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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夜千陵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微微思忖间,联系刚才慕容尘所质问的那些话,心中,越发不解!这与宫玥戈,又有什么关系?
眉宇深皱!
火光电石间,忽然,夜千陵的脑海一亮,骤然便想起了那一日在竹屋内发生的一切。难道……心中,这般怀疑,拽着身上遮掩身体的锦被的手,便不自觉的一点点收紧了起来。节骨处,微微凸起。
慕容尘深深地闭了闭眼,一眸的伤痛,全数掩盖在眼帘之下。面前的这一个女子,从第一眼相见,便悄然走入了他的心。是第一个、也是此生之中唯一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可她背上的那一株‘曼珠沙华’……一刹那,就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样。也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毫不留情的被人刺入了他心脏。
痛彻难忍!
慕容尘望着望着,便倏然转过了身去,再不看夜千陵一眼!
本就已经陷入安静之中的房间,突然间,静谧的连一根细小的银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人的呼吸声,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一家酒楼的一间雅间内!
刚刚闯入了夜千陵房间、偷看了夜千陵沐浴、并且还在离去之时扯断了夜千陵一只衣袖的那一名黑衣男人,在窗外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后,跃窗而进。脸上,带着一抹恭维的微笑。上前两步,来到雅间唯一的那一张圆桌旁边,拱手,对着雅间内坐在圆桌旁悠然喝着茶的那一个灰衣中年男子彬彬有礼道,“左先生,你命在下做的事,在下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妥了。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在下,究竟是谁杀了在下的弟弟?”
喝着茶的灰衣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侧过头来,平凡的国字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对着进入房间的黑衣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黑衣男人见灰衣中年男子点头,忍不住又立即走近了一步,神色急切,问道,“是谁?”
“丞相!”
灰衣中年男子波澜不起的缓慢吐出两个字!
黑衣男人闻言,明显一怔。下一刻,似乎想到什么,神色惊变,飞快的后退。然后,一个转身,就欲从进来的窗户跃出,逃离此地。
但却,已然是来不及了。
敞开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合了回去。并且,窗边还无声无息的笔直立了一个身形高大,黑衣蒙面的男人。
黑衣男人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的立即停下了脚步,暗怪自己刚才没有查仔细就进来了,也暗怪身后有人出现自己都掉以轻心的毫无所觉。旋即,连忙又一个转身,望向紧闭的房门。但却见那一处,不知何时也已经笔直的立了一个手执利刀的黑衣蒙面人。
一眨眼的时间,进入雅间的黑衣男人竟是被死死的困在了这一间雅间内。无一逃生之路!
最后,黑衣男人不甘心的望向灰衣中年男子,问道,“为什么?”
灰衣中年男子轻缓的放下手中才饮了一半的那一盏茶,微侧过身,面对着黑衣男人。出口的声音,平静无波,恍若是在诉说无关紧要的天气一般,“你们兄弟二人,合为‘采花贼’。你弟弟数月前,不自量力的欲‘动’一女子,也就是你刚才见过的那一个女子。于是,丞相便取了他的性命。”
黑衣男人刹那间浑身一颤。自己弟弟的一条性命,在对方眼里,根本连蝼蚁都不如。脚步,忍不住向着窗边微微退去。同时,未曾完全死心的暗暗思索自己究竟该如何逃离这里,一边继续恼声追问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为什么你要利用我弟弟的死来引我出来?”多日前,他忽然收到消息,有人知道他弟弟的死因,于是,他便去找了那一个人,也就是面前的这一个灰衣中年男子。而他告诉他,若想知道,就为他办一件事。
灰衣中年男子淡淡的笑了笑,“这种事,只有像你们这些‘采花贼’去做,才不会引起她怀疑。”
黑衣男人心生怨恨,目光环视一圈!虽说,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采花贼’,但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如何会看不出眼下的这个阵势。屋内的三个人,个个武功都在他之上,要杀他,简直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都怪自己为弟报仇心切,上了面前人的当,真是悔不当初。
心中,审时度势。
忽然,黑衣男人快步的走向灰衣中年男子,毫无骨气的直接在灰衣中年男子的面前屈膝跪了下来,祈求道,“请看在我为你们做了这么一件事的份上,饶我一命。我发誓,我绝不会寻机报仇的。”
“你以为,丞相会怕你报仇么?”
灰衣男子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而窗边与门边的那两个蒙面人,则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那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饶我一命。”
黑衣男人语气带着苦苦哀求,根本已没有任何的男子尊严。
“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
灰衣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但却在黑衣男人眼中忍不住闪过欣喜之时,语气徒然一转,“可是,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黑衣男人想都没想的直接否认。
“你进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明白过来灰衣中年男子说得是什么,黑衣男人面色微微一白。迅即,紧紧地咬了咬牙,急忙道,“我愿意将我的眼睛挖出来!”只要能活命,一双眼睛算得了什么。
“那你,能将你的脑子挖出来么?”灰衣中年男子淡淡的询问。
刹时,黑衣男人面如死灰。
只听,灰衣中年男子紧接着开口道,“我是真不想太过为难你,只是,丞相的命令,不得违背。”
黑衣男人跪在地上,在灰衣中年男子话音刚落的时候,悄然探入衣袖下的手,一个飞快的抽出,一把白色的粉末便洒向了灰衣中年男子的脸。再立即起身,手,一边再一次的伸入衣袖下,一边一个迅疾的晃身冲向窗户,同时,又一把白色的粉末洒向窗边立着的那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侧身闪开!
黑衣男人不觉一喜,一手推开紧闭的窗户,足尖一点,就要跃出去。
而,也就是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刀身刹那间全部没入了黑衣男人的身体,直接从他的身前硬生生穿了出来。
黑衣男人低头望去!
半截染着血的刀刃,红色的鲜血不断的自刀尖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地板之上,发出单调而清脆的声响。无形中,在昭示着生命的流逝!
身后的灰衣中年男子,不缓不急的取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与脸,再冷漠的望向窗边,近乎叹了叹气。再端起手边的那一盏茶,不紧不慢的继续品完。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无声无息的弥漫开来。
身后,瞬间上前来的黑衣蒙面人,手快速一收,利刀一个利落的回鞘,连带着刀身的鲜血没入刀壳,毕恭毕敬而站,面向着灰衣中年男子,静等着他后面的吩咐。
黑衣男人一手紧紧地抓着自己面前的窗棱,面容,在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下,一点一点褪去血丝。然后,无力的身体,慢慢倒向地面,在窗户下方的白色壁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印。最后吐出一句话,“宫玥戈太狠了,像他这种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音落,‘砰’然一声倒在地上,再一动不动!
灰衣中年男子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轻轻放下,站起身来,来到窗边,冷漠的瞥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对着两个蒙面人道,“就这样吧,无需处理尸体。反正,这种人,仇家遍布,死了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话落,一个跃身而出。
身后的两名蒙面人紧随其后。
须臾间,三道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后,只听客栈内响起了一道响彻云霄的尖锐惊叫声。
安静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夜千陵静静的坐在床沿,身上,锦被覆盖。那湿透的衣袍,紧贴肌肤,再微微捂住一些汗渍,整个人顿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目光,望了望梳妆台上的镜子,又望了望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丝毫没有出去意思的白色背影。最后,平静恍若在问其他人一般的语气问道,“我背上的,到底是什么?”镜面模糊,夜千陵靠得也不是很近,只是看到了一小片血红色而已。
背对着床榻与夜千陵的慕容尘,听到身后的声音,身体明显一僵,久久没有说话,直觉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