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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振文一见“地狱魔姬”不避反进,劈出一掌迎着自己击出的掌力冲未,当下不由一低喝道:“你找死!”
挟着喝声中,他又在掌上加了两份功力!
“地狱魔姬”如非存心轻敌之念,也不至于被钟振文占得上风,况“地狱魔姬”被体质所限,掌力自然要差钟振文一筹,再加以武功而言,钟振文又要高她多多。
当下钟振文又一掌击出“地狱魔姬”已无闪避余地。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一个声音,在他的跟边响起“钟振文,你能把你的亲姐姐毁在掌下吗?”
他全身一栗,霍然抽身后退。
突然之变,确实令在场群豪吃了一惊,杨启方见况,也不由愣了一愣。
钟振文眼光一扫“地狱魔姬”厉声大喝:“你给我滚!”
他的喝声转变为疯狂“地狱魔姬”闻言之下,不由芳心一震,举目一一望,只见钟振文的眼光,射出一种可怕的光。
“地狱魔姬”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原先一掌,她已无闪身之地,钟振文何以手下会留情?
当下冷冷一笑,说道:“告诉你,你虽然手下留情,但‘地狱魔姬’不领这个情。”
这话听的钟振文几乎气炸了肺,只见他脸色一片铁青,拐杖一抖,怒道:“你当真不走吗?”
“我们的帐算清了我自然会走。”
钟振文两目一睁,杀机又起,他狠狠地想到:“天啊!这个女人竟会是我姐姐”
于是,一股冥冥的力量,似在告诉他“钟振文啊钟振文,世界上你没有一个亲人,如今碰到了你的姐姐,你狠心杀她,做一个钟家的罪人吗?”
黯然一叹,热泪几乎流下来
诚然,他此刻心中的痛苦,犹如百只利剑穿心。血,鲜红的血,开始渐渐地流着
他只感到自己的头模糊糊,身子摇摇欲堕。
“地狱魔姬”一望钟振的神情,不由疑念纵生,他为什么会在转眼之间,变了另外一个人。
这当,钟振文这一股怒火,终于化做满胸的幽怨,黯然说道:“你走吧,我不能杀你”他猛觉喉中象是被被什么一件东西塞堵,以下的话,再也讲不出口。
他一转身,望望杨启方,说道:“杨兄,我们走吧!”
钟振文这句话确实说时杨启方大感意举外之外,当下愣了愣,望着钟振文一话不说。
场外群豪。也不由愣了一愣!
这当,地狱魔姬冷说一声道:“跛子,你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钟振文突然一转身,怒道:“那又要怎么样呢?”
“地狱魔姬”一笑,望了杨启方一眼,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啊!”这一眼看的杨启方怦然心跳,他暗叫一声:“好一个‘地狱魔姬’”银牙一咬,身子赫然飘开。
“地狱魔姬”娇身方起,钟振文比她更快,人影一划,疾如流星赶月,喝话声中,左手突然劈出一掌。
闷声声中,人影飞出“地狱魔姬”已被钟振文的掌力,震出一丈开外,鲜血溢出,娇体已经倒了下来。
杨启方见状,猛觉心里一痛,他在钟振文掌劈“地狱魔姬”之刹那,一股潜意识的力量,使他缓缓侧过头——
这事情发生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在钟振文掌劈“地狱魔姬”之际,那四个绝色女婢,一声大喝,犹如花朵纷飞,齐向钟振文击去。
这四个绝色女婢衣服之声方起,玉手一挥,这极快的一闪,猛听钟振文一声焦喝:“你们还不住手?——”
这惊天动地一声喝,震住在场之人,四个女婢芳心一震,也不由收住身形,退后一步。
举目望去,只见钟振文脸露杀机,他的左手已扶起“地狱魔姬”手指正按她的背后“命门穴”之上。
四个女婢见状不由大吃一惊,钟振文眼光一扫四个绝色女婢,冷冷说道“如果你们不要她的命,不妨出手试试。”
那四个女婢,果然缓缓散去提运掌间的内力,怒目而视。
钟振文冷笑一声,当下一推“地狱魔姬”向杨启方立身之处走来。
那四个绝色女婢见“地狱魔姬”在钟振文手里,如果冒然出手“地狱魔姬”势必毁在钟振文的手里不可。
当下钟振文一欺身之际,双双退开一侧。
钟振文挟着地狱魔姬走到杨启方身侧,霍然止步,望了杨启方一眼,低声说道:“杨兄当真知道我与地狱魔姬的关系?”
杨启方被钟振文一问,不由愕了一愕,当下一笑,说道:“我只是推测而已!”
这当儿,场外无数的群豪,跃跃欲试,准备联合出手,因为此刻钟振文挟走“地狱魔姬”出手难免缓慢,功力也无法全部发挥,此刻如欲出手,确实是一个良机。
如果在场群豪一发动攻势,那四个女婢自然也不会例外。
是以,场内气氛仍然是紧张的。
钟振文一眼望着杨启方,苦笑一声,说道:“你说的不错,她不但跟我有关系,她而且是我的姐姐。”
杨启方闻言,猛觉心里一跳,脱口惊问道:“什么?她是你姐姐?”
钟振文凄然而笑,幽幽说道:“不错,她是我姐姐亲姐姐”
他望了杨启方一眼,似自问道:“这也许是一件不可能事吧?”
杨启方惊的愕立当场,虽然他以往看出“地狱魔姬”与钟振文可能有点关系,但也想不到地狱魔姬是钟振文的姐姐。
这件事诚如钟振文此所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杨启方出神一阵,半晌方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钟振文回头望了竹林阵中的黑毛老鬼,说道:“我二师伯。”
“他会是你二师伯?”杨启方望着黑毛老鬼,奇怪地问。
钟振文点点头,脑中念头一动,开口说道:“我知道地狱魔姬是我姐姐,但是她并不知道,所以我非捉她去见我二师伯不可”
他停停,眼光一扫在场群豪,低声说道:“如果此刻我人影一动,在场之人势必联结出手,那四个女婢也不会例外,杨兄请帮我挡一阵,使我能够安全进入阵中。”
杨启方这时方才大悟,钟振文刚才一见“地狱魔姬”脸上为什么会有痛苦之色。
当下点点头,说道:“钟兄弟请放心好了。”
话声落,折扇一张,蓄势待发。
钟振文眼光一扫,除了在场群豪跃跃欲试之外,那四个女婢,也分挡在前路。
钟振文冷冷一笑,右手拐杖轻轻一抖,左手抓紧地狱魔姬的右肩,他准备冲出入围,奔人竹林阵中。
场中又恢复了紧张。
在场之中的群豪,眼睛不动不动地看着钟振文,如果他稍微一动,在场的群豪,大有联合出手一击之势。
没有一个人挪动一下身子,除了暗里提气之外,在场群豪的百双眼睛,便从没有把眼光从钟振文身上移开过。
忽然间——
猛听的钟振文一声大喝,人影一起,猛向竹阵中冲去——
钟振文突然起身,那截在他前面的四个女婢,已发动攻势,衣衫飘飘,玉掌翻飞,已向钟振文劈出一掌。
这四个女婢是地狱魔姬的心腹女婢,其武功得自地狱魔姬的所授,与“地狱魔姬”武功相比,也不差多少。
钟振文身子一起,四个女婢的掌力,已经攻到,当下一声怒喝“你们真不要命了?”
