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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笛扬呼吸愈来愈弱,神智开始出现幻影之时,突然上面叫嚣不断,好像是争斗的声音,似乎有女人的尖叫声。就在他稍微读出说话内容时,两个人火速冲向地牢
韩笛扬用力屏住呼吸,他瞪大眼睛一动也不动。
余光中,他看到冲进来的两人用枪撞进来,打算向里面开枪,可是当他们看到韩笛扬的样子,他听见他们的尖叫声。
听到男人的尖叫声可真不容易啊,除非他们看到的景象多么令人惊骇,足以使男人失去控制。
他们看到韩笛扬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眼睛大瞪。
他头上开花、脑浆进裂,七窍流着浓稠的血液,口角还流下生前吐出的白沫,更恐怖的是,他身上爬满黑色恶心的怪虫,从头到脚都是。
其中一人翻身就吐出来。
另一人早在他张口欲吐时就连滚带爬奔上阶梯。
接着,若干人等火速奔下来,以他能懂的语言,他听到提斯说他饮毒自杀?然后这些人来到他面前
提斯即刻以手帕掩鼻,他?着眼别开头,离韩笛扬远远的。
然后韩笛扬又看到另一个脸上惊骇无比的面孔。
李桑瑶
韩笛扬差点忍不住就要震惊而动了,可是经过-夜酷寒,身上所有知觉明显丧失,唯心跳随着她的出现而微微加快些,他拚命忍住。
她瞪大眼注视地上的人,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倒的惨白睑色。
“桑瑶,本来我打算你投降后再杀了他,没想到他自己想不开先死了,这样更好,让我省了一颗子弹。”
李桑瑶跪倒在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可怕的痛苦将她撕成千千万万片,她几乎快要疯了,只剩下仇恨仇恨
“为什么”她细若游丝的气息飘荡空中。
提斯小心移到李桑瑶的身边,加倍用力保护自己的呼吸道。
“傻女孩,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就必须杀掉你心爱的男人才能得到你,就好像他一样”他背对韩笛扬用手指着他。
“如果他爱你,一样也会杀掉我。”
完了韩笛扬心想这次绝对完蛋了。如果李桑瑶否认她爱他,所有的注意力便会转移到他身上,他肺部也快爆炸了。
还好,李桑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呆呆的摇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死了,他那么聪明,那么狡猾,那么乐观,那么懂得善用机智,这种人怎么可能死丁?”
韩笛扬想谢谢李桑瑶的赞美,虽然她的赞美会令他飞上天做神仙
“他一定是假装的,他最会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骗人”
若不是憋气,韩笛扬这口寒气冷到心肺里去了,没想到破坏他救命法宝、揭发他装死的艰苦任务的,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真的完丫
“我要证实”
她朝他冲过去,对他满身的虫子视若无睹,猛然就扑倒在他胸前。
这种事,就不是韩笛扬的自主神经能控制的,她丝绒般的面颊接触他赤裸的胸肌,他心头猛然用力一震,接着又连续好几个小震,肺忍到此也宣告投降,鼻间趁着她盖下发丝时用力吸气。
韩笛扬知道,功败垂成,他完了
他感到李桑瑶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很小的动作,若不是她盖在身上,很难察觉到。
接着,韩笛扬瞪大的眼看见她用力跃起,整个人似疯了般往提斯身上扑去。
“他死了,他死了,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杀了我最心爱的男人,你杀了他”李桑瑶又哭又叫,没命的揪打提斯。
提斯闪着桑瑶乱挥的拳。
“桑瑶,冷静点,死了就死了,还有我”然后他转头厉声下令“快把他拖下去!”
两个人奔向韩笛扬。他想,他还是完了,只要他们把他抬出去,沿路可能就发现他复活的迹象。
李桑瑶更快的挡在两人之前,她极力保护地上的人。
“不准!我不准你们碰他,提斯,要他们把沾满血腥的手拿开,我要亲手埋了他!”
