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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华服,头戴面罩,刚才由两名壮汉架出舱外,亮了一下,又被架扶回舱的女子,显然是她们几个的头儿。一见全船的黄衣壮汉,除了躺在甲板上的几具尸体之外,其他的人早已跳水逃命去了。
她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齐发,两篷细如牛毛的飞针,又向船顶上的杜小帅疾射去。
杜小帅施展“幽灵十八扭”在船舱顶上好像跳“扭扭舞”左一扭,右一扭地,使两篷飞针悉数落空,一支也未射中。
小伙子心情一爽,骚得可以,居然唱了起来:“酒干倘卖无,酒干”竟把飞针当破烂。
那女子的飞针已射光,手中又没有兵器,气得把手一挥,喝道:“上!”
四名劲装蒙面少女明知不是杜小帅对手,但拼命可是稳死的,只好硬着头皮挺剑射身扑向舱顶。
小伙子自从下山后,已杀过了不少人,却从未杀过女的。这倒不是他对女子手下情,没有遇上女的要杀他。
没办法,谁叫他长得帅嘛!
即使是那赌国艳后金玉姬,也只不过是打算利用机关,将他们老少三人擒住而已。
眼看四名少女挺剑扑来,小伙子不愿用“心匕”只以“幽灵十八扭”跟她们“玩”上了。
那知四名少女的剑法,虽称不上是一流的,但剑路和招式,却极为阴阴邪恶,专攻小伙子致命要害。
尤其她们个个奋不顾身,好像非把他大卸八块,那种“拚命三娘”的作风,简直比拚命三郎还凶悍。
趁着四名少女力拚小伙子,身穿华服的蒙面女子急忙溜回了舱里。
杜小帅一眼瞥见:“喂!别溜啊,要溜也得把衣服还我”不料这一分神,险些被一名少女的剑刺中。
小伙子不禁毛火得很:“你娘咧!要玩真的吗?”
真爱说笑!这会儿谁这跟他玩假的?
四名少女剑势一紧,攻势更加凌厉,一个个好像要抓狂(发疯)了。
杜小帅已经不爽,也没兴趣再跟她们“玩”下去了,霍地拔出“心匕”一个大旋转,只听叮叮当当几声清脆轻音,四把剑已被他齐齐削断,她们手上握着的,只剩下了剑柄。
四名少女惊得像根木头楞住啦,如果不是蒙着面,一定是副目瞪口呆的糗相。
杜小帅把“心匕‘一晃,弄笑:”你们是自己往湖里跳,还是要我把你们全身扒光,一个个丢下去?“这答案太简单了!
四名少女都想甭想的,回身就向船外飞扑“卟嗵,卟嗵”地全落入湖中。
杜小帅捉狭弄笑着,从舱顶落下,向船舱内憋问:“狐骚臭的,你出不出来”
船舱内那女子冷声:“有种你就进来抓我!”
杜小帅明知她可能有诈,但可不能输嘴:“进来就进来,谁怕谁啊!”其实他嘴上说的英雄,心里还是不能不防,不知舱内的女子搞啥飞机。
除非是个大白痴,否则谁也不会她用话一激,就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他“就地取材”来个重施故技,他把那掌舵的尸体一脚跳起,踢送到舱门里去。
这回出乎意料,竟然没有突袭,大概是那女的飞针射完了吧?忽听舱内传来的讪笑:“喂!怎么还是老套,有没有更新鲜的?”
杜小帅被她糗得又窘又瘪,连声招乎也没打,突然射身闯进了舱门。这时他双掌已运足十成真力,只要一有异状,那就毫不客气地轰出。
咦,舱内毫无异动也!
从下舱一看,那女子已站在那里!
杜小帅抽翘嘴角:“哦?你们没打算要杀我?”
少女轻轻叹口气:“唉!其实派咱们接你去岛上,你又何必现在你杀了好几个人,把事情搞僵了,这可就麻烦啦!”
