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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刘残阳准备扑向关思敏之际,他腰间的传音玉符突然震动起来。
这枚精致的玉符,如同他们之间的隐秘信使,每当其微微震动,都意味着有重要之事待议。
刘残阳轻轻地将灵力注入其中,刹那间,刘志宏那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玉符中回荡开来:
“残阳,速来老夫之处,有紧急事务需共同商讨。”
刘残阳虽心中不满,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依依不舍地回望了一眼关思敏,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玉符回应:
“遵命,三祖。”
随着他挥手一击,墙上的隐蔽机关应声而动,原本紧闭的石门缓缓敞开。
在他转身即将离去的瞬间,他轻轻留下一句话:“美人,乖乖等我回来,我会好好宠幸你的。”
关思敏看着石门慢慢关上,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作为大武师九阶的强者,如果不是被武灵境的高手阴了,自己怎么会轻易被抓起来,任人宰割。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催动功法,试图唤醒体内气血之海中的磅礴气血之力。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气血之海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始终无法调动分毫。
原来,这气血之海早已被武灵境强者用强大的灵力牢牢锁住,除非有武灵境或者修为更高的修士注入灵力解除封印,否则一切挣扎都只会是徒劳无功。
面对这无奈的困境,关思敏毅然选择了自断后路之法—强行突破武灵境。
她明白,这将直接断送自己的未来,但她已无路可退,唯有此法才能脱离困境。
她静静地闭目默念功法,仿佛沉浸在一片神秘的天地之中。
随着功法徐徐运转,她开始引领着天地间的灵气,走起了大周天的循环。
这些天地间的灵气,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逐渐凝聚成灵气中宫。
然而,这个过程并非易如反掌。
由于缺乏气血的辅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关思敏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一颗颗滚落,而她的衣衫也在汗水的浸润下变得湿漉漉的。
经过漫长的两个小时,灵力中宫终于构建完成,仿佛一座坚固的堡垒。
然而,随着气血之海中灵力之锁的轰然破碎,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释放。
关思敏脸色骤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微微颤抖。
但她仍然强忍着痛苦,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那隐藏机关的所在。
轻轻挥去嘴角的殷红,她优雅地盘腿而坐,开始调整呼吸,凝聚力量。
仅仅十五分钟的光景,关思敏便已经恢复了大半的体力。
轻盈地从床榻跃起,指尖流转的灵气巧妙触动了那隐秘的机关。
随着石门的缓缓开启,关思敏的身形如疾风般穿过了石门。
出乎意料的,石门背后竟隐藏着刘残阳的私密空间。关思敏故意将衣扣错乱,以掩饰内心的慌乱,神色自若地从刘残阳的卧室内款步而出。
她步履轻盈,如同风中的柳絮,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院门前。
深吸一口气,她轻抬玉足,优雅地迈出院门。
门口的守卫不经意间瞥见关思敏衣扣散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步履蹒跚,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他微微俯身,向关思敏行了一礼,随后目送她离去,并未多问。
关思敏心跳如鼓,步步为营,深知稍有差池,便会命丧刘府。
她谨慎地低垂着头,步履匆匆,直奔刘府大门而去。
当关思敏终于抵达大门的不远处时,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表的喜悦,仿佛看到了逃出生天的曙光。
关思敏背后,一道历经岁月沉淀的苍老声音,如秋日里的落叶般沙哑而深沉地响起:“前面的,等一下。”
关思敏身形微微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她不由自主地僵硬转过身,目光穿越空气,落在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老者,正静静站在不远处,正是刘府中的管家—龚庆。
龚庆步履轻盈地走向关思敏,目光如炬,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脱口而出:“关主事,竟然是你?你这是?”
