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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秋一气从炼狱出来,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胸为之一畅,举步向他父母所住之处走去。
片刻之间,他已走到石阵前,他本可举步而入。通行无阻,却故意隐藏一身所学,照约定发出一声信号。
徐士元倒是来得真快,古剑秋啸声未落,他已从石阵之内飞奔而出,向古剑秋一礼道:
“属下参见少尊者。”
古剑秋对他非常客气地含笑道:“徐兄莫客气,请你导我入阵,一见家父家母。”
徐士元又是一礼,道:“请少尊者注意属下所行步数,千万分心不得,如一失误,陷入阵中,因属下所知有限,要救少尊者出困,可就难了。”
古剑秋暗笑忖道:“这些人个个心机深沉,看去真是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士元又是一礼道:“属下有僭了!”回身缓步而行。
古剑秋随着徐士元通过石阵,绕过那块阻隔视线的大岩,眼前所见景色,又是一变。
只见百花缤纷之中,一座精美的小房子兀立其中,另有一种遗世独处的风味。
徐士元张口欲待通知嬉戏于门前的两个垂髫丫头,古剑秋摇手止住他道:“家母年迈,不要惊忧了她,我自已会进去。”
话声一落,人已晃身从那二个小丫环身边掠了过去。
屋内布置得花团锦簇,富丽到了极点。
唯一不雅的是,好好的客厅之中,放了一张锦榻。
榻中,一灯如豆,古老霸主夫妇相对横卧,一呼一吸尽情地享受着福寿膏。
榻前两个小丫环,一个替他们装枪,一个替他们掌茶,看来两老的生活倒确是悠乐。
古剑秋静静立在一旁,等他们抽过了手中福寿膏,才轻声细语道:“孩儿剑秋叩见二老。”
他先说活,后拜下,话声一落,二老已是翻身坐起,老太太更是一把拉住他,慈和地笑道:“人来了就好,行什么大礼。”
古剑秋挨在老太太身边坐了下去,笑道:“两位老人家也学会吸福寿膏了。”
老太太笑道:“来!来!来!你过来抽一口,这东西真好,吸了通身舒泰,胜过神仙。”
古剑秋正要躺下身去,也抽一口之际。
老霸王古斌厉喝一声道:“小小年纪,不准抽这东西!”
古剑秋不敢答老霸主的话,又因瘾头来了,不能不抽,用乞怜的目光,向着老太太叫了一声:“妈”
老大太疼儿子,笑着解围道:“老头子,你到那边坐坐去,这里让我们母子好好谈一谈。”
古斌不理老太太,鼓着一双怒目,道:“你可是也抽上了这害人的东西?”
古剑秋惶恐地道:“孩儿见大家都抽,不能免俗,所以也学会了。”
老霸主古斌听他已经学会了,长叹一声,道:“你这一下子就这样完了。”
“少霸主,这东西确是吸不得,你要特别小心啊!”古剑秋无需掩饰嘴唇动作,便能用腹语传声之术,将心意传了出去。
于是,他和那话声,暗中交谈起来。
古剑秋道:“我一时不察,已经上了当,可有补救办法?”
那声音道:“戒绝它!”
“可以戒绝吗?”
“可以!”
“如何戒法?”
“以无比毅力,忍受诸般痛苦的压力,只要过得七八关由少而绝,即可脱离苦海。”
“但戒绝了之后,如何瞒得过他们耳目?”
“表面上以后还是可以再抽,不过不再吸到腹中就可以了。”
古剑秋道:“到口而不入,这却相当困难。”
那话声道:“那就看你的了。”
古剑秋道了一声:“多谢指教!”放下烟枪,坐了起来,向老太太撅了一撅嘴道:
“妈!孩儿外面还有事,得走了。”
老太太望着生气的老霸主古斌,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古剑秋又叫了一声:“爸!孩儿走了!”
