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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在静的让人屏息的房间里,户外手电的开关打开,明晃晃的一道灯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里到处比划了几下,在这阴暗的,充满了粉尘的压抑空间里,不远处的土墙上突然有什么亮光闪了闪,然后空气里突然凭空漂浮出张惨白的人脸,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啊!”
因为太突然,惊得我一个激灵,手往旁边一下狠狠拽住白焰的衣角,然后缓过劲儿一看,却发现自己恰好扯住的是他的裤子皮带,而且好像还给我扯松了点儿于是条件反射抬头看,发现他也刚好朝我看过来,半张被阴影笼罩的脸上,细短的浅灰眉毛微皱着,嘴巴微微撅起:
“大姐,你也太饥渴了吧,怎么动不动就要脱人家裤子啊?”
“才、才没!”
这当口我尴尬的想钻地洞,手闪电似的松开,脸也烧烫起来。心里正庆幸屋里黑,别人看不见我脸红,别听见旁边瘦干不屑的哼的一声,然后传来他那阴阳怪气的说话声。
“白焰,干嘛要让她跟我们一起进来!?一惊一乍的,墙壁上一张照片都吓成这样,她进来就是个累赘!等下肯定拖累我们!”
“就是!麻烦!”
瘦干说完,胖坨也立刻附和道。
两个人凶巴巴的说完,瘦干还狠狠地冲我瞪了一下眼珠子,这明显的敌意让我不由得又扯住白焰的衣服,往他背后缩了缩。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犹豫,白焰转过头来扫了我眼,顿了顿,然后边摆弄手里的手电筒,边用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虽说是张照片,却是张死人的黑白照,吓到也正常再说了,咱们大老爷们的,心放宽点,总是跟个小姑娘过不去,有什么意思?”
“呵,小姑娘,”
听完白焰这番话,瘦干一脸的不屑:
“白老板,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是向来都是说翻脸就翻脸,不择手段的么?这回倒好,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口一个小姑娘,一定要让这女人跟我们一起进来,我倒想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能让你这么上心?莫非,呵,难道她真的就是朱红衣么?”
“!”
听到瘦干又开始套话,试图在我身上把朱红衣的罪名坐实,这当口我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老实说,要不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不能撕破脸,我真想第一个干掉他想到这里,我扯住白焰的衣服又把脸往他背后躲了躲,隐入了房间的黑暗里或许在别人看来,我像个白莲花女主一样在胆怯和畏惧,但这当口只有我自己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表情有多阴沉吓人。
我从黑暗中冷冷的盯着瘦干和胖坨,心理盘算着如何利用眼前这两个人,来杀掉曼儿,进而再让他们互相残杀。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半小时之前,因为瘦干跟白焰事先说好的业务关系,加上他的强烈要求,我们一行人决定先到封门村中央的一间三层大屋,找到里面的太师椅,进而找到瘦干要白焰找的东西,然后再先去之前我诬陷曼儿而胡扯的地方,寻找我编造出来的那个,杀死乐乐的户外刀。然后等我们走到大屋前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黄昏了,奇怪的是,在封门村这个本来理应气候很干燥的荒村里,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开来一片重重叠叠的淡蓝色迷雾,所有人都笼罩在雾气里面,但奇怪的是他们好像都看不见,然后开始讨论起人员分配的问题。
最开始的打算很简单,就是简单的分成两队,白焰、瘦干、胖坨三个人进入三层大屋找太师椅,然后我们其他人在外面等。但这个提议遭到了曼儿的强烈反对,理由是她不想和我这个真正的朱红衣在一个队里,怕我趁机陷害她杀她灭口。这个时候虽然我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出声,但其实我心里也不愿意跟曼儿一起在外面呆着,相反的,我迫切的想找个理由跟白焰瘦干他们一起进去,一方面方便我暗中测试朱红衣的具现化能力,一方面也可以趁机设个局,让瘦干杀掉曼儿,这样我就可以把朱红衣的罪名嫁祸到瘦干身上了,这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鸟。
但是该扯个什么理由好呢?
这当口脑子里瞬间闪过几套说辞,然后我又仔细想了想,决定先抛个话头出去,于是道:
“我知道你们都怀疑我,虽然我不是朱红衣,是被诬陷的,但我不怪你们不想跟我组一队。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就这几个人,再怎么也得有人跟我一块儿,总不能我自己组一个队吧?”
这番话我说的实诚又可怜巴巴的,王超虎和小橘当时就憋不住给我帮腔了:
“曼儿,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么明着排挤何故什么心态!?你别忘了你跟何故一样也是朱红衣的怀疑对象!”
“嗨,曼儿大妹子,咱们这节骨眼儿就别争行不?谁是朱红衣,等下把户外刀找出来自然会揭晓,现在大家伙儿和气点行不??”
曼儿一时间被反驳的接不上话,一张白净的脸上大眼睛神经质的狠狠瞪着我,丰满的胸部也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我暗自厌恶的冷冷扫了她眼,又立刻换上了张老实好欺负的可怜相,转头对王超虎说道:
“王超虎,你是领队,你看现在这情况人员该怎么分配?我知道大家都不想跟被怀疑是朱红衣的人在一起,但是也不可能让我们单独呆着,虽然我不是朱红衣,但是我想真正的朱红衣这个时候肯定会暗中使坏,所以我跟曼儿都得有人跟着,不能落单。”
“唔你说的也对,”
听完我的话,王超虎有些为难的低头思索了会儿:
“现在的形势,我们在明,朱红衣在暗,明牌要对付暗庄,就只能把一切行动全都明朗化,放到台面上来,让大家一起监督。既然何故主动提出来了,我看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分成两个队,刚好一个队监督一个,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公平。”
“不行!我反对!”