关思敏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所触动,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轻启朱唇,声音如细丝般柔弱:“我……我刚从家主那边过来。”
龚庆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关思敏身上,察觉到她面色潮红,衣扣凌乱,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轻声笑道:“关小姐,看来您终于得偿所愿了,只是在这庄重场合,还是要注意仪态。”
龚庆说着,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衣扣,以示提醒。
关思敏如梦初醒,连忙低头整理衣物,将散乱的衣扣仔细扣好。
在衣扣轻启的瞬间,展露出的白皙如凝脂般光滑,让龚庆也不禁心中微动。
然而,理智如他,深知关思敏乃是家主的女人,但凡他稍有染指之意,恐怕便会落得身首异处,甚至连残骸都会被送往那无情的“垃圾处理中心”。
关思敏瞥见龚庆的眼神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恶心感。
“看来刘府之人皆善于伪装,没有一个好东西。”
当关思敏细心地扣好衣扣,优雅地整理好衣物,龚庆亲自将她送至刘府之外,尽显礼数周到。
望着关思敏渐行渐远的身影,龚庆回身对守在门口的卫士低声而严肃地嘱咐:“日后见到关小姐,务必以礼相待,记住了吗?”
守卫们齐声应答,声音中透露着敬畏与遵从。
关思敏离开了刘府,她轻车熟路地施展身法,急切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踏入住所,她便迅速地将一些紧要之物收整进储物腰带中,一刻也不停歇,她继续赶往传送司,心情迫切而急切。
经过漫长的等待,刘残阳终于回到了密室,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
一推开密室的门,他发现关思敏早已不见了踪影,唯有地面上一摊醒目的血迹。
刘残阳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立即走出密室,唤来了龚庆。
得知关思敏在三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刘府,他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难以遏制。
他下令龚庆立刻带领人马前往关思敏的住处,将其抓回来。
此时此刻,关思敏已悄然传送至雪灵州麾下的一座城池之中。
当龚庆带领一行人抵达关思敏的居所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屋内陈设凌乱,显然已匆匆撤离。
龚庆的双眼如同鹰隼般锐利,察觉到了许多物品已不见踪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急声呼喝道:“不好,她恐怕已经打算离开神武城,我们必须立刻前往传送司阻止她!”
随即,龚庆一行人身形一展,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般朝着传送司的方向急速赶去。
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能用身法赶路,关思敏同样也能。
当众人抵达传送司之际,关思敏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
龚庆温文尔雅地走向那位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轻声细语地询问:
“请问小哥,刚才是否有位名叫关思敏的女子从这里搭乘了传送阵?”
工作人员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微眯,仿佛在审视着龚庆的诚意。
他沉声道:“传送司有明文规定,任何人的信息、去处都不可透露。”
龚庆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走近,优雅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瓶丹药,轻手轻脚地放到工作人员面前。
他的语气里透露着谦逊与期待:“这只是我的一点微薄之礼,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工作人员望着眼前的龚庆,脸上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他报以龚庆一个和煦的笑容,让龚庆心中涌起一抹希望,仿佛看到了事情有转机的曙光。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位工作人员竟然在暗中启动了警报系统,刹那间,巡逻队伍如同铁壁铜墙一般,迅速朝他们所在的位置合围而来。
瞬息之间,三支巡逻队已将龚庆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龚庆目睹眼前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龚庆急忙将丹药收入囊中,四周环顾,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试图化解紧张的气氛:
“这不过是与这位小兄弟开个玩笑,试探一下帝朝执法者的公正无私。”
巡逻队的一位队长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转向一旁的工作人员,用平和的语气对龚庆说道:
“你可知道,眼前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龚庆等人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这位看似普通的登记人员,竟然蕴藏着不同寻常的身份吗?
那位工作人员从座位上优雅地起立,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鄙人姓姜名重山,目前担任传送司副司长之职。”
此言一出,龚庆一行人如同触电般猛然一惊,额间冷汗如雨下。他们心中暗自腹诽:你堂堂一个副司长伪装成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是不是有毛病。
巡逻队长有些不解地问道:“姜副司,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呀?不是听说您去执行任务了吗?”
姜重山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低沉地回答道:“没办法,那块地方正被妖族入侵呢,又回来了呗。”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都被震惊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妖族入侵”这个词,和平的年代里早就被大家遗忘了。
没想到现在又听到,难道妖族真的重新发起进攻了吗?
