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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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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晚发生的事情后,他们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席暮的身体也跟着出现反应,只要和他上床都会高烧不退,面对这样的窘态,乔希尧无语凝噎,每晚和她睡在一起,却不能碰她,这样的考验是他不能忍受的!

    最重要的是,那晚以后,席暮对于他的态度更加冷淡,更加漠视,可以一整天都不和他说一句话,说话的时候也是必须回答的几个字,是、好、行。每次都这样简单的敷衍他,丝毫也不顾及他震怒的表情。只要他发怒瞪眼,她就会安静的看着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把他心底的怒意看的分明,却又无动于衷,看着她那副任君处置的摸样,乔希尧心里是又气又急,真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折腾一顿,可偏偏她的身子又不能碰,他只能悲催的望天长叹!心想,这小女人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惩罚他以前的不可一世,狂傲自大!

    夜晚的时候,他只要搂着她,贴近她,她就会整晚都不睡,睁着眼睛到天亮。看着她那副摸样,乔希尧心疼起来,想着自己先前做的事情,他心底也觉得自己过分,不过就是嘴硬,不承认罢了。接连着几日都这样,晚上他再也不敢抱着她睡,可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身体磨蹭,她的身子软软的,还散发着香气,他怎么忍得住不抱她,不亲她呢?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人把书房整理出来,分出一间卧室给他住。这样也算是他的退让吧?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也不是坏事吧?

    经过那晚后,席暮在家休息了一周,调整好身体后,她又回到舞蹈学校上课。虽然那个夜晚让她身心俱伤,不过因此和他彻底分开,分房而睡,也算是不错的事情。白天她在学校忙碌,下了班回到家,她眼观鼻,鼻观心,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尽量和他避开。刻意的回避,省的两人见面尴尬,他别扭,自己也难受!

    日子就这样折磨又安静的过着,席暮从舞蹈学校下了课,回到家时,已经日落西山。佣人见她回来,忙的将晚餐准备好。

    席暮洗了手,走到餐桌边坐下,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她眉头皱皱,冷笑一声。如今连晚饭他都不回来吃,真的是懒得见她了吧!

    手里的筷子被她用力握紧,席暮端着饭碗,低头吃饭,佣人们看着她一言不发,都站在边上不敢说话。用好晚饭后,将饭碗放下,她起身回到卧室,一直没有出来过。

    佣人看着最近这压抑的气氛,做事都分外小心谨慎,不敢多说话,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绯色。

    喧嚣的舞池,金属音乐劲爆,灯光闪烁,折射出来的光芒,炫目糜烂。

    二楼的VIP包房中,烟雾缭绕。黑色真皮沙发中,男人们围坐在一起,身边都搂着极尽妖娆的女人,一个个打扮的妩媚诱人。

    沙发的最外面,靠近角落的位置,坐着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颊带着魅惑的笑意,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跪在他面前,给他斟酒的女人,菲薄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颚,他语气轻挑,“你多大?”

    穿着黑色超短裙的女子,听见他的问话,颤微微的抬起头,那双水润的眼睛怯怯的看着他,微咬着唇道:“二,二十。”

    秦曜转转手腕,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轻轻勾起一抹笑,满意的点点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搂着她的腰,手指暧昧的挑逗着。仰头喝了口酒,他分心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见他蹙着眉头,一整晚都不说话,心里刚起的兴味也渐渐淡了。

    “出去吧!”秦曜眼中的兴趣淡去,伸手拍了下她的脸颊,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忙的会意道:“放心吧,我会交代他们,不会难为你!”

    “谢谢秦少!”那女孩子脸上的有了笑意,急忙站起来,感激的望着他甜甜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秦曜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刚刚她一闪而逝的笑容,为什么会让他想起一个人?那样的羞怯笑容,曾经她也会那样笑,在他的身下求饶时,就会那样笑,笑的甜甜的!

    “呼……”秦曜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感觉今天的酒喝得有点多,竟然会浮现幻觉。

    收回飘远的思绪,秦曜侧目看着身边呆坐的男人,不禁溢出坏笑,“希尧,你脸色不好啊?”

