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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忙活了一晚,回到平心湖已近三更,几位如花似玉的娇妻都还未醒,准备了宵夜在等他回来了,一进门,就被她们团团包围,争着兴师问罪。
大花盯着他,瞪着大眼问道:“你跟那两个小鬼跑到哪儿去啦?”
兰纯子娇叱道:“自己的伤刚好,也不知道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到外面去疯!”
“哼,一定是去城里的什么烟花楼啊、清梅楼那种地方了,对不对啊?”古心美取笑着他道。
小花也不示弱地逼问着:“那两个小鬼是什么人啊?”
这简直就是围剿嘛,你一言我一语的,使秦逸难以招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关于上回误落平原十二红玫瑰手中的丑事,秦逸曾恳求岳父兰强盛代为保密,以逸造成家庭的纠纷,甚至引起娇妻们的众怒,所以今天两个小鬼头找上门来,秦逸只说他们是慕名而来求助的,为他们去洛阳城解决事情的,这会儿他哪敢据实以告,说明真相呢,忙笑道:“各位夫人,我怕你们了,我连家里的事情都应付不了,哪有那种闲情雅致去外面寻花问柳了,对不对?”
不料这话又犯了众怒,真是祸从口出啊!
大花显出大夫人的架式,扯住他的耳朵问道:“噢,你原来是在应付我们啊!”小花就在他的眼前悠来悠去的,突然停下来,用手搭在他的肩膀问道:“嫌我们是黄脸婆呢!”
古心娇也突地来插上一句道:“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
“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兰纯子紧逼着他道。
秦逸情急地叫道:“你们不要破坏我的形象,再逼我我只好去开封府啦!”
大花一怔,诧异道:“去开封府干嘛呢?”
秦逸一本正经地道:“去向包青天申冤,还我清白啊!”小花道:“要证明你的清白也是可以的,何必去找包青天,我们就可当场一验啊!”只见她一使眼色,其他几人很有默契,立即各自宽衣解带起来!
秦逸莫名其妙地道:“又不是我要检验你们,你们干嘛脱衣服呢?”
几位娇妻笑而不答,刹时全身脱得干干净净的,一丝不挂!
小娇嫣然一笑道:“如果你今夜还能陪好我们,表示你在外面没有做什么坏事,否则”
秦逸闻言,心下暗自佩服诸女的聪明,甜蜜的笑容却早已露在脸上
秦逸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甜,醒来时早已接近中午了。
睁眼撑身坐起一看,娇妻们却一个都不在,大概都去忙着照顾生意了,想起昨夜回来迟了,被她们围剿,差点要用刑逼供,结果一上床,大家全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追问他随两个小鬼去了那里。
他不禁哑然失笑,心想:“下回她们再要追回什么事,我就用这一招,跟她们玩这个游戏了。”
下了床,穿上衣服,匆匆漱洗完毕,他便迈着轻松的脚步出了房。
来到百花楼,只见兰纯子正陪着兰强盛吃早点,父女俩有说有笑持,似乎很是开心,秦逸忙走过去去招呼:“爹,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说着迳自坐了下来。
兰强盛笑道:“还早?都快吃午膳了,我已经来了一个时辰啦,阿逸,你可真会享福,睡到这时候才起床啊!”秦逸陪着笑脸道:“是啊,其实也难得起得这么晚的,都是昨夜”
兰纯子的脸一红,窘然站起来说:“阿逸,你陪爹聊聊吧,我去柜台照顾生意了。”
秦逸等她一走,即轻声问道:“爹,你好久都没有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兰强盛见兰纯子已走入柜台坐下,遥向她微笑地打个招呼,才正色地道:“阿逸,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来平心湖,与韩堂主一起来看地吗?”