人心各异,思绪万千,而龚庆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抽身,返回刘家。
龚庆因形势所逼,只得屈身作揖,恭敬地对姜司长说道:“姜司长,老朽是刘家的管家。”
“今日前来,是奉家主之命,前来捉拿叛徒。却不料,那叛徒竟利用传送阵逃脱了。”
“因此,老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询问叛徒的下落。若有任何冒犯姜司长之处,还请您海涵。”
龚庆之言,让姜重山有点疑惑。
刘家在神武城里面一直都有良善之家的名声,为什么会有叛徒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重山以威严之声宣告:“鉴于你们此次行为出于紧急情况,对于贿赂公职人员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然而,若再有下次,即便是刘残阳,也难以庇护你们。滚吧~”
龚庆等人闻言,面色灰败地离开了传送司,急切地向刘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龚庆等人离去之后,传送司内,姜重山等人皆面带疑惑之色,似乎对于刚刚的离去有所不解。
有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姜副司,您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去了吗?”
姜重山并未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深沉而专注,紧紧盯着龚庆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随后,他轻轻调动法术,调出关思敏传送阵的目的地信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他的面色又恢复了平静,语气波澜不惊:“都散了吧。”
一个小时后,姜重山的身影在夜色中浮现,犹如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他来到了一处神秘而诡异的酒楼前。
这酒楼大门紧闭,仿佛在守护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一楼透出微弱的灯光,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姜重山以独特的手法轻敲酒楼大门,仿佛奏响了一曲悠扬的序曲。
大门应声而启,姜重山步履坚定,毫无迟疑地踏入酒楼。
一名身着整洁工作服的男子,步伐稳健地走向姜重山,双手合十,恭敬地抱拳道:“大人,请您随我来。”
男子携姜重山行至一堵墙壁前,手指轻触,未知何物触动机关,但见墙壁如双翼舒展,悄然向两侧滑去,中间显露出了一扇精致的小门。
男子慎重地将一枚玉牌嵌入门上精巧的凹槽,那玉牌似与门有着某种神秘的契合,只听得一阵低沉的机关声响,小门便缓缓向内敞开。
男子当先步入门内,姜重山紧随其后,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后。
随着他们的离去,小门悄然闭合,墙壁亦如先前般无缝合拢,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幻象,未曾真实发生过。
姜重山跟随着那位男子,踏入了一处深邃的地下世界。他们乘坐着升降梯,一路深入地底。
男子领着姜重山来到一扇庄重的房门前,他恭敬地对着房门行了一礼,声音中透露着敬意:
“都尉大人,传送司的大人要见您”
随着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进来吧~~”
姜重山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那男子则悄然关上门。
姜重山步入屋内,只见一位魁梧的男士埋首于案牍之中,笔走龙蛇,奋笔疾书。
男士闻声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眸直视着来客,嘴角掠过一抹温和的笑意。
“妹夫,居然是你?”
姜重山微微一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传送司副司长姜重山,拜见都尉大人。”
大汉自书案旁优雅地起身,伸出有力的手臂扶起姜重山,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宠溺的责怪: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当没有旁人在场时,你就应该称呼我为‘姐夫’。”
姜重山闻言,立刻换上了轻松自在的神态,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
“姐夫,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的好消息。”
那个大汉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姜重山,带着一点戏谑的表情说:
“小子,你又能带来什么好消息?整天在外面游荡,你姐姐对我可是抱怨连天。”
姜重山听到“姐姐”两个字,身体微微一颤,好像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痛处。
他带着一点紧张问道:“姐姐她还好吗?”
大汉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姜重山的反应非常滑稽:
“你这家伙,一提到你姐姐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快说说,有什么喜事吗?”
姜重山骤然坐直身躯,面色凝重地开口:“姐夫,你长久以来寻觅的线索,今日或许将迎来转机。”
大汉听闻此言,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之色。
“你是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期待。
姜重山坚定地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尽管大汉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但他仍努力保持镇定,沉声道:“请细细道来。”
姜重山轻轻启唇,将之前在传送司的种种经历娓娓道来。
他嘴角微扬,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的大汉。
“姐夫,你觉得这个消息,算不算得上好消息?”
大汉放声大笑,站起身来,阔步走向姜重山,双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姜重山,你这小子,这次可是立功了!我一定会向上面禀明,为你请功封赏。”
然而,姜重山闻言,却是连忙摆手拒绝。
“姐夫,你身为青玄卫首领,若为我请功,岂不是让我在传送司无立足之地?这恩赐,我可不敢承受。”
大汉激动的神色微微一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高兴过头,差点儿误了姜重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