挟着喝话声中,拐杖猛出一招“风雪交加”
钟振文这一拐击出之势,挟以毕生的功力所发,那四个婢女在钟振文拐杖击出之后,果然被迫出后退三步。
钟振文趁机一跃而起,疾泻而出。
一声喝声,人影闪动,在场群豪中,——排骨教猴瘦以及门下五个堂主一突然发动攻势,齐攻而上。
排骨教一出手,在场之杨启方也一展身,截住排骨教的前路,折扇猛扫。
发动同在极快的一闪。
杨启方扇势方出,正是钟振文迫退那四个女婢之际。杨启方这一拂挟以内力所发,佛出一道狂风,猛然卷出。
但在场群豪,在杨启方一扇拂出之际,天胖帮以及“断魂寨”寨主孙哥达以及几个寨主,也突然发动攻势,疾攻钟振文。
这二十个人联合出手之势,威力何等之猛,钟振文武功纵然再高,左手提“地狱魔姬”的情况下,也无法运掌自如,何况这二十个人联合出手,掌力之猛山崩地裂之势——
杨启方见状大吃一惊,钟振文如果被这二十个人击中,不要说他活不了,就是“地狱魔姬”也没有命。
杨启方此刻力阻排骨教,抽身不得,这情况自是十份危机。
突然间——
一声娇笑之声,又告传来,举目一望,忽见一条人影,疾如星泻,飘落场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喝道:“好不要脸的手段。”
随着声中,在场群豪攻向钟振文的掌力,忽被一道潜力震回,心血一震,几乎同时飘身。
突然之变,钟振文心里一震,伫立在眼前的,赫然是那个灰衣蒙面人和一个大汉,以及一个千娇百媚的黄衣少女。
只见黄衣少女眼睛一转,把眼光放在钟振文身上,四目相触,使钟振文心里一震。
只见这黄衣少女轻轻一笑,这一笑,娇中带媚,钟振文暗想:“好一个天生丽质”
这当,场外无数高手,无不对这然而来的黄衣少女及蒙面人而感到震惊!
杨启方趁势一折扇,飘身立在钟振文身侧,与钟振文并肩而立。
杨启方望了蒙面人一眼,心里暗想:“这个人怎么会与黄衣少女在一起,她是谁?”
心念之中,只见那个蒙面人跟大汉,缓缓退到黄衣少女的背后,眼光迫视在场群豪。
这黄衣少女来的太过突然,在场数十位中原武林人物,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三个人的来历。
场面在宁寂之中,仍然是紧张的。
那黄衣少女微口轻齿,说道:“在场之人,都是享誉中原的各派人物,想不到会用这围攻手段,传开出去,不怕别人笑掉牙?”
这话一出口,在场武林高手,竟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黄衣少女眼睛转处,向蒙面人问道:“许堂主,他就是钟振文吗?”话落,把眼光放在钟振文的脸上。
蒙面人恭敬答道:“正是”
钟振文心里一跳,他不敢望着这个黄衣少女的眼光,那秋波确实带着无上的力量!
黄衣少女轻轻一笑,闭口不语,久久,只见她黛眉微皱,似在沉思之中?
“地狱魔姬”的那四个女婢,在刹那之间,又分挡在钟振文前路,大有随时出手一击之势。
举目一望,那个黄衣少女微张轻语,向钟振文道:“阁下就是取得地狱门之内那根银色短萧之人吗?”
钟振文闻言之下,霍然惊醒?反问道:“你有意一抢?”
黄衣少女轻轻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怒放,真是一笑倾人,钟振文看的眼花缭乱,缓缓的垂下头去。
黄衣少女又突然问道:“你手里提的是中原第一美人‘地狱魔姬’?”
杨启方一见钟振文神情替他答道:“小姐何以有此一问?”
黄衣少女望了杨启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当下也不回答杨启方所问,眼光一扫大汉以及蒙面人,说道:“二位请保护钟振文进入奇门阵,如果有人敢出乎挡截,格杀匆论。”
话落,只见她粉腮罩起一片寒霜,看得在场群豪,怦然心惊。
而黄衣少女又望了杨启方一眼,她的这些话,说得大出在场之人意料之外,这黄衣少女是谁,何以会跟钟振文有关系?
这连站在一侧的杨启方,也不知道这黄衣少女会有如此一说?
钟振文更是丈二钢金,摸不着头脑。
少林派掌门谷解和尚突然发问道:“未悉女施主师承何人门下,能否赐告,以免伤了和气。”
谷解心知这黄衣少女大有来历,故有此一问,他想黄衣少女如果报出师承来历,自己可能还认识,也说不定
那知黄夜少女闻言,冷冷一笑道:“这个嘛,你和尚不配知道。”
谷解碰了一鼻子灰,脸上不由一红,这当儿,排骨教、苍穹六剑老大、老二、老三,天胖帮等二十几个人,再也忍耐不住,只见脸上杀机突露,蓄势待发。
“断魂寨”寨主孙哥达仰首一笑道:“小姐未免太狂,难道我们好欺吗?”
黄农少女娇声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中原武林成物,都是不好欺的。”话落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钟振文对于这个黄衣少女突然而来,一时之间,也弄得手足无措。
杨启方一见钟振文神情,低声说道:“钟兄弟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钟振文被杨启方这一说,脸上神色一变,杀机突露,眼光一扫在场群豪,只见天胖帮、排骨教,五大门派已经一字排开,挡住去路。
地狱魔姬的那四个绝色女婢,也虎视视地看着钟振文。
一场紧张的杀劫,又渐渐现出
钟振文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这个黄衣少女虽有一帮自己之心,但是否是在场群豪之敌,倒还是一个问题。
何况对方来意不明,江湖人物奸诈百出,是否另有目的,未可料。
不过此刻情况不容他多想,他必须把地狱魔姬带进奇门阵中,让她知道这件事。
心念之中,眼光一扫群豪,暗道一声,等我再次走出奇门阵之后,我非把你们这些自命正派门户的人一个个杀光不可。
五位掌门分别挡住去路,少林派谷解和尚知道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也不能不硬干倒底。
一只怪当初他们饶了钟振文不死,以致弄得今日变得如此。
突然,一声暴喝之声,突告破空传来,举目望去,钟振义在暴喝声中,人影突然飘起,飞泻而去——
疾如电光如火——
在钟振文一发动攻势之际,杨启方人影也一跃而上,几乎于钟振文同时飞起,折扇猛然拂出。
杨启方拂扇击出,蒙面人、大汉,也同时暴喝,各击一掌。
这几个人同时发动攻击,确实奇快无比,钟振文人影方起,数道掌力已经卷出。
在场群豪估不到钟振文与杨启方、黄衣少女等人,会突然发动攻击,心里不由一惊。
当下在场群豪齐声,同时推掌,狂风卷处,一片尘土,猛向钟振文等人击来!
这五六十个人发动的攻势,其势之大,确实非同小可,掌力从四面八方,分击而至。
疾如星泻——
黄衣少女黄衣飘然而起,黄形闪处,右手挥出,在场群豪觉得击出的掌力,被这黄衣少女化作无形,心里大惊!
