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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姐夫……”小侯爷眼见七皇子说真格的,这才慌了。
“你已经得了两匹扬州瘦马,此事就到此为止。如果再敢去找魏家麻烦,你姐姐立即替你收拾行囊。”
小侯爷耷拉下脑袋,“是。”
等到小侯爷出去,七皇子坐在位置上出起神来。自己那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能在踢了小舅子下阴之后还被他念念不忘的,应当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吧。晃晃脑袋,自己怎么也惦记起别人的媳妇来了。那不是跟小舅子一样落了下乘了么。不过小舅子说得对,如此女子应该配一个更高位的男子才是,否则怎生守得住。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那个小娘们显然就属于偷不着的了,而且,也许永远也偷不着了。或者连再见一面的机缘也没有了。小侯爷越走脑子里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就越清晰,甚至清晰过了曾经的痛楚。他的确是混进去的,使了银子买通了看院门的和尚。俊朗的外表,他一直是无往而不利,家里的丫鬟,别人送的女人,还有青楼女子,显赫的家世……开荤四年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女人。只是渐渐都觉得有些乏味,前些时日有个小官让他的媳妇打扮一新来勾引自己。他忽然尝到了“偷”的滋味,有些上瘾。
便有心腹小厮出了这个主意,言道女子最怕人声张,因其说不清楚。于是,遇到落单的,不但可以一亲芳泽,看上了眼更进一步也不是不行。出了这种事女子只能是忍气吞声,便是胁其日后再出来私会也是可以的。那日天寒,本已无望。结果看到两个女子打闹嬉戏的跑了过来。年纪小的那个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看得人心动。
年长些那个摔到雪地里,成全了他。可谁知道,竟是个从来不曾见过的女子。本来如果让他弄到手,要不了多久也就腻了。可现在却是真的上心了。他都已经安排好了,趁她出京在半路劫人,就劫到家中一处别苑。谅那小小六品官遇上这样的事,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敢到处宣扬自己媳妇被人掳去睡了,大不了给他些好处就是。可没想到这事竟被姐夫得知了,而且还说再敢做什么就要送自己去从军。
魏楹从容七处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护着沈寄回去的人手并没有减少。那十名有功夫底子的家丁里抽调了六人,还有老赵头自然随行。然后还到阿彪曾经呆过的镖局雇了人手。最后,还郑重其事的拜托了十五叔。
十五叔听说大侄媳妇在大慈寺的女眷活动区都差点被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调戏,拍着胸脯就答应下来了。一边又道大侄媳妇不同一般,虽然那样的招数在懂武之人使用是下作,但是放到被登徒子调戏的女子身上很是合适。又感概了几句那些衙内太过猖狂。问了魏楹知道此事暂时被七皇子压下,还说了声:“倒是个明事懂礼的皇子,难怪那么多人说他好。”
魏楹当时不冷不热的说:“真要是明事懂礼,就该大义灭亲算了。那个小侯爷留着也只能祸害女子。”偏他拿对方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又成为促使他上进的动力。
腊月十二这天,沈寄便出了门。魏楹要到二十才能离开,然后快马去追赶她的马车。魏楹不方便再请假,一则掌院学士难做,二则翰林院里那帮同僚还不知又要怎生编排他呢。上次纳通房,他为了向沈寄解释分明请了假,下午去了,旁边便有人戏谑:“魏兄,今早起不来吧。还是你高明,知道温柔乡不好离,索性就在城外的庄子里办事。这样名正言顺混到半日假。知道,你老兄情况特殊,可怜,成亲这么就才知道女人什么滋味。味道还不错吧?”
这一次就是告到假,不知又有什么话等着。所以他只是十一的晚上一一看过沈寄带的几车东西,然后又对着她叮嘱了半晌。
沈寄早知道他要看那些行李,故此没有让人搬上车。可是某人对着她唐僧了半宿,好烦哪。一个中心思想就是不要言行无忌,出行一定把帏帽戴好,就是族中男子也不例外。路上不要好奇看新鲜事,一路不要停一直到客栈就对了。客栈有热闹也不要去看,巴拉巴拉巴拉……
“我好困了,以后再念吧。我又不是头回出远门了,再说你不是几天后就追上来了么。我又不会一个人回到族里去。”
魏楹气结,“你当我在念经啊。”
“就是,说了好久了,我又不是小娃娃,我又不是你闺女。嘴里说不是人家的错,心头还不知怎么想的呢。”
魏楹气笑了,“谁要当你爹,好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睡觉!”
