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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酒、美食,喧嚣的音乐,络绎不绝的人潮,将城里的夜点缀得更加旖旎浪漫,来自各地的琴师、舞者迫不及待地在群众面前展示技艺,以期获得更多的金币与奖赏。
先一步潜入城内当内应的鬼枭,早已经换上了华丽的贵族服饰,俊脸藏在镶有金边的黑色面具之下,舒服地混在人群之中,左拥美女右拿醇酒,摆出一副贵族子弟享乐的情景。
说起今晚的目标,也没什么特别的,会出现在这里,应该说是长久以来身为盗匪的习性,一旦通到这种人多、钱多、珍宝多的庆典,不出手拿点什么似乎太对不起自己了。
至于他们不再以盗匪为业这件事,应该只有亚荻还被蒙在鼓里吧!毕竟,年轻的时候喜欢刺激冒险,所以并不以为行抢行窃有什么不得了,甚至还以任务的困难度引以为傲,但随着众人年纪增长,想安定下来的念头也逐渐增强了之后,他们就改变了作风,就是专挑几项奇珍异宝下手,一旦得手后,再以更惊人的天价出售给那些希望得到的王族富商,几笔买卖下来,自然累积了不少财富。
当每个人手中都有一笔可以安定的财富后,接下来的流浪也成为了弟兄们找寻安居地的旅行,只要有人看上哪个地方,鬼枭就让他在当地住下来,一来可以完成众人想安定的心愿,二来,也让他们的情报几乎是分佈全大陆,不管是何时何地有了风吹草动,鬼枭自然有方法得到第一手消息。
几年下来,唯一还不肯安定、坚持留在他身边的,就是疾影、奔雷等几个人了,或许和他一样天生有着流浪的血液吧!于是鬼枭也不勉强,就任由他们跟随着自己,在大陆上肆意遨摺埃兆庸檬挚旎睢?br>
“你怎么都不说话,陪人家喝点酒啊!”鬼枭的沈默引起身边女子的不满,她娇媚地抗议,丰盈的身躯在鬼枭的身上蠕动着。
“美人儿,喝酒有什么问题”鬼枭低嗄地笑了,倾身在她滑腻的颈项上印下一个吻,勾起魅惑的笑容。“等会儿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记得告诉我,我今晚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吗?你是我见过最英俊、最伟大的人了!”美人娇笑出声,主动伸出双臂绕上鬼枭,奉上更多的香吻。
即便是软玉温香、美女在怀,鬼枭的一双眼依然注意着周遭的事情,而最主要的注意力,就放在前方正中央、特别为国内身分显赫的人士所搭的高台,那些人可谓是肥羊中的肥羊,若是疾影他们想动手,一定会锁定高台上的人为目标,而他先一步混入这里的目的,就是在暗处观察、随时应变可能有的情况。
斑台的左边传来阵阵騒动与叫好的声音,这类喝采声在庆典中十分常见,只要有人跳舞跳得好,或是唱歌唱得好,都会引起这种騒动,因此鬼枭并没有太在意,依然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高台上。
“你看,那个舞孃真是特别!”鬼枭身边的女人举起柔嫩无骨的手臂,远远指着前方,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没什么好看的,整个城内最美的女人就在我怀里,其他的”鬼枭漫不经心地调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之下,整个人突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亚荻!不!应该说他看到了一个很像亚荻的绝色舞孃;一头黑色微鬈的长发及腰,随着她舞动的旋律在纤细的腰间跳动,纤细白皙的手臂随着音乐声魅惑地摆动,时而轻摇、时而扯动着绯色长裙,周遭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烘托得宛如火中冒出的精灵般诱惑魅人
这应该不是亚荻,他的亚荻不过是个青涩的果子,一直都像个长不大的少年,应该还没有这种属于女人的娇媚与魅惑。鬼枭这样告诉自己,只不过,当那名舞孃转过身,将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五官完全映入鬼枭的视线内时,他只觉得呼吸一窒,胸口莫名地燃起了一股既紧绷又不舒服的感觉。
优雅而细长的眉、小巧的挺鼻,淡粉色的唇,还有那双谁也无法模仿、总是盈满火焰的紫色眼瞳,这个舞孃确实是亚荻!
