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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渐渐换作日明高照,几只小画眉飞落到谷底的杏林之中。
它们压着几支坠满粉嫩雪白的杏花的枝头,开始哼唱着愉快的调子。
宓儿感觉回到碧海的冬天,在行宫的小房间里,父君为她点燃了好几个在空中飘着的火球,坐在床边哼着悦耳的小曲,哄她入睡。
整个人都徜徉在温温的暖流之中,舒服得不想起床。
不过,怎么觉得有丝丝的痛楚传来?
她往更温热的方向蹭蹭,碰到的不是绵柔的被子,反而是光滑柔软的东西。
对了,这里不是碧海,是往乐山的某个谷底,自己跟一只大黑狐呆着。
可,昨晚的梦
她微微睁眼,心里咯噔一跳,红如丹霞的嘴唇首先映入眼帘,柔美的下巴曲线,在白瓷肤质上微微突出的喉结。
这是一名男子。
她没有慌乱不已,心里在想,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微微仰头,再把目光向上移动。浓密的剑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脸庞就像无暇的美玉。
这是一名美得让人垂涎的男子。
缓缓坐起,她就感觉到软绵绵的东西覆在自己身上。低头一看,除了那色泽明亮,质感顺滑的狐尾,自己没有其他东西盖着。
这
她转后看了看,浅粉色的兜子就静静地躺在地上。再轻轻掀开狐尾,看了看自己。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昨晚的绮梦是真的
她再回看一脸恬静睡着的第一次对象。双颊不由得一红。
对象还是自己才认识一天,正确的来说,只说过几句话的墨云生!
她昨晚梦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在月华的作用下,他的美艳得到了升华,那双动人且饱含柔情的眼睛凝神看着自己,浑厚的琴音低低叫唤着她的名字。
“宓儿”
当时,她感到无比熟悉,心头有一股不知何来的躁动。
梦里的墨云生红润的双唇在她仍恍恍然时袭来,在那一刻,她似乎听到自己心中的什么东西咔嗒一声开了,一股汹涌的、不知名的感情奔腾而出。
她感觉到全身无比滚烫,犹如被烈火燃烧,仿佛她这个仅有两百年的灵魂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拥有他的这一刻。
此时,光天化日之下,她羞得双手掩脸。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巨细无遗。
她翻身过去拿衣物,刚抓住件兜子,就有狐尾把她拉回。
她吓得转头,用手上仅有的遮蔽着。
只见墨云生睡眼惺忪,慵懒地坐起,黑泽顺滑的长发披散在后,肌理分明的身躯在日光下更加白皙,声音沙沙道:“早,宓儿。”
宓儿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他怎么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而且还好像没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冷吗?用我的尾巴更好。”
他瞧了瞧她根本遮不了什么的那块粉色布料,他的大尾巴即刻把她裹得严实。
目瞪口呆的宓儿,思绪都已经不知飞到哪儿了。
她敢肯定昨晚她入睡前,在身边的都是那只大黑狐。然后,睡到深夜,他就变成了墨云生。而自己却抵挡不住诱惑,把他给
之所以说她是强人的一方,是因为她记得墨云生吻完她就没强迫她做什么。可是,她当时心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可以说是一种感情的力量使得她糊里糊涂地解下自己的一切,然后往他身上贴
这么一贴,说实话,感觉很不赖。
她也受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教育,毕竟在天界来说,她已经算是未嫁的老大姐。不少保守人士都说这事要成亲了才能做,不过,雅婷阿姨的观点突然从这众多的保守教诲中蹦出来:
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
据说,我母后也是在成亲前生了哥哥。而要生哥哥,就肯定要做这事的,那父君跟母后不也是这样吗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但又转而一想,自己才认识别人几个时辰。
这又是什么情啊?
墨云生见她默然不语良久,凑近把她抱入怀里,温柔轻声问:“觉得不舒服吗?”
她吓得愣住了。
“你突然想要,我又没经验没准备好,下次会更好的。”
他一边柔情地说着一边不断轻轻吻她的脸颊。
很明显,他对自己有情,还不浅!已经很好了,还想更好?
“你你是昨天的黑狐吗?”
“嗯。”他醇厚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转。
她心神荡漾一下,但强作镇定,支吾道:“我想昨晚我错了。”
“嗯?”他仍然轻吻着。
她觉得彼此越渐滚烫,害怕得轻推开他,他很顺从地松开,疑惑地看着她。
“对不起!”
她拉开他退后大叫,跪下来头贴着一层层杏花铺就而成的垫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东西遮掩。
“昨晚我一时鬼迷心窍,看到你美丽的肉身起了邪恶的念头,才把你给强了。我并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吃了有酒的丸子,这个催发了一下。昨晚又是月圆之夜,那个又催发了一下。我就”
她顿了顿,平顺一下呼吸,总结道:“昨晚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宓儿方才想了一下,他们彼此就是陌生人,怎么会是因为情而结合。定是自己垂涎他的美貌,才会导致这样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
等了片刻,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她怯怯抬头,一看墨云生的脸,她的心就揪得不要不要的。
墨云生蹙紧了眉头,嘴巴紧紧抿着,很难受很痛苦的样子,眼神幽怨得像电视剧里的深宫怨妇。
“错误?”
宓儿垂眸,不敢直视他,怯懦地点头。
那一点还未完,墨云生就愤然起身,盛怒凌人,九条尾巴气得直竖起来,那张美艳的玉脸因怒气而变色,但眼睛满是悲切地盯着她。
“我们的第一次竟然被你当作一个错误!”
他转身站到一边背对她,背影似悲似怒,气结得不再言语。
宓儿的脸刹那间如死灰般惨白。
她很后悔,尤其是看到他那怒不可遏的神情,心里无来由地痛得宛如被人切肉剥皮。
她不想他生气,也不想他背对自己。
那份痛得心酸的苦楚化成眼泪流了出来,她哽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听见她呜咽,转身用尾巴把她裹着。
他正要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时,天空翻起飓风,杏花被无情地絮絮打落乱飞。
一把狂怒的声音从天而降:“你对宓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