杜小帅憋声道:“你娘咧!我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
少女摇摇头:“你错啦,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杀你。他们跟我一样,只是奉命接你上岛上。偏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才不得不先礼后兵埃”杜小帅弹了弹耳朵:“罚酒?你好像很有把握能‘罚’得了我?”少女挑道:“不信你就走到我面前看看!”
杜小帅刚说了声:“谁怕谁”不料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小伙子吓得连动都不敢动,怒问:“臭娘们!你搞什么飞机?”
杜小帅这才猛然想到,舱内必然是充满了无色无臭的强烈迷药,少妇故意引他说话,使他不知不觉中已吸入。只因他曾服下龙血和内丹,才能支持这么久,否则早已昏啦!
连他百毒不侵的怪胎,居然也会被迷倒,可见这迷药有够厉害呢!
小伙子不由得惊怒交加,刚要扑向那少女,已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倒下。
少女的狂笑声中,他已昏迷了过去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当社小帅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置身在何处。
他伸手一摸。怀里怎么还依偎着一个女子,而且全身光溜溜的,好像啥也没穿呢!
小伙子立即想到船舱中的那少女,真是瘪透了心,双手猛将好推开,霍地挺身坐起,破口大骂:“你娘咧,不要脸的臭”黑暗中,忽听被推到的女子轻呼:“帅哥!是我”杜小帅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来个急刹车,住了口:“是诗诗吗?”
同时摸索过去。
黑暗中的少女果然是唐诗诗,她忙爬近:“帅哥,你可醒啦,我一个人好怕啊!”杜小帅忙把她拥入怀里,憋笑:“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摔痛了没有?”
唐诗诗哪里管得到痛不痛,迫不及待的问道:“帅哥,你怎么也被他们抓来了?”
杜小帅听出她是被抓来的,干窘直笑:“大概咱们是同命鸳鸯不,我是说同病相怜吧!”
唐诗诗沮然的叹了口气:“都怪我,自作聪明,冒充你去赴宋一刀之约”
杜小帅瞪眼:“是那小子把你抓来的?”
唐寺诗道:“不是他,是铁拳东方明。”
杜小帅睁大了眼:“怎么会是他?”唐诗诗便把赴约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忍不往伤心欲绝的痛泣起来。
杜小帅被她吓到了,一憋声急问:“诗诗,你可是受了侮辱?”
唐诗诗伏在他怀里泣道:“他们以为我是我娘,不敢碰我,可是当我清醒时,才发觉全身功力已散尽!”
唐诗诗惊道:“帅哥,你昏迷不醒时,他们也强灌了你一瓶呀!”
杜小帅大惊,急推起唐诗诗,盘膝坐定,暗自一运功,除了略有不通畅之外,似乎并无异状。
想起上回与李黑和杨心兰,三人来到黄花岛,西门飞凤命人取出待客的酒坛中,也暗做了手脚,加入了“黄花消功散”阴阳双剑就是误服毒酒,才落得功力尽失,不得不苟延偷生,成了岛主的哈巴狗。
但杜小帅暗将手指弄破,把绿血滴入了酒中,顿使毒性化解,李黑和杨心兰喝了酒屁事也没有。
“黄花消功散”虽霸道,他对这“怪胎”可一点用也没有。
功力既未消散,小伙子可安心啦,在她耳边声惹笑:“安啦!我的功力没有失去。”
唐诗诗叹笑:“真的?可是我的功力”杜小帅劝慰:“不用耽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助你恢复功力的。”
唐诗诗想到了“阴阳神功”可羞死她啦,幸好黑暗中看不出,她心里瘪道:
“我才不要呢!”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忙把话岔开问道:“帅哥,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杜小帅笑的有够“逊”的,把昨夜到今晨的全部经过,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听毕又惊又喜:“帅哥,你真的见到我娘了?”
杜小帅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见了面,是你要她去客栈,取了那个小包袱交送给我的。”唐诗诗沮然道:“我没有唉!想不到我这样随便设想,害得全镇的好几百人”杜小帅怒声道:“我就是为这个,才决心来找‘一统帮’算帐的!噢,对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是在什么地方?”