内宅的事云起交给了忠叔,这次是头一次和二夫人对上,她把顾妈妈带上了。屋里的丫鬟则留下了流朱和凝碧。挽翠不在,十三岁的流朱可以把正房看住了,凝碧留下做她的帮手。那些媳妇婆子没事都不准进二门。陪房里方家一家还有包家一家留下了。崔大孝去了宝月斋,家人还在府里打杂,牛三一家去了沈寄自己的小庄子。这些人随时都可以守望互助。而且,忠叔李嬷嬷等老人现在也是一心一意跟着魏楹。总之,京城这个小宅子是无虞的,关键还是在淮阳老宅。
绣坊的掌柜的,沈寄还是让大总管洪升在府里物色一个。现在就可以去盯着修葺的事了。上次那个杜良就是沈寄请他帮着物色的,如今已经去到粮铺里整顿了,看着还是挺有成效的,至少伙计干活麻利多了,也不再生意萧条了。
沈寄原本拨着算盘想自家四个铺子,两个庄子,三百亩土地,积攒几年就可以在靠近皇城的地方再买一栋小宅子,让魏楹不需要那么早起上班了。可是这一千两两千两的花着,让她顿时发觉官场上外水不少,可是风险更多。有时候真的只有破财挡灾,钱自然是多多益善。而且,不能光靠节流,还得开源。
一大早晨,魏府门前就热热闹闹的,这次沈寄带回去的东西多,各房头的人都有礼物。她这也算是新媳妇头回上门,礼物开路。不求有人能多帮衬,只求少使坏。从七夫人当初的作为看来,二房是把钱财把得很紧的。不但明面上打着嫡庶之分的旗号年年分红拿最大头,而且还指使掌柜的做假账,先捞了一部分钱,然后才拿到公中去分。她就跟二夫人对比一下,大方给众人看看。
沈寄觉得像二房这样挖自家人的钱财算什么,有本事赚外人的银子去。这回她算明白了老太爷干嘛给了魏楹二万两银子成家。那是老太爷用私房钱补贴他这十多年被二房占去的钱财呢。那两家铺子明说充公,但是二房每年从那里占去的可能就有一两千两之多。沈寄可是打听过了,之前生意是很好的。只是因为魏楹把掌柜的换了才慢慢清淡下来。可是就这也比二房折算给魏楹的年收益多了两三百两。现在收回到手中,沈寄决定明年一定要让它们更加的发光发热。
装车完毕,挽翠一一点过无误,便来请示沈寄,“奶奶,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是十五老爷好像还没起身。”
沈寄看看钟漏,都巳初三刻了(九点四十五),对于早起的古人来说,这个时间很晚了啊。魏楹都离家上衙有两个时辰了。这位长辈还真是的!
魏楹安排了刘準和另一个小厮打前站,一路安排打尖住宿,这两人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出发了。吃午饭的地方算是定下了,而且这么等着得等到几时啊。这位十五叔昨晚是第一宿住在这里,所以沈寄还真是不清楚他的作息。
“让洪总管再去叫。”
挽翠小声道:“已经叫过两次了,每次叫半天才应,说就起就起的,然后又不见动静。听说昨天半夜翻墙出去过,快天明才回来。”
这么不靠谱?嗯,还是魏楹靠谱,上早班从来没劳动自己叫过,自律得很。而且还从来不把她吵起来伺候穿衣吃饭。
“叫几个小厮拿着锣鼓去他房间外头敲。”
“这,能行么?”挽翠瞪大眼,那可是您的小叔叔,不是小叔子啊。
“行,他没个做长辈的样子,我就不拿他当长辈看了。不然这一路,他说一句,我才能做一句,他说的又不一定靠谱。”昨晚八成是跑到哪里话别去了,才这会儿都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