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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气候干涩,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散不去的浓雾。
日子悄然溜走,转眼间冬日已过了大半,再有半个月便要过年,家家户户期盼的节日。
在舞蹈学校的工作很顺利,席暮每天精神百倍,如今的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活力,全身有股子使不完的力气。每天上班对着一大群可爱活泼的学生,下班回到家,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洗衣做饭,这样的日子,一直是她想要的,现在每天沉浸在这种幸福中,简直让她快乐的要飞起来。
今天学校只有半天课,席暮提早从学校出来,独自漫步在街上,感受着惬意的宁静。她看着身边相携而过的情侣们,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在瑞士街头,她和他也是这般亲密的摸样。心底的柔软被触动,她嘴角露出弯弯的笑意。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遗爱画廊,望着那间优雅唯美的画廊,席暮不禁想起那个同样优秀的男人,自从上次赶着去S国找人,回来之后和他匆匆见过一面,从那之后,这大半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他,这样想着,她的心里涌上一丝愧疚,总感觉对不住辛泽。
席暮微微一笑,抬脚往画廊走去,推开两扇通透的玻璃门,迎面便看到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男人,正在整理展出的画幅。
“你工作起来的样子,很认真嘛!”站在门边,看着他有模有样的摆弄那些画,席暮笑着揶揄他。
听见她的声音,辛泽回过头,琥珀色的眼睛中闪着温柔,“那是啊,你今天才发觉?”将手里的画卷整理好,他信步走来,脸上藏着邪恶,“有没有被我吸引?”
“吸引倒没有,只是觉得你脸皮很厚!”见他一副痞痞的样子,席暮瞪他一眼,斜着眼睛狠狠鄙视他。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辛泽丝毫不恼,他笑着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暮暮,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找我?”席暮挑眉看看他,有些不解,“有事吗?”
辛泽伸手拍拍她的头,嘴角的笑意变的深远起来,“我总要见见,把我未婚妻骗走的人吧?”
“呵呵……”席暮看着他,脸色微红,笑意中满是羞涩,“是啊,我们是应该请你吃饭的。”
见她嘴角流露出来的甜蜜笑容,辛泽眼底微微暗了下,很快便隐去,“我请你们吃饭!”
“这样啊。”席暮原想请他好好吃一顿,可看他眼中的坚定,也不好推辞,“好吧!”和辛泽商定好以后,她又给乔希尧打了电话,通知他吃饭的时间,地点。
辛泽开着车,来到预定的饭店。车子刚刚停下,恰巧那辆白色的迈巴赫也开进停车场。
“希尧……”下了车,看到对面的男人,席暮立刻笑起来,欢快的跑到他的身边。
辛泽将车门锁上,看着她娇小的身影,飞跑着投向那个男人,眼神不禁暗了暗。
小跑着过来,席暮挽起他的胳膊,自然的携着他走来。乔希尧握住她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笑意连连,“冷不冷?”
将手塞进他的衣兜里,席暮笑着眨眨眼,柔声道:“不冷!”说话间,她挽着乔希尧,将他拉到辛泽面前,横在他们两人中间,有模有样的介绍。
两个男人俱都抬起头,同样锐利的两双眼眸相视,彼此皆是低低一笑,各怀心思。
三个人走进西餐厅,选了临窗的位置坐好。
席暮点了很多东西,似乎食欲很好,一整晚就听她在叽叽喳喳的说话。
晚餐用的差不多的时候,辛泽端起酒杯,与他们两人干了一杯酒。放下手里的酒杯,他望向席暮,沉声道:“暮暮,我要回家了。”
“回家?”席暮手里握着刀叉,听到他的话,咻的抬起头,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的飞机。”辛泽微微笑着,语气沉淀。
“这么快啊!”手里的刀叉被她放下,席暮脸色低落下来,她伸手握住辛泽的手,语气中满是不舍:“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晚点走不行么?”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在看到她握着别的男人的手后,顿时沉了下来。乔希尧眉头紧皱,那张俊脸上闪过不快。
辛泽低头偷笑,他眼角的余光看见对面男人沉下来的脸,故意坏笑着反手握住席暮伸过来的手,将她的手指握在手中,他刻意柔声道:“你这么舍不得我,不如和我一起走吧?”
“呃……”席暮原本是真的很伤心,可忽然见他这张邪魅的脸,完全不知所措。
乔希尧薄唇紧抿,俊逸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他伸手迅速的握住她的手腕,果断的将她的手抽回来,握在自己手心里。
抬头望着对面一脸坏笑的男人,乔希尧沉声问他,“明天几点的飞机,我们送你?”