唐诗诗笑得好苦:“你可能不相信,事实上咱们是在地下的密室中,被关在一只大鸟笼里啊!”杜小帅怪叫:“大鸟笼?你娘咧!把咱们当作大鸟啦!”
一气之下,霍地跳起身来,冲去双手抓住两条栅栏,运足真力一扳,却动也不动。
小伙子可不信邪,伸手要拔出“心匕”才惊觉到全身光溜溜。
连那临时用床单做的“丁字裤”都早已不知去向了。
幸好是在黑暗中,否则可真糗大了。
杜小帅羞窘直笑:“诗诗你上没穿东西吗?”
唐诗诗窘红着脸:“我,我”
正在这时,忽听巨笼上方发出一阵“轧轧”轻音,两扇活动地板纷纷向西边移开,从洞口露出了光亮。
接着,一条钢管自洞口垂下,管端的铁钩,钩挂往巨笼顶上的钢环,将巨笼吊起,缓缓上升。
巨笼一出洞口,两扇活动地板使合拢,恢复原状。
当巨笼被吊起,距离地面数尺时即停止上升了。
杜小帅和唐诗诗久处黑暗中,突然接触强烈的光亮,使他们一时难以适应,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
过了片刻,小伙子才勉强睁开眼睛,定神一看,发现他们果然是被关在一只巨大鸟笼里。
布置美轮美矣的室内,灯火通明,使笼内的一对赤裸男女连躲都没地方可躲,一览无疑,脸丢大啦!
忽听一人沉声:“小子,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杜小帅一转身,只见一张铺著兽皮的大椅子上,坐的正是身穿华服,截着人皮面具的一统帮主。
他虽不能确定,此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一统帮”的所作所为,又使他深恶痛绝,必要时“大义灭亲”的好戏,恐怕是要登场的!
怒哼一声,小伙子破口大骂:“你娘咧!用这些下三滥的‘步数(方法),真不要脸,有种就放我出来,各凭本事,拚个你死我活!”
一统帮主干笑两声:“嘿嘿,我又不是下白痴,如今你小子已经落在我手里,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又何必跟你拚个什么劲儿,你的功力已失,怎样跟我拚呢?”
杜小帅憋想:“对呀,他以为我已经破功,我可不能穿帮啊!”于是装的很像地吃惊道:“什么?你废了我的武功?”
一统帮主微微把头一点:“大概吧,你不妨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杜小帅很会演戏,装模作样的刚一运气,就一脸痛苦地跌坐下去,呼天抢地:
“天啊!我完了”一统帮主哈哈大笑:“小子,你真应该感谢西门飞凤那娘们,要不是她出个点子,用‘黄花消功散’使你功力尽失。照我的方法,就只剁了你的双手双脚啦!”
杜小帅憋怒:“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一统帮主冷冷一哼道:“杀你?我还要用你做饵,来钓一条大鱼呢!”
杜小帅贼眼一转,明知故问:“你想钩那条‘大条’?”
一统帮主恨声道:“钱如意!”
杜小帅眨了眨眼睛,心想:“他可能还不知道,娘是‘血轿’的主人,我何不趁机试探他一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爹!”
他打了主意,便故意愤声斥道:“你别做梦,用我做饵,恐怕你连虾都钩不到!”
一统帮主充满自信:“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如今你已落在我的手里,不怕她不送上门来!哈哈”杜小帅白眼一翻:“拜托,她干嘛要为我来冒险?”
一统帮主哼声道:“因为你是她儿子!”
杜小帅怪笑:“哇噻!你还真不简单,居然比我自己还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我娘呢!”
一统帮主不屑道:“我不知道的事还多呐!”
杜小帅趁机又道:“那借问一下,我爹是谁啊?”
一统帮主咬牙:“你没有爹!”
