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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桔喂好孩子,要抱着出门了,才想起来她今天早上起来还没洗脸?!!!
MYGOD!!!
韩以桔赶紧出去把孩子交给月嫂,然后回屋洗漱,洗之前还特意照了下镜子,嗯,没有眼屎,没有口水迹,只要她不说绝对没人能看出来!
还好还好,韩以桔拍着胸膛庆幸。
快速地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就下楼了,走的时候顺便拿上了她八百年没用过的手机,见还有电就把它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一会儿吃完饭她要把雪人拍下来留作纪念。
詹复升走之前韩以桔特意拉着他站雪人旁边照了几张才放他走,等詹复升上班走了,韩以桔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蹲在雪地里正拍侧拍仰拍俯拍,简直是360度无死角。
有心把儿子也照进去,可是外面太冷,韩以桔再喜欢那雪人也舍不得自己儿子受冻,就抱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照了几张,当然,背景是透明玻璃外的雪人。虽然有点远,但也算是照进去了,以后有的看就行。
小包子兴奋地咧着小嘴儿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叫着,仿佛也知道这是爸爸做的,要捧场。
...
韩以桔的相夫教子的日子依旧无波无澜地进行着,一切恍似很平静,他们度过了平安夜,走过了圣诞节,迈过了春节。
这段时间里雪也下了几场,詹复升却不允许韩以桔跟他一起出去堆雪人,外面太冷了,即使出了月子了他也怕她的身体受不住。
詹复升不许韩以桔去,韩以桔自然‘以牙还牙’,也不许他去,见他有阳奉阴违之势,韩以桔就威胁说,“你去我就去,反正你白天不在家...”
还真没人能管得了了她。詹复升无奈扶额,这事儿也就暂且搁置了。
年一过,詹一韩的百日紧接着就到了,这次也没像满月时那样大办,只是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吃个饭庆贺庆贺而已。
也是在这一天韩以桔接到了杨妈妈打来的电话。
她说,“孩子,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跟你爸...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们,别怪他,别,不认他...
他苦啊,一动不动地躺了十年,醒来之后什么都不变,你妈妈嫁了人,他错过了她,也错过了你这个女儿啊...
我知道他没有照顾过你们母女一天,还让你们因为他看尽了冷眼受尽了嘲讽,但这都是我的错呀,要不是我当年拦着他,挡着他,你们如今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人才对,是我,都是我害的呀...”
他心里苦,难道我和妈妈就好过吗?她不想再去争论谁对谁错,只想平静地生活,所以她回了她十个字:“一切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电话那头一愣,仿似惊讶于她的冷静淡定(油盐不进?),接着说道:“你爸爸他知道你不认他不想见他就走了,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一点音信都没有,如果他来找你,先拦住他不要让他走,然后联系我们,就打这个手机号码,好吗?”
低声哀转?小心翼翼?紧张恳求?
韩以桔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淡淡应了一声‘嗯’就挂了电话。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丝犹豫,可是心里有些地方却终归是不一样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他的幼稚: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学叛逆少年离家出走?但是又不可避免地担心他,发觉到后又压下担心,可不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然后又被压下...
韩以桔反反复复,纠结无比,那头的杨老太太却是面带迟疑地问着旁边的大儿子,“这样能行吗?”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坐等认孙女就行了。”他已经打听好了,过不了几天侄女一家就会去韩村,在那儿势必会碰见两个多月前去了的弟弟,再加上老太太今儿这一通哭诉恳求,他那个侄女到时肯定得心软!