大汉低叫一声道:“你们再接我一掌试试。”
接着声音,一道狂风,猛向在场群豪击来。
也在大汉发掌之际,钟振文身影疾如闪电,拐杖一扫四个女婢,人己飘起。
钟振文全力发拐,其势何等之猛,四个女婢心知钟振文武功厉害,也在钟振文一拐枚击出之际,闪身跃开。
钟振文一拐迫开四个女婢,大叫一声,已经冲出五尺,猛地一收拐杖,一招“风云突变”猛扫挡路群豪。
钟振文心知在场之人,均是中原黑白两道出色的武林高手,如不全力出拐,必难冲出包围人群,而进奇门阵。
在钟振文拐杖击出之际,杨启方折扇一扬,也攻出一扇。
在场群豪虽有一拼之心,但在钟振文与杨启方一阵狂攻之下,纵有功力也无从施用。
挡在钟振文去路的群豪,在钟振文与杨启方一拐一扇攻击之际,果然被迫退出数步。
钟振文大喝一声,拐杖一招“劲风佛草”猛扫而出,当下借势一飘身,有如巨龙腾空,已经飘落在竹阵中。
这只是在极快的一闪,在场群豪数十人,以联合出手之势,尚无法把他截住,这使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
也在钟振文纵身跃进竹阵中之刹那,在场群豪中的排骨教,天胖帮,五个大门派三十五个人,几乎同时展身,向竹阵中冲去。
忽然——
一声焦喝:“你们不要命了”
声音骤发,尤如晴天霹雳,天胖帮、排骨教,五大门派数十个武林高手,心里一惊,突然止步。
转脸望去,只见声音过后,丛林之中,缓缓踱出一个黑衣老者。
杨启方一见这黑衣老者,突然出现,心里不由一震。
在场的数十个武林群豪,眼光也全部聚在这个黑衣老者的身上,当下谷解和尚眼光一扫,脸上微微一变!
黑衣老者双目如电,一扫黄衣少女,冷冷说道:“女孩儿大概是北燕一燕的女公主?”
黄衣少女闻言,粉腮骤变,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黑衣老者淡淡一笑,眼光一扫五大门派掌门,冷笑道:“五位是五大门派宗师,想不到为派中声誉着想,还千里召召赶到这里,做出这下流的围攻手段,难道不怕丢光五大门派的脸吗?”
这黑衣老者一语一出,不但使在场群豪脸色微微一变,就是站在一侧的杨启方,也不由暗暗的吃了一惊。
黑衣老者冷冷一笑,又道:“五位都是佛、道两家的弟子,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不怕有违天上好生之德吗?”
停停,又道:“如果你们不怕死,不妨进那竹阵中试试。”
这黑衣老者简直不把五大门派掌门放在眼里,但谷解和尚一见这黑衣老者出现,他的心里已经大吃一惊。
当下闻言之后,慈眉一皱,心里暗想:“天山游子失踪江湖多年,今日何以突然在此?”
心念未落,只见黄衣少女娇身一-,伫立在天山游子的面前,娇声问道:“老人家何方高人,说话未免大狂傲了。”
说话声中,粉腮之上,骤呈一片寒霜,令人心里发畏!
天山游子冷冷一笑“女孩儿,令尊‘北海一燕’庐天池叫你到中原,是不是为了那根银箫?钟振文已经进入竹阵中,还不进去一抢?”
天山游子这话说得杨启方脸色微微一变,这黄衣少女保护钟振文抢入竹阵中,原来是为了看在钟振文进入竹林阵之后,她便能抢夺那管银箫,否则在场群豪数十个人,她想夺取那根银箫,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杨启方心念一转,愤怒之色,溢于言表,当下望了黄衣少女一眼,冷笑不语!
黄衣少女,蒙面人,大汉,一闻黑衣老者之言,脸色同时一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这当,少林派掌门谷解低宣一声佛号,说道:“前辈高人,今日一现踪迹,定有所教益,五人门派与钟施主之间,关系整个江湖浩劫”
天山游子冷冷问道:“杀死‘魔鬼使者’与‘雪美人’在场各位,没有一个人被牵进这场杀劫,不过,此事虽然涉及各位,但真正的原因,各位心里也清楚!”
他眼光一扫在场群豪,把眼光落在谷解和尚的脸上,又道:“你和尚,钟振文已经遇到黑毛老鬼,如果黑毛老鬼一但出现江湖,不要说江湖上会蒙上一层雾,既是五大门派,便可能毁在他的手中。”
这话说得五大门派掌门脸色大变,额角微微出汗!
举目望去,只见黑毛老鬼端坐阵中垂目沉思,似对阵外群豪,无动于衷。
而钟振文提着“地狱魔姬”在竹林阵中,走走行行,对这奇门阵一无所知,想找到黑毛老鬼,也决非容易之事。
几次他从黑毛老鬼身侧走过,却象没有看到一样,虽在尺尺之距,却远如海角。
群豪收回视线,谷解和尚开口道:“前辈有天下第一奇人之称,对于钟施主与五大门派之间的事,当能略知。”
天山游子接道:“我不但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各位是不是知道钟振文与‘地狱魔姬’之间是什么关系?”
在场群豪闻言心里一震,睁着眼睛,望着天山游子,一语不发。
天山游子冷笑道:“告诉各位,‘地狱魔姬’就是钟振文的姐姐。”
天山游子此话一出,在场群豪,无不脸色大变,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天山游子眼光一扫,又道:“‘地狱魔姬’一代魔女,出手心黑手辣,钟振文把她带进竹阵中,其目的要她知道这件事,如果此事一揭开,‘地狱魔姬’必定大开杀戒,再加上黑毛老鬼、钟振文,江湖浩劫哪能免?”
天山游子的话未落,在场之黄衣少女冷笑声中,与蒙面人、大汉,突然向奇门阵中走去。
杨启方一见这黄衣少女既为钟振文那根银箫而来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怒火,当下黄衣少女向奇门阵中走去之际,人影一起,截住去路,冷冷说道:“小姐如敢进入这奇门阵中,怒在下要得罪了。”
落声,折扇一张,杀机突露。
这黄衣少女在刹那之间,突然换了一付冷若冰霜的面孔,她望了杨启方一眼,冷冷说道:“不要说阁下挡不住我进这奇门阵,就是在场之中原武林高手,也不能把我如何。”
杨启方是一个极为高傲之人,闻言之下,仰首一笑:“那不妨试试。”
杨启方抬眼一望天山游子,欺前半步,蓄势待发。
黄衣少女轻蔑一笑,娇身一-,缓缓向杨启方欺来,蒙面人,大汉随后紧跟。
这时忽闻天山游子喝道:“杨启方,就让他们进去好了。”
杨启方举目一看天山游子,愣了愣,当下心中念头一转,果然横开数步,让开去路。
黄衣少女眼睛一扫天山游子,微一顿脚,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久久,只见黄衣少女淡淡一笑,一转身,疾走而去。
天山游子冷声笑道:“杨启方你放心好了,这黄衣女孩虽然存心抢那根银箫,但是否能抢到手,还是一个问题。”
杨启方虽然聪明过人,但对于这个天山游子的来历,他一时之间,也摸不清楚。
当下微微一笑,闭口不语。
天山游子眼光一扫在场群豪,向谷解问道:“和尚,我问你,当时围攻魔鬼使者与雪美人是什么人发起的呢。”
谷解和尚脸上一红,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天山游子说道:“这并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何尚不知道二十年前,五位掌门还没有隐入空门之际,被‘雪美人’所迷,至爱生恨,把他围攻,不过,据我所知,如果魔鬼使者与雪美人不是事先受人暗算,凭你们联合数百个天下武林高手,也无法把他们夫妻打下地狱门。”
在场群豪,没有一个人说话。
天山游子又道:“此事关系整个江湖浩劫,当时情况如何尚望一告。否则黑毛老鬼一出世,加上地狱魔姬、钟振文,岂是你们能够应付的了的?”