“傻女孩,你一个人抬不动的。”提斯摇头叹道。
李桑瑶哭成泪人儿。
“难道我连这一点心愿都不能达成?天啊他已经死了啊,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李桑瑶扑在地上又叫又打的。
“好,好,要怎么做,你看着办!”
提斯气得丢下她,自己则逃避瘟疫般爬上楼。
“等一等!”李桑瑶朝提斯大叫。
“又怎么了?”提斯停止脚步皱眉。
“叫你的手下滚远一点,否则我会杀了他们泄恨!”
不必等提斯发号施令,其它人听完话早吓得连爬带滚上楼去了。
现在只剩他们两人。
时空停留于彼此会心交流的眼眸。
韩笛扬依然不敢动,不过他轻微的呼吸了。
她跪在他耳边哭号,并偷偷说话。
“为了谨慎起见,我要用纸箱捆住你,再找个人帮我把你抬上去。警察已埋伏于四周,我假装投降,一个人进来,为了救你”他眼角忽然湿湿痒痒的,她又哭得厉害,把泪盖仁他眼角。
“等我们离开远一点,就是提斯绳之以法的时刻。”
她边哭边做事,把废弃的空纸箱撕开,层层捆住他的身体,把他捆得像木乃伊似的,只留鼻前送氧气的细缝。
李桑瑶同一名提斯的部下,吃力的将韩笛扬抬上楼。
她步伐有点颠巍,神色十分冷静,提斯靠在出口处看着她动作,她挺起胸膛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阳光从茂盛的大树梢透下,李桑瑶必须承认,提斯的确耗费巨资盖这栋铁皮大楼,尤其在菲国险恶的丛林深处辟下这片天地。
自从她在警方强迫下退出布吉山区后,她简直快要发疯了。
她无法忍受抛下韩笛扬时的情景,他被捆吊起来,每一个震动挣扎,就好像被母亲抛弃的孤儿,寸寸撕裂她心肺。
回到警方项目小组室,她一秒钟也无法平静,她几乎砸碎了警局里所有的东西,依然无法挥去被痛苦炸碎的记忆残片,那些都是她与韩笛扬共同编织的。
那夜,她被提斯的手下不留情的打得遍体鳞伤,然后侥幸混进报社停车场,暗自祈祷韩笛扬绝不能缺席
从那刻起,便决定韩笛扬在李桑瑶生命里扮演重大的角色。
她吻了他,当危险迫在眉梢之际,她想都没想就吻了他,在那命运的转折点,她神圣的定情之吻,献给了韩笛扬。
冥冥中,造物者安排好他俩相遇,只等两人相互交心。
也有可能,她做了错误的抉择
韩笛扬小心眼,自私,好大喜功,见风转舵又好色、贪财、自作聪明,犯足人类的七情六欲。但是李桑瑶眼里看不见这些。
她眼中的韩笛扬喜欢纠结着眉头沉思,扬起眉尖得意,垂下嘴角默认错误。清亮皎洁的瞳孔,透露着韩笛扬无邪的真情,每眨一眼,晶亮便划透天空。他总让她想起星星使黑夜不再沉闷。
嬉笑、调侃、捣蛋,促狭的两颗星星,有意嘲弄月光孤独、神圣、冷清的世界。
韩笛扬是星星。
他们并肩坐看夜空时,视野完全改变,不再是冷冷的月光,而是满天满眼闪亮的星星,在李桑瑶血管、心脏和灵魂深处跳动。
月光和星光一起燃亮黑夜时,宇宙自然达成完美合谐的境界,真理不会寂寞,正义不再孤立,只要自然有情,人类有情,万物有情,在共存的空间里必生生不息、循环下去。又何必在乎死后的世界该何去何从?又何必苦恼那些人类永远解开不完的自然奥秘呢?
珍惜拥有的,比幻想可能的踏实快乐多了。
李桑瑶觉悟了,倚靠心爱男人的臂弯里,胜过征服自然的崇高理想。
但是,她已经做错了,就必须要有勇气承认错误。
泪水夹杂悔恨和觉悟的痛楚,韩笛扬会原谅她吗?若他知道李桑瑶所做的一切,还会有两颗星星陪伴她余生吗?
