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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忘情地批斗得正高兴之际,忽地,两人像似同时感受到某根柱子后射来的寒光,冻得他们浑身一颤,四颗眼珠子不约而同朝柱子方向偷瞄去
完了!刚刚竟然忘了这儿不只三个人,她刚刚说的话没被听见吧?背脊滚下两滴汗,冬儿脸色惨澹。
糟!本该在秋澄丫头面前说尽不肖孙儿好话的,这会儿却反了,不知那坛桂花酿还算不算数?
敖老太爷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快被那两道森冷寒光给戳出血窟窿,当下不禁干笑连连,老脸直冒冷汗。
有些奇怪他们两人怎么突然噤声不语,上官秋澄纳闷地顺着两人鬼祟视线瞧去,却见一抹黑影惊惶失措地一闪,倏地就消失在柱子后,若非确定自己眼力极佳,还以为见鬼了呢!
当下,心中已然了悟,沉着脸瞅了眼前有些心虚的两人一记,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就想离开。
然而才站起转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猛然袭来,她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随即感觉到自己被人手忙脚乱搀扶着。
“哇夫人?夫人?怎么办?夫人晕倒了”
“秋澄丫头,你没事吧?不要吓我老人家啊”咦?她晕倒了吗?她只是眼前一片黑,突然看不见他们而已啊“秋澄?秋澄?你别吓我快!快去请大夫”
是敖澔的声音咦?身上的触感与震动他正在抱着她跑吗
恍恍惚惚地想着,上官秋澄陷入昏迷的最后意识中,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与温暖怀抱给紧紧笼罩着
天色渐亮,晨光熹微,安宁沉静中,细微的嘤咛声轻轻响起,惊醒了守在床榻边的男人。
“秋澄,你醒了吗?”倾身探看,敖澔轻声询问。
缓缓睁开秋水般的眼眸,就见多日不见的脸庞映入眼帘,上官秋澄意识还有些朦朦胧胧,下意识地伸手就想碰他。
脸上一亮,敖澔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正想带往自己脸上碰触时,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素手猛然自他掌心抽出,脸也往旁一撇,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
见状,知她还未原谅自己,敖澔心中一沉,空空的大掌有着满满的空虚与怅然,当下不由得苦涩一笑。“秋澄,我知你还在恼我,一切是我不对,我无话可说。”
静静听着他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上官秋澄依然不愿转头瞧他。
这几日已被漠视的很习惯,敖澔早料想得到自己会被这般对待,心中虽难受,却也没怨言,只能柔声劝哄:“你恼我、气我都没关系,不过请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因为因为”有些犹豫,不知在她恼着自己的时候,该不该说出这消息。
因为什么?蹙眉暗忖,上官秋澄虽不看他,却很仔细听着他的一言一句。
算了!这是好事儿,再说她早晚也会察觉,是该让她早点知道的。
迟疑了会儿,敖澔这才再次柔声开口。“秋澄,你可知你为何会突然昏厥?大夫说,你已怀有身孕,身子有些虚弱,才会体力不支晕倒。”
怀有身孕?她有孕了?
太过震惊,上官秋澄猛然转过头瞪着他,两手紧抵腹部,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她真的有孕了?
看出她眼中的无声询问,敖澔咧着开心笑容直点头。“真的!你肚子里已有了我们的骨肉。”
孩子她有了他的孩子了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
扁想到孩子正在自己体内成长,一股无法言喻的母爱自骨子里油然而生,让她莫名地流下感动又欢快的泪水。
“啊?你、你为什么哭了?别哭别哭啊!”一见她流泪,敖澔顿时慌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帮她拭泪,一边忧虑直问:“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不想要吗?”想到她不要两人的骨肉这种可能性,他胸口不禁阵阵揪疼。
摇头否认他的猜测,上官秋澄依然没出声,可欣喜眼泪还是直流。
见状,敖澔总算安下心,忙着帮她拭泪的同时,嘴里则柔声笑道:“爷爷知道你怀了身孕,不知有多欢快,还一直嚷嚷着要大宴宾客。
“真是的!胎儿才一个多月,宴什么宾客?又不是在请满月酒。”想到老人家得知好消息后,差点要下人到门口放鞭炮的行为,忍不住直摇头。
怔怔瞅着他柔情泛笑的脸庞,上官秋澄发现,他这些天确实消瘦不少,神色更是憔悴,心中不禁隐隐泛疼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才几日不见而已,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是故意使苦肉计吗?
他让自己瘦了一大圈,她可一点也不开心!
瞧她沉沉凝睇自己,老半天不吭声,以为她要赶他走,敖澔无奈叹气。“秋澄,我知道你还恼我,不想见我,所以我不会留下来惹你心烦,不过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好吗?”
依然沉默。
也没希冀得到她的回应,敖澔暗叹口气,正想起身离开时,却听淡雅嗓音轻轻响起
“你瘦了,该好好用饭的。”
她她开口跟他说话了,是吧?他没听错,是吧?
浑身一颤,敖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已站起的身子再度坐回床沿,飞快抓住她的手,颤声低喊:“秋澄秋澄你你不恼我,不气我了,是不?你原谅我了,是不?”
“虽不知是男是女,不过你是当爹的,也该开始帮孩子想名儿了。”轻声交代,她微微笑了。
呵这些天应该也罚够他了!经过此教训,想必他以后不敢再没搞清楚就胡乱冤枉她。
闻言,敖澔欢快畅笑,激动地紧紧把她抱进怀中,心中明白,她已原谅他了!
多年后
又是雷雨交加的日子,清秋院的房间内,一对父子正在怒目相瞪起争执
“爹,是我先来的,是我帮娘才对!”
“你先来又如何?秋澄是我娘子,可不是你娘子。”
“可却是我娘啊!娘亲有事,儿子服其劳,这叫孝顺。”
“你要孝顺,来帮我捶肩就是了!你娘的身子,只有当夫婿的我能碰,你一边去!”
“你的肩膀硬邦邦的,捶起来手痛死了,还是娘的脚好摸,白白嫩嫩、软软绵绵的。”不管!先抢先赢。
“臭小子,你干什么?不许碰你娘!什么白白嫩嫩、软软绵绵,分明吃你娘豆腐!要摸,等你未来娶了娘子,再去跟你娘子摸个够。”火大阻拦,绝不容许色小子占自己娘子便宜。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正帮娘按摩按得正舒服”
“舒服什么?爹的手劲比较够,我来按,你娘会更舒适”
“哪有这种事!我手劲小,娘才会舒服!你这么大劲儿,才会把娘给捏疼”
案子俩不甘示弱的吵闹声,终于让坐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沉静女子,把视线从书本移到他们身上,看他们蹲在自己面前争夺每逢雨天便犯疼的跛足,不由得摇头失笑。
“别争了!一人一只吧!”将自己未跛的那只脚也贡献出来,希望他们别再吵了。
闻言,父子俩相看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大叫
“我要受伤的那只!”
呃不会吧?这样也能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