    仰头抿了口酒,乔希尧捏着酒杯,看也不看他,眼睛瞄着前方的某一点,直直的看着。

    见他不说话,脸色也阴沉沉的,秦曜转过头,正好见他脸颊上有抓痕,立刻说话恶毒起来,“喂,你们是不是太激烈了?做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身边的男人咻的抬起头,脸色沉了下来,乔希尧抿着唇,挑眉看看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伸手摸摸鼻头,秦曜痞痞一笑,神情自然道:“放心,我有分寸!对了,最近有个很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耳边响着他的话,乔希尧仰头将杯子里酒干掉,伸出左手的无名指,将他手指上的戒指举到秦曜的面前,沉声道:“不去!”

    “切!”秦曜看着他的结婚钻戒,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就知道你是妻奴,真没意思!”他蔑视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却不想一语成谶,很多年以后,他沦落的竟比妻奴还要悲催!

    手里握着水晶杯,乔希尧幽深的目光盯着杯沿散发出来的光芒,薄唇紧抿,眉头一直蹙着。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扫过身边男人无名指戴着的戒指,秦曜皱皱眉,情不禁的问他,“结婚好玩么?”

    乔希尧目光沉了沉,而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看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秦曜叹了口气,眼眸渐沉,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安慰他道:“希尧,发成了这些事情后,你们之间没有嫌隙是不可能的!她年纪还小,你要给她点时间,毕竟你不能天天把她拴在身边,所以给彼此一点空间,总会慢慢过去的!”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乔希尧深邃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下,不过很快便回归平静。将手里的酒杯随手一仍,丢在桌上,他站起身来,低声道:“走了!”说完后,他迈步走出包房,直接出了绯色。

    望着他走出去的黯然背影,秦曜轻眯眼睛,脸色有些难看。结婚有什么好的,原本过得挺快乐的一人,这可倒好,结个婚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摸样?傻子才结婚呢!

    白色的迈巴赫行驶在暗夜中,乔希尧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的胳膊支在车窗上,降落的车窗使外面的夜风吹散进来,将他利落的短发吹起。

    他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双眼盯着前方,目不斜视。脑海里盘旋着刚刚秦曜说过的话,是啊,事情总会过去,难道真的是他把她逼得太紧了,才会让她反弹越大?好吧,那就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

    开车回到乔家,已经是深夜。

    停好车子,乔希尧直接上了二楼,经过她的房间时,他脚下的步子情不自禁的放慢下来。站在原地,踌躇的望着面前的那扇房门,他犹豫半天,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想了会,忍不住心里的惦念,他还是慢慢走了过去。抬手敷在门把上面,他轻轻地用力,想要打开房门,却不想门锁已经被锁上,根本开不动。

    嘴角的笑意霎时冷冽起来,乔希尧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心底溢满苦涩落寞。原来她对于自己,竟然已经防备到如此程度,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空空的,找不到一丝慰藉!

    松开握着门把的手,乔希尧失落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将房门轻轻关上。

    卧室的里面,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熟,听见庭院中响起汽车的声音时,她就已经醒过来。然后听着他上楼走到自己的门外,听着他转动门把的声音,都让她心惊。

    门锁被转动的声音,让她害怕的坐起来,伸手揪住被子,紧张的盯着门口一直看。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打算进来,听着他转身离开,走进他的卧室后,席暮忐忑的心才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倒回床上。

    黑夜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事情演变成这样,如今是越来越糟糕,曾经那些幸福甜蜜的感觉,就好像一阵风,悄无声息的从她手指缝中流走,再也无处可寻!这样每天相对的过日子,真的感觉很压抑,很痛苦!看到他是种折磨,看不到的时候,心里也不好过!

    席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长夜里,她低低叹息一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可是却久久得不到答案!

