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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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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有一位台湾来的慕容小姐找你。”火猫拿着无线电话站在一扇门前。

    门内是火却专用的大浴室,拥有不下于五星级大饭店的豪华设备。而他此刻正在洗澡。

    “进来。”

    慕容舟吗?火却随手拿了条大浴巾往腰际上一圈。心想,还真会挑时间啊!她会打电话来找他,是表示她遭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了吗?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火猫拿着无线电话推门而入。

    火却浑身湿淋淋地站在浴池旁,一贯垂在额前的过长刘海此时全往脑后梳去,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和正中央的一簇红色火焰纹印,劲瘦结实的身体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浑身充斥着令人意乱情迷的男性魅力。

    递上无线电话,火猫转身退了出去。

    “喂!我是火却。”他将话筒凑近身旁,语调轻柔地报上名字。

    “我”话未说出口,一连串的呜咽已经先逸出。

    火却一惊“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耳际传来她悲戚的哭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张令人心疼的带泪容颜。

    “呜”她还是哭。

    她一个劲儿地哭,什么话也没说,他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没来由得,他的心一紧,隐隐浮现不舍“放心吧!不论有什么事,我都一定帮你解决。”毫无预警的,他就这么挺身替她扛下了一切。

    “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电话另一端的慕容舟正努力地抑下哭泣的冲动。

    她的哭声令他心慌意乱。究竟是什么事令她如此伤心欲绝?他暂时不研究自己会如此关心她的原因“你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呢?”他试着以轻松的语调驱散她浓浓的悲伤和担忧。

    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明“我的儿子在五天前被绑架了。”

    儿子!她结过婚了?!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蔓延开来,无法具体的形容,不过,他应该感到卸了一块心中大石的,不是吗?他毋需和她步上礼堂了。“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她无意责怪任何人,却无法不但心。

    “有要求赎金吗?”既然他已经答应替她解决,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已婚身份而改变心意。不可否认的,她结了婚、有个儿子的事实令他有不小的冲击。她看起来很年轻,他以为算了,那并不重要。

    “没有。”她的声音里又出现轻微的哽咽。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可别又哭了才好。“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一遍。”他心想,那么歹徒目的是什么?

    慕容舟依言而作,巨细靡遗地从头叙述了一遍。虽然她对他的认识不深,但他的声音透过电话给她安全感,让她忐忑不安的心逐渐稳定下来。

    看来对方是另有所图,但,为什么她压根儿没提到和她丈夫有关的事?“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慕容无过。”

    慕容无过,他在心中默念了几次,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记不起曾在哪儿听过。慕容无过孩子为什么会从母姓?他思忖着。

    他替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了找回慕容无过,所以他必须弄清一切“若是我的问题太过于冒昧,希望你多包涵,尊夫是?”

    沉吟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不曾有过婚姻,无过的父亲在筹备婚礼之前就发生意外去世了。”

    “很抱歉,提及令你伤心的往事。”他充满歉意的嗓音十分真诚。

    “没有关系。”不以为意“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即使她不说,他也是有办法查出来的,只不过他不希望私自调查她的事。

    “他叫吉见遥。怎么了?”她不明白他这么问的原因何在。

    吉见遥,是吗?火却擦找身体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弄清楚你的基本人际关系,那将会有助于找回无过。”若此吉见是彼吉见的话,那么无过的失踪就可以解释了。

    “无过无过会回来的,对不对?”她激动得无法自己。“对不对?”

    她需要有人向自己保证无过会平安无事,需要一些信心和力量。

    “当然。”只要无过还活着,他自然有办法把他带回她的身边。“你先好好睡一觉,在家等我的消息。”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好的,谢谢你。”她希望不要等太久。

    火却扔掉身上的大浴巾,转入他的房间里“好好休息才会有体力去接无过回来,没错吧?”