秦逸点头道:“当然记得。”
兰强盛道:“那天分手后,韩堂主回去才知道,他的几个弟子去山里猎野味,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子的叫喊声,其中两个弟子就先往前查看是什么事情,随后的弟子们便找寻猎物边朝那边奔去,当他们循声音闯进那座破庙里,发现地上躺着个全身赤裸,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一旁有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脸面的家伙,两个天地门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喝问什么事情,已被那家伙攻了个措手不及,等其他几人赶到时,也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三两下子就全部被打倒了,只有一个叫大蛮牛的当时昏死过去,才幸运的逃过这一劫,其他的弟子全部遭了毒手,大蛮牛清醒过来一看,吓得魂不守体,急忙逃回分堂告急,偏偏韩堂主不在。我自从上回跟韩堂主分手后,很久没跟他见面,昨晚来洛阳,顺便去看看他,才听他说起这件事情,据我判断,那家伙可极有可能就是古云保!”
秦逸猛然想到,那天被强灌整瓶女迷香的蝶丫头,轰出门去裸奔的她,破庙中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她!但是蝶丫头怎会落到古云保手中,被掠破庙里去的呢?
秦逸却一时想不出来。
他沉吟一下道:“古云保自己不能人道,心理有些变态,对天下的女人都怀恨,尤其嫉妒比他行的男人,所以他不惜巨金,向平原十二红玫瑰求助,要她们设计对付我,看来破庙里中戴头笠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了!”
兰强盛微微点头道:“韩堂主只知道你娶了古云保的两个女儿,并不太清楚其他的事情,所以天地门的弟子的事由他自己处理,不敢来惊动你,事实上,我这次来洛阳,正是为你的事情而来的”
秦逸急问道:“什么事情?”
兰强盛喝了两口热茶,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阿逸,你知不知道,平原十二红玫瑰是啥来头?”
秦逸道:“搞不太清楚,不过昨夜我才知道,她们的大姐头林玫瑰,是徐州群林派被逐出师门的女弟子,爹,你突然问起这个干嘛?”
兰强盛郑重其事道:“我听到风声,她们上回栽在你的手里,被你吸尽功力,很不甘心,已各自去找来人手,决心要向你算帐呢!”
秦逸毫不在乎地笑道:“她们尽管来好了,我自有办法对付。”
兰强盛道:“阿逸,你还是当心些,据我所知,她们的后台都很硬,在江湖上是些不好惹的人物,譬如像林玫瑰的师父快剑手午孤达”
不等他说完,秦逸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兰强盛莫名其妙道:“阿逸,你笑什么?”
秦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不屑道:“午孤达有啥了不起?昨夜我已经把他们摆平了,今后大概只能待在家里吃闲饭了!”
兰强盛惊诧道:“你把午孤达弄死啦?”
秦逸笑着点点头,便把昨夜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兰强盛听毕,更觉吃惊道:“你竟废了午孤达他们的武功?”
秦逸正色地道:“爹,不是我做的太过份,而是那伙人若不废掉他们的武功,必然会后患无穷的。”
兰强盛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秦逸忽道:“爹,有一点我也搞明白,林玫瑰那娘们明明知道我是谁,古云保还以重金求她们设计对付我,为什么午孤达那老山羊不来这里找我算帐,还要赢赌场,逼那两个小鬼头把我找出来,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兰强盛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我也搞不懂了,也许林玫瑰别有用心,故意不说明是栽在你的手上的吧?”
秦逸越发纳闷地说道:“她既搬出她师父来找我算帐,为什么又故弄玄虚,不告诉老山羊实情呢?”
兰强盛想了想道:“也许是为了你近来名气太大,她怕告诉了午孤达是你,吓得老山羊不敢替她强出头了,不过,其他那些娘们找来的人,却是冲着你来的。”
秦逸急问:“爹,你是从那儿得来的消息呢?”