完全融入音乐中的亚荻,丝毫没有察觉鬼枭那两道近乎是凌厉的视线。起初,她确实为了这身暴露的衣服感到不自在,但是,当周遭的音乐响起,每个人都以一种彻底享受人生、尽情放纵的热切目光注视自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舞动了起来这场景、这气氛,让她不由得回想起从前与族人在一起唱歌跳舞的时候,塞斐斯族里每个人都会跳舞,都会唱歌。开心的时候跳舞、伤心的时候唱歌,这是他们族人的天性,因为他们天生浪漫,必须不时地宣洩体内用不完的丰沛情感和情绪。
“咚”!当鼓声乐曲停止的那一刹那,亚荻的身子向后弯,笔直地倒进打扮成乐师的疾影怀中,结束了这场撼动人心的舞蹈。
“哇!太棒了!”四周爆出疯狂的喝采声与掌声。
“这个舞孃跳得真是太好了!”坐在鬼枭身边的女人也出声赞美,也和众人一样,忍不住拿起身边的花朵与金币,疯狂地朝舞孃的方向扔去。
“你在这里别走开,我一会儿就回来。”鬼枭起身,面具下的嗓音有些紧绷,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似的。
“你要去哪里?别扔下我一个人啊!”美人抓着他的手臂坚持不肯放行,仰着美丽的脸蛋撒娇。
“别吵,在这里等着。”鬼枭强忍心中的不耐,从腰间抓出一把金币,放在她手中算是安抚。
“哇!好多金币!”美人果然松开了手,不忘朝他抛了一个飞吻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喔!”
表枭敷衍地点点头,高大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喧嚣的人群里。
“亚荻丫头,真有你的!”庆典的另外一端,疾影兴奋地嚷叫着。“从前我们想要金币还得用抢、用偷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被人用金币砸得头昏眼花!”
“现在你服气了没有?要是再敢说我不男不女的,我非砍了你不可!”亚荻冷哼一声,美丽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谁会相信不过是加了头发、擦了点粉,就像变魔术一样!”疾影一边搓手一边陪笑道。宜男宜女、偏中性的美丽五官,短发时像少年,戴上长发时却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这不仅是变魔术,根本就是奇迹啊!
“丫头,以后不如我们就卖艺吧!你负责跳舞,我负责让金币砸满脸,很不错吧!”疾影突发奇想,忍不住提议道。
“哼!无聊。”亚荻扮了一个鬼脸,今天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才不要每天穿得这么暴露跳舞呢!“对了!我跳舞的时候你们动手了没有?有偷到东西就好,我要回去换下这身碍眼的衣服了!”
“啊!亚荻丫头,老实说我们看你跳舞也看呆了,哪有时间偷别人的东西,自己没被偷就算不错了!”被亚荻这么一问,疾影等人面面相觑。糟糕!由于太过惊艳以至于忘记了要亚荻跳舞,目的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好让他们下手。
“什么!?”亚荻紫眸圆瞪,不可置信地低语。“你们真的是专业的盗匪吗,居然还会忘记自己的工作?”
“没关系,你光是跳舞就让我们拿了至少三袋金币,够了够了!”其中一人笑道,十分体贴地说着。
一群人说说笑笑,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从庆典的方向奔出一人,身上穿着侍卫服跑得十分急促,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啊!前面的舞孃,那个黑发红裙的!就是你!”侍卫一看到亚荻,十分激动地大声喊道。
“嗄?你叫我?”亚荻略微错愕,不知道对方喊住她的用意是什么。
“对!就是你!”侍卫深吸一口气,跟着以十分傲慢的态度说道:“城里有位贵客,觉得你舞跳得不错,所以要我带你回去为他再跳一曲。”
“我妹妹累了,今晚不跳舞了!”疾影一步向前,十分保护地伸开双臂,将亚荻护卫在身后的位置。
“什么?”侍卫眉头一紧,以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们不过是卖艺为生的流浪民族,摆什么臭架子!”
“你说什么?”疾影双眼一病埃凡蛔跃醯亟粑兆拧?br>
“我有说错吗?”侍卫轻蔑地一哼。“上头有命,一定要我把这舞孃带回去,你们又何必装模作样,为那些贵族们跳支舞,要是能服侍得让他们高兴,好处是拿不完的!”
“你”眼看侍卫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疾影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去。”情势紧绷的时候,亚荻突然一步向前,答应的同时也伸手按住疾影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嘿嘿还是这个小姑娘聪明,和我走吧!明天早上你就会跪着感谢我帮你成就这笔交易的!”侍卫得意大笑,转身示意亚荻和他走。
“亚荻,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疾影低声在亚荻耳边说道,怎么也不愿意让她受委屈。
“先说好,刚才那三袋金币是我跳舞赚来的,你们今晚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亚荻眨眨眼,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一点收获也没有,你们也称得上是盗匪吗?岂不是太丢脸了!我若是不去跳舞,你们怎么会有机会掏光那些笨蛋贵族的金银珠宝?”