    “嗯!”她同意。

    币断电活后,火却拿起原本置放在床头柜上的精密通讯表戴回手上,按了个键,一片薄薄的液晶体萤幕升起来,里头出现的是火猫“猫,我要你马上查一查慕容无过的下落,另外给我一份吉见遥的资料。”他命令道。

    慕容无过、慕容小姐火猫在心里暗念着。“大少爷,你还记得无过吗?”她刚刚竟然没有认出慕容舟的声音来。原来无过的母亲就是大少爷“绯闻”案里的女主角,不过,无过怎么了?莫非又再度和母亲走失了?

    “我应该记得他吗?”他问。

    “三个月前,你捡了个小男孩回来,他就是慕容无过。”她试着唤回大少爷的记忆。

    嗯!是有那么一回事,原来那个小男孩就是慕容无过慕容舟的儿子。他想他们算是有缘吧!“他的毛病挺多的。”一会儿和母亲走失,一会儿又被绑架。

    “他怎么了?”火猫蓝色的瞳眸里有关叨。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无过是个可爱的孩子,十分讨人喜欢。

    “五天前被绑架了。”想不到这个小孩这么快就收买了他的忠心秘书猫的心,不简单!

    “怎么会?他和日本的黑道组织吉见社有关系?”她作了简单的猜测。

    “或许吧!”他不置可否地一笑。

    显然,无过在日本境内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现在只需等火猫的调查结果来证明他的假设了。一旦确定后,他便得前往日本一趟了。

    在这之前,他一连几天都在批阅那一堆如山高的公文、企划书、成果报告书,猫也尽责的“陪伴”改为监视似乎更为恰当,她总算能松口气了。

    ***

    无过自从被一群陌生男子强行自幼稚园带走之后,便被葯剂迷昏过去,当他再度恢复意识时,早已经身在日本大阪了。

    “无过、无过。”

    躺在榻榻米上的无过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看见净是陌生的异国风味摆设,还有在他身前不知在喃喃说些什么的老奶奶。

    “无过,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身着日本和服的老妇人有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她用日语问道。

    他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四下张望一番后,他瞧见房间外那几个把自己从幼稚园带走的黑衣男子“我要妈咪、我要妈咪”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在外国和妈咪走失时一样,他好害怕。

    老妇人将脸部严厉的表情加以柔和软化“无过,别害怕,我是你的奶奶呀!”

    无过将小小的身躯往后挪移“走开啦!我要我妈咪!”他想他们一定是坏人。

    此一老妇人即是目前吉见社的社长吉见绫子。

    她突然惊觉慕容无过根本就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手一扬,召来总管“你来居中当翻译。”

    “是的,社长。”现年五十岁的老总管年轻时曾在台湾待过三年,所以会说国语。

    “他说了什么?”吉见绫子看着可爱的无过询问着,心想,多么地神似啊!完全就像是遥小时的模样。

    老总管必恭必敬地将无过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社长知道“小少爷想要见他的母亲,他想要回家,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说我们都是坏人。”

    吉见绫子的脸色一沉“他的母亲才是,居然想独占遥的儿子!”若不是自己叫人去调查,根本就不会发现无过的存在。这女人太可恶了!

    绷着一张小脸,无过防备地瞪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敢松懈。

    “告诉他,我是他的奶奶,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的家,不准再提他的母亲。”吉见绫子冷冷地说。

    “是的。”老总管没敢有任何意见,迅速地将社长的意思转达给小少爷。

    无过闻言睁圆眼睛瞪了好牛晌,而后开始大哭大吵大闹。没有人能令他停止哭泣。

    就当众人都束手无策之际,有个俊俏男子吊儿郎当地晃了过来。“怎么了?”他朝房间里探头瞄了一眼,是个小孩子嘛!怎么哭成这副模样?有人欺侮他不成?

    “二少爷。”众人均躬身道。

    挥了挥手,他扫视在场众人一眼“怎么不哄一哄呢?”他越过众人走向哭得脸红脖子粗的无过“这小表打哪儿来的?”他问道。

    吉见绫子的语调没多大的起伏“是遥的儿子。”她始终弄不懂自己第二个儿子吉见幸的想法。

    “母亲大人,您还真的派人去将他带了回来啊?”他真不敢相信。“那我个无缘的大嫂呢?”