辛泽耸耸肩,心想着还是这男人厉害啊,直接就要把他轰走啊!忍住嘴角的笑意,他笑了笑,答道:“明早8点的班机。”
乔希尧看了眼身边的女人,见她低着脑袋,那张小脸上满是不舍,心里马上感觉不是滋味。幽深的眼眸沉了沉,他笑着站起身,直接结束这顿晚餐。
“那我们先走了,明早机场见。”乔希尧站起来,给她披好外套,含笑对着辛泽说道。
辛泽见他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立刻抿唇笑起来,随即自己也站了起来,很有礼貌的和他们道别,并没有多加挽留。
眼看着他们走远,辛泽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见她乖巧的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他有些失落,但是见乔希尧对她那样细心的照顾,他还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开车回到天阶花园,席暮一路都是闷闷不乐,基本没怎么说过话。
乔希尧洗澡出来后,见她靠着床头发呆,“想什么呢?”他擦干头发,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席暮用力吸吸鼻子,感觉眼眶有些酸涩,伸手搂住他的腰,她的声音低低的,“辛泽突然要走,我舍不得他。”
感觉到搂着她腰上的手指有些用力,席暮察觉出不妙,正要解释,却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席暮!”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他的口气有些冷,“你敢在我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
席暮被他大力的困在身下,睡袍已经被他解开,他修长的手指伸进去,轻轻抚着她的脖颈。
微微发凉的手指,来回挑弄着她的敏感,席暮心虚起来,笑着缩缩脖子,往他怀里钻,“希尧,希尧……”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讨好的意味,听在他的耳朵里,只感觉全身打了个激灵,那股火就被她不经意的撩拨起来。
乔希尧眯起眼睛,紧紧箍住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心里涌起浓浓的占有欲。如此强烈的念头,让他自己都心惊,他还是第一次察觉出,他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嫉妒心和霸占心。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只能是属于他的!
“说你错了,嗯?”低头,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吸允。乔希尧撩开她的长发,露出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他的吻慢慢延伸,火热的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
唇上传来他的味道,那钻进去的火舌疯狂的吸允她的甜美,席暮被他吻的昏昏沉沉,大脑缺氧,身体上传来一波波的悸动,随着他动作的深入,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我错了……”
在他一阵阵激烈的攻势下,她终于败下阵来,娇滴滴的吐出那三个字,妩媚的声音带着蛊惑,瞬间让隐忍已久的男人把持不住。
“暮暮,你是我的……”
乔希尧深深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纯澈的眼眸,霸道的宣誓,烙印着属于他的印记。
第二天大早,席暮早早起床,她生怕迟到,一直催促着他。见她紧张兮兮的摸样,乔希尧又有些不悦,被她软磨硬泡的才没有和她计较。
来到机场时,辛泽已经提着行李,在大厅外等着他们二人。
“辛泽!”远远看到他,席暮踮起脚尖,忙的招手打招呼。
眼见着她奔向对面的男人,乔希尧一脸不乐意,可也只好随着她的步子走过去。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有的人欢笑着离去,也有的人含着眼泪走远。
此刻的席暮,就是眼含热泪,依依不舍的站在辛泽身边,不停地嘟囔着。
“辛泽,你什么时候还会回来啊?”
“对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辛泽双手抱胸,看着她含着眼泪的样子,心口也是暖暖的。伸手将她拉过来,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亲爱的未婚妻,我要走了。”
“呜呜……”忍了半天的泪水,被他一句话逗弄出来。席暮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哭出来。
辛泽完全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举动,有些尴尬的望着乔希尧,他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膀。
看着她忽然的举动,乔希尧也是一惊,没有料想这男人,在她心底竟会如此重要。他对着辛泽无谓的笑笑,却在心底暗暗吐了口气,这小女人,昨晚算是白白教育她了,看来今晚还是加大力度!
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辛泽皱皱眉,眼底滑过一丝异样,伸手将她拉起来,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的语气柔和:“暮暮,很舍不得我?”
“嗯,舍不得!”席暮红着眼睛,直直的望着他,表达着心里诚实的感情。
柔柔的笑起来,辛泽拍拍她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轻轻将她拥在怀中,他将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记住我的电话,这个号码不会变。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再回来!”