兰强盛道:“天地门是天下第一帮派,人手众多,向以消息灵退著称,我身为总护法,自然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江湖上一旦发生重大事故,我随时都有情报,何况是跟我女婿有关的消息呢?我一得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现在群林派已不足为虑,但其他方面的人,不仅是摆明了冲着你而来,而且一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秦逸眉头一皱道:“他们谁来我都不在乎,只是担心把事态闹大,上回平原十二红玫瑰的事,我一直瞒着纯子她们,连昨夜的事也不敢提,那事一旦被她们知道,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啦!”
兰强盛瞥了坐在柜台里的女儿一眼,叹道:“唉,那天的事也不能怪你,在那种情形之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又不是你有心溜出去寻花问柳嘛!”
秦逸忧形于色道:“群林派的人,我可以找上门去,那些骚娘们找来的人尚未露面,我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上那里去把他们揪出来呢?”
兰强盛道:“唔我看哪!不如把整个事情告诉纯子她们,事先好有个防范”
秦逸急问:“拜托,爹,这事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哦!”兰强盛担心道:“万一对方找上门来,她们毫不知情,那就措手不及了!”
秦逸一时也拿不住主意:“那怎么办”
这时正是饭口上,百花楼开始上座了。
游客中很多是仰名而来,单独一人的很难见到,几乎都是三五友好,结伴来大宴或小酌一番。
不消片刻,已是高朋满座,楼上楼下几乎座无虚席。
人一多,翁婿两人说话不太方便,兰强盛便提醒他道:“阿逸,咱们到湖边去走走吧!”
秦逸点点头,正要起身时,忽见大花和小花匆匆的进来。
她们的神情很紧张,向坐在柜台后面的兰纯子问了一声,便转身急步走向秦逸和兰强盛坐的这桌。
秦逸忙迎上前问道:“找我吗?”
大花使个眼色,示意秦逸跟她们走。
“爹,你先坐一会儿。”秦逸向兰强盛打今招呼,便随着大花和小花走向柜台。
他们进了柜台后的小房间,兰纯子也跟了进来。
大花从袖内抖出个白色信封,看上去像是讣文,递给秦逸道:“这是我们刚才临出门时,在门里地上发现的。”
秦逸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信封,上面只写着“秦教主亲启”几个字。
他并不急于拆开,问道:“你们看过吗?”
大花点了下头道:“你自己抽出来看吧!”
秦逸这才抽出信笺,只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白纸上赫然印着个鲜红的血手印!
秦逸不由地一怔,急问道:“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大花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正要出门来这里,就在门里的地上发现它的,怎么知道是谁送来的呢?”
秦逸强自一笑道:“说的也是你们见多识广,对江湖上的门派比我了解,知不知道这个血手印,是什么门派的标志?”
三个小女人面面相觑,结果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小花忽问道:“阿逸,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秦逸心里有数,猜想八成是平原十二红玫瑰找来的人,但他故意耸耸肩道:“谁知道大概是看咱们百花楼生意太好,有人眼红吧!”
“不!”兰纯子道:“这是江湖人物常用的,表示警告和示威!”
秦逸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除了白灵教,我又没有跟江湖上的人有什么通知,谁会找我麻烦呢?”
兰纯子忽道:“对了,我去把爹请进来,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也许知道血手印是什么来头!”
说完她就掀起门帘匆匆走出。
不一会儿,她就急急忙忙回进房来,一脸茫然的道:“奇怪,爹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秦逸急问:“他老人家一定尚未走远,我去追他回来!”
兰纯子来不及阻止,他已夺门而出。
出了百花教,追了好长一段路,却不见兰强盛的踪影。
老人家怎会突然不辞而别?
总不会是见了他们进了小房间,把他一人冷落在那里,一生气就走了吗?
等秦逸回到百花楼,六位娇妻已到齐,聚在小房间里,讨论着那血手印的来头。
六女之中,古心美的阅历较深,因为她的个性比较外向,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但是,她搜捕记忆,也想不出那个门派,或是歪门邪道的组织是以血手印为标志的。
兰纯子一见秦逸独自回来,忙问道:“没有追上爹吗?”