    “她不够资格进咱们吉见家。”她一直都不赞成遥和她在一起。如果遥没有发生意外,他该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又是那一套!吉见幸嘲弄地勾勒出一抹笑,蹲在无过的面前与之平视“男孩子不能这么爱哭哦!”他是会说国语,不过有些生硬不太自然。

    这个人和照片中的爹地好像。无过看得目不转睛,心想妈咪不是说爹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这里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吗?“你是无过的爹地吗?”

    “不是,”他和遥是有那么一点像“我是你爹地的弟弟,你要叫我叔叔哦!”无过停止哭泣,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叔叔,我要妈咪,妈咪在哪里?”

    “你要乖乖的,妈咪过几天就会来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母子重逢。

    “二少爷,社长不会同意的。”老总管一惊。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免得里外不是人。”谁也没有权利硬要拆散他们母子。

    “真的吗?”无过重展笑颜。

    “那你要乖乖的才行,知道吗?”

    无过用力地点头“嗯!”只要能够和妈咪在一起,他一定会乖乖的。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饭?”吉见幸笑问。

    “要。”他点头。

    吉见幸朝无过敞开手臂“我带你去吃饭。”

    “好。”无过投入他的怀中。

    老总管仍在苦恼,一边是现任社长,一边是下一任的社长,他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幸是无过唯一肯亲近的人,其余的人一概被排拒在外。

    ***

    从司机小张前来通告要她准备动身去日本一直到搭上飞机,时间上十分紧凑,让慕容舟连静下来思考的时间也没有。

    经过三小时的飞行,她终于踏上日本的土地。

    一到入境大厅,便有一名浓眉大眼、轮廓极深、皮肤较为黝黑的俊挺男子朝她走来“慕容小姐,我是别离,奉大少爷的命令前来接你。”因为他太爱凑热闹,所以,大少爷才派他来跑腿,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麻烦你了,别先生。”所有的事都由火却替她安排妥当,她有些过意不去。

    别离顺手接过她手上的手提旅行袋“叫我离就好,请跟我来。”他回头露齿一笑。

    慕容舟没有异议地和他同行。

    机场外,早已有一辆豪华的轿车在等候着。穿着制服的司机躬身将门打开,待别离和慕容舟双双上了车,将车门关上才又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离去。

    三十分钟后,车速逐渐降缓,出现在不远处的是一栋绿色屋顶的日式院落,有神秘的枯山水和灵气袭人的池泉回游式庭园。

    众人皆知,日本庭园之美以京都为最,这其中又以枯山水最为引人人胜,皎白的枯山水展现的虚幻景致融合了幽玄的禅意和苍劲的画风,为了使虚拟的枯山水青春永驻,每隔几月就得动员工人重新砌建。动工前,工人会将先将山水的形貌刻印脑海中,然后一气呵成的洒水、和沙、塑形,全套工程当日完毕。

    和苍劲的枯山水相较,池泉回游式庭园分外柔媚可亲,添了四季转换的变化。

    当座车沿着弯曲小道缓缓驶入,身穿典雅和服的女仆已在大门口恭候。

    在专人的引领下,慕容舟先将随身行李提至房间搁置好,才又来到正厅,而火却和别离正在洽谈一些事情。

    火却挑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累吗?”

    她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露出了解的一笑,他也不赘言,直接导入她所关心的正题“无过是在日本,至于原因,我想即使我不说你也该猜得到。”

    她毋需多加考虑地说:“和遥的家人有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正确。”眼前的她好像比第一次见面时又瘦了一圈,看起来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而原因必定是担忧无过的安全所致。

    他们还是知道无过的存在了,即使他的姓是慕容,那仍抹灭不了他是遥的骨血的事实。她并不打算禁止他们和无过见面相认,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偷偷地把无过掳到日本?难道他们要自她的身边把无过抢走?慕容舟担忧地思忖着。

    “你想得没错。”他在她那一