老霸主古斌似是气极了。根本不答理他。
古剑秋又和老太太咬了一咬耳朵,大不是味地辞了出来。
徐士元一面相送古剑秋通过石阵,一面宽慰他道:“令尊这几天情绪不好,容易生气,下次少尊者来着时,属下定先留心他的情绪,免得少尊都受窘。”
古剑秋唉叹一声,道:“难得徐兄如此有心,以后家父的起居饮食,还望徐兄多多偏劳。
徐士元笑道:“这原是属下的职责,何劳少尊者吩咐。
古剑秋道:“家父家母就拜托徐兄了,他日大业有成,我自然对你有一份心意。”
徐士元乐道:“属下先谢过少尊者了。”
古剑秋别过徐士元,回到自己那座精美的洞府,只见菊子姑娘一脸不愉快。
古剑秋叫她,她也不理。
古剑秋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面色一正,准备晓以大义之际,她却失声娇啼起来。
弄得古剑秋一筹莫展,摇头苦笑不已。
菊子姑娘忽然又扬眉娇嗔道:“你你真气死人了。”
古剑秋一怔,道:“云儿,这次我可没招惹你。”
菊子姑娘气鼓鼓地道:“没有招惹我?我问你,你一脸假正经,自称小叔叔,背地里如何骗我来?”
古剑秋剑眉微皱,心中一动,暗忖道:“一定谁在她面前说了我什么话!”
他反应奇快,此念一生,脑中便生出了两个可疑人物,那就是至尊和那童侗两人。
至尊不在家,当然不是他,除去他,那就只有一个童侗古剑秋今天第一次和童侗打交道,便看出此人不但在谷中有着极大的权力,而且,也极为难缠难惹。
当下,他以平静的口气道:“是不是童侗来过了?”
菊子姑娘冷哼一声,道:“你派他来,他敢不来么!”
古剑秋深知此情此景,越是否从越难分说,索性点头道:“我派他来又有什么不对?”
菊子姑娘怒冲冲地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那双眼睛叫人见了就生气。”
古剑秋笑道:“他的眼睛长得难看,你不看他,不就得了。”
菊子姑娘被他逗得“扑噗”一声,破泪笑道:“你你真是为长不尊。”
接着凄然一叹道:“本来我们这种人,是不值得别人尊敬的,可是,以你属下的身份,用那种轻蔑和淫邪的眼光看我,除非你在他的面前,说了我什么闲话,我想他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那样看我。”
古剑秋轻“啊”了一声,双目之中发出一阵闪光,自言自语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用这种手段对你了。”
菊子姑娘的本意,原只想在古剑秋面前撒撒娇,听了这话,不由花容骤变,又惊又怕,道:“小叔叔,你你下次我不敢了。”
古剑秋笑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没有说你。”
菊子姑娘惊魂不定地道:“你你是说难?”
古剑秋道:“自然是那个童侗了。”话声一顿,双眉带煞地一耸,冷笑道:“他好大的胆子,敢到我太岁头上动土,我可饶不得他!”
菊子姑娘见古剑秋为她发了真火,心中一阵自慰,不禁又替他担心道:“小叔叔,你可任性不得,你初来此地,威望未立,为了我的事,万一激起众怒,那就大不智了。”
古剑秋双目凝光,逼视菊子姑娘道:“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要出这口气?”
菊子姑娘咬牙切齿道:“过去我并不因人用那种眼光看我为耻,现在我却恨不得挖了他一双色眼。”接着,又长声一叹,道:“不过君子雪恨,不在一时,将来慢慢对付他,也是一样的。”话又说回来,还是不忘替古剑秋着想。
古剑秋瞪目道:“你可以忍将下去,我要也忍下去,将来我这少尊者还值半文钱么?”
菊子姑娘秀眉紧锁,道:“小叔叔,你难道忘了你经常向我说的一句话?”
古剑秋一愣道:“什么话?”
菊子姑娘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古剑秋剔眉道:“孰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你不必多说了,你如果担心我的成败,那你就帮我一个忙好了。”
菊子姑娘忧心仲忡地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古剑秋忽然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
菊子姑娘螓首一垂,想了很久,幽幽地道:“这是你要我做的呀,可不能说我自甘下流!”
古剑秋正色道:“行为虽是相同,却有云泥之别。”
菊子姑娘双眸闪耀之间,脸上神情也为之一舒,点头道:“小叔叔,我明白了。”
古剑秋加勉她道:“这次的成败,那就完全看你的了。”
菊子姑娘道:“云儿不会叫你失望!”
