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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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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小飞侠又轻语道:“还记得吗?当日你说除了找到‘血轮回’外,你这辈子是甭想报仇,而我告诉你我就是‘血轮回’时,你是多么的惊异,又是多么的崇拜我?”

    “我当然记得,可是那时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毫无瓜葛啊!”笑了笑,小飞侠道:“这不结了,我仍是我,仍是以前人人闻名丧胆的杀手,并不因为我现在重生,而我的武功心智就消失了,对不?”

    知道无法辩过这个冤家。

    蔷薇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她只想好好好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静静体会这一份难得的温声与柔情。

    “啊哈,小俩口大白天房门也不关就抱住一起,奶奶的,你们也不怕把我这光棍给嫉妒死?”

    羞红了脸,蔷薇一把推开小飞侠,她对着在门口露出贼笑的王飞啐了一口。

    “我靠,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偷窥的毛病?”小飞侠也有些赧然,他强辞夺理道。

    “这这是什么和什么?又是从何说起?”王飞一脸苦相道。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以后非礼勿视,就算‘把’到什么,最好也装做没看见。”

    叹了一声,王飞道:“你当我真那么无聊?我来是有事找你的。”

    一听有事,小飞侠也就收起了嘻笑。

    他正色道:“什么事找我?”

    王飞犹有不悦道:“是你大哥,楚大人找你,他现在在厅堂。”

    小飞侠笑骂一句“作怪”人就出了房门直奔大厅。

    厅堂里小飞侠一看楚烈沉重的脸色,他就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果然

    楚烈比了一个坐的手势,就道:“有消息传来,张百万和虎爷在江湖中已经正式联手,他们成立了一个帮派叫‘江山万里飘’,打出了旗号首先就是要对付我和你。”

    早在意料中。

    不过小飞侠还是心头一跳道:“他们有多少成员,总舵设在那里?”

    摇摇头,楚烈道:“不清楚,据我的判断,虎爷旧有的班底加上张百万的重赏,恐怕少说也有几百人。”

    小飞侠傻了。

    他感到口干舌燥。

    “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些人聚在一起也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真正难对付的我看还是虎爷的杀手组织,以及张百万的心腹

    ‘潇湘四子’。”

    小飞侠想了一想,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楚烈道:“守株待免不如主动出击,可靠的情报,他们的总舵应该设在淮南的‘青龙镇’。”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行动?”

    “不,我准备先行北上调集兵马,而你和王飞及扬雪三人化整为零,各自乔装以避人耳目,等到了‘青龙镇’大伙会合后,确定了他们的巢穴所在,再一举歼灭。”

    叹了一声,小飞侠道:“这这岂不成了两国交兵?”

    楚烈笑道:“他们有谋反的事实,我当然得依法行事,要不然就凭我们这点力量,又怎能对付人家?更何况上次的重重包抄下,他们都能逃之天天,这次怎可再重蹈复辙。”

    小飞侠思索了一会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一早。”

    “那么快?”

    “兵贵神速,我待会收拾收拾就得先行了。”

    “那蔷薇呢?”

    楚烈道:“我已经和此地的地方官讲好了,暂时就让她在这儿,那些人再怎么样还不至于敢到官府掳人。”

    想想也是,小飞侠道:“既然如此,就照你的安排好了,王飞那还有扬雪,你和他们谈过了吗?”

    “谈过了,他们也都没什么异议。”

    小飞侠没想到刚才还在哄着蔷薇,这一会就有了状况,他慢慢地拖着脚步回到房里。

    一进门,就看到了蔷薇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他心里一惊,正想着该如何去和她说?

    蔷薇已经开口道:“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

    点点头,蔷薇出奇的冷静。

    “扬雪姐姐刚刚告诉我的。”

    “我”

    “你什么也别说,只管安心地去做你的事,更不要挂念我。”

    没想到蔷薇会有这种豁达的想法。

    小飞侠激动得上前搂住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到你身边。”

    蔷薇抬头笑道:“记着一句话”

    小飞侠怔了怔道:“什么?”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离开蔷薇的小飞侠,心里犹自戚戚,他就又碰到了贺美丽。

    贺美丽还是那么热络地拉着他叭喳个不停。

    小飞侠不得已,只得苦笑道:“我还得赶路。”

    贺美丽惊道:“怎么?不是听说你们已经击溃了虎爷和张百万吗?还有什么事这么匆忙呢?要到哪里?”

    小飞侠不敢透露自己的行踪,只得道:“我我到杭州办点私事。”

    贺美丽喜道:“杭州,那好哇!走旱路不如走水路来得便捷。”

    “走水路?”