奢望
人类为奢望快乐,也为奢望痛苦。
她布满鲜血的手,如何取得韩笛扬的谅解?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被她蒙骗过去,可是她只在意韩笛扬的感觉。
他并不信任她。
从头开始,他就不信任她。
因为古横!她用力咬住嘴唇。
她以为她已经杀了古横,可是他阴魂不散,他已经毁了她的从前,还要毁掉她的现在!
古横必须再死一次。
这念头燃起李桑瑶心中一丝生机,她冷静下来,密切和警方商讨围剿提斯的大计,但她坚持务必救出韩笛扬。
“多少人被提斯害得生不如死,血气少年变成行尸走肉,孕妇产下畸形儿一连串可怕的灾害因他而起。李小姐,你只想到救你的朋友?”
“没错。”李桑瑶眼都不眨一下。
菲国高级将领,用深邃、奇大的眼睛,不能置信的望向面前正义凛然的女人。
女人的正气,除了保护她的孩子,还要保护她的爱人。
“你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提斯的藏身处”将领犹豫不决。
“是我好不容易记起他新设的避难处,本来他预备送给我当结婚礼物的。”
“好吧,是你的功劳,可是你知道吗?无牵无挂直捣虎穴,和因为救人而捆手绑脚的差别有多大?”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有我掩护你们围剿提斯,和无头苍蝇般陷入提斯陷阱的差别。”她又冷又利的舌峰咄咄逼人。
将领只好闷声不响。
李桑瑶叹口气。
“我知道许多人受提斯迫害,我只尽力帮忙救世,倘若为此牺牲我的爱人,我宁愿一死,我死了,便无法受道义谴责,也是一种解脱之道。”
她的话说得十分清楚,下定决心绝不反悔。
“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将领屈服。
她高高抬起头。
“提斯对我感情很深,他一直以为我会回到他身边,我先在布吉山区举起降旗,让他们带我回去,你们小心跟踪在后,等我救出人,你们就可以展开行动。”
“提斯非常狡猾,即使我们抓到人,也没有充分证据能证明他的罪”
“放心,我早就掌握他贩毒的证据。”
“在哪里?”警方各个瞪大眼睛。
“等我救到人自然会交给你,可是如果你们擅自行动,那么即使牺牲兄弟却未必能治提斯之罪,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李桑瑶和善的说。
由此可见,李桑瑶是个心思缜密又小心谨慎的女人,对黑白两道都是。
菲国警方不懂,李桑瑶究竟能将提斯的罪证藏于何处?他们趁她悲痛万分之际,已偷偷搜过她的背包了。
李桑瑶顺利把韩笛扬运出,来到离提斯视线不远的小山丘。
“我需要铲子。”她用马来语对提斯的部下说。
对方表示将韩笛扬丢弃即可。
“我要亲手埋了他,否则我先埋了你!”李桑瑶突然闪手,一把利刃从他肩上飞过,他慌忙奔跑回去。
直到看不到他背影了,李桑瑶才稍微松口气,转过头面对地上的人。
韩笛扬早已解开身上的纸箱,他坐起来,一瞬不离的盯着她。
李桑瑶笑起来,他装死的样子太逼真了,连她都差点被骗。
突然如闪电般,韩笛扬用手掠弯她膝盖,她-不留神,便坐倒在他两腿间。
红晕霎时染上地面颊,他依然紧盯着她。
“为什么救我?”
他的气息飘向她,她举手擦掉他脸上的西红柿汁。
“你曾救过我,我要还你。”她心虚的盖下眼睫。
“就这样?”他憋着气。
她的脸更红了。
“还有”她竟语塞。
“完成你另一项伟大的目的。”他怪腔怪调的喊。
她点头承认。
“替你掩饰杀人罪嫌!”他激怒的说道。
她慌乱抬起头,彷佛被人抓到小尾巴。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杀人。”她忿忿的说。
韩笛扬看着她,然后低下头,他穿的皮鞋正搁在他们面前。
“请问,倘若人进入次元空间,那么身外之物会不会跟着人进入次元空间?”
