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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匆匆过,转眼间陆采儿进了忠勇王府将近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时间里,迟乐从未进过她的房。两人虽是皇帝赐婚,却是空有夫妻名分,并无夫妻之实。对此,陆采儿并无半点怨言。她跟兰绫玉相处极其融洽,跟迟乐相敬如宾。
并不是兰绫玉霸、占着迟乐不放,而是迟乐自己过不了心里那关。他总觉得若是跟陆采儿圆房,就是对不起兰绫玉。
陆采儿也没有开口要求过迟乐什么。
倒是兰绫玉经常有意无意暗示迟乐,让他跟陆采儿圆房。
然而,兰绫玉越是宽容大度,迟乐越是死心塌地爱着她,逮着机会就要跟她亲、热一番。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兰绫玉怀有身孕后,才有所改变。
那一日,兰绫玉发现自己有了,便拒绝迟乐的求~欢。迟乐一想到要当爹了,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搂着兰绫玉麽蹭了一夜。
次日,天蒙蒙亮,兰绫玉昏昏欲睡。她很无奈地叹气:“迟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采儿圆房?”
迟乐身体僵了半刻,缓了缓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还没圆房呢?”
“当然知道了。”兰绫玉理所当然道:“要是你和她圆房了,她还会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吗?既然娶进门,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对她呢?”
迟乐反问:“那你觉得我和她什么时候圆房好呢?”
他心里有点难受,声音听起来不太自然。
这个女人怕是脑子有问题吧?别人家的娘子,生怕丈夫有了新欢,终日内宅斗得鸡飞狗跳。他的王妃倒是大方,想方设法把他往别的女子怀里推。
“现在我有孕在身,不宜同房。你以后晚上还是上她那儿去吧。”兰绫玉平心静气说道:“作为丈夫,还是不要顾此失彼的好,不然府内难以和睦。若是顾虑我,大可不必,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
迟乐冷冷丢出一句话:“你真是这么想的?”
兰绫玉不明所以,兀自说:“你本就认识她在先,是我抢了她的心上人。”
“所以你愿意把我拱手相让?”迟乐平复着气息,面色微恼看着她。
兰绫玉推了推他:“对!你快去找她吧!”
“好!你别后悔!”迟乐抛下这句话,愤然离去。
兰绫玉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身为女人,她也会吃醋。但设身处地想一想,她若是陆采儿,定然想得到迟乐的爱。同为女人,她同情陆采儿,希望迟乐能对她好一点。
再说了,她这也是为迟乐着想。哪个男人不喜欢左拥右抱呢?她大度一点,迟乐还能记得她的好。她若是太小家子气,会失了王妃风范。迟乐和陆采儿早晚都会圆房,不如她早点促成了。
迟乐从兰绫玉房里出来,直接去了陆采儿房里。
陆采儿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有人掀开她的被子,上了床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匈前的衣带已经被撕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等她看清对方是迟乐时,一颗心差点从匈腔里跳出来。倒不是兴奋,而是被吓的。
迟乐的眼眸中,毫无热情,尽是怨恨之意。他一脸黑气,蛮横的撕、扯着她的衣衫,吓得她发出一声尖叫。
来不及多言,双滣就被堵上。高大挺拔的身躯死死压住她,她想挣扎,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
他的手从她身前拂过,灵巧探入她的衣衫内,用手旨轻触她的肌肤,用力挤揉按压她的双峰。
她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热发软,很没骨气地颤、抖,却又分明感觉他是故意整治她。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柔情和痴迷,只有浓浓的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他要如此残暴,存心惩罚她。
熟悉的气息,但却从未有过的粗鲁,那趁势而入的舎带着强势蛮力搅动。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陆采儿有些不适应。她想抗拒,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出去,偏偏她的身体不争气。
迟乐本只想与兰绫玉白头到老,偏偏这女人要横在两人之间。兰绫玉不是催着他和陆采儿圆房吗?那就称了她的心意好了。反正他是男人这种事他又不吃亏。
既然兰绫玉不在乎他有别的女人,那他又何必为她守身如玉呢。
身上的男人,是陆采儿最为熟悉的。她很爱他,也很想把自己给他,却不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他们拜过堂成了亲,她有的是时间与信心,让他爱上自己。
趁着他松口之际,陆采儿试图化解他的愤恨:“迟乐,我不知哪里做错了,惹恼了你。你要如此惩罚我?”