童侗给古剑秋一次颜色之后,古剑秋果然知情识趣,倾相结纳,谷中的事,也不大敢过问了。反过来,童侗倒成了古剑秋那华府的常客。
古剑秋整日无所事事,于是,承欢膝下的时间增多了。每一次去拜见两老的时间,也加长了。有时,竟整天留在父母身前。谈古话今,消磨时日。
童侗也颇能克尽友道,古剑秋不在的时候,他也能安慰菊子姑娘于长嘘短叹之中。
古剑秋在父母之外结交了徐士元这个朋友。
童侗便在古剑秋家里结交了菊子姑娘。
有时,古剑秋在家时,童侗来了。古剑秋便以赤心待他,不避嫌疑三人同桌。
时间稍久之后,古剑秋又慢慢树立了他的威信。
至尊每次回来,对古剑秋都非常满意,慰勉有加。
快乐平静的时光,一晃又过去两个多月了。
这天,童侗踏入古剑秋家中不久,古剑秋便向童侗笑道:“童兄,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玩,昨天去见家母,家母有点不太舒服,我得去陪他老人家。”
童侗向菊子姑娘丢了一眼,笑道:“没关系,你尽管去吧,我今天事情也很多,坐坐也就该走了。”
古剑秋一笑,道:“那么我先走了!”
古剑秋走了,但出来的他变成了童侗,奔向的地方,不是他双亲的住处,而是那有着四个怪老人的“炼狱”
这些日子来,他把全谷的情形,已经摸得清清楚楚,童侗的语言神态,也暗中下了一番功夫,模仿得维妙维肖,难辨真假。
炼狱重地,除了至尊外,童侗是唯一有资格单独进去的人。
古剑秋通行无阻地见到了那四个老人。
那四个老人所在的这间石室,本来石门是经常关着的,他进去后的行动,无须担心别人偷窥。
古鼎中,那香烟永不息止,只是这时候,比每次三公八老来联功相助时,更细小得多。
古剑秋无心观察那些现象,按照来时计划,从怀中取出一张写好了许多问答的纸片,摊在那四个老人面前,指着其中一条写好了的问话:“四位老前辈可愿和晚辈谈一谈?”给那四个老人看了一遍,接着又指着一行字给他们看“请用点头表示是,摇头表示否。”
古剑秋正等着他们表示可否之际,忽见右上方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今天又来玩什么花样,我看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他们竟说话了,古剑秋不由一怔,道:“原来,四位老前辈没有聋哑!”
那人双目神光陡射,凝目注定古剑秋有顷,道:“你不是童侗,到底是谁?”
古剑秋揭下脸上人皮面具,躬身一礼,道:“晚辈古剑秋。”
另一个人道:“原来是少尊者。”
古剑秋苦笑了一声,正待有所说明,第三人道:“你也会慧禅禅功?”
古剑秋道:“晚辈正因上次老前辈看出了慧禅禅功,特此费尽心机,前来请教。”
那四个老人相对望了一眼,最先说话的那人道:“你要问什么?”
古剑秋道:“四位老前辈可愿示告尊号?”
那老人微讶道:“你身为少尊者,难道不知老夫等人是谁?”
古剑秋道:“晚辈因不便向至尊打听”
那老人道:“你问他,只怕他也不会告诉你。”
古剑秋道:“晚辈对四位老前辈来历,心中已有所疑,只是未得四位老前辈证实,不敢自信。”
那老人道:“你猜我们是谁?”
古剑秋道:“四位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五大掌门人?”
那老人道:“五大掌门人,应是五位,但我们只有四位呀!”
古剑秋道:“这就是晚辈想不通的地方。”
那老人道:“你那慧禅禅功传自何人?”
古剑秋不免犹豫道:“这个四位老前辈尊号尚未赐告。”
那老人道:“我们的名号,你最好是不要知道。”
古剑秋道:“晚辈自认是最最需要知道的人。”
那老人道:“你知不知道,凡是晓得了我们四人名号的人,都会遭杀身之祸,这也就是我们上次不答理你的原因。”
古剑秋道:“这个早在晚辈意料之中,其实,我来此目的,只要被人发现了,也很少逃生的希望。”
那老人道:“那你是有心冒死而来的了?”
古剑秋突然念出一句诗道:“长笑对高柳。”
那老人一震,接道:“贞心比古松。”
古剑秋道:“老前辈”
那老人道:“老夫黄山左暄。”
可不是二十五年前失踪了的四大掌门人!