疾影等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亚荻的计划。与其痛打这个侍卫宣洩一时的怒气,倒不如将计就计,将那些有钱的贵族掏个精光。
“快点!你们还在那里嘀咕些什么!”走在前方的侍卫回过头,十分无礼地催促着。
“来了!”疾影等人换上一张笑脸,开开心心地跟了上去。
在一行人重新步入庆典后,鬼枭从附近的树林走出,望着众人消失的方向,忍不住低咒一声,再次跟了上去。
领路的侍卫将亚荻等人带入一间十分华丽的房子,屋内的摆设、展示品都十分的昂贵,看得疾影等人心花怒放,为即将到手的财富雀跃不已。
“你们留在外面奏乐就可以了,里面的贵宾只想看她一个人跳舞。”进入屋内之后,另外一名侍卫开口说道。
亚荻点头表示同意,事情也未免太顺利了吧!因为这表示她一开始跳舞,疾影等人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搜刮屋内的东西。
“亚荻,你自己要小心,一有事情就喊我们!”疾影小心地提醒。毕竟现在的亚荻是装扮成美丽的舞孃,说不定对方会乘机做出什么下流的勾当。“我们得手后会引起騒动,你得找个机会溜走,知道吗?”
“不用担心,别忘了,我可是将来大陆上最有名的战士。”亚荻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保证。
说完后,亚荻就踩着曼妙的步伐进入屋里,准备表演了。
不对劲!事情真的不大对劲!
虽然四肢本能地随着音乐摆动着,舞蹈看起来依然曼妙动人,但只有亚荻心中明白,此刻自己十分清醒、并不像刚才在庆典上,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融入音乐之中。
或许是少了那种热闹的气氛,也或许是少了群众热情的呐喊,但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与那个隔着一层薄纱、却以一种肆无忌惮的方式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有关。
听侍卫说,薄纱后面那个人,是一个身分尊贵,不能轻易得罪的高贵客人。
哼!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身分地位,对旁人随便做出无礼要求的贵族,有什么了不起的!亚荻心中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方才跳舞时的快乐,只想赶紧跳完这首曲子,同时也在内心祈祷,最好疾影他们将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光,让这个目光无礼的人多少得到一点教训!
一曲舞完,亚荻弯身行礼,尽责地扮演舞孃的角色。
啪啪啪啪!薄纱后传来了的掌声,或许是只有一个人拍手的关系,在亚荻听来不单没诚意,反倒像是奚落的掌声。
“大人,我可以离开了吗?”亚荻以伪装的恭敬问道。
“进来,我要当面给你奖赏。”低醇嗓音的主人以尊贵的语调吩咐着。
亚荻脚步一顿。耶!这声音好熟,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似的,但不可能,自己不可能认识这种有权有势的人!
“进来。”嗓音添加了一丝不耐,再次催促。
“是。”亚荻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举步向前。嗯,就看在疾影即将搬空他财产的分上,见个面应该也无妨。
“抬起头,让我看看你。”当亚荻掀起薄纱进入后,对方再次下达了命令。
“是。”亚荻强迫自己换上了虚伪的笑脸,以缓慢的动作抬起了头这个差遣侍卫强制将她召来,并且以傲慢语气下达命令的男子,此刻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横卧在软榻上,任由一头黑发散在肩上,以一种炯炯有神、肆意欣赏的惊艳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
“是你!”不同于对方的惊艳,亚荻在抬起头的刹那,错愕了一秒,随即像是一头发狂的野豹般扑到对方的身上,粗鲁地拽起他的衣服怒斥道:“你觉得这样戏弄人很好玩是不是?神经病!莫名其妙!今晚的一切统统都是你和疾影串通好的恶作剧对吧!要我扮成舞孃,再嘲笑我的模样!混帐!可恶至极!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臭鬼枭!”
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对方吼了一顿之后,亚荻这时才发现了几个不对劲的地方;第一,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很困惑、很无辜,如果不是他的演技太好,那就是真的被自己吓傻了。第二,鬼枭的头发向来都是这么光滑柔顺吗?认识鬼枭这么久,她可不认为他是那种会在头发上抹香精、花粉的人。第三,这人的体格和鬼枭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至少,不管自己的臂力再怎么强,可从来都无法像刚才那样猛力摇晃鬼枭。第四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人的两只眼睛都是绿色的!