天山游子话声未落,谷解和尚已经开口接道:“前辈说的不错,当年魔鬼使者与雪美人之死确实涉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这其中真正的原因何在,连我等人,直到目前,还一无所知。”
杨启方闻言,冷冷一笑,接道:“你们把魔鬼使者与雪美人打落地狱门之内,难道还会不知道原因?”
各解闻言,脸上不由泛起一股怒意,当下天山游子望了杨启方一眼道:“此事大有文章,当年魔鬼使者与雪美人之死,虽然牵涉在场之人,但其中也许还有原因,和尚你说吧。”
谷解和尚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二十年前,老僧当时是本派元志掌门下的俗家弟子,尚未隐入空门,那时,正是雪美人出现江湖之时”
他顿了顿,微一沉思,又道:“老僧当时是一个血气方刚之人,对于雪美人的美色,见之不能不怦然心动,的确,雪美人之美,确实天下无双,天下男人无不被其所迷!
老僧是俗家弟子,但仍然无法逃过雪美人之美色,我虽然知道要占雪美人之芳心,决非容易之事,况我又是佛家弟子,是以,我失望之余,返回少林寺,正式隐入佛家空门,我把心里的一股爱意,寄托在茫茫宇宙”
言至于此,只见他的脸,泛起一片痛苦之色,是的,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而他却把这件痛苦的事,从口中说出。
他轻叹一声,又道:“几十年后,有一天,一件怪事突然发生,先师元志掌门突然传令于我,要我率领门下九个弟子,赶到地狱门的绝顶,会会魔鬼使者与雪美人。”
这件事来的很突然,我不由大吃一惊,后来才知道在前天晚上,有人进入达摩院,留下一信怪信,这怪信上面写着:
“限三天之内,请派遣贵派门下十个弟子到地狱门绝顶受死。
魔鬼使者
具
雪美人
这件怪信,使本派为之震动,后来方知在同一时间,江湖上五大门派全部收到这张怪信”
谷解和尚话犹未落,一声破萝般的洪笑之声,又突然传来,转脸望去,发笑之人,正是那黑毛老鬼。
他的身前伫立着钟振文!
“地狱魔姬”尚在昏迷之中,而那个黄衣少女已经进入奇门阵中。
天山游子回头一望谷解和尚,又问道:“以下怎么样?”
谷解和尚微一沉思,说道:“我当时与本派九个弟赶到那里,发现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数百个高手,全部集在那里。
据说,他们也接到了那张怪信。
几个时辰之后,魔鬼使者与雪美人终于来了”
天山游子问道:“那张怪信是不是魔鬼使者与雪美人所下?”
谷解摇摇头,说道:“这事情太奇怪,当时魔鬼使者与雪美人出现之时,便对在场之人,冷话相激,请来了我们这些武林高手。难道就能把他们置于死地”
天山游子又道:“难道没有谈起那张怪信之事?”
谷解摇头道:“没有,当时因为大家被魔鬼使者一讽激,已是怒火高烧,加上不少人忌于雪美人被占,于是就动手了。
转眼之间,江湖各派人物,已经有十数人伤亡在他们夫妻手中。
这一来,迫得在场的群豪不得不出手,于是便围攻而上!”
天山游子说道:“当时糊里糊涂地打了起来?”
“正是。”
“后来他们夫妻两个又怎么被打落在地狱门之内。”
“这个,老僧记的不太清楚。”
天山游子点头一阵沉思,半晌方道:“那张怪信必定大有文章,不过据我所知,摩鬼使者与雪美人事先必是受人暗算,否则他们想脱出重围,当不是一件困难之事。”
杨启方不由插口道:“老人家,难道说下那张怪信之人不是魔鬼使者与雪美人?”
天山游子说道:“正是,下那怪信之人,必非魔鬼使者与雪美人,而是另有其人,只要找到这个人,便可以知道谁是真正的指使人。”
杨启方插口道:“那么当初江湖为什么不杀钟振文而又派人跟踪他?”
谷解低宣佛号,说道:“当时曾有人提出除根,但我觉得五大门派与雪美人和魔鬼使者之间,并无大仇,主张留下一条人命,只要江湖各派人物不收他为徒,他便永远报不了仇,这比杀他总要好。”
杨启方闻言冷冷一笑道:“五大门派既参加这场是非,钟振文也不会放过他们。”
天山游子说道:“此事暂时不提,各位在场之人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这黄衣少女势在那根银箫,‘北海一燕’有天下一‘霸’之称,如果这根银箫被这黄衣少女得去,对中原武林,将是一件极为不利之事。”
在场群豪微微一点头,杨启方突然似有所悟,开口问道:“老人家是否知道,‘半面魔尼’与‘魔鬼使者’之间的的关系?”
天山游子微微一笑道:“这正所谓情海春梦恨爱长,你是说毒琵琶为什么要杀钟振文?”
“‘半面魔尼’与‘魔鬼使者’之间的事,说来很长,不过你的事也不简单,令尊大人‘北扇’是怎么死的?”
杨启方正待回答,冷笑之声,突然传来,举目望去,只见黄衣少女与蒙面人、大汉已经挡在钟振文的前路。
黄衣少女粉腮冷若凉霜,望着钟振文,口泛微笑。
杨启方见状,不由大吃一惊,他一张折扇,忽然向奇门阵缓缓欺去!
天山游子淡淡笑道:“杨启方,让他们去好了,钟振文死不了。”
杨启方眼光一扫天山游子,然后又转移到钟振文脸上。
钟振文一见黄衣少女挡主去路,心里也不由暗吃一惊,当下冷冷问道:“不知小姐挡住在下去路,意在何为?”
黄衣少女微微笑道:“钟振文,我们保护你进入奇门阵中,难道你不应该出个代价吗?”
这话听得钟振文脸色大变,一望这黄衣少女与原先判若两人,心里不由泛起一股寒意,当下冷冷问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衣少女娇声笑道:“非常简单,只要阁下交出那根银箫便算付出代价。”
钟振文闻言,仰首一阵大笑道:“那么小姐是为在下的银箫而来?”
“正是!”钟振文脸色忽然一变,大声怒道:“那不妨试试。”
活声未落,脸上杀机突露,拐杖在地上轻轻叩了两下
黄衣少女眼睛一扫钟振文,眼眉微皱,淡淡一笑,向蒙面人说道:“许堂主,我懒的动手,你上去吧。”话落,缓缓退倒一侧。
钟振文见这黄衣少女不亲自动手,而叫蒙面人动手,心里不由大怒,人影一-,忽然立在黄衣少女的面前,大声喝道:“你自己不出来送死,却叫别人顶命。”
黄衣少女眼光一扫钟振文,她的芳心为之一惊,于是一种奇妙的情绪,在她的芳心中产生。
她从钟振文的脸上,收回视线,银牙轻轻一咬,她暗道一声:“我在怜借他吗?”
她心念一落,冷冷说道:“钟振文,你又何必迫我跟你动手?”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我的银箫?”
黄衣少女微然一愕,望了蒙面人一眼,淡淡说道:“许堂主你敢抗命吗?”
蒙面人恭声答道:“弟子不敢。”当下眼光一扫钟振文,说道:“恕在下得罪了。”
钟振文冷声一笑,心里暗想:“这黄衣少女原先会保护我进入门阵中,原来是为了我了争箫。”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慨然,这少女俊美如花,却想不到是一个毒蝎女人。
当下拐杖一抖,低喝:“女人都该杀,杀光天下的女人!”