杜小帅揉揉鼻子,讪笑:“这可真鲜!你既然一口咬定,我是我如意的儿子,而我又没有爹,难道她是个‘未婚妈妈’?”
一统帮主怒斥:“你是那贱人‘野’来的野种!”
杜小帅挨了骂,非但不生气,反而嘻皮笑脸:“哦!既然我是我娘‘野’来的野种,那我爹不是戴上‘绿帽子’,成了活王八了!”
一统帮主霍地跳起来,怒骂道:“小杂种!你敢骂”突觉出自己失态,只好哼了一下,坐下去。
杜小帅故意刺激他:“真鲜啊!我娘让我爹戴‘绿帽子’,关你屁事,何必要你生大的气,简直是个鸡婆!”
一统帮主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否则一定一脸菜色,非常难看。
虽然头上戴的帽子不是绿色,脸色铁定是发绿了。
他怒不可遏道:“小杂种!别以为废了武功,我就不杀你了。
嘿嘿,告诉你吧,让你多我活几天,是要等那贱人来自投罗网,当着她面前,要她亲眼看着杀你这小杂种!”杜小帅听的心中苦笑不已,憋想:“娘的判断果然不错,这一统帮主很可能就是我爹!否则他为何如此恨我母子二人,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小伙子一时冲动,几乎按捺不住,当场就想揭穿一统帮主的身份。还好理智赶紧抬头了,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结让他们上一代去伤脑筋去解,自己做儿子的等着看好戏了,不,是结尾了何况,万一对方不是自己父亲,那这个笑话岂不是惹大啦!
一统帮主见他沉思不语,冷冷一笑,沉声道:“小子,如果你不想死,也许咱们有个折衷的办法”杜小帅接道:“说来听听着!”
一统帮主向唐诗诗一指:“只要你能说服她,乖乖地交出‘血旗令’”杜小帅眼睛一突:“要我说服唐姑娘?”
一统帮主不屑道:“哼!什么唐姑娘,她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了!”
杜小帅差点没笑出声来,憋想:“原来他真把诗诗当做是她娘啦!”
但他强自憋住笑,装出一脸茫然:“什么‘血旗令’?”
一统帮主斥道:“小子,你少在那里装蒜,你们不是答应了少林掌门,三月之内,亲自把‘血旗令’送到嵩山去吗?”杜小帅白眼猛翻,突然想了起来,难怪彩凤画舫上掌舵的是个中年和尚,原来少林派也有人被“一统帮”收买啦!
他瞥了唐诗诗一眼,见她正连连暗施眼色,会意地微微点了下头,故作为难道:“这个嘛”一统帮主沉声道:“我知道,这娘们对你很‘来电’,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没命了。所以只有你能说服她,乖乖把‘血旗令交出来。”
唐诗诗这时也演上瘾了,将错就错怒形于色道:“哼!你使我功力散尽了,还想要‘血旗令’?告诉你,谁跟我说都没用!”
一统帮主狞声笑道:“唐教主,你不要不知好歹,如今你虽然功力散尽,至少还能活着。只要交出‘血旗令’,留在黄花岛,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如果落在别人手里,只怕死一百次也不够偿命呐!”
唐诗诗怒斥:“死一千次也是我的事,要你鸡婆!”
一统帮主也火了,伸手一按扶手上的机括,只听“滋滋”声中,笼顶上方的“莲篷头”立即喷洒出冰冷的水,给他们当头来了个“淋员。
唐诗诗冷得惊叫起来:“啊!”杜小帅气得跳起来怒声大骂:“你娘咧!这是搞什么飞机?‘三温暖’也不是这样”一统帮主纵声大笑:“这可以使你们头脑清醒清醒,好好想一想,‘小俩口’商量商量吧,待会儿我再来听你们的答复。哈哈”狂笑声中,他站了起来,迳向屋外走去。
杜小帅大声叫道:“喂!你忘了关水龙头啦!”
一统帮主充耳不闻,人已走出房门,笑声由近而远。
杜小帅气得骂了声:“伊祖母咧!”
