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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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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寒墨一行人,十辆车,回到沐家别墅;十辆车依次停下,而待沐寒墨所坐的车辆停下时,正好对着小洋房的大门。前后九辆车身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男子,陆续下车,距离沐寒墨所坐小车最近的两名男子,小跑步来到小车两侧。

    不约而同伸出手,打开车门;将手放在车门之上,以免下车之人撞头。

    沐寒墨迈出一直修长精壮的腿,踩在鹅暖石上;这才,弯身下车,笔直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前后身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男子,同时弯身,齐声喊道:“老大。”

    “嗯,把冉家两父女押解下车,带到地下室去。”言罢,沐寒墨便未在理会他们,而是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小洋房走去。

    奉天誉携带简小白迈下车,紧随沐寒墨身后;三人相继进入小洋房内,而早已在大厅等候的管家,见沐寒墨三人迈进大厅,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少爷,少奶奶在您回来之前,口吐白沫;刚才陈医生才将少奶奶的病情稳定下来。”

    话落,便见沐寒墨神色焦急,犹如一阵风般,从管家身旁吹过;往楼上而去,奉天誉也一脸沉重的跟在沐寒墨身后,简小白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管家,又抬头看了看已经上楼的身影。

    咬咬下唇,神色忐忑的望了望神情不安的管家,这才移步跟随奉天誉身后,上了楼。

    沐寒墨来到房间前,急切的推开房门,见陈医生立于大床一侧;站在娃娃身前,一脸沉重,枭与凰则靠在落地窗上,一个吊儿郎当,一个冷漠以对。

    一双溢满柔情的双眸,紧紧锁住脸色苍白的娃娃;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来到床前:“怎么样?娃娃没事吧?”双眸望着娃娃,却是在问着陈医生。

    陈医生不安的望了望沐寒墨:“少爷,少奶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少奶奶开始发烧了,若烧一直不退,可能危及少奶奶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话落,便见沐寒墨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庞,沉重铁青。

    从怀中掏出在冉玲珑房间内翻出的药水,递给陈医生:“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就行娃娃。”手虽将药水递给陈医生,而双眸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她那苍白的脸颊。

    陈医生尴尬的望了望沐寒墨,这才嚅嚅唇瓣:“少爷,少奶奶为何不醒,我也不知;这个药水,即使给我,我也查不出能不能救少奶奶……”话未说完,便被沐寒墨打断:“好了,不用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先喂娃娃吃下,看看能不能救她。”若不能救,那么冉氏父女就没有生存下来的理由。

    陈医生接过沐寒墨递来的药水,凑到床前;打开药水瓶,放在娃娃唇瓣,想要撬开她的唇瓣,却怎么也撬不开。

    沐寒墨一下子踢掉脚上晶亮的皮鞋,爬上洁白的大床之上;抢过陈医生手中的药水:“陈医生留下,枭、凰你们先出去。”

    “好的老大。”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静静的退了下去;这时他们第二次见到老大微笑意外的表情,却是那般让人不安。

    奉天誉和简小白也深深看了沐寒墨一眼,转身随枭、凰出了房间。

    沐寒墨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双臂放于娃娃两侧;俯身望着娃娃苍白的小脸,心疼的感觉再次泛起,在心湖中一层层荡漾开来,疼痛也随着那些波澜荡漾开:“宝贝,乖;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喂你喝解药,你要乖乖配合,不然我会打你的小屁股哦!”言罢,将药水尽数倒入薄唇之中。

    性感的薄唇,缓缓落在娃娃苍白的唇瓣上,四片唇瓣紧紧相连;沐寒墨伸出舌头撬开娃娃的贝齿,将药水尽数灌入娃娃嘴里。继而直起腰身,抬了抬娃娃的下颚,让她讲药水咽下。

    这才站起身,对着陈医生说道:“你来看看。”言罢,便转身进入浴室之中。

    陈医生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望着沐寒墨进入浴室的背影;不禁感叹,少爷一直不近女色,至从有了少奶奶,他便只有少奶奶一人。如今,那瓶药水也不知是毒还是解药,少爷便想也不想的由他的嘴灌给少奶奶喝。

    若那瓶药水是毒药,那么少爷与少奶奶也无法存活;可,少奶奶如今的情况,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也许那瓶药真的可以救回少奶奶。

    沐寒墨进入浴室,洗漱了嘴里的药水味;这才迈出浴室,见陈医生正在认真查看娃娃的情况,来到娃娃床边,将娃娃白皙细腻的右手,握进手中,心中不断的祈祷:宝贝,千万不能有事,我们的宝宝还未看到这个世界;我们还有往后的每一个日出日落,你不能丢下我一人欣赏。