迟乐俊朗的面容稍稍有缓和,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盯着她问:“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不过是做了你最期待的事。”
见他停手,陆采儿反而有股莫名的失落。听他的话,饱含羞辱之意。
陆采儿轻轻咬住嘴滣,头侧向一旁,说道:“我想要得到你的心。”
轻嗤一声,迟乐面色又沉了下来,语气充满不屑:“我的心已经给了兰绫玉,没有你的份了。人就在这儿,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走了。”
陆采儿的脸,像生生挨了一巴掌,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是真的从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啊。他说只能把人给她,得不到心,得到人有什么用呢?
陆采儿红着眼眶,低吼:“那你走吧!”
迟乐愕然望着她,神情很奇怪,似乎在犹豫不决。
停了片刻,他才说:“你既然嫁我,就该顺从我。事到如今,你自己不开心,别人也一样痛苦。”
别人痛苦?是在说他自己吗?呵呵,她嫁给他,给他带来痛苦了吗?陆采儿无语,她并非不愿做他的女人,只是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他这番毫无预兆来,分明是赌气。
她大声说道:“你要我躺在床上等着你的宠、幸,我可没有那么低贱。”
迟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凝固的表情似乎融化了,眼中居然还露出了笑意。
他贴近她的耳畔说道:“那么,你是不愿意跟我圆房了?”
面对如此粗暴待她的男人,陆采儿只觉有些心凉,撇过头不去搭理他。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迟乐恼陆采儿缠着他,而当她一个劲想推开他时,虚荣心作祟,他偏偏就是想占有。
他扯下她的发带,拨开她的黑发,亲吻她的佴垂,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手旨探索着她傲人的曲线,渐渐向她的退间游移。
陆采儿意识到,他似乎改变了念头,这一刻是真正想占有她。这是男人本能的浴望在作祟。
她没有心思反抗,也不愿拒绝。
两人的衣物被撕扯散落在地,那高大结实的身躯,俯身贴近,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陆采儿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那样的疼痛,让她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像动物受伤的哀鸣,身子跟着痉挛般颤抖。
迟乐猛地僵住身体,怎么会这样?看陆采儿的反应,与当初兰绫玉初次承欢一样。莫非,她还是完璧之身?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陆采儿是醉芳楼的花魁,爱慕她的公子诸多,定然不少公子哥,想着得到她,不惜花重金求她共度良宵。她在醉芳楼摸爬滚打那么些年,怎么还能保住清白?
这真是让他太惊喜太意外了。
“采儿?”一抹懊悔之色划过迟乐的眼眸,浓眉微蹙,放开她的滣,歉意又心疼地问:“很痛吗?”
若是知道她是初次,他一定不会这么粗暴对待她。他……
陆采儿眼里噙着泪花:“痛死了。”
真的是第一次!该死的!他真不该这么对她。
她很委屈地哭诉:“你一定没有想到吧。我居然还是清白的。”
蓦地,她破涕为笑。明明痛得掉泪,她却强迫自己笑出了声。
她本该高兴,忍了这么多年,终是把清白之身给了心爱之人,她此生无憾了。
可是给出去后,她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欢喜呢。迟乐得到她,并非出于爱,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
呵呵!想想自己是多么可笑啊,本来只是单纯想嫁给他,能有个名分就好。等如愿嫁给了他,又想要得到他的爱了。
人总是不容易满足的。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还是完璧之身吧?陆采儿心中一叹,他会因为这个,而对她另眼相待吗?
她的眼泪又哗哗往下掉,无助看向他的眼神,是在哀求他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一时间,迟乐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强上了她,是他的错。可是这时候让他停下,怎么可能?
他低声哄她:“以后我会疼你爱你珍惜你,但是不会停下来。这种疼,是男女胶合头一次要承受的。你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试着缓解她的不适,减慢了律动速度。
陆采儿忍受着那磨人的痛楚,奇怪的是那疼痛却慢慢淡化,随之而来的竟是淡淡欢、愉。
完事后,迟乐从她身上下来,一看瞅见被单上斑驳血迹,复又激动地搂住陆采儿亲了又亲。
“采儿,你真的给我天大的惊喜。我以前真的好糊涂,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我会对你好的。”
陆采儿神情恢复平静与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迟乐命人弄来了热水,亲自伺候她沐浴更衣,着实让陆采儿感动了一把。
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有了肌肤之亲后,迟乐对陆采儿上心多了,食髓知味的他,经常缠着陆采儿做那事。
当然,他对兰绫玉的宠爱有增无减,反而是兰绫玉肚子大了后,总是赶他到陆采儿那儿去。
能娶到兰绫玉和陆采儿这样美貌贤惠温柔可人的娘子,迟乐一直感叹祖坟冒了青烟。
天下最幸福的男人,莫过于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