古剑秋早就疑心他们是五大门派的掌门人,这时他们自己替他证实了,他却不由一震,半天之后,才渐渐平息激动的心情,长吁一声,道:“晚辈总算不虚此行了!”顿了一顿,又道:“但不知少林了了禅师何以不在?”
那四位掌门人八目相对,愣了一愣,四人脸上初绽的笑容突然一敛,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
古剑秋一愣,暗忖道:“他们为什么好象不愿提起了了禅师的名号?”
一念未了,黄山左暄睑上泛起了一缕疑容道:“少侠授业何人门下?”
古剑秋道:“家师自号抱冰老人。”
武当紫虚道长道:“令师是不是一位有道高僧?”
古剑秋道:“家师乃是一位俗家隐者。”
终南张出尘道:“你慧禅禅功是另有所传,还是令师所授?”
古剑秋道:“家师博古通今,一身所学,高不可测,慧禅禅功仅系所授晚辈三种神功其中之一。”
华山出云子道:“令师授你的另外二种神功是什么?”
古剑秋剑眉微轩,心中一动,道:“各位老前辈对晚辈是不是疑念重重?”
武当紫虚道长道:“我等身陷龙潭虎穴,哪能粗心大意。”
古剑秋一想,觉得他们应该有这种认真的态度,脸上歉然之色一起,忽然又转念忖道:
“难道我就能轻信他们吗?万一其中有诈”想到此处,不由冒了一身冷汗,愕了一愕。
武当紫虚道长霜眉微蹙道:“少侠以贫道的话为然否?”
古剑秋道:“老前辈所言甚是,因此,晚辈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黄山左暄笑道:“那是说少侠对我们也起了疑心?”
古剑秋道:“不敢,但晚辈实有不能失败的苦衷。”
黄山左暄道:“我们不是已交换了暗号吗?”
古剑秋道:“那么老前辈们对晚辈为什么仍不能信任?”
武当紫虚道长坦诚地道:“只因贫道等不认得令师!”
古剑秋道:“晚辈并未说家师于各位老前辈是故友。”
终南张出尘道:“令师如何知道我们的暗语?”
古剑秋眉头一扬道:“据家师相告,他老人家乃是无意之中获得了各位老前辈的一封留书,而自告奋勇,负起了各位老前辈的重托。”
四大掌门人听了古剑秋的话,相互愕然,疑容更盛。
古剑秋见他们神色有异,不由一怔,道:“难道难道”
终南张出尘哈哈一笑道:“老夫等哪有什么留书,令师所言,大有文章了。”
古剑秋一怔道:“各位没有留书?但家师更不会无中生有,同时更不至苦心孤诣,把数十年心血用在晚辈身上了。”顿了一顿,剑眉双扬,道:“除非除非四位老前辈不知留书之事,哈!哈!晚辈几乎自投罗网了。”
言罢,双目神光陡射,杀气腾腾,心中已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只因,这一席谈话,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企图,非采取断然措施不可。
不过这时,他们对古剑秋反而有了几分相信。
黄山左暄双眉一皱道:“少侠,你认准了我们是假冒之人么?”
古剑秋见他们镇静如恒,人虽折磨得变了形,但那种一派之长的气度,却依然隐若可见。
古剑秋不是鲁莽人,既然已有发现,便不轻意铸错,杀心一淡,目中凌芒亦敛,道:
“晚辈亦不愿四位老前辈是假冒之人,但晚辈更不能功败垂成。”
黄山左暄点头道:“老夫等目前处境,正与少侠完全相同,否则哪能忍辱至今。”
言中之意,也表示了非单纯的苟且偷生。
自然,如果发现了古剑秋的身份有问题,就是古剑秋不杀他们,他们也非和古剑秋一拼不可。
双方心意相同,都不敢意气用事。
古剑秋道:“那么我们再开诚布公谈一谈吧!”
黄山左暄道:“目前我们彼此不敢轻信,完全于令师的身份上,如能消除令师在我们心中的疑虑,便不难证明我们的身份。”
古剑秋自己对自己的师傅就象谜一般,不大了了,黄山左暄的话,使他也很想从中了解。于是点头道:“老前辈对家师有所疑虑,晚辈愿竭诚相告。”
黄山左暄道:“令师相貌如何?”_
古剑秋道:“家师身材高大,满睑慈祥,有着过人的智慧与毅力。”
黄山左暄道:“少侠说得太含糊了,你再想想,他有无特征?”