头顶上的冷水不断喷洒,淋得他们真像两只落汤鸡。
唐诗诗的功力已失,无法运功御寒,冷得全身直发抖,尤其今天室内未生火盆,使她嘴唇都发紫了。
杜小帅忙扶她坐下拥入怀里,将两手的掌心,紧接在她胸前和背后,运起功力传达过去,以便助她御寒。
发自小伙子掌心的两股热流,缓缓输送到这少女全身,真比“电暖器”还管用,使她逐渐感到了温暖起来。
过了片刻,唐诗诗轻声:“帅哥,看来师父的判断没错,这个人很能就是你的”杜小帅停止运动,截口憋道:“我的屁啦!”
唐诗诗耽心道:“你别这样激动,他们诡计多端,不知怎样算计师父,咱们得赶法警告她老人家呀!”
杜小帅笑得带苦,唱起了京戏“四郎探母”来:“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帅哥,这会儿你还乐得起来,正经一点好不好?”
杜小帅忙把仍按在她胸前的手收了回来,贼样道:“是!是!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唐诗诗忧急道:“那你就快想办法呀!”
杜小帅点头想了想,正经八百道:“我真搞不懂,他们既然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又散去你的功力,为什么不自己逼你交出‘血旗令’却要逼我来说服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唐诗诗两眼逼视着他,问道:“你刚才没听出来?”
杜小帅呆了呆,傻傻的问:“听出什么?”
唐诗诗道:“他们大概知道我娘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功力已失,更豁出去了,但有可能听你的,所以”杜小帅接道:“爱说笑!你娘都不愿见我,怎会听我的,把‘血旗令’交出来。何况,依我这个金头脑的判断,说不定连你娘都不知道‘血旗令’藏在那里。”
唐诗诗诧异道:“不是说,‘血旗令’的下落,只有‘阴阳教’的历代教主一人知道吗?‘桃花教’就是‘阴阳教’,而我娘就是最后一代的教主呀!”
杜小帅微徽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事实却未必如此埃我记得你娘说过,当年她是被你父亲所弃,一时想不开,决心寻死,无意间在一处山洞中,发现‘阴阳教’十二代教主沈阳的骨骸,以及用鲜血写成的秘芨。你娘练成了邪功,就自然成了他冥传的十三代弟子。实际上已相隔百年以上,你娘根本从未见过沈阳。而秘芨上只记载武功,百能并未提到‘血旗令’,又怎会知道秘芨的下落?”
唐诗诗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杜小帅把她拥进怀里:“诗诗,我的功力没有散失,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唐诗诗低泣道:“如果真能替我娘死帅哥,你杀了我好吗?”
杜小帅听得诧楞了眼:“诗诗,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这种傻话?”
唐诗诗伤心欲绝的道:“我没有你杀了我,一统帮主一定以为我不听你的,你一火就失手杀了我,这样他就对‘血旗令’死了心,也不会知道娘还活着”杜小帅一拍额头:“原来是你自己告诉他们,你是‘桃花教’教主吗?”
唐诗诗点点头:“你还不算笨一统帮主当时不相信,说我是冒名的,‘桃花教’教主不可能这么年轻,后来召来个蒙面人指认,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他才相信我是我娘。帅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你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
杜小帅瘪怒道:“哼,我就知道你昨夜趁我不备,制住我的穴道,穿我的衣服去赴约,是存心死。不过,你的命真大,居然宋一刀也有‘仿冒品’!”
唐诗诗仰起脸来,企盼地望着他道:“帅哥,答应我好不好嘛!”杜小帅又不是三八,怎么会答应她!断然拒绝道:“门儿都没有!”
唐诗诗又悲痛地泣道:“帅哥,请你成全我吧,能死在你怀里,我已心满意足了。今生不能报答你,来世”杜小帅瞪眼:“不许你再说什么死呀活的!”