    “是啊!船没有问题,无论你喜欢坐快船、大船、客船,我都可以马上安排。”

    细细一想,小飞侠觉得此去淮南的“青龙镇”坐船最起码可以省了十天的行程。

    于是他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贺美丽笑道:“莫忘了我是谁,弄条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愧是“江海盟”当家的妹子。

    贺美丽还没等小飞侠一壶茶喝完,她已从码头边赶了回来。

    当他上了这艘颇大的客船后,小飞侠发现贺美丽没离开的意思,他傻了眼了。

    “船似乎要开了。”小飞侠提醒道。

    “我知道。”贺美丽眼睛望着码头上忙着搬上搬下的扛夫们,漫声道。

    “你是不是该下船了?”

    “我为什么要下船?”

    “难道难道你要陪我去杭州?”

    “真聪明,天才儿童。”

    小飞侠船还没开,他就有了晕眩的感觉。

    “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也想到杭州瞧瞧西湖,听听钱塘潮声,祭祭岳武穆,不可以吗?”

    碰上这种有心的女人,小飞侠能忍得下心说不可以吗?

    他只有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行船走马三分险。

    小飞侠却知道和贺美丽在一起,航行在江里是一分危险也没有。

    因为这艘船是新打造的,又稳、又平,逐波而行,一点颠簸的感觉也没有。

    另外他绝对碰不上劫船的恶人及抢匪。有这么一号女霸王的船上,有那个不开眼的毛贼敢动这条船?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两句诗虽然是形容长江三峡的水势湍急,船行甚速。

    但现在小飞侠坐的这条船正是顺江而下,船行的速度也是够快的。

    傍晚

    船泊在一处颇为热闹的水湾码头旁。

    坐了一天的船,小飞侠有些闷厌。

    当船一靠岸,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上岸,朝市集走去。贺美丽就如跟屁虫般,小飞侠走到那,她就跟到那。

    找了一间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小飞侠一面欣赏着江山帆影片片及渔火点点,一面惬意地喝着渗了水的劣酒。

    好在只是有酒意而没酒瘾。

    要不然光凭这渗水劣酒,小飞侠就非得找老板理论不可。

    贺美丽筷子不停,她跟谁赌气般拼命的把菜看往嘴里塞。

    实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小飞侠放下酒杯,道:“这一阵子,你好像很少说话?有心事吗?”

    翻了翻眼珠子,贺美丽哼声道:“我已经聒噪得惹人厌了,再不识相怎么行?”

    笑了笑,小飞侠道:“其实我是有着心事,你何必多心。”

    “真的?”贺美丽可来劲了,高兴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人家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你有什么心事?说给我听,也好让我替你

    分忧。”

    真不知这个女人脑袋里是不是少了一根筋。

    小飞侠无奈道:“心事就是要一个人独自品尝才有味道,说出来让别人知道了还叫什么心事?”

    实在弄不懂小飞侠这种深奥的哲理。

    贺美丽道:“你真奇怪,不像我,我有什么心事就巴不得找个人听我说,我觉得那样我才会觉得舒坦些。”

    “每个人不同,每个人遇事的态度也不同,所以你是贺美丽,我是小飞侠。”

    贺美丽眨着眼睛,心里正慢慢地咀嚼着小飞侠的话。

    暗笑在心中,小飞侠实在不想再逗她了,他喝了杯中酒,站起身道:“走吧,我醉欲眠。”

    月江的月夜很美。

    坐在甲板上的一张躺椅里,小飞侠耳听潮声,身体轻晃,己全然沉醉在这份宁静里。

    贺美丽派人砌了一壶好茶。

    好双手捧着茶具,悄然地来到小飞侠身边。

    小飞侠这时候实在不喜欢被人打扰。

    他睁开眼正想说贺美丽,但见到她手中捧着的茶具,脸上有着些许畏缩的表情,他心软了。

    见对方没有不快之色,贺美丽放下茶具,轻声道:“喝杯茶吧!”

    小飞侠的口正渴。

    所以道了声“谢”就接过茶杯慢慢的品呀。

    茶是好茶。

    不过茶里的味道似乎有些异样?