秦逸摇摇头:“他老人家走的好快,我追赶了一大段路,也没有看见到他的影踪。”
大花道:“都怪我们,一定是看我们把阿逸叫进来,冷落了他老人家,所以一生气就走了。”
“不会的!”兰纯子道:“家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也许对了,也许他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物,来不及通知我们,暗自跟踪去啦!”
秦逸把头一点道:“很有可能!”
古心娇不由的一怔,急问古心美轻声道:“姐姐,会不会是爹呢?”
古心美不以为然地道:“不太可能,目前爹躲我们还惟恐不及,那会跑到平心湖畔来,再说,从未听爹提过血手印,这张故弄玄虚的贴子,跟爹根本扯不上关系。”
秦逸心里明白,几乎可以肯定,是平原十二红玫瑰找来的帮手,但他不敢冒然说出,以免节外生枝。不料欧阳贝忽问:“阿逸,昨夜你到底到哪里去呢?怎么到那么晚才回来呢?”
秦逸昨夜就已经打好腹稿,从容不迫地道:“你们啊,怎么又开始问起来呢?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来百花楼找我的两个小鬼,在城内开了家赌场,最近被一批黑道人物霸占去了,来求我为他们主持公道,我去了,人家总不会凭我三言两语,就乖乖的把赌场还给他们,所以”
大花接道:“不对啦,昨天那两个小鬼我见过,才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开赌场呢?”
秦逸笑道:“他们两个是人小鬼大,听他们说是中了万人游的中彩,才有钱开起了赌场的。”
小花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啦!”
秦逸随机应变地说道:“噢,他们跟天地门混得很熟,上回我去见韩堂主时,两个小鬼也在场,说起来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他们既然来求我相助,冲着韩堂主的面子,我也只好去一趟城里了。”
大花又问道:“那赌场的事情解决了。”
秦逸很神秘地道:“爱说笑,我去了他们还敢说个不字,乖乖地就把赌场交还给他们了,还招待我大吃大喝了一顿,所以我才那么晚回来呀!”
兰纯子若有所失的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那批黑道人物惹不起来,不得不交还赌场,但他们心不苦情不愿,今天就去找来撑腰的,决心向你还以颜色!”
其他几人齐声附和道:“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秦逸趁机道:“唔很有可能,既然对方已经下帖示威,我们只要提高警觉,多加戒备就行了,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几个小女人信以为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秦逸这时才如释负重,宣布散会。
兰强盛竟然一去不返!
直到晚上百花楼打了烊,仍不见他回来。
兰纯子开始为父亲担心了!
知父莫若女,兰纯子知道父亲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为了被冷落,一气之下就不辞而别。
如果他是发现行踪可疑的人物,来不及通知他们,就独自去跟踪了,怎会去了这么久不回来?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出了事,甚至遭了毒手!
秦逸只好安慰她:“纯子,吉人自有天相,爹不会有事的,也许他老人家有重大发现,必须留在什么地方监视,一时无法回来通知我们吧!”
其他几个小女人也在旁边安慰着她,总算使兰纯子的心稍微地放松一下,不再愁眉苦脸的。
可是,这么一来,影响了大家的情绪,谁也没有心情嬉笑打闹了,今夜就没戏可唱了。
第二天,兰强盛仍未回来!
一连二三天没有消息,连秦逸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但是,上那里去找他呢?
秦逸召开家庭会议的结果,决定由他亲去见韩堂主,借助天地门的人手寻找,他交代六位娇妻提高警觉,以防血手印趁虚而人,然后独自进城去。
来到天地门洛阳城的分堂,秦逸可真是有威信,韩堂主亲自率众恭迎,对他敬若上宾,如同地方官接待京中来的钦差大臣。
宾主一坐定,茶尚未奉上,秦逸就说明了来意。
韩其志听毕,神情凝重道:“总护法一向很机警,绝不会轻易冒险,这事恐怕大大的不妙哦!”秦逸惊问道:“韩堂主的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岳父可能出了意外?”
