眨眼间,两个人已经交织在半空中。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些修为低的人,则根本看不清人影,就比方说夜千陵。
忽然,只见两个人分了开来,当庭对立。
宫玥戈风姿依旧,长发与衣袂飘飞在半空中。而‘役山派’的掌门,背对着天际悬挂出来的月亮,神色不辨。
“究竟是谁赢了?”
“对呀,这究竟是谁赢了?”
底下,开始一阵交头接耳。
旋即,只见‘役山派’的掌门手扶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单膝跪倒在地。
宫玥戈拱了拱手,清淡淡三个字,“承让了!”
似乎,赢得很是轻松!
夜千陵虽然知道宫玥戈绝对会是赢的那一个人,但如此轻而易举像是过家家一样,还是令夜千陵一阵嗟叹。对方可并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而是堂堂的一派掌门呀!
宫玥戈站在上面,环视了一周后,与夜千陵对上目光。
夜千陵直接收回,下一刻,只见低垂的眼帘下映出来一抹白色,顿时抬头望向身旁落座下来的宫玥戈,疑惑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夫人,你可是糊涂了?这‘试剑大会’,最终可并不是只选一人。”月光下的黑眸,似乎带着一丝隐隐的笑。
夜千陵顿时反应过来,感叹自己怎么就突然忘了这一点。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戏看了,只能等到明天。
后面的比试,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令夜千陵兴致缺缺。
晚上,灯火通明的房间内!
夜千陵沐浴,照常将宫玥戈赶了出去。虽然知道,他绝不会做偷窥之事。
书桌前。
夜千陵抽出一本压在最底下的书籍,翻动间,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条。继而,放下书,拾起桌面上的那一张纸条打开。
一目十行!
夜千陵将手中的纸条置于烛火上方,令其燃烧成灰烬,再打开窗通了通风,最后,才打开房门让院子中的宫玥戈进屋。
宫玥戈坐着不动,回了一下头,对着夜千陵道,“夫人,过来陪为夫喝一杯酒。”
夜千陵犹豫了一下,步出房间。
刚刚沐浴过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息。风过处,浑身一阵舒适的沁凉。微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凝结在一起,飘飞的空中。发尖端,偶尔会落下几滴细小的水珠。
夜千陵在宫玥戈的对面坐下,一杯酒早已经摆置在那里,笑道,“夫君,万事太过会算,那人生,可是会损失很多乐趣。”
宫玥戈不语,只是饮尽了杯中的酒。
夜千陵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指尖转动间,杯内波荡开浅浅漪澜的液面上,映衬出那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再被细碎的月光掩盖。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
还是宫玥戈率先开口,“夫人,此事过后,与为夫一起回‘闾国’,如何?”
夜千陵笑,微挑起的眼角似乎带着一丝嗔怪之意,“夫君,当日可是你亲自帮助慕容函郁,致使慕容函郁用慕容尘来威胁我。如此,慕容尘握在慕容函郁手中,你觉得为妻可与你走?”
“夫人若是不在意左相,又何至于受慕容太后威胁?”空气中的气压,似乎降了一分。
“为妻自然是在意他的。”
夜千陵细细地观察着宫玥戈的神色。虽然,从他的面上看不出哪怕是一丝一毫,但是,空气中的那一丝细微波荡却令感知敏锐的她,感觉出了一丝什么。
他,似乎是有些生气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戏,那么,夜千陵不得不佩服对方演技之高。但,若有一丝为真,那么,她想,她该佩服一下自己的演技之高。
只是,宫玥戈,重头戏可是放在明天!
继续道,“夫君,再说,为妻可从来不是一个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人。那一日,为妻向慕容函郁屈膝下跪,此仇,不能不报。与你回去,你可愿为了为妻与慕容函郁为敌?”
宫玥戈一眯眼,抓住夜千陵话语中的两个字,“下跪?”
“夫君,你不知?”
夜千陵眨了眨眼睛,哼出的那一声气夹着冷意。当日的一切,等明日过后,她就会向慕容函郁讨回来。从来没有人,能这般羞辱她!嗤笑道,“夫君,为妻还以为是你与慕容函郁两个人说好了的呢,目的,就是为了报为妻当日在‘翠微林’中对你下手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