心念已起,拐杖一挥,猛向黄衣少女扫去,口中大喝道:“杀死你们这些险诈的女人。”
钟振文突然发动攻势,其势如雷,拐杖挟着一片拐影,向黄衣少女扫出。
黄衣少女估不到钟振文会突然动手,芳心一震,这当,蒙面人人影一划,暴喝声中,一掌已经向钟振文击出。
这蒙面人人影奇快,掌力奇大,钟振文拐杖扫出,蒙面人的掌力,挟着狂风,已经卷到。
钟振文见状大吃一惊,这蒙面人武功奇高,掌力奇猛,当下不得不收拐杖,承势飘开。
黄衣少女凝望了钟振文一眼,粉腮骤泛凄凉之色,缓缓侧过了头,望着天上的蓝星。
这当蒙面人攻出一掌之后,说道:“在下被令所迫,不得不得罪了。”
钟振丈脸露杀机,怒道:“如果你抢得了,不妨出手试试。”
蒙面人淡淡笑道:“那就别怪在下得罪了。”
活落,钟振文拐杖轻轻地在地土叩了两下,他又准备出手了。
蒙面人欺前三步,蓄势待发!
当下钟振文再也忍耐不住,忽然大喝一声,拐仗一挥猛攻而上。
钟振文拐杖再出,蒙面人淡淡一笑,微一-身,钟振文一拐,已经扫空。
双方发动攻势,其快之极,钟振文拐杖扫出,蒙面人人影漫妙一划,避过钟振文一拐之际,右手一探,抓向钟振文腰间的银箫!
疾如电光石火!
这蒙面人的身手,确实其快之极、钟振文不由吃一惊,当下大喝一声,左手猛击一掌。
钟振文这一掌挟以毕生的功力所发,屯积在他“七星静脉”的张谷晨内力,全部发出!
蒙面人估不到钟振文的功力,会如此雄厚,当下在钟振文一掌击出之际,纵身飘退数步。
钟振文一击得势,猛得再度纵身扑去,这当,只见黄影一闪,黄衣少女挡在钟振文的前路。
钟振文此烈火气正旺,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拐杖一挥,一招“风雷交加”挟带“风云变色”猛然击出。
这两招是“风云拐法”精奥招式,招内套招,连环相扣,拐影呼呼,挟以匝地狂风,罩身击出。
黄衣少女见钟振文突然出拐,芳心不由泛起一股怒意,当下冷冷一笑之中,身体一闪,钟振文的两拐已经全部落空。
这种奇快无比的身法,不但令钟振文大为震惊,既是在竹阵之外的群豪,以及杨启方等人,也不由暗地一惊!
黄衣少女避过这两拐,大声一喝:“钟振文你来接我几掌试试。”
试字未落,黄影闪处,击出三掌。
黄衣少女这三掌行去平淡无奇,但钟振文一接之下,心里不觉大惊,这黄衣少女的掌力,刚柔兼之,而且出手奇快。
钟振文当下不由被黄衣少女的三掌,迫退数步。
这极快的一转,黄衣少女在钟振文一退之际,黄影闪处,只听得“斯”的一声,钟振文腰际的银箫,已经抓在黄衣少女手里。
钟振文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这黄衣少女手法之快,真是令人惊疑,他吃惊之下,竟呆立当场。
黄衣少女望着钟振艾惊愕的神情,然后回头向那灰衣蒙面人和那个大汉说道:“你们两个即可退出此阵。”
蒙面人及大汉,原先已受黄衣少女告诉他们的退阵之法,当下点点头,相继而去。
阵外的杨启方一见钟振文的银箫被黄衣少女所抢,不由怒形于色,天山游子冷冷笑道:“你先别生气,好戏还在后头呢?”
杨启方回头一望天山游子,突然,一声冷笑之声忽然破空传来,紧跟着红影一闪,一个人影,猛向竹阵中冲去。
在场群豪,心里同时一惊,举目望去,飘落在竹林中的赫然是一别数日的毒琵琶。
毒琵琶突然会出现,不由令杨启方大吃一惊,这毒琵琶与钟振文有仇,如今怎么会放过他?
心念之下,他不由的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
这当,毒琵琶飘身进入这竹阵之中,手里提着一个黑色铁琵琶,只转了几转,便已经立在钟振文的面前。
钟振文一见毒琵琶出现与此,不由大惊,眼光过处,只见毒琵琶脸如冰霜。
毒琵琶眼睛一转,望了望钟振文一眼,说道:“钟振文,人家抢了你的东西,你不要我替你抢回来吗?”
毒琵琶的这些活说得大出钟振文的意料之外,只见她话声未落,眼光一动不动地看在黄衣少女的脸上,黄衣少女不由泛起一股忌意,当下冷冷问道:“你是钟振文什么人?”
“我是钟振文什么人你也配问?”
黄衣少女心里暗想:“难道她会是他的情人吗?”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酸,酸意油然而升。
他望了钟振文一眼,不由微微一叹,这低沉的叹息之声,象是包含了无限的感情在内
这感情,发生非常奇怪,她第一次看见钟振文时便爱上了他,她问自己:“这是可能吗?”
但,这是事实,她心里清楚。
本来,他打发蒙面人与大汉先走一步,就是想跟钟振文谈几句话,把这根银箫还给钟振文,想不到半路又杀出来这个毒琵琶,以至于她由爱生恨,当下她冷冷一笑,说道:“那么你跟钟振文是有很深的关系了?”
钟振文闻言之下,怒道:“放屁,钟振文怎么会与她有关系?”
钟振文这话说的黄衣少女芳心一震,不屑望了毒琵琶一眼,冷冷道:“人家不卖你的帐,你又何必多情呢?”
这话简直使毒琵琶无地向容,脸色一红,羞悔化做怒火,当下一声大喝,红色闪过,猛向黄衣少女扑去。
毒琵琶出手,但黄衣少女冷笑声中,身体一-,已经向阵外冲去。
黄衣少女突然冲出奇门阵,大出钟振文与毒琵琶意料之外。
毒琵琶在欺向黄衣少女的这刹那之间,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但钟振文的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微声道:“钟振文,如果你要取回银箫,明晚三更,在西方五里处那座古庙见吧”
钟振文这一惊是非同小可,这黄衣少女不过才十八几岁,竟身负“传音密”的绝世武功。
一时之间,他不由愣在当场。
场外高手,一见黄衣少女退出阵中,一声大喝,突然向黄衣少女出口处截去。
杨启方一马挡先,蓄势待发,如果这黄衣少女一出竹阵,他便要抢先下手。
黄衣少女对这奇门阵法,了如指掌,只见她拐了几拐,已经走出阵外。
突然一声暴喝,一道匝地阴风,狂卷而出,杨启方在黄衣少女一出阵刹那,折扇忽然扫出。
杨启方发动攻势,其快无比,折扇拂出,左手一扬,一掌又告击到。
黄衣少女估不到杨启方会下这狠手,发觉之际,两道狂风,已尤如江湖倒泻一般,滚滚迫至。
黄衣少女正待出掌,猛然听一声大喝道:“阁下手段太辣了些。”
挟着喝声,眼前人影闪处,杨启方猛觉一道如箭的掌力,当胸涌至。当下大吃一惊,不得不收掌退后。
举目望去,发掌之人,竟然是大汉。
这当,黄衣少女已经伫立在那大汉与蒙面人的身侧,望着杨启方冷冷说道:“如果不是看在钟振文的面上,我非先教训你不顿不可。”
话落,看也不看杨启方一眼,转脸向蒙面人道:“我们走吧”
杨启方冷冷说道:“走,除非把那根银箫留下。”
黄衣少女霍然一转,脸色一变,道:“难道你非吃一点苦头,才知道厉害?”