唐诗诗激动道:“我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已经了无生趣,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杜小帅头一低,吻住了她。
这一着真他奶奶的管用,不须争辩,更不用大吼大叫,就阻住了她说下去。
唐诗诗在意乱情迷中,突觉对方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穴”部位发出一股强劲热力,传送到她体内,直入丹田。
她立即觉出,杜小帅是要将本身功力输入她体内,不由地大吃一惊,急欲阻止。但嘴被他吻住了出不了声。
心里去在惊叫道:“帅哥,不要”
那知杜小帅输入的功力太强太猛,她心里一急,顿时承受不起,竟昏了过去。
杜小帅并未停止,继续将本身的功力输入她的体内片刻之间,他已输出了一二十年的功力!
这在这时,一个高头大马的“女子”偷偷摸摸溜了进来,杜小帅却都没发觉。
那“女子”神色慌张,回头向房门口看看,才迅速走到巨笼前,赶紧轻声叫道:“杜兄!杜兄”杜小帅尚在运功,闻声暗自一怔,但不敢分神,憋想:“这大娘们是谁?怎么叫我杜兄呢?”
那“女子”没有看出他是在运功,忙道:“我是雷行啊!”哇噻!“阳剑”雷行怎么变成了大娘们?
杜小帅急忙停止运功,气归丹田,转过身猛眨眼:“你是”定神一看,认出真是男扮女装的雷行!
他不禁惊喜交加道:“雷兄,真是你啊!拜托,先把笼顶上那顶玩意儿关掉,这么冷的天,‘淋辕的滋味真娘的不好受!”
雷行茫然回头,问道:“怎么关?”
杜小帅指着那张铺着兽皮的大椅子道:“机括就在把手上。”
雷行急忙转身走过去,只见手上哎哟我的妈呀!一排十几个机括,急问道:“杜兄,那一个?”
这可把杜小帅问住了,他那知是那一个,憋声:“青菜(随便)哪个试试,总有一个是对的。”
雷行只好应了一声,顺序将第一个机括一扳,不料巨笼上的喷水非量没有止住,反而如同倾盆大雨般洒落。
杜小帅大叫大嚷:“停!停!你想淋死咱们呀?”
雷行吓得手忙脚乱,急忙把机括扳回原状,才势才变小,跟刚才一样。
他可不敢再乱扳了,走回巨笼前:“杜兄,这室内机关重重,万一扳错了”杜小帅苦笑不已:“算了,既然这么衰,咱们就多淋一会吧,老兄,是不是西门飞凤废了你的武功,又替你动手术‘变性’,把你变成了女人?”
雷行揪着张苦脸:“杜兄,别闹了,我是前些日子‘一统帮’大举来犯,趁乱换上女装,混在岛上洗衣烧饭的‘欧巴桑’中,才算保住了性命。”
杜小帅急道:“那你快离开这里,万一被人撞见,你就别想活啦!”
雷行愤声道:“在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是一死,有什么了不起!”
杜小帅有点感伤:“雷兄,韩兄那日为了警告我,落得撞壁而死,我不能再害雷兄”雷行接道:“杜兄不必为我耽心,我冒险溜进来,虽然想救出你们,可惜心有余而不足。是告知杜兄,无论受多大委屈,一定要忍耐。西门飞凤表面上虽已归顺‘一统帮’,但她心有不甘,暗中已连络她的手下亲信,准备向外求援,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一统帮’啊!”杜小帅瞄眼:“你怎么知道的?”
雷行道:“岛上男女有好几百人,那夜‘一统帮’突袭,奋战中伤亡了一大半,当时除了西门飞凤,剩下的人全部都投降了。
我混在他们之中,连他们都未识破是我,所以我才能偷听到这个消息。“杜小帅怀疑:”你居然能横冲直撞,闯到这里来,‘一统帮’的防范也太差了吧?
“雷行脸色一变,愤声道:“杜兄难道怀疑我?”