    晨光微亮,一栋精致的欧式二层别墅中,静谧无声,只有从二楼的主卧中,传出来隐约的暧昧声响……

    “轩,你要不要在这里吃早餐?”怀里的女人抬起绯红的小脸,柔声问着搂着她的男人,眼中柔情四溢。

    闭着眼睛正在享受的凌轩,听见她的问话,嘴角笑了笑,一把将她拉起来,“要啊,不过吃早餐前,我们……”

    韩真真被他忽然的动作惊呆住,等她回神时,男人早已经让她翻身而起……一个小时以后,餍足的男人起身去浴室洗澡,而韩真真则穿好睡衣,来到楼下给他做早餐。

    等到凌轩冲洗干净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饭。看着她曼妙的身姿,男人笑了笑,边系着袖口,边走过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吻着她的红唇,辗转啃咬。

    “不要!轩,别闹了,你上午还有签约会议,不许迟到的!”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双手推着他,温柔的提醒着他。

    听见她的话,凌轩脸色一沉,立刻不高兴的撒开她,坐下吃早饭。

    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阴沉的脸,韩真真低头笑了笑,不禁伸出手,捧着他的脸,笑道:“你啊,怎么像个孩子呢?好吧,今晚随你尽兴?”

    “真的?”看着她温柔的脸,凌轩双眼一阵放光,坏笑着问她,“怎么样都行?”

    “嗯!”将三明治塞进他的手里,韩真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催促他赶快吃。心情颇好的拿起三明治,凌轩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开始低头用餐。

    韩真真看了他一会,急忙站起身,将他上班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又把他的西装外套熨烫好,给他拿过来,准备他出门的时候穿。

    随手整理着他的衣袋,韩真真掏出来他的物品清查,看有没有疏漏,好给他补全。翻出他的外衣口袋,里面只有烟盒和打火机,她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手中的打火机,似乎有些不对。

    “轩,你的打火机怎么换了?你不是一直用,你爷爷送给你的那个么?”韩真真看着手里这个陌生的打火机,随口好奇的问问。

    凌轩咀嚼的动作蓦地停住,他眼神暗了暗,放下手里的早餐擦擦嘴,而后快速的走过来,将东西收回去,低声道:“那个打火机丢了。”

    “啊?”听他这么说,韩真真一脸吃惊,忙的追问,“怎么会丢呢?你不是一向都很宝贝吗?丢在哪里?”

    “不知道!”凌轩脸色渐沉,神情有些阴霾,整个人开始烦躁。他接过韩真真手里的外套穿好,便大步走出别墅,开车赶往凌氏。

    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韩真真只是摇摇头,对于他的阴晴不定早就习惯。将他丢下的早餐收拾好,她转身也去浴室梳洗,很快便清新艳丽的出了门,赶去瑜伽馆。

    乔家祖宅,一大早起来,佣人们便辛勤的开始整理花园。

    席暮起床后,梳洗整理好自己,便从卧室出来,来到餐厅。餐厅中,男人端坐其中,手里拿着报纸,眼神专注。

    看到他的时候,席暮眼眸微闪,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佣人将早餐准备好,端到她的面前。

    喝了半杯牛奶,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席暮皱皱眉,忽然开口,“今晚遗爱画廊有画展,是辛泽的个人画展,你去吗?”

    乔希尧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她,轻问:“你希望我去么?”

    席暮一愣,脸色不自然起来,不过她很快掩饰好,只是耸耸肩,并没有说说话。

    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乔希尧心底低低叹息一声,嘴角的笑意苦涩。这些天以来,今早是她对他说的话最多的一次,可是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的怪异,让他感觉窒闷。

    “我会去的!要不要我晚上接你,我们一起过去?”忍住心里的异样,乔希尧脸色沉凝,语气低沉。

    手里的刀叉用力攥紧,席暮低下脑袋,避开他的视线,口气冷然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面对她的冷漠,乔希尧脸色几变,堪堪忍住心里的怒意,站起身离开这个让他感觉窒闷的地方。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席暮也放下手里的刀叉,走到外面的庭院。见他的将车子开远,她来到花圃前,望着里面种植的蓝色紫鸢花,乌黑的翦瞳中哀戚一片,难道她的后半生就要在这种煎熬中,与他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