韩堂主神色仍然凝重地说道:“以目前的情况判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总护法落在了对方手里,另一个就是他已经遭了不测!”
“可是”秦逸忽问道:“韩堂主可知道,江湖中有哪个门派,是以一个鲜红血手印为标志的?”
韩堂主脸色顿时大变:“血手印?”
秦逸道:“是啊,就在我岳父失踪的那天,我接到一份白贴,封面写的是‘秦教主亲启’,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盖了个鲜红的血手印,其他的啥都没有。”
韩堂主惊诧道:“秦教主,你怎会惹上了内蒙洒血派呢?”
秦逸愤声的说道:“是谁惹了他们,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什以洒血门,他们是干什么的?”
韩堂主正色道:“它是内蒙的一个帮派,跟山东旗迎门渊源很深,但洒血派的人很少涉足江湖,江湖中知道这个帮派的人并不多。所以我奇怪,他们怎么会找上了秦教主”
秦逸接道:“对了,韩堂主大概早就知道,平原十二红玫瑰在城里落脚吧?”
韩堂主点点头道:“她们专搞贩卖淫药的勾当,及勾引男人的勾当,跟天地门井水不犯河水,几个月前,她们突然未再露过面,后来才知道她们全离开了洛阳。”
秦逸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们各人的来历?”
韩堂主道:“据我所知,她们的大姐头林玫瑰,曾经是徐州群林派的唯一女弟子,但后来被逐出了师门对了,前些日子,群林派老一辈的午孤达,亲自率领一批弟子来了洛阳,以出神入化的赌技,一夜之间,从两个小鬼手中,把整个赌场赢了去。但前两天又把赌场归还给他们,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洛阳,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秦教主,你怎么突然问起了平原十二红玫瑰?”
秦逸避重就轻道:“我跟她们有点小过节,所以忽然想到,除了林玫瑰之外,其他那些娘们之中,会不会有人跟洒血门有什么关系,请出他们来找我麻烦?”
韩堂主摇摇头道:“那就不太清楚了。”
秦逸便起身道:“贵帮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就请韩堂主代为找寻总护法,一有任何消息,立即派人来平心湖畔通知我。”
韩其志忙起身恭声道:“是是是,不劳秦教主交代,这是在下份内之事,马上我就派人分类寻找。”
秦逸双手一抱拳道:“那我就告辞了!”
韩堂主执礼甚恭,一直亲送他出门。
秦逸离开分堂,并不急于赶回平心湖,既然进了城,便顺道转往两个小鬼的赌场,看看他们的情形。
不费多大功夫,秦逸已站到赌场门前了,招牌果然改成了“大丰发”
门口的保镖已经认识秦逸,一面恭迎,一面派人入内向两位老板通报。
秦逸刚走到场子里,阿荣和阿兴已匆匆出迎,管事的在后面做跟屁虫!
才两三天不见,这两个小鬼更神气了,全身又焕然一新,皇太子的装扮过如此,未免太花俏啦!
他们一见秦逸,阿荣就振奋地亲切地叫道:“大爷,你可大驾光临啦!再不来咱们就要派八要大轿去抬了!”
阿兴也补上一句:“八个人抬不动就派十六个人去!”
秦逸笑骂道:“我又不是大象,要那么多的人去抬呀!”
阿荣笑道:“场子里乱哄哄的,太吵了,大爷请到里面去坐。”
秦逸笑了笑,迳自向里面走去,两个小鬼反而像跟班似的朝里面走去。
一路看去,只见到处人头攒动,热闹的情况,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两个小鬼经营得法,真有一手。进入里面一看,更使秦逸大为惊讶,几乎不敢相信,仅仅两三天的时间,竟全部装修布置,焕然一新,而且陈设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简直像暴发户嘛!
两个小鬼招呼秦逸在内厅坐下,阿荣即向跟着进来的管事吩咐道:“快去准备酒菜!”