他认真的问她。
她满眼疑惑。
“他的衣服、皮鞋或毛发、细菌?”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推开他站起来。
韩笛扬立刻跟着起身。
“古横赤足进入次元空间,我正穿着他的皮鞋!”他凶恶的指称。
李桑瑶霎时变了脸色,她深深吸着气。
韩笛扬看她心虚的样子,不由得发出冷笑。
“第二次你让我更清楚的看到古横,很好的伪装色--白色。白头发、白色长袍,还有一双白色的脚踝!那天天色阴暗,我一直觉得他有些怪异。当人对人产生怪异感时,无疑的会拿自己本身的条件与对方比较,原来他没有穿鞋,原因在于我穿走他的鞋!”
李桑瑶微微往后退,她神色苍白紧张
“在船上时,大家都穿了鞋,除了我之外。请问这双鞋从哪里来的?必定是从古横脚上取来的,鞋面上有被化学物质腐蚀的痕迹,而只有你和古横从事实验研究工作。这双鞋显然比你的脚大得多,该是某一个船员和阿必可以胜任的角色。”
李桑瑶凝住气,她镇定下来。
“没错,这是古横的鞋子。”
他的心跳打鼓般猛撞起来,他猜的没错,在囚房中他不只顾着挤西红柿酱、和怪虫捉迷藏,他曾细捆研究李桑瑶给的鞋子。
“古横他人呢?”他绷紧脸说道。
李桑瑶脸色十分难看,几秒钟内换了数种颜色。
“我会给你答案。”
“哈!”韩笛扬怪笑起来,接着青紫着一张脸。“答案?你给过我不少答案,没有一次正确,我甚至以为你会对我坦白一切,结果还是没有答案。”
“韩笛扬,我救你不是为了听你羞辱我!”李桑瑶勃然大怒。
他歪笑着,悄悄走近她,然后托起她的下巴。
“为了再编造骗我的答案,说你喜欢我,让我意乱情迷受你控制”
啪!一声,李桑瑶又甩了韩笛扬一巴掌,她悲痛万分的含着泪。
韩笛扬的指间立刻移向她颈项,他眼中燃烧着怒火,紫色的嘴唇冒出热气,筋脉为之跳动不已。
他用力拉她入怀中,然后狠狠的吻着她。
她瞪大眼睛,来不及适应突然的巨变,任他身上的火燃烧她的感觉,她昏沉沉的,身体如羽毛般瘫软下来,要不是他扶住她背脊,她怕要瘫在地上化成水
他纵情的咬着她的芳唇,她不顾一切的攀上救命浮板,他们彷佛融入次元空间,尽情享受飘浮、上升、无重量的世界。
没有答案了,他想。他吻着她,更抱紧她,深深埋人她的芳香处。
她会对他坦白的,她想。当她抓得住他,当他信任她,当她把心交给他的时候。
他们辗转缠绵的吻进彼此心魂底处,如果心与心也能相拥相吻,他们愿意尝试,或者说迫不及待的冒险
他的指头追踪至她领口,他听到她急速的喘息,他更要冒险下去,于是他解开她第一颗钮扣
忽然天气骤变,雷声大作,他们同时张开眼睛,几束火花从他们头顶掠过,李桑瑶趴下身体,韩笛扬还在观察天气,猛然就被李桑瑶拉下身来。
不是天气骤变,而是真枪实弹、枪林弹雨!韩笛扬慌乱低下头。
“警匪展开大战了!”
来不及眨眼,巨爆声忽地冲向云霄,浓烟从提斯避难所直冒上升,接着惨叫声传遍大地。
“怎么办?”他惊叫着。
李桑瑶脸上的红晕持续不退。
“继续你的动作,说不定你会找到古横的钮扣。”
一枚手榴弹在韩笛扬身边落下,他急速翻身闪过,面色乍然青黄如土。纵使他还剩几百个感觉,也已经失去罗曼蒂克的感觉。
他们护着耳膜趴在地上,炮声隆隆、黑烟漫天,树摇地动、自然变色。自古以来,人因战争兴盛,因战争而亡,死不了人类,活不过人类争斗的兽性。
等到战争平息,四周悄然无声,远处仅存缭绕不去的浓烟,地上的男女才敢抬起头。
“结束了?”