“呃哈哈哈我好像认错人了!”在反复核对这人与鬼枭的差别之后,亚荻立即松开手,像是弹簧一样弹到了一公尺以外的距离,美丽的小脸既尴尬又狼狈。
软榻上的男子挑高一道眉,从小到大,哪个人见了自己不是害怕得发抖?今日却被这个看似纤细、臂力却十分罕见的少女像甩布袋一样抖着,诧异惊愕的同时,心中也对这少女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你似乎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软榻上的男子起身,踩着优雅的脚步朝亚荻一步一步迈进。
“呃是火光!是火光让我产生了错觉,其实你们一点也不像!”就算心里头有一连串的疑问,但亚荻什么也不敢多说,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真的?”亚荻的解释显然无法让对方满意,只见他逐渐靠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亚荻。
亚荻不由自主地回望对方的绿眸,面对这个几乎与鬼枭有着一模一样外表的男子,心里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复杂感觉。
“你”以指尖撩起亚荻的一撮黑发,男子缓缓咧开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騒动的声音。“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来!”
“失火了?”绿眸病捌穑凶臃趴禽兜姆3蜕愿赖溃骸按谡饫锉鹱撸任一乩础!?br>
说完之后,男子从桌上抄起一件墨绿色的披肩,头也不回地离去。
对方一离开,原有瀰漫在空气中的紧绷气氛顿时消失,亚荻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哼!笨蛋才会继续留在这里!”亚荻喃喃自语。这场火灾或许是疾影等人得手后顺手放的,目的是能让她趁乱逃走。
她不再犹豫,趁着这场混乱与黑暗,像一只灵巧的猫咪般溜了出去。
就在亚荻庆幸自己脱险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了一群人喧闹争执的声音,她直觉地闻声转头,视线好死不死地与之前拦下她的侍卫对上了!
“那个舞孃在那里!快抓住她!”侍卫双眼一亮,以激昂的语调高声喊着。
“啧!”亚荻低咒一声。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再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跳舞,甚至莫名其妙地给人观赏了!
“快追!把她抓回来!”眼看亚荻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侍卫放声大喊,命令众人齐心合力抓住她。
身后追赶的声音听起来实在讨厌,为求脱身,亚荻再也顾不得形象,两只手捞起裙摆、迈开大步拚命地向出城的方向跑就在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亚荻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看来这些人为了抓她回去,连马匹都出动了。
“看来非得给你们一点教训不可!”亚荻思索着对策,从腰间取出防身的小刀,打算趁对方接近的时候撂到他,再抢马匹逃走。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逼近,亚荻仔细地听着对方的动静,就在马上的人弯下身想抱住她的时候,她猛然侧过身子,同一时间,手中的小刀也朝对方的胸前刺了过去“该死!”马上的骑士低咒一声,动作灵敏地避过亚荻的小刀,同时跳下马以身子当武器制住了亚荻。
“放开我!”原以为会一击成功,没想到反而被对方给扣住,亚荻情急之下又踢又扭,就是想把身上的敌人甩开!
“亚荻,是我!”在忍受了亚荻好几个扎实的拳头之后,对方低喝一声,同时以双手牢牢地扣住了亚荻的双手。
“鬼鬼枭!?”熟悉的低醇嗓音熟悉的男性气味还有那双世间罕见的异色双瞳,真的是鬼枭!
见亚荻不再挣扎,鬼枭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俊脸才勾起一抹慵懒的笑,下腹就遭到亚荻毫不留情的一踢“痛!”鬼枭护着小肮往旁边滚开?咸欤庖唤庞昧巳Γ叩盟隽艘簧砝浜埂?br>
“痛死活该!谁让你没事骑马吓人,让我以为是追兵来了!”亚荻从地上坐起,努力地对鬼枭龇牙咧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枉费我骑马来救你,居然得到这种无情的待遇!”鬼枭一副好心道误解的痛苦模样,依然揉着肚子,彷彿那里已经被亚荻用刀子刺伤了一样。
“呃?”亚荻一楞,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连忙跑过去想探视鬼枭的伤势。刚才那一脚自己用了全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他踢伤了!
就在亚荻低下头想检查的时候,鬼枭的手臂突然扣住她的肩头往下一扯,再一次将亚荻牢牢地困在身下。
表枭咧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缓声道:“丫头,该是算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