席暮缓缓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纯净的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她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莫名,但还是乖乖地点头,承诺道:“好,我不会忘记的。”
重重松了口气,辛泽安心下来,他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
席暮一阵点头,心情非常激动,直到分别的时刻,她才发觉,原来她早已把这个男人,当做亲人般相待,如今要分开,真是难以割舍。
乔希尧见她哭的稀里哗啦,心疼极了,心想着当初她对自己也没有这般不舍啊,想到这里,心里又是酸酸的,有些嫉妒。
“后会有期!”伸手握住辛泽的手,乔希尧语气沉淀,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辛泽回握住他的手,两个男人用着眼神作交流,彼此都读懂想要表达的含义。
见着他锐利的目光,乔希尧隐隐不安起来,对于他的身份,竟是一无所获。单凭这一点,足以让他不能掉以轻心,幸好这个人选择离开,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抬手看看腕表,辛泽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叮嘱道:“暮暮,就送到这里吧!”顿了下,他再次嘱咐她:“记得我的话!”
“我不会忘记。”席暮忍着眼泪,郑重的点点头。
紧绷着的眉头缓缓松开,辛泽舒心一笑,提着行李箱,挥手道别,“再见!”说完后,他竟先一步转身,不听她的回话,大步迈向登机口。
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不见,席暮心里难受,回身扑到乔希尧的怀里,低低呜咽起来。伸手搂着她的后背,对于她泛滥的泪水,他不悦,却又无奈。见她哭红了眼睛,他也不忍多说什么。
那双锐利的眼眸带着深思,望向融入人潮的那道背影,乔希尧眯起眼睛,那张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凌厉。
辛泽大步进入登机口,他才刚走进入口,便有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围拢过来。
“您的转机停在六号出口。”为首的黑衣人恭敬的报告,接过他手里的箱子,递给后面的人。
辛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而后便迈步转向侧面出口,往机场一向禁用的六号出口走去。
细碎的阳光透过宽敞的玻璃照射进来,男人独步走在最前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发散着璀璨的光芒。
一架豪华私人飞机,停在六号出口。
巨大的螺旋桨卷起呼啸的寒风,掀起一阵阵气流。
那张原本温柔的俊脸,此时带着冷冽,辛泽迈上飞机前,不自觉的回身远眺,他的视线停留在远方的某一点上,慢慢涣散开。
“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辛泽坚定的迈步,登上飞机。舱门慢慢合上,飞机稳稳升起,翱翔于蔚蓝的天空上。
几个小时后,这架飞机平稳的降落。
机舱大门打开,从飞机上走下来的男人,穿着纯手工定做的昂贵西装,他优雅的迈步走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精光闪现。
一辆辆加长黑色林肯,停靠在飞机场外,此时男人悠然的走出来,早就守候在外面的众人一下子围拢上来,俱都被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挡在外围。
辛泽抿唇轻笑,抬头望着熟悉的这片土地,嘴角的弧度微扬,他俯身坐进车子里面,将车门关上,隔绝掉外面窥探的目光。
一辆辆加长林肯,在前面开道,宽广的道路上,其他车辆纷纷停下,被阻拦在道边。
银色的劳斯莱斯银魅,缓缓启动,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单手抚着下颚,目光迥然,他低声命令司机,按照他的指示,司机将车子驶向远方。
从机场回来,席暮的情绪低落,她下午有课,便先回了天阶花园。
打开房门,她走进去,只听传来一阵激烈的说话声,“你这孩子,就不能消停会,是想要妈的老命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厨房中溢出。
席暮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连婶讲着电话,等她挂了电话出来,脸色看上去很难看。
“席小姐,你回来了?”连婶抹去眼角的泪水,和她打招呼。
脱了鞋子,见她情绪不对,席暮好心问她,“连婶,出了什么事?”
连婶脸色一暗,叹了口气,“哎,儿子不争气,让我操心啊!”说话间,她想起什么,忙的问道:“席小姐,我家里有事,能请半天假吗?”
将手里的包放下,席暮笑了笑,脸色柔和,“当然可以,我今天在家,您去忙吧!”
“好的,谢谢。”连婶连身道谢,急忙换好衣服,心急的离开。
席暮见她匆匆离开,有些担心,不过见她有意隐瞒也不好追问。
将屋子收拾好,她亲手做了午饭,又提前将晚上要用的食材准备好。想着晚上要给他做的饭菜,席暮柔柔一笑,觉的他最近工作很忙,每天回来时脸色都很疲惫。这样想着,她觉的心疼,很想帮他分担点什么。整理好所用的东西后,她便赶着去舞蹈学校教课。
一栋老旧的楼房前,连婶无精打采的往家里走,来到楼门的时候,被人叫住。
“连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她狐疑的转头,看到前面红色跑车里,黛凝微笑着对她招手。
车厢里,连婶局促的坐着,看着这辆高级跑车,她全身不自在。
“黛小姐,你怎么来了?”连婶看看她,疑惑的问。
黛凝将暖风开大,脸色温柔的笑了笑,道:“连婶,你儿子又惹事了?”