在场群豪在杨启方欺身之际,已经把黄衣少女、蒙面人、大汉围在当中。
情况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黄衣少女眼睛一转,一扫在场群豪,冷冷笑道:“别以为你们是中原武休高手,我庐玉连还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这话说的在场之人脸色一红,杨启方折扇一张,怒道:“那不妨试试。”
试字刚出,一招“憾山栗狱”挟着毕生内力振手发出。
黄衣少女一见,突然粉腮骤变,杀机忽起。忽然,一种念头闪过了她的脑际,把要出的手,又缩回来,她想到了钟振文,如果向杨启方下手,钟振文必然不会谅解于她,于是,她念头一转之后,飘身后退。
她乍一退身之际,回头向蒙面人低喝一声:“我们快走。”
挟着喝话声中,她人影飞冲而出,蒙面人与那大汉闻言之下,也疾如闪电,向挡住去路的排骨教各击一掌。
这两个人一掌发的极快绝伦,排骨教连同教主在后,一共十一个人,一见对方突然发掌,也不由地心惊。
喝声中,天胖帮帮主及其门下九个高手,忽然发动攻势,同时发掌。
一时之间,掌力如涛,分向四面八方,朝蒙面人及大汉涌去。
在场仍是中原武林道上,顶尖人物,这二十几道掌力同时涌到。
突然——
蒙面人与大汉在排骨教与天胖帮发劝攻势之际,人影飘然而起,呼呼拍出十掌。
这大喝声中,庐玉连等三个人,也拍出一十二掌。
这一场狠斗,真是打的日月无光,庐玉连等三人在刹那之间,连拍二十几掌,这付身手,已是举世罕见的了。
在场群豪,一时之间,竟被庐玉连等三个的身手镇住,闪身后退。
庐玉连一声低喝:“快走——”人如流星,飞冲而去,蒙面人与那个大汉,身影一飘,也已经脱出重围。
疾如电光石火!
转眼之间,庐玉连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在场群豪,愣了一愣。
杨启方更是气的脸色大白,黄衣少女——庐玉连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在场数十个武林高手,竟无法阻止她。
突然一声声音传来:“人家既然走了,也就算了,何必站在那里。”
循声望去,发话之人,竟是“天山游子”杨启方心里一震,望着他,闭口不语。
当下天山游子叹道:“现在各位可以归回本派,至于魔鬼使者与雪美人的死因,我会弄一个水落石出的。”
在场的群豪,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消磨,在天山游子此话一出之后,也就相继说了一些场面话,都走了。
杨启方本待阻止,但回心一想,此事与自己无关,钟振文以后会找他们算帐,自己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黎明的曙光,已经现出。
这里的惨容愁云,已经散去了——所有在场群豪,已经退离这里。
竹林阵外,除了天山游子,杨启方和“地狱魔姬”的四个女婢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了。
“天山游子”望了杨启方一眼,突然发话问道:“杨启方,我再问你,令尊大人怎么死法?”
“天山游子”突然之问,杨启方心里不由一震,当下反问道:“你的尊讳”
他说到这里,突有所悟,急道:“你莫非就是‘天山游子’吗?”
“老夫正是。”
杨启方心里一喜,然而这喜悦就象昙花一现,一种忧伤之色,突罩脸际,悠悠说道:“家父在半年前,突然不治身逝”
“这个我知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他是怎么一个死法。”
“这一点,连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死去的前三天,他突然咳的非常厉害”
“以前有没有这个现象?”
杨启方摇摇头,说道:“没有,第三天,我发现他胸前浮起一道血掌,于是便死了”
说到这里,杨启方的眼睛里一红,不觉得,已经黯然泪下。
天山游子脱口说道:“那他是受人暗算。”
“我也正有此想,可是问及家父,他说在江湖上向来没有人跟他结仇,如果受人暗算,凭他的武功,也不至于没有发觉。”
天山游子一阵沉思,暗心想:“不错,‘北扇’名满天下,纵然是受小人暗算,也不会毫无发觉之理?”
心念至此,眉峰一皱,半晌方道:“他死前,交代你一些事没有?”
杨启方摇摇头,黯然道:“他只说:叫我到中原找魔鬼使者和雪美人。”
“那么你知道令尊大人与魔鬼使者和雪美人的关系?”
“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如果找不到雪美人与魔鬼使者,便上燕山找‘宇宙一绝’,公孙明老人家。”
“除此之外,其余一无所谈?”
杨启方摇头道:“没有。”
天山游子眉锋一皱,忧声说道:“如以令尊大人之死看来,必是受人暗算至死,不过江湖上几乎难找出其人,而且所受血掌之伤,江湖上根本没有听过”
他说到这里,望着杨启方,说道:“如果能找到‘宇宙一绝’这个老怪物,可能很多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杨启方脱口说道:“公孙明是不是已经到了这里?”
“是哪!不过这个老怪物,藏在那里,这就很难找了。”
杨启方一时之间,也不由心事重重,他父亲之死,决不是没有原因,这当儿,天山游子忽然发话说道:“如果我的推测不错的话,说不定令尊大人的死因,与那个‘魔鬼使者’和‘雪美人’之死有关系。”
停了一停,又道:“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以后的事下次再说吧。”
话落,黑影闪处,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杨启方举目望去,只见钟振文与毒琵琶怒目而视,停立不动,似乎是准备出手了。
眼光一扫,只见“地狱魔姬”粉腮垂泪,她失去了往日的娇颜,而且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痛苦与神伤。
“地狱魔姬”必是知道了她与钟振文之间的关系,而感到心痛如绞,久久只见她微微一转身,缓缓向竹阵之外走来。
想必是黑毛老鬼告诉了她退阵之法,她脚步进退有序,转眼之间已经走出奇门阵。
杨启方一望“地狱魔姬”带雨之容,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怜惜之情,当下问道:“你二师叔告诉过你经过了吗?”
地狱魔姬失神地望了杨启方一眼,这眼光包括了无限的情意,但却令人黯然。
她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道:“是的,他告诉了我经过,然而‘地狱魔姬’何颜面对黄泉父母?”言至于此,只见她粉腮垂泪。
杨启方笑道:“只要你们能替他们报了仇,他们也就含笑九泉了。”
“地狱魔姬”似自语道:“是的,我要报仇,可是,我又怎么能忘记我的过去呢?”
“佛家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地狱魔姬”凄然一笑,摇摇头,说道:“忘不了,别人也不会忘记我以前所为。”
“会的,任何人都会原谅你!”
“包括你在内?”
杨启方闻言,心中一惊,他一抬眼,正跟“地狱魔姬”那含情脉脉的眼睛接触,他的心里也不由一跳!
他能体会“地狱魔姬”话里之意,当下答道:“是的,连我在内。”
“地狱魔姬”慰然一笑,启齿又止,脑中念头一动,望了四个婢女一眼,说道:“你们先到开封府客店等我,我马上就来。”
四个婢女一声“是”娇身一起,刹那之间,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地狱魔姬”回头望着杨启方问道:“你真的会原谅我以前所为吗?”
