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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与兰丫继续往前逛,她们行至末尾那一排竟然发现了山药。
芷晴拿起一根问买山药的妇人,“这个怎么卖的?”
“二十文钱一斤。”那位妇人不是很热情,没有站起来,依旧坐在后面的小凳子上。
“这么贵!”兰丫惊叹了一声。
那妇人白了兰丫一眼,“没见识!这可是药材,卖这价格很便宜了。”
兰丫看了看,也就是她大母指粗细,灰不喇唧像个土根子似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药材,便问芷晴,“文瑜嫂子,她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药材啊!”
芷晴笑了,用最近她在书里看到的知识给兰丫详细解释了一遍。
“哦…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兰丫了解的点点头,“那文瑜嫂子你要买吗?”
芷晴嗯了一声,便提高音量对那妇人说:“大嫂,你能便宜点吗?我想多买几斤。”
那妇人听芷晴说要买,便站起身,脸上挂了点笑容,“那你要买多少?我们这山药可是药材,二十文钱一斤一点儿都不贵!”
芷晴在心里估计了下,她的背筐还可以装下多少,便张开五根手指,“我要五斤。”
那妇人摇了下头,“不能便宜,你买的太少了。”
五斤还嫌少!芷晴皱了皱眉,小声问兰丫,“我买五斤算很少吗?”
兰丫朝着芷晴微微点头。
见兰丫也认为很少,芷晴又看向妇人,“那你给我称五斤吧。”多了她也是拿不动。
待芷晴提着山药和兰丫离开摊子后,芷晴问兰丫:“平常你们买东西,一次都买多少斤?”
兰丫想了下答道:“那得分要买什么,像贵的东西一般会少一些。不过像文瑜嫂子你在集市上买这五斤山药就是少的了。像在集市这种地方,大家买一次都会买个二三十斤吧。”
“这么多啊!”芷晴从兰丫这里又学到了一点儿常识。
芷晴和兰丫又往禽畜区逛去,禽畜区的味道就不是很好了,芷晴捂着鼻子问兰丫,“咱们还过去吗?”
兰丫点头,笑着对芷晴说:“我想去买对兔子,冬天的时候在屋子里养,这样也算有点事儿干。等到过年的时候兔子便长大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吃肉了,兔子肉炖出来味道可好了。”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对于兰丫对吃的狂热,芷晴又再一次认识到了,“这样啊,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芷晴和兰丫又继续往前去寻找兔子。芷晴看见这里卖鸡蛋的最多,便问兰丫,“平时鸡蛋不都是在菜市上卖吗,你说他们到这里卖,会有人买吗?”
“会呀!买的人可多了呢!”兰丫的眼睛没停依然继续搜索兔子,她漫不经心的问芷晴,“文瑜嫂子,你不买一些么,我记得你家没有养鸡,没法存鸡蛋吧?”
“对呀!我们家没有存鸡蛋,都是现吃现买的,这样不是能新鲜点嘛。”
“那到冬天鸡不下蛋时,你家都不吃鸡蛋啊?”兰丫觉得奇怪的看了芷晴一眼。
冬天鸡不下蛋!这可是个大问题了,她家慧姐每天都要吃蒸鸡蛋的,三小也差不多这样。这要是冬天里没有鸡蛋,孩子们可怎么办?上哪里去给他们补充优质蛋白。
芷晴没回答兰丫反倒问她,“我记得鸡蛋存不了多长时间,那你家是怎么让它不坏的?”
“腌起来就不容易坏了。不过文瑜嫂子你以前住在城里时,到冬天都不吃鸡蛋吗?”兰丫显然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芷晴快速地搜索了下原主的记忆,答道:“我以前住的地方离南方比较近,一年四季都有鸡蛋吃的。要不是听你说,我之前都不知道这里的鸡到了冬天会不下蛋,看样子我也得要买一些备着了。”
“那你今天买点吧!我听我娘说,大集的鸡蛋要比菜市的便宜些。”兰丫建议道。
芷晴摇摇头,“今天是不行了,拿不下了,以后再说吧!”
兰丫想起了大家的东西也很赞同芷晴的话。
芷晴和兰丫绕了两圈,也没找到买兔子的。
兰丫有些失望,“看样子今天是买不到了,等以后我在叫我娘去咱们镇子看看吧!”
芷晴附和,“对呀,也许咱们镇子上就有。”芷晴觉得她们逛了好一会儿,便对兰丫说:“那我们走吧,回去了!”
“好。”兰丫刚应一声就又叫住了芷晴,“文瑜嫂子,等一等了。”
“怎么了?是看见兔子了吗?”芷晴看她一脸惊喜便问。
“不是啦!是寒羊!”
芷晴顺着她伸出的手臂望去,那个边上有几只雪白的小羊正在围着一头母羊喝奶。
芷晴挑眉,问兰丫,“你想买小羊啊?”
兰丫点头,眼睛直直看着小羊,“文瑜嫂子,你不知道寒羊的肉可好吃了,我以前在我舅家吃过一次,哎呀,那个美味!想起来我就馋了!”