***
百日过后几天,进了三月份的时候,早早请好假的詹复升就带着老婆孩子踏上了‘回乡之旅’,同行的还有月嫂丽婶和保镖张航。
因为之前就做好了打算,所以一路上还不算太折腾。坐飞机到了W市就有詹复升在那儿的友人在机场等着,接上他们直接去了他家,先休整一天,明早再出发去韩村。
本来詹复升怕麻烦是要住酒店的,但是考虑到近来总出事,不太平静,还是打扰了他的朋友。
一行五人被热情地招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坐上了去韩村的车,车是詹复升借的朋友的,他跟张航坐在前座轮流开,韩以桔跟月嫂在后座带孩子。
幸好车程不太长,只有三个多小时,宝宝也没有表现出不适。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韩以桔的心情越迫切,也越低落。
迫切是因为回到了多年不曾踏过的故土,即使它留给她的记忆一点也不美好,但也毕竟是她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低落则是因为她回去了又怎样,等着她的也只有母亲孤零零的坟头和坟头儿的枯草而已。
她想妈妈...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杨子卿,那个她血缘上的父亲,而后这种想念便被她狠狠压下...
她厌恶这种感情,或者应该说是恐惧,害怕。
她不要想他,不要!
...
十一点半
车子来到韩村村口,韩以桔没有要他将车开进去,而是从村子后面绕到小路上去,她要先去看她‘沉睡’的妈妈。
车往前开了一段路,就不能再往前,前面的路不窄但绝对经不过车,大家只能下车往过走。
詹复升抱着孩子跟着韩以桔的脚步走在前面,张航跟丽婶走在后面。
这个点正是下地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做饭吃饭的时候,他们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扛着锄头往回走的人,但是没人上来打招呼,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指指画画而已。
韩以桔不认为,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即使生了孩子,她的变化会大到让这些看着她长大的人认不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候一句,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已经在慢慢学着放下了。
韩以桔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经过了他们。
身旁的詹复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韩以桔回头,两人相视一笑。
...
往家去的人们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韩梅那‘离家出走’回来的闺女,心头飘过阵阵好奇。
前不久突然来了一个男人时不时就来韩梅的坟头呆着,一呆就是一整天,如今韩梅的闺女又回来了,大家不免会在心里瞎嘀咕一番。
而且他们刚从那边过来,那个男人现在就在坟头坐着呢,真是韩恭田那小子去年走了,不然真能把整天蹲韩梅坟前的男人揍一顿,那老小子为了韩梅可是能豁出命的。
更有年纪大点的人就想着,那男人别是先前抛弃韩梅的负心画家吧?嘿,还真说不准。
也不外乎那些二十年前见过杨子卿的人没认出他来,韩以桔见到他都是一愣,他怎么老成这样了呢?
一一满月宴的时候,他分明是衣冠整洁神采飞扬的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成了这副老态横生的潦倒模样了呢?
她的心里隐约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又逃避般的不去想起。
韩以桔静静地伫立着,眉眼复杂,神情莫测。
詹复升抱着孩子立在她旁边不发一言,张航和丽婶也颇有眼力见儿地站在不远处没有过来。
杨子卿终于发觉到异常,缓缓抬头看了过来。
他看到了什么?
杨子卿难以相信,揉了两把浑浊酸涩的双眼,那个人依旧立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但起的太猛脚下打了个踉跄,慌手慌脚好歹稳住了。
韩以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和探出去的手,好在杨子卿看着脚下没注意到。
她慢慢舒了口气,暗暗骂了自己几句。
杨子卿稳住身形就抬头望向她,目光满是期盼,渴望,小心翼翼的眼神让韩以桔张不开嘴说出直接却又残忍的话来。
她明白自己在心软,却就是张不开嘴。
...
“哎,你听说了吗,韩家那闺女回来了。”
“哪个韩家闺女啊?”
“你不知道啊,刚下地回来的人都看到了呢,韩以桔,就是韩梅那个私生女,听说是跟着个男人回来的,还抱了个孩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啥样的娘就有啥样的闺女,看这小小年纪连娃都抱上了,真是丢老韩家的脸啊...”
两个妇人还坐在胡同口用着她们自以为很小声的分贝嘀嘀咕咕碎碎念,完全没注意到已经有一个身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