杜小帅就算真的这样想,可也不能说出来:“不是哪,我只是觉得”雷行哼声道:“不瞒杜兄说,我和韩森那日误饮毒酒,功力尽失,又被西门飞凤在身上贴了‘勾魂符’,她对咱们已用不着防范。尤其韩森一死,那娘们就把我视同‘玩物’,要我随时跟在她身边,供她取乐羞辱。所以这‘寝宫’所有的秘密通道,我都一清二楚,刚才”杜小帅突然警觉:“雷兄,有人来了,你赶快走吧!”
雷行大吃一惊,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赶紧绕跑啦!杜小帅见唐诗诗尚未苏醒,便把她拥进怀里,干脆自己也装睡。
悠而,脚声已来到巨笼前,只听来人冷笑一声:“嘿,你们倒真能随遇而安,淋成这样也能睡得着!”
杜小帅听出这口音不是一统帮主,偷眼一瞥,只见这人身穿儒服,一派洒脱,脸上却戴着跟一统帮主一样的人皮面具。
那人又冷哼一声道:“杜小帅,我知道你醒着,不必装睡啦!”
杜小帅甩都不甩,好像睡得很熟。
那人怒从心起,走到大椅子垒下,伸手一扳机括,巨笼顶上的“莲篷头”顿时喷水变大。
杜小帅这才装出从梦中惊重量叫:“哇噻!下大雨啦!”那人把机括连扳两下,喷水立即停止,原来是“两段式开关”啊!
杜小帅笑道:“谢啦!”
那人刺刺的坐在大椅上,冷声道:“杜小师,咱们来打个交道何?”杜小帅白眼:“你娘咧!黄鼠狼向鸡拜年,准没安好心!不过我想先知道你是什么狼?”
那人振声道:“宋一刀!”
杜小帅意外地一怔,憋道:“是你啊!你这小子昨夜约了我,为什么自己不去,却派了个冒牌货去赴约?”
宋一刀反问道:“你去了吗?”
杜小帅可也说不出话来啦:“我”
宋一刀置之一笑:“你去不去根本不关我的事,反正又不是我约你的。”
杜小帅斜睨着眼:“哦!是别人冒名约我?”
宋一刀微微点了下头:“这个不去管它了,我想跟你打个交道,你愿不愿意?”
杜小帅撇了撇嘴角:“哼!是不是你这小子也想打‘血旗令’的主意?”
宋一刀摇摇头道:“我要‘血旗令’有个屁用?不是啦!”
杜小帅再瞄着他:“哦?那你想跟我打什么交道?”
宋一刀直截了当道:“我要知道舍妹的下落!”
杜小帅眨了眼,憋想:“你娘咧!原来你这小子,尚未见到宋妙妙哦?”灵机一动,他揉揉鼻子:“没问题,烧款代志(小意思)啦!但我有什么好处呢?”
宋一刀站了起来,走向巨笼前道:“我可以负责使你们安全离开黄花岛。”
杜小帅故意问道:“你敢背叛一统帮主?”
宋一刀道:“为了舍妹,我一切在所不惜!”
杜小帅心想:“这小子居然还有点‘人味’呐!”
他一直以为宋妙妙是被‘一统帮’骗去的,现在宋一刀这么一说,他倒有些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难道宋一刀在使什么诡计?
小伙子装模作样的犹豫一下:“这个交道嘛,听起来好像还说得过去。
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诚心的,还是乱盖的呢?尤其跟你们‘一统帮’的人做生意,实在根本不保险哪!”
宋一刀认真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杜小帅一弹耳朵道:“很简单,如果你能把唐教主先送走,我当然就相信你的诚意啦!
宋一刀为难道:“这”杜小帅又揉揉鼻子:“你娘咧,连这个都办不到,还说什么负责使咱们两人安全离开黄花岛,膨风(吹牛)也不是这样!”
宋一刀沉下:“好,你等我消息!”说完便迳自走了出去。连机括也忘了去扳。
杜小帅望着他背影,不由地冷冷一笑。
打死他也不相信,宋一刀会为了妹妹宋妙妙,竟敢背叛一统帮主,私下把他们两人放走。
但是这小子是打什么歪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