芷晴已经能明白兰丫对吃的热情,便说道:“那我们过去问问多少钱一只?”
兰丫点头拉着芷晴便冲了过去。
摊子前没有人,兰丫便问旁边卖猪的人,“大叔,这卖羊的人呢?你知道不?”
那卖猪的汉子笑道:“知道,他去上茅厕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等一下吧。”
芷晴向卖猪的汉子道了谢,便于兰丫站在一旁等着。兰丫嘴很甜还机灵一会儿的功夫就和卖猪的汉子聊熟了,便知道母羊是卖三两银子,小羊二百文一只。兰丫不确定自己带的钱够不够,便忙解下自己的荷包,仔细的数了一遍。
“唉!”兰丫嘟着嘴叹了口气。
“怎么了?钱不够吗?差多少?”芷晴问。
“差了二十五文。”兰丫有些垂头丧气的。
芷晴看她样子可爱,便笑道:“别担心!我这里有,我借给你好了。”
兰丫摇头,“不行,若是我娘知道,我敢随便找别人借钱,下次再上集都不会让我来的!”
芷晴也没办法了,“要不我在这等着,你回去同娘取点钱!”
兰丫又摇摇头,“我娘不会给的。这是我自己织布攒的,我怎么花娘都不会管,要是向她要钱她一文都不会给我。”
“那怎么办?”芷晴看向兰丫,“要不你和他讲讲价看能便宜一些不!”
兰丫又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试试了。”
好半天卖羊的才回来,他见摊子前有人忙问,“这位小嫂子你们要买羊吗?我这羊可是上好的寒羊。看这母羊才生完崽子两个月,就身体恢复壮实了,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而且它还能产四个月的奶,到时给家里人挤着喝,那身子骨都健壮。看这小羊才俩个月,身子就长结实了,买回去喂点细草料,一准长得好。小嫂子你们是要卖母羊呢?还是小羊呢?”
这卖羊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芷晴都有点被他说得心动了。兰丫更是激动,“大叔啊,我想买你的小羊,你能算我便宜点吗?”
卖羊的摇头,“不行啊,小姑娘!这一只小羊才二百文,都够便宜的了,要不是我家还有两只母羊要下崽,我都舍不得卖呀。”
“你就便宜点儿吧,大叔。我是真想买!”兰丫央求着。
卖羊的还是摇头,“不行啊,小姑娘!不是大叔不给你便宜,只是两百文真是不贵,你到哪都找不出来这个价啊!”
“大叔…拜托你了。”兰丫还在央求。
“不行啊!大叔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叔也要生活呀!”
芷晴看卖羊的穿着便知道他家也不富裕,可兰丫也是真的想买。芷晴在心里衡量了下,便对卖羊的说道:“大叔如果我把剩下的这几只羊都买了,那你卖给她的小羊能便宜一些不?”
“行呀…”卖羊的还未说完。
兰丫便高声拒绝,“不用!文瑜嫂子,你家又不打算养羊,你花这么多银子买它做什么!我不卖了,咱们回去吧!”兰丫可不希望为了帮她,让芷晴花这么多银子,买原来不打算买的东西。
“别,听我说完!”芷晴拽住了提着东西要走的兰丫,“我之前是没有想过要买,不过听这位大叔说的话,我便觉得养养它们也不错,而且这母羊还产奶,给我家慧姐喝也不错啊,你说是不是啊!”
“那文瑜嫂子,你买那母羊就行了,还买小羊做什么!那小羊也不怎么好养!”就算文瑜嫂子这么说,兰丫也觉得芷晴是为了帮她才买的。
这是卖羊的插话了,“小嫂子,这小羊好养,而且母羊还在,你都不用太管它们,自己就长大了。”
“听见了吧,兰丫!小羊很好养的。要是养好了长大了,我们家还可以有羊肉吃,多好啊,你不是说它的肉很好吃嘛!”
一说到好吃,兰丫的心就又动了,虽然文瑜嫂子是为了帮她,可也确实没让她有什么损失,而且他们家以后还有好吃的羊肉,自己这回占了些便宜,将来慢慢还就行。
于是兰丫掏出荷包,把钱全倒出来交给卖羊的大叔,“这一共是一百七十五文都给你了。”
卖羊的数了数,“行,你去选一只吧。”说完又转向芷晴,“小嫂子,剩下的一只母羊、五只小羊总共是四两银子。”
芷晴拿出荷包,取出四两银子递给他,“大叔给你。”
卖羊的接过银子颠了颠揣进怀里,“小嫂子,你家没养过羊是吧。”
芷晴点头,“对,没养过。”
“那一会儿,你去买些烟叶挂在它们要住的圈里,它们要是肚子里有虫,自己就会吃烟叶,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还有你要是想让它多产奶,你就多喂点细料和豆子,那样奶就产的多了,再就没什么了正常养就行。”卖羊的教完芷晴,又把羊给她们俩重新栓好,递给她们。
芷晴向卖羊的道了谢,便与兰丫一起离开了集市,去与平贵婶她们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