管事的恭应而退,秦逸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小鬼真神,抖起来了,比我还风光嘛!”
阿荣笑道:“没什么啦,咱们完全是托大爷的福,再动脑筋想出新鲜的点子,所以旧雨新知都喜欢来这里赌,生意自然就好罗!”
“哦?”秦逸笑问:“你们有什么新鲜的点子,居然这么有号召力,说来听听,也许我那边也派得上用场呢!”
阿荣不好意思的笑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是多添了几种花样玩法而已。”
阿兴接道:“当然最有特色的就是温柔乡啦!”
秦逸好奇地问道:“什行是温柔乡啊?”
阿兴黠笑道:“大爷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说完,两个小鬼相视一笑,既神秘又暖昧,作个手势齐声道:“大爷,请!”
秦逸站了起来,跟着两个小鬼向内厅旁的房间走去。
记得几个月前,他们三人被邓一财带进来,就是跟邓莲莲在这房间里对赌的,可惜那位双峰突出,得天独厚的动人少女,竟然红颜薄命,当夜就被误杀,遭了古云保的毒手,那知这时进去一看,竞已面目全非!
只见原来的大房间,已改成两排一间间的斗室,门框上垂挂着厚布帘,只留中间一条狭长走道。
一阵阵的男女打情骂俏嘻笑声,便从斗室内传出。
秦逸轻声问道:“这里面在干嘛?”
阿荣笑道:“在洗鸳鸯浴呀!”
秦逸朗声道:“真看不出你们两个小小年纪,懂得的东西倒是不少,还玩出这套鸳鸯戏水的的把戏。”
两个小鬼一听,哈哈的笑了出来!
阿兴随即解释道:“不是什么真的鸳鸯戏水啦,这是从东洋传来的名称,意思就是轻松筋骨啦!”
秦逸道:“既然是轻松筋骨,为人舒筋活骨,又不是不得人的,何必一问问隔起来,还挂上门帘,好像怕春光外泄似的。”
两个小鬼偷偷地笑,领着秦逸穿过狭长走道,从尽头墙壁打通的门进入,见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进去就见蒸气弥漫,如同置身烟雾中。
再定神一看,原来房内置身四个高大木桶,人可坐在桶内,加上中间留有个圆洞口的木盖,仅将头部露在洞口外。
桶旁有个体通竹节的长竹管相连,从墙洞伸出墙外,显然是从墙外烧水,将蒸气用竹管引入大木桶内,来个大蒸活人。
这时正有两人在受蒸刑,被蒸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还不停地连连大喘气,好在桶旁有轻纱裹体的少女随侍在侧,不时用干布巾为他们擦汗,递上茶水。秦逸暗自忖道,这究竟是在享受,还是在受罪?
再看另一边,一位脑满肠肥的老兄光着身子坐在小凳上,正由两名裹着轻纱若隐若现着胴体,端起一盆盆冷水往他身上泼,一旁置有一大木桶的冷水,水就从接向墙外的竹管不断流入。
两个小鬼进去便命令一位少女过来,准备侍候秦逸。
秦逸抱着好奇的心理,任由那少女为他宽衣解带,把全身脱光,坐进了一只大木桶里。
一坐进去就觉出蒸气袭向全身,再把两片半圆木盖合拢,只留头部在外面,就更感到如同置身在蒸笼里了。
这不成了蒸馒头吗?
阿荣哂然一笑道:“大爷,你好好地享受吧,咱们失陪了,侍会儿酒菜准备好,陪你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吧!”
阿兴也向那少女关照道:“是,两位老板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位大爷满意的。”
两个小鬼正要离去,突见闯进来几个汉子,不由分说,就将他们击倒!
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将那少女推开,由两人合力按住了木盖,使坐在木桶内的秦无法脱生而出,变生肘腋,使秦逸出其不意地一惊。
狂笑声中,又见一人闯入,赫然竟是头戴大斗笠的那位神秘客——古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