    “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

    见小飞侠微皱着眉,贺美丽关心道。

    “没什么,或许是晚上真的喝多了,现在头觉得有点晕。”

    笑了笑,贺美丽道:“我们在船上,船身会摇晃,你当然会觉得头晕了。”

    摇了摇头,想甩掉那份晕眩的感觉。

    谁知不摇还好,这一摇小飞侠几乎连站也站不起。

    “这茶”

    两说了两个字,小飞侠已“砰”然一声栽倒在甲板上面。

    贺美丽傻了眼。

    她怔怔地看着晕迷过去的小飞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她大叫着:“刘五,刘五”

    刘五出现了。

    他是这条船的船老大,五短的身材,一脸透着精悍。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茶是你泡的,是不是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贺美丽瞪起眼睛的样子还真吓人。

    刘五望了一眼倒在甲板的小飞侠一眼,他不慌不忙道:“是的,我是在茶里放了东西。”

    贺美丽一付要吃人的样子,她唰地拔出了剑,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

    刘五身后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乱胡碴子的大汉。

    “大哥”

    贺美丽见到贺敖海突然出现,她惊叫了起来。

    贺敖海走近道:“是我要刘五这么做的。”

    “为为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面指使刘五把小飞侠用绳索绑起,贺敖海一面道:“很多事你不明白,我自有我的理由。”

    “放了他!”贺美丽尖叫一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要放了他。”

    “抬进去!”贺敖海对刘五喝了一声,转头道:“这个人放不得,你给我乖乖的,别想使花样。”

    从小到大,贺美丽就从没见过贺敖海这么疾言厉色地和自己说话。

    在贺敖海的心中,她是个公主,一向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口里怕化,除了天上的星星,贺美丽要什么,他都想办法达

    到她的心愿。

    然而现在贺美丽的心情就如同在云端被人一下子推落到谷底。

    她寒着脸,一付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惊怔表情。

    等到刘五把小飞侠抬进舱里后,贺敖海才叫了一声:“小妹!”

    突然贺美丽双手捂住耳朵,她歇斯底里地狂叫道:“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不要叫我”

    贺敖海神情一变,心里宛如刀绞,正预备什么也不说地离开。此时贺美丽却冲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胳臂,拼命地摇晃。

    贺美丽且一连串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大哥,我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贺敖海思之再三,他长叹一声道:“小妹,我有不得己的苦衷。”

    “苦衷?你有什么苦衷?你倒说啊!”贺敖海仰首向天,他的声音像来自天外:“‘江海盟’一千八百名弟兄的生家性命全系在小飞侠的身上,我不得不这么做。”

    贺美丽本来就够难看的脸,现在更难看了。

    她几乎语不成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我受到‘财神’的要胁,不得不这么做。”

    “财神?”

    贺美丽突然明白了,她连退好几步,就像看到鬼一样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也准备造反?”

    贺敖海无言以对。

    贺美丽冲到他的面前,痛苦万分地道:“你怎么如此糊涂?如此糊涂啊!那是要抄家灭族的死罪,你会不明白?难怪,难怪前段日子你会和‘财神’派来的人鬼鬼祟祟地闭室密谋,难怪小飞侠要我多注意你们的行为,想到想不到你真的不幸被他言中了。”

    贺敖海扶着她的肩头,道:“你听我说”

    “我不听!”

    贺美丽一甩,人已躲得远远的。

    贺敖海坚持道:“你一定要听我说,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为了全帮的弟兄,只要事成了,我们还用得着常年在江上飘荡挣吃一口辛苦饭吗?”

    贺美丽眼眶已红。

    她哽咽道:“这有什么不好,我们活得心安理得,凭的是劳力。”

    “富贵险中求,我一直希望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像个公主一般穿金戴银,吃的是山珍海味。”

    “我不要,我不稀罕”贺美丽哭叫道:“你快放了他,放了他!”

    贺敖海沉声道:“我现在是逼上了梁山,走上了不能回头的路,放了他?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事。”

    见贺美丽一脸惊恐的表情,贺敖海叹一声又道:“小妹,你何必还要对那小子认死扣?

    他根本不可能对你好,更不可能娶你,你又为什么这样放不开呢?听大哥的话。只要大事成功,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大哥我拍胸脯给你保证,一定替你挑一个如意郎君。”

    “你预备把他怎么办?”

    见对方口气松软,贺敖海笑道:“送给‘财神’,这也是我‘江海盟’最好的礼物,更是我的晋升之阶。”

    贺美丽不再说话。

    她就像失了魂魄,浑浑噩噩的眼睛里一点光采也没有。

    贺敖海也不知要如何劝导她,只得转身入舱,去看看刘五他们如何处理小飞侠。

    深夜-一

    大地一片寂静。

    一条人影迅急无比地由后舱闪进了前舱。

    贺美丽小心地掩藏自己,一路摸索着下舱的楼梯,悄然无息地蹑足而下。

    底舱里一股股异味冲鼻而入。

    在平时,贺美丽打死她,她也不会来到这里。可是她现在却连眉头部没皱一下,睁大眼睛到处地搜索。

    终于在舱壁一角,她看到了一团蠕蠕而动的黑影。

    她冲了过去,险些让地板上乱七八糟的东两绊例。

    “你醒啦?”