    片刻,陈医生抬起头,看向正在望着娃娃出声的沐寒墨说道:“少爷,现在还看不出少奶奶的病状;不过少奶奶发烧应该是药物引起的,现在少爷给少奶奶喝了解药,若是少奶奶烧退了,相比也就没事了。”不确定的话语,让沐寒墨紧蹙剑眉:“我要确定的答案。”凌磨两可的答案,太过折磨人。

    话一出,陈医生便沉默了,不在言语;他明白少爷的意思,若不能有肯定的答案,那么便不要和他说。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沐寒墨:“少爷,这是退烧药,您可以先给少奶奶吃下;不出意外,少奶奶今晚便会醒来。”

    沐寒墨这才将视线落在陈医生脸上,迟疑的接过白色药瓶:“嗯,你先出去吧!”嗓音暗沉,让陈医生的心也跟着沉落:“少爷,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大厅里候着。”沐家每个月给他几十万的工资,不能白拿钱,不做事。

    沐寒墨未语,陈医生看着沐寒墨沉默的侧面,不禁低低叹息一声;提着药箱,转身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苦命鸳鸯。

    陈医生刚出房门,便被枭拉住:“陈医生,嫂子没事吧?”俊美的脸庞之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凰虽未问出口,却也已同样询问的目光,望着陈医生。奉天誉也失去平常吊儿郎当的自然神情,满脸紧张焦急,心中沉甸甸的。

    简小白对于这里完全陌生,唯独对奉天誉稍微熟悉一些;因此,紧紧挨着奉天誉,不肯离开,一脸无辜与茫然的望着其它三人。

    陈医生看了看他们两人,而后,又看了看奉天誉与简小白,这才沉重的开口道:“哎!现在还不知道,少奶奶现在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我也不知道少奶奶昏迷不醒的原因,若少爷拿回来的真是解药,那么少奶奶今晚便会醒过来。”若不是,会出现情况,他也无法预料。

    奉天誉急切的拉着陈医生:“若醒不过来呢?”话落,凰便抬起手,毫不留情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而后出手的枭,便只能怯怯瞪了凰一眼,对着奉天誉斥责道:“说的什么鬼话,现在可不是诅咒嫂子的时候;嫂子若真有事,老大会疯的。”

    一句惊醒梦中人啊!奉天誉委屈的摸着,被打的后脑勺;却不无法反驳枭的话,也找不到理由还凰那一巴掌。

    陈医生摇摇头,下了楼;枭、凰看了门板半响,方才摇头叹息下了楼。简小白感受到他们之间沉重的气氛,不敢做声,就那般静静的凝视着他们。直到奉天誉拉着她下楼,才回过神来……

    冉少林下班开车回家之时,便感觉别墅寂静无声;太过于安静,以往只要他回来,都会有佣人前来为他打开车门。

    停下车,弯身从车上迈下,步入大厅时,不禁瞪大双眸;满目不可置信,大厅之中血流成河,佣人的尸体横城于大厅之中。垂于身侧的一双大手,紧攥成拳,极力压制心中的怒气。

    整个别墅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止般;看着那从佣人身上流下鲜红血液渐渐凝结,心仿佛也被冻结一般,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大厅在这些尸首的衬托下,显得阴森恐怖;仿佛这里是修罗地狱一般,冉少林迈开修长的大腿,迈到离他最近,趴在地上的管家面前。

    蹲下身,伸手触碰管家的鼻息,尸体已然冰凉僵硬;鼻息更加不复存在,冉少林直起腰身,越过管家的尸体,接连查看了几名佣人,依然如此。

    冉少林眼底渐渐升起一簇明显的怒火,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在佣人的尸体堆里翻找着。

    当他将大厅内所有的尸体,都翻找一边之后,方才松了一起;但,一口气未松完,便在此紧绷起脑神经。环视了一圈,复而,狂奔上楼,将三层楼,都翻找了一个遍,却仍然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靠在三楼的墙上,颓然滑座在地,垂首,嘴里念念有词:“究竟是谁做的?爸和玲珑到哪儿去了?”今早走时,还好好的;一个家热热闹闹的,而今却连一只老鼠出来‘吱吱’叫的声音都能听到。

    良久,冉少林方才从地上一跃而起,心中想到了什么般;直奔下楼,出了大厅,打开车门弯身坐了上去。发动机车,调转头,直奔出冉家别墅。

    留下一时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