古剑秋沉思了半天,摇头道:“晚辈想不出来。”
黄山左暄道:“他头顶上可有老年戒疤?”
古剑秋敏感地道:“老前辈莫非认为他老人家乃是出身僧门?”
黄山左暄道:“少侠不要乱猜,请你回答老夫的话。”
古剑秋道:“家师蓄了长发,晚辈不能肯定答复。”顿了一顿,双目一亮,道:“此间至尊曾派人暗中找到家师,据他相告家师便是便是叫隐居剑魔。”
黄山左暄双眉一皱道:“怎可能是他?”
古剑秋老老实实地道:“家师亦曾将剑魔所擅神功相传晚辈。”
黄山左暄向其他三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暗笑道:“令师绝不是剑魔。”
古剑秋正待反问他们,黄山左暄道:“令师另外传你的一种神功,是不是叫元神功?”
古剑秋一震,道:“老前辈如何知道?”
黄山左暄点头道:“现在我们相信你一半了。”
古剑秋讶然道:“一半?”
黄山左暄道:“另一半,老夫得看看你对元神功与剑魔冷焰神功的真正功夫了。”
这是应该的,古剑秋不做任何推托,说做就做,单指一立,从指尖之上透出一道淡蓝色的冷焰,向洞壁射去,一闪而没。
但洞壁上却现出了一个圆形小洞,粗看去与普通指力所造成的毫无共状,但四大掌门人,一望了然,点头道:“不错,这是冷焰指力。”
古剑秋突然双目凝光,对正那被冷格指力点成的小洞,不久,便见那小洞从内而外,长实了。
四大掌门人齐声赞道:“少侠小小年纪,有此成就,真难为你们师徒了。”
古剑秋道:“四位老前辈如是已知道了家师是谁,何不一并示知晚辈,以解晚辈久存之疑。”
黄山左暄摇头道:“令师不向你说明自身来历,必有原因,老夫等不便多嘴,望少侠不要多心!”
古剑秋长声一叹,道:“看来各位老前辈的身份,已是毫无疑问,晚辈为求心安理得,却不得不冒犯各位老前辈一下。”
黄山左暄点头道:“君子对事不对人,你越慎重,我们越是高兴,你要如何问老夫等,你只管大胆发问。”
古剑秋道:“家师曾将各位老前辈所遗独门内功心法,传于晚辈,晚辈拟就其中各提问老前辈一句,不知各位老前辈同意否?”
终南张出尘笑道:“少侠为什么不要我们将全篇说出?”
古剑秋笑道:“晚辈巳知全篇内容,一字之差可别真伪,同时晚辈也可因此给老前辈一个复查的机会。”
华山出云子道:“少侠聪明正直,令师琢育功深,看来我们这廿五年的苦没有白吃了。”
古剑秋笑道:“老前辈过奖,晚辈放肆了。”随即,面向黄山左暄道:“请问老前辈将欲待归还贵派现任掌门人之经文第五句,为何?”
黄山左暄不假思索道:“气窒天地。”
古剑秋一笑,转向武当紫虚道长道:“老前辈之第十八句,为何?”
武当紫虚道长默数了一下,道:“流无旁滥。”
古剑秋接着转向华山出云子道:“老前辈之第九句如何?”
华山出云子道:“七德失和。”
古剑秋一点头,转向终南张出尘道:“老前辈之最后第二句为何?”
终南张出尘见大家所答都是本文,有心相试,含笑道:“老夫答你三句,你试选一句吧!”
古剑秋笑道:“正合晚辈之意。”
终南张出尘,一连念出三句经文道:“佛手相垂,白云栖断壑,胸怀磊落。”
古剑秋立即指出道:“一二句乃是老前辈相试之词,不知然否?”
终南张出尘呵呵大笑道:“佩服!佩服!”
古剑秋躬身一礼道:“此外,晚辈尚有许多疑团,尚望各位老前辈赐教。”
黄山左暄道:“少侠但问无妨。”
古剑秋道:“请各位老前辈见告当时事变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