“我原谅你,但是你弟弟钟振文怕不会原谅你。”
“地狱魔姬”苦笑道:“只要你原谅我,我便心满意足,至于我弟弟钟振文会不会原谅我,这是另外一回事。”
突然——
一声怪笑突然传来:“你们在这里谈情?”
“地狱魔姬”与杨启方闻言脸色即刻变的通红,转脸望去,只见在他们之外不到一丈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怪老头子。
“地狱魔姬”粉腮一变,冷冷的一笑,缓缓的向怪老头转去,口中冷冷说道:“那里跑出来的疯狗,如果再不滚开,别怪‘地狱魔姬’要得罪了。”
杨启方一见地狱魔姬神情,知道她动了杀机,当下知道这怪老头子必定大有来历,忙-身截住地狱魔姬的前路,向怪老头子说道:“老人家何方高人?请恕钟小姐唐突之罪,在下在此代为谢过。”落音,深深一礼。
怪老头双目一睁,望了杨启方一眼,哈哈一笑道:“还是阁下通点人情,如非我老头子又黑,又瘦,难道还找不道一个美人?你说是不?”
杨启方脸上一红,道:“老人家何必取笑于我?”
“这不是取笑,而是事实!”活落,又是哈哈大笑。
“地狱魔姬”气得脸色通红,浑身发抖,如非杨启方在场,她非要动手不可。
杨启方被这奇老头一阵哈哈大笑,笑得心头真不是滋味,当下愣了片刻,说道:“老人家如再取笑我们,我们也只好走了。”
怪老头闻言,怪声叫道:“你们不能走,决不能走,你们走了,丢下我怎么办?”
这一叫喊,杨启方又好气又好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由愣立当场。
怪老头子似是已经取笑够了,当下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口说道:“地狱魔姬,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地狱魔姬一抬眼睛,发现怪老头子一脸严肃之色,当下芳心一震,下意识开口问道:“你要问我什么?”
怪老头子脸色一寒,问道:“令师是不是‘地狱神君’?”
这突之一问,使“地狱魔姬”暗暗的一惊,杨启方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怪老头子,也一时摸不清他的来路。
地狱魔姬愣了一阵,淡淡答道“不错。”
“请问令师几时死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在五年以前吧,”
怪老头子眉锋一皱,也不答话,似是在沉思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久久,方开口说道:“我是谁你暂时别问。”
眼光一扫地狱魔姬,又道:“你是否看到令师地狱神君之死?”
地狱魔姬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说你是谁,我就不说。”
怪老头子双目一翻,怒视地狱魔姬,厉声道:“如果你不说,你便永远报不了仇。”
这话说得地狱魔姬粉腮骤变,即使杨启方,也暗地心惊,惊望着这个怪老头子。
当下“地狱魔拒”冷冷一笑,说道:“这么说来,我的师父‘地狱鹰姬’之死,是与我父母之死有关了?”
“不错!”
地狱魔姬冷冷一笑道:“不管怎么样,如果你不说明来历姓名,我就不说。”
这一来这个老头子几乎气的肝胆皆炸,怒道:“你这女孩儿倒傲的紧,既然你不想报父母之仇,我又何必多管?”
话落,就待纵身跃去。杨启方突然叫道:“老人家请留步。”
怪老头闻言,忽然止步,扭头一望杨启方,问道:“怎么?难道你知道吗?”
杨启方淡淡一笑,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可以请钟小姐告诉你,不过老人家不说明来历,难免令人怀疑。”
杨启方这话说得婉转动人,奇怪老头子,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放心,老怪头子失不是不良之徒就是了。”
当下杨启方闻言,心里暗想:“这怪老头子必定大有来历,他既然这么说,大概也就不会是不良之人。”
心念之下,望着地狱魔姬,说道:“钟小姐,你告诉他经过无妨。”
“好吧”
怪老头子闻言哈哈笑道:“还是男朋友受用,老子到处不受人欢迎。”
“你再取笑,我使不说了。”
“好好,你说你说。”
“地狱魔姬”冷冷一笑道:“我师父‘地狱神君’怎么死的,我一无所知,他的死尸,我也没有见到过。”
“那么,你是根据什么断定你的师父已经死了呢?”
地狱魔姬沉思片刻,说道:“是这样的,五年前我师父——”
父字尚未出口,一道白光,疾如闪电,突然划过长空,猛向“地狱魔姬”飞去。
这道白光来得突然,地狱魔姬话未出口,白光挟着一道奇猛无比的阴风过处,只听一声惨叫,地狱魔姬的一个娇身,已经飞冲而去,叭达一声,栽倒于地。
顷刻之变,疾如电光石火,好在“地狱魔姬”被震出之际,一声冷笑,破空传来,紧接着红影闪处,一代恐怖人物,棺魔终于出现了。
杨启方赫然脸色大白,棺魔为什么会突然向地狱魔姬下手呢?
一种恐怖的阴影,突然罩在他的整个心灵,他机怜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棺魔会在地狱魔姬开口之际,突然下手,这其中原因何在?
于是,这场面在棺魔突然出现之下,又转紧张,杀劫气氛又告突起。
这当,骤闻怪老头哈哈一阵大笑,笑声穿石欲裂,山谷皆抖!
杨启方循声望去,只见怪老头缓缓向棺魔的红色棺材欺去。
“地狱魔姬”正待说出她师父“地狱神君”死因,棺魔突然出现而且把“地狱魔姬”弄得仰身倒地。
杨启方循声望去,只见他的身旁边的那个怪老头子,哈哈的一阵大笑,缓缓向棺魔的那个“红色棺材”欺去。
也在怪老头子欺身向棺魔之际,杨启方一纵身,猛向地狱魔姬倒地之处扑去。
那知杨启方人形才起,从棺材缝中吹出一道阴风突然向他卷来。
这道狂风阴冷无比,在杨启方发觉之下,他折扇乘势一挥,拂出一道内家真力,迎着那道狂风阴冷冲去。
杨启方折扇方自挥出,他猛然觉得心头一震,血气上涌,当下心知不妙,正在这时,那怪老头子哈哈一笑,右手一扬,一道内家真功,突然击出,迎着那道阴风碰去——
潜力互相攻击,卷起了一阵狂风,如非怪老头击出这一掌,杨启方怕不早已丧命在“棺魔”的手中。
杨启方余惊未存,眼光扫了怪老头一眼,只见怪老头子于棺魔的距离只有三尺之距。
怪老头子冷冷一笑,朝“棺魔”道:“阁下手段确实够毒,不过有我怪老头子在此,你‘棺魔’少要卖狂!”
怪老头子说话声中,杨启方已经走到“地狱魔姬”之侧,他眼光一扫,顿使杨启方的精神为之一震。
只见“地狱魔姬”粉腮并无异状,似是睡熟模样。
这一看,又使杨启方愣了楞,棺魔突然出手,把“地狱魔姬”弄得栽倒于地,此时,何以一点伤势也没有?
阴阴的冷笑之声,突告破空传来,一闻“棺魔”说道:
“公孙明,我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为好,否则你‘宇宙一绝’,恐怕也只能活到现在了。”
杨启方心理一震,心想:“原来这个怪老头就是公孙明”
心念未落,公孙明哈哈一笑道:“公孙明已是行将就木,死有何惧,不过,在还没有把你身份弄清之前,我还不愿意死。”
棺魔道:“只怕你还没有弄清我的身份,就已经到阎罗殿了。”
公孙明脸色微微一变,冷冷问道:“这恐怕未必,棺材老魔,别人不知道你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你就是‘地狱神君’的化身。”
这话说得太出人意料之外,这个恐怖的人物,会是当年的“地狱神君”?