王超虎才说完,瘦干立刻激动的不满道:
“凭什么我们进去的人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现在里面一切情况不明,本来就很危险,再加上一个可能是朱红衣的人,这摆明了要叫我们跳火坑,我坚决反对!”
说罢又转头狠狠瞪我,好像要把气都撒到我头上似的:
“我早就觉得你这个女人有问题,心眼不是一般的坏!你要是不说这一出,没人想到这回事,现在倒好,要拉我们这些干正经事的人给你陪葬,我看你就是真正的朱红衣!”
“哼,什么正经事,不过就是让白焰找个东西去黑市倒手罢了,跟盗墓差不了多少的下九流行径,给你说的好像多高大上一样你反对的这么厉害,怕不是因为那什么朱红衣,而是怕自己要找的东西秘密泄露吧?”
“你!”
“我怎样??说中你心事拉!?”
瘦干激烈反对的时候,我正寻思该怎么喷回去好,还好小橘先给我帮了腔,几句话就把瘦干噎的没话讲。而且无心插柳,小橘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我,让我注意到了一个以前没注意到的地方,是关于瘦干的。
以前我就一直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跟瘦干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老是针对我??之前我只是单纯的以为我跟他脾气犯冲,但现在想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俗话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你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发生尖锐矛盾的时候,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跟他产生了利益冲突,而且矛盾越大,说明涉及的利益越大,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点。而刚才小橘无意中提及的那句话突然提示了我,让我开始怀疑,瘦干一直针对我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了他要白焰找的那个东西的秘密?所以他才会一直想让我坐实朱红衣的罪名,把我置之死地?
但问题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无意间撞破了哪个秘密,关于这件事,我还得再仔细回想一下。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要不这么办吧。”
这当口脑子里正琢磨着,突然听到几下拍手声,于是转头冲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却是白焰。只见他随意的拍了几下手,见其他人都转头看他了,就开始说道: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了,何故,王超虎,还有刘总,你们都说得挺有道理的,确实,第一个不能让朱红衣落单,必须有人看着她,第二我们现在要进去的大屋,谁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贸然带着一个可能是朱红衣的人进去,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一种威胁。刚才我认真想了想,感觉分两个队,一队带一个还是最公平的,我们现在一共九个人,进去四个,三男一女,外面留五个,三男二女,不管从人数还是性别来说,都算平均分配,谁也不吃亏。”
然后又顿了顿,
“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是带谁的问题那我先说好了,我们进去的这组人,就带上何故吧。我跟她认识有段时间了,相互比较熟,让她跟着我,不会出问题的。”
边说着,白焰转头朝我看过来,一双桃花似的眼睛微微眯笑起来,又意有所指的冲我加了一句:
“你说对不,美女?别人都不要你,只好我收下你了,你可要好好配合我,乖乖听话啊,恩?这样的话,我们两个都会得到满意的结果的呵”
作者有话要说:初夏夜、月彷徨收录于何故高中的小诗集恋死癖
风吹十万次,
梦系百千年。
幻月朦胧夜,
轻弹二五弦。
今夜又是月明之夜,月光透过云影,斑驳洒在大地上,
清凉的风微微吹拂,远处林间竹影重重,随风摇曳。
啊啊不知为何辗转难眠,似乎听到有谁在呼唤,
耳边低语绵绵不绝,于是起身披衣,点亮烛火,推门而出。
竹林里弥漫朦胧雾气,脚下石苔湿润,似乎还能听到流水声,
手中烛火明明灭灭,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梦半醒,恍恍惚惚。
有谁一直在叫我是要我去哪儿?
茫然之中环顾四问,周围竹影却沉默以对,只余风声呼呼。
迷茫顿生,今宵此刻,我又将在此处,何去何从?
走得脚酸体乏,百无聊赖,干脆停下,找块干净石头,坐于其上,
跳动烛火放在一边,两手抱膝,抬头望月,
灰暗流云无声的划过天空,月光清静宜人,远处城镇灯火微亮,喧闹不再。
啊啊好安静,此刻好似置身世外桃源,心情舒缓,烦躁渐渐烟消云散。
低头沉思,初夏的凉风吹拂着思绪,眼前似乎转起了走马灯,
思绪涌动,记忆翻滚,日常生活中积累的不堪和耻恨又袭上心头,
生活的重压,他人的期待,自己的无能,考不完的试,涨不了的分,
无法面对自己即将成为失败者的现实,终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啊!
思及至此,突然抬头惊呼出声,恍然大悟。
我终于想起来,今夜是谁在低声呼唤我了,
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趁着夜色来到这片无人竹林,是为了干什么了。
一把银刀,雪亮闪闪,刀锋尖利,割肉如麻,
从袖里抽出尖刀,作势在手腕上比划,这才想起,原来今夜是为了送命而来,
一年之前,不堪重压,得了抑郁,开始吃药,
吃药头疼,整日昏睡,精神恍惚,产生幻觉。
莫非一直以来在耳边诱惑自杀的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何等伤感,悲从中来。
今夜又是月明之夜,月光透过云影,斑驳洒在大地上,
清凉的风微微吹拂,身边林间竹影重重,随风摇曳。
耳边低语依然如影随形,催人入梦,催人入魔,
啊啊假如我安然度过了今夜那明晚,我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