听见她这么说,连婶立刻皱起眉头,愁容惨淡。她早年守寡,膝下只有一子,只是这个儿子从小不成器,不学无术,还吃喝嫖赌。昨天为了个妓子,和别人争风吃醋,失手将人家打成重伤,如今人家家属要去报案,她苦口婆心央求半天,对方才勉强同意私了,不过一口价要三十万才能完事。
“哎……”连婶重重叹息一声,眼眶红了起来,有苦说不出。
抽出一张纸巾,黛凝递给她,含笑道:“我知道你需要钱,这笔钱我可以给你。”
“黛小姐,您这是……”连婶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语气中充满疑问。
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黛凝举到她的眼前,悠悠道:“这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随时可以兑现。咱们也算有些交情,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笔钱就归你。”
“什么忙?”看到支票,连婶眼里燃起希望,连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潋滟的红唇扬起,黛凝掏出那个红色药袋,眼神幽冷,“你经常去天阶花园打扫,有没有见到席暮,经常喝的药?”
连婶慢慢回忆,依稀记得打扫房间的时候,在浴室柜里,看过有个白色药瓶,“你的意思是……”
“把里面的药片换成我给你的!”黛凝扬着手里的红色袋子,低低道。
“不行!”连婶脸色咻的一变,急忙推托,甚至就要拉开车门下车,却被她拉住。
“连婶!”黛凝伸手拽住她,语气沉了下去,“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见她下车的的动作顿住,黛凝暗暗一笑,“咱们也认识有些年月了,我断不会害你的。我和希尧的事情,你也清楚,我们都快要结婚了,可是突然被那个女人出来破坏,我不能看着希尧被她迷惑。连婶,你要帮帮我!”
“我……”连婶满脸犹豫,心里直打鼓。对于黛凝,她的印象一直很好,后来看着她和少爷两人要好,也相信他们两个会结婚的。对于席暮,她很陌生,不过眼见着少爷对她爱护有加,也是事实。
见她表情松动,黛凝阴阴一笑,接续游说,“你放心吧,这些药不是毒药,不会吃死人的!”
“真的?”金钱的诱惑,能够使人丧失良心,连婶心里已经有了倾向。
黛凝点点头,将药袋塞到她的手里,“不相信,你可以拿去化验!”
“这个……黛小姐,你保证不会出大事?”看着那包药,连婶终于妥协。
“放心吧,我保证!”黛凝勾勾唇,将药袋交给她,又把支票塞到她手里,“明天一早,这张支票就可以取现,你拿好。余下的钱,给你养老!”
见连婶将药袋和支票收下,黛凝满意的笑起来,她拿出一张名片,开始邀买人心,“把你儿子的事情解决,让他去找这个人。我打过招呼的,会给你儿子安排个工作!”
“黛小姐,谢谢你!”连婶立刻感动的道谢,先前的疑虑全部消散。
眼见时机成熟,黛凝收起笑意,沉声道:“连婶,这件事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我懂的!”连婶急忙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您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
“那好,早点回家吧。”黛凝打开门锁,神情平静。看着连婶走远的背影,她嘴角阴沉沉的笑起来。发动车子,她很快离去。
翌日一早,连婶如常的来到天阶花园打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慢慢走进浴室。
将房间每处都查看一遍,再三确定屋子内没人后,她先将大门锁上,然后快步走到浴室里,打开柜子,取出里面那个白色药瓶。
将药瓶攥在手里,连婶一脸紧张,毕竟也是心有惧怕,所以她的双手都在发抖。不过想起那张支票,想起她的儿子,她只能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将药瓶打开。
把药瓶里面的白色小药片全部倒进马桶中,她迅速拿出那个红色药袋,将里面的药片重新灌进去。换好药片,她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药片遗漏后,便将药瓶拧好,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
走到马桶前,她伸手按下冲水键,“哗啦”一声水响,里面的药片顺着水流的漩涡消失不见,转瞬被冲刷的无影无踪。
将屋子里外都整理收拾好,连婶稳住心里的慌乱,暗暗安慰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稍后,她神情如常的走出这套房子,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妥当,丝毫也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冬日的天气阴沉沉,漫天的乌云浓散不开,似乎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