只见公孙明眼光骤现杀机,冷冷一笑之后,又道:“不要以为你藏在棺材之内,便没有人知道你的真正面目,你不但谋杀了‘魔鬼使者’与‘雪美人’,而且连‘北扇’都死在你的手里,不过,你虽然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事情总有分晓之日。”
“棺魔”冷笑道:“公孙明,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唐突了,我是我,‘地狱神君’是‘地狱神君’,你怎么把我跟‘地狱神君’扯在一起呢?”
公孙明冷冷道:“地狱神君,难道要我打碎你这口棺材,你才承认?”
“公孙明,你想打碎我这口棺材,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吧?”
“我正想试试!”语锋一顿,向棺魔冷冷问道:“那么我想请教你棺魔一声,‘地狱魔姬’与阁下何仇?”
“棺魔”片刻才冷冷他说道:“这一点,恕难奉告。”
“是不是阁下怕‘地狱魔姬’把你的经过说出来?”
棺魔阴森森说道:“公孙明,纵然我是‘地狱神君’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公孙明狂笑一声,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别人可要找你。”
棺魔冷冷一笑,道:“公孙明,我再警告你,你如果干涉我的事,到时候可别怪棺魔心狠手辣。”
话落,红影一闪,飞冲而去——
但红色棺材才起,公孙明身影如电,只见他一弹身,截住“棺魔”的去路,一掌击去。
公孙明有“字宙一绝”之称,其身手之快,令人惊慌“棺魔”估不到公孙明会忽然出手。
防不胜防,只听卡的一声,红影纷飞,那只棺材应声而碎。
一条黑影,在红色棺材碎片翻飞之际,飘落在三丈之处。
公孙明哈哈笑道:“棺魔,我以为你这口棺材,是用钢铁制成的,原来是不堪一击。”话落,哈哈一阵狂笑,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杨启方循声望去,只见这个一代恐怖人物,年约六旬,头发斑白,眼光如神,身着一件黑衣。
棺魔出道以来,算是第一次栽到了家,他这口红木棺材,竟被公孙明击碎,再受公孙明一激,冷冷一笑,杀机突想。
公孙明对于棺魔的神色,无动于衷,冷冷一笑,又道:“地狱神君,你的罪行,终会水落石出,你为了爱‘雪美人’,不惜先下毒手,至让‘魔鬼使者’与‘雪美人’丧命在地狱门上,而把你的罪行,推到江湖各派高手身上。”
他眼光一扫棺魔,又道:“其实,以‘魔鬼使者’与‘雪美人’的名誉向五大门派下书之人,就是你!”
举目望去,只见棺魔的脸色苍白。
公孙明冷笑一声,又道:“别人不知道你的面目,‘地狱魔姬’总会认的出来,现在让我解开他的穴道,把你的面目,公诸天下!”
话落,望也不望棺魔一眼,经自缓缓向地狱魔姬走去。
棺魔大喝一声,人影如幻,突然向公孙明扑去,一掌劈下。
公孙明似是已经料到棺魔会有这一手,当下冷冷一笑,突然一旋身反击一掌。
“怦”的一声巨响,这当代两位奇人,内家真力修炼雄厚无比,内力相碰,双方各退半步。
名家出手,正谓“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公孙明硬接棺魔一掌之后,心里一惊。
他愣了愣,暗道:“地狱神君的武功,果是天下无双!”
心念末落,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普天下能接起我公孙明一掌之人,算他棺魔第一个。”刹那之间,两条人影再也分不出敌我了。
杨启方望了昏倒于地的地狱魔姬一眼,怜惜之意由然而升。
无可否认的事实,他爱这个女人,他曾经吻过她,诚如“地狱魔姬”所说:“不管那一吻是否有爱的成分在内,她已是心满意足了”然而在杨启方说来何尚不是跟地狱魔姬一样呢?
他俯下身子,起手轻轻按在地狱魔姬的胸口上,发现她气脉跳动的正常,只是,人似乎是在熟睡之中。
他缓缓吐了一口气,他认为“地狱魔姬”还有救的希望。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爱“地狱魔姬”爱得如此之深。虽然爱情的发生,非常奇妙,但是是否有结果呢!他不知道!
他记得,钟振文要杀死他这个姐姐,如果钟振文杀他姐姐时,他能够出手吗?
他记得,当然,这是不可能,他不能保护她,在冥冥中,他似是已经预测到,他于地狱魔姬再也不会有结果的。
他黯然一叹,功运双掌,突然扣向地狱魔姬的气海、督脉两穴、推出内力修为!
这是一种极高的疗伤办法,疗伤人必须是内力极为雄厚,才能做到。
转眼间,杨启方额角已微微见汗,地狱魔姬也渐渐转醒。
此时,公孙明与地狱禅君恶战正酣。
掌风呼呼,掌势如幻,掌力卷着一片尘砂,飞射四溅!
杨启方心想:“再不出两个时辰,这两个绝代高手,两败俱伤。”
心念中,心里一痛,低声叫了一声:“钟小姐”
杨启方这时已马上会意过来,问道:“你被点了哑穴?”
“地狱魔姬”点点头。
杨启方心里一痛,如公孙明所说的不错,这“棺魔”必定是当年的“地狱神君”无疑,他为了自己怕被地狱魔姬说出经过,下手点了“地狱魔姬”的哑穴。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
难道说:“地狱神君”真是谋杀魔鬼使者与雪美人的人。
心想至此,他真是不寒而栗。
转脸一望“地狱魔姬”只是他粉腮掠一片寒霜,她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杨相公,刚才是你救了我?”
杨启方点点头“地狱魔姬”又写道:“你不恨我吗?”
杨启方的心里一震,一抬眼睛,正跟“地狱魔姬”的眼睛接触,在那秋波里,包含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
他苦笑了一下,又说道:“我恨你干什?”
“地狱魔姬”无声一苦笑了一下,又写道:“我是一个被人恨的女人,你以后会后悔的。”
她停停,又写道:“我玩弄过不少男人们的感情,但是对于你,我是例外的,我深深爱你,请别怀疑我,当我在还没有得到你之前,我就想占有你,可是,我一但得到你之后,我这才知道,我并不配你的爱情。”
杨启方望着“地狱魔姬”欲言无语。
“地狱魔姬”沉思半晌,又写道:“是什么人点了我的哑穴?”
“棺魔”
“棺魔?”
杨启方微微的点了一点头,轻轻的说道:“不错。”
“他为什么会向我下手?”
“我不知道”
“跟那个怪老头子正在交手的人,就是‘棺魔’吗?”
杨启方含首道:“正是。”
“地狱魔姬”轻轻咬一下牙,粉腮掠过一片杀机,当下又写道:“我弟弟呢?”
“此时他还在竹阵中。”
“你知道我弟弟要杀我吗?”
杨启方心里一惊,点点头。
“地狱魔姬”在地上又写道:“既然你知道我弟弟要杀我,那你为什么要爱我呢?你如何向我弟弟解释。”
杨启方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们以后再说不好吗?”
“地狱魔姬”无声一笑,写道:“好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不过我也希望你离开我,否则你以后会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