    贺美丽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她小声地问道。

    “是你?”小飞侠的声音透着一些迷悯。

    “别问那么多了,你还能动吗?”

    一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贺美丽一面替小飞侠割断他身上的绳索。

    小飞侠轻声叹道:“动是能动,就是使不出力气。”

    绳索割断后,小飞侠站了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贺美丽拉着他的手,朝楼梯处走去。

    月色很美。

    贺美丽带着小飞侠一出前舱,就看到甲板上贺敖海寒着脸,身后站着三人,如幽云般瞪着自己。

    心腔一窒,贺美丽哑着嗓子道:“大大哥”

    贺敖海的声音冰冷如月道:“你真让我失望,为什么好说歹说,你都听不进去我的话呢?”

    贺美丽一扬头,她倔强的本性使了出来。

    “因为是你使我先失望的,我不愿见你一错再错,所以我才救他,以免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荒唐!”

    贺敖海吼了一声又道:“做什么事还用你来教我?现在你马上把他交给我。”

    一栏身挡在小飞侠前面。

    贺美丽坚决迟:“不,我不能把他交给你,你要对付他就先对付我。”

    贺敖海傻了眼,却也火到了极点。

    他冷峻道:“小妹,再怎么说我们也一母同出,你你竟为了个外人,对长兄如父的我说出这种话来!”

    贺美丽不为所动。

    她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贺敖海心痛之后,心火上了眉梢。

    “如果你再不让开,就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贺敖海双眸如火焰在燃烧,声音却冷得如冰碴子。

    贺美丽一怔!

    她一怔之后,身躯开始不停的颤抖。显而可见她现在一定很激动,激动得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也难怪她会受不了,毕竟从懂事到现在,她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贺敖海会对她说出这样不带感情的话来。

    “你还等什么?来呀!你最好连我也一起杀了。”

    贺美丽激动之后已失去了理智,也说出了让贺敖海难以下台的话。

    人和人之间龈龆的发生,很多时候都是在无心的僵持下,因为自尊心的作祟而造成的。

    不管朋友、兄弟、甚至与父母,故而也就产生了许多原可避免的悲剧,却无从避免。

    孰可忍?孰不可忍?

    贺敖海也失去了理智。

    他上前一步,扬手就挥出了一巴掌。

    贺美丽动也没动。

    她甚至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笔挺地承受了贺敖海含忿的这一耳光。

    贺敖海怔住了!

    他以为贺美丽应该会躲,也一定躲得掉才是。

    贺美丽口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她定定地望着贺敖海一会后,才一点表情也没有的道:“这一巴掌是我报答你从小带我长大的养育之恩,现在我们之间已再没有任何牵连。”

    贺敖海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出手。

    贺敖海惊慌道:“小妹,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气极了才出的手。”

    贺美丽没说话。

    她竟然抽出了随身佩剑。

    贺敖海后退一步,怔道:“你你真的要逼我?”

    “你先走,我替你殿后。”

    贺美丽长剑一挥,逼退了贺敖海后,对着小飞侠道。

    小飞侠则有所行动。

    贺敖海已暴喝道:“给我围起来!”

    于是他身后以刘五为首的三人,全抄起了家伙,堵住了下船的通道。贺美丽娇叱一声,人已持剑冲向阻挡小飞侠的刘五。

    刘五再怎么样也不敢和贺美丽开打,只见他一个纵跳就闪到了一边,而不得不把通路让了出去。

    贺美丽单手一推,把小飞侠推到了船舷边。

    她大叫道:“还不快从船板跳下去?”

    小飞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难言的神采,他不敢犹豫,返身就朝岸边跳去。

    这时贺敖海摹然大吼一声,整个像座铁塔,手里一支长钩已甩了出去,直逼小飞侠的后心。

    小飞侠这时体虚无力,他不可能躲,也躲不掉。就在他刚刚跳下船到了岸边时,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贺美丽的闷哼!

    猛回头,他看到了贺美丽一脸痛苦之色,而一支长钩正巍颤颤地插在她的腿上。

    小飞侠心里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贺美丽却大叫道:“呆子,你还不快跑!别管我,快点跑”

    小飞侠知道自己若不赶快离开,莫说贺美丽会不愿谅自己,就是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呢。

    于是他回转身,开始死命地狂奔。

    此时贺敖海已让贺美丽的伤势给吓得六神无主。

    原来他的长钩一出手,贺美丽就发现了。

    在无法拦截之下,她硬生生地替小飞侠挨了一记,否则小飞侠铁定连怎么死的都不会明白——

    第一王朝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