韩笛扬战战兢兢的,深怕不留神又被流弹偷袭。
李桑瑶愁容满面,不知胜负如何?
万一提斯胜了,天理何在?王法何在?人们以后又如何自处李桑瑶这份心思不纯为个人私情,也为正义公理槌胸顿足。
“李小姐,请出面”
李桑瑶立刻喜溢眉梢,她坚信正义就是真理,果然警方获得大胜。
她拍拍膝盖站起来,循着声音源头大步迈去,韩笛扬却停留原地。
她回头向他招招手,示意要他同行。
“我也要去?”韩笛扬不解,此刻他能为他们做什么事。
“非你不可。”李桑瑶微笑着,眉心充满骄傲。
好吧,韩笛扬站起来,反正没要了他的命,他情愿为美人再死一次。
拨开树丛,菲国警察与大毒枭提斯之警匪枪战结果摆在眼前。
毒枭巢穴,经不起炮弹摧毁,堂皇富丽的金饰屋顶裂成两半,画龙雕凤的石门开了几道大缝,还有石墙破个大洞,败壁颓垣的景象,就等李桑瑶一口气将之吹倒。
提斯手下几员大将,双手交握后,任警方两把枪对准他们。
可怜的提斯,发鬓纷乱,眼珠发红,洁白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好几道污渍,袖口也被扯破,白手帕早就不知掉到何处,他被-名警察挟着,全身愤恨的发抖。
“我居然栽在女人的手下,而且置我于死地者,居然就是我最相信、最心爱的女人!”望见李桑瑶,提斯歇斯底里狂叫起来。
李桑瑶眼皮微动,努力维持冷静的态度。
“提斯,你不爱我,否则你怎能眼睁睁看我父亲死去?!”
“我早对你说过,是古横杀了他!”提斯疯狂大叫。
“而你是罪魁祸首,你未提刀杀人,却人人为你而死,你比用刀杀人狠上无数倍!”李桑瑶怒声颤抖。
提斯优雅的笑起来。
“桑瑶,你疯了,你为亡父伤心过度而发疯,你所指的罪证我一概不知,我不懂这些警察为何破坏我度假的兴致,不过警方蛮横不讲理的情形,我会请律师代我向菲国讨回公道。”
此时一名警察慌张奔来,将领派他到地下室查验毒粉,他小声在将领耳边回
话,将领当场脸色发黑。
“不是白粉”
提斯笑得更大声了。
李桑瑶居然也跟着笑起来。
“提斯,你有个习惯,每次你和毒贩交易时,总要签下一纸合同以为保障,而你最喜欢大剌剌的签下大名,还自以为名气不同凡响,这就是大毒枭的致命伤,可怜的自卑心态。”
“你在胡说什么?”提斯骇然变色。
“古横告诉我的,他偷偷录下你进行毒品交易的经过,并握有你的一张合同作为物证,你百般借口爱我而找我,主要还是怕古横把罪证交给我。”
“胡说,胡说,你一派胡言,反正我的律师会为我解释一切,你没有任何证据指控我!”提斯转眼变成凶恶厉鬼般的难看。
“谁告诉你我没有证据?”她疑惑的眼神盯着提斯。
提斯立刻吓破胆。
她转头向韩笛扬,要他脱下鞋子,韩笛扬依言照办。
“罪证就藏在古横的皮鞋底下。”
李桑瑶拿起鞋子,用小刀撬开鞋底,令人吃惊的是,鞋底内另有天地,窄小的细缝间压着一卷磁带,和薄得不能再薄的纸张。
“磁带和合同我都用化学药水处理过,就算在恶劣的环境下也能保持原状。”
她交给将领。“其它,烦请律师为你辩驳吧。”
提斯眼睛往上一翻,他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