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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风吹过,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了一下一样,接踵而至的是极重的一掌,我整个人像纸片一样飞了出去。
我的后背直接砸在一棵树上,又从树上落了下来,被摔的地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胃部就一阵痉挛,一阵干呕后开始浑身剧痛,熟悉的感觉让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我体内沉睡不到一天的蛊虫,被再次诱发了!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我身上还有几张符,那群脏东西才不敢靠近我,否则我现在这个状态,这具身体还不是它们的囊中之物。
毕竟我这具身体,人鬼都在惦念着。
我强撑着环顾四周,却发现一切如常,我是被什么人偷袭,体内的蛊虫又是怎么被诱发的,我一无所知。
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我疼得甚至没有力气去扯断手上的珠子。
呵,看来这次背后的人是不在乎我到底是死是活了呢。
映入眼帘的景色重重叠叠,汗水滴进眼睛火辣辣的疼,泪水盈满了双眼,看东西都雾蒙蒙的,彻底闭上眼的最后一秒,我好像看到了方怀远焦急的表情。
身上好像有无数毒虫在撕咬着我,哪怕我人已经昏过去了,身上的剧痛还是不减反增,那些在我眼前离开的人们此刻面目狰狞地看着我,只道我是罪有应得。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怎么就罪有应得了?
我又一次来到了那个漫无边际的地方,阴冷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这里给人的感觉比上一次我来时更让人生出畏惧。
哪怕这是在梦里。
身上的疼痛感在此时奇迹般地消失,抬头望去,那个巨大的人形怪物依旧被那九条锁链吊在半空,只是这次看起来,其中五条的颜色已经很淡了。
看到我它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明明没张嘴,我却听到一道声音对我说:“又再见了,希望下次再见,你能有点长进,别再这么狼狈。”
声音温润,却又莫名地带着几分邪性,和它现在的形象实在没办法串联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几次三番地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这里又是哪里?”我定定地看着它,如果第一次梦到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
上次我梦到它时,我娘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说前世这个男人因我被困,我今生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它早已安排好的。
它脸上绽出笑意,终于开了尊口,“没想到啊,过去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活着,不过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和之前不同了呢?好像,你现在很弱呢~”
这道声音嘶哑难听,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和方才那道声音天差地别,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一句话说得我云里雾里,什么叫我还活着,而且我一直都是我,身上还能有什么气息不一样了?还答非所问,说了一堆都没有告诉我这是哪儿。
可还没等我细问,它便冷哼一声,“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下次再见,你已经做好了和我决一死战的准备。”
说完它露出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手指微微一抬,我整个人就直接飞了出去。
这无尽的空间内,我的身体一直在下坠,这个地方,我已经无法用诡异来形容了。
随着我身体的不断下坠,那个人形怪物离我也越来越远,直到它化成一个小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朝同一个方向飘荡,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在牵引着我。
心脏的位置阵阵钝痛,微弱的光线忽明忽暗,我缓缓睁开眼睛,正巧撞上两双担忧的眸。
“小师妹,你终于醒了。”
“宋栖,你吓死我了,你体内的蛊虫不是都沉睡了吗?怎么又发作了?”姜岚秀眉微蹙,手上还拿着两张我画的黄符。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正准备把连接阴阳两界的桥梁请出来,结果被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给偷袭了,然后我体内的蛊虫就苏醒了。”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
看来我已经不在梦里了。
手上的珠子也还在,那我身上怎么不疼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环顾一圈,没看到方怀远,“大师兄,师傅人呢?”
“方前辈在发现你不对劲之后就赶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你身上的蛊虫再次沉睡,不过你是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抱回来的。”
姜岚戳了一下一旁昂着头的大师兄,道:“现在他和那个男人在书房说话呢。”
“没错,师傅让你醒了之后去一趟书房,他想跟你确定一下你昏迷之前的细节。”祁钰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我没在意他这个反应,一轱辘起身就朝书房的方向飞奔而去。
身后依稀传来姜岚和祁钰的交谈声,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师傅!”出于礼貌,我轻轻扣了三下门。
“夫人来了,那就进来吧。”
真是秦珏?出于好奇,我推门而入。
只见方怀远和秦珏相对而坐,两人正在下围棋。
而秦珏,戴着一个暗红色的鬼面具,无形中压迫感十足。
我嘴角抽了抽,还怕这两人打起来呢,结果人家在气定神闲地下棋,我成了那个小丑。
“小宋栖啊,身体可好些了?”师傅拿起白子,眼睛盯着棋盘,嘴上关心着我。
我无奈扶额,心道你都把这个祖宗给叫来了,那我能不好吗?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说着我指着他对面的秦珏道:“还有,您是怎么联系上这个死鬼的?”
我明显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随即用那种‘不愧是我徒弟,真有种’的眼神看着我,道:“这还不简单,把黑白两人招上来,让他们去通传就好了。”
……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原来是这样曲线救国的。
“你又输了。”
秦珏最后一子落下,挑眉看方怀远。
方怀远就像屁股被人戳了一样,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上蹿下跳:“啊啊啊,三局了,三局了啊!为什么不让我赢!”
“方师傅,和我对弈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秦珏大手一挥,那些棋子就自动分好了类。
方怀远满脸写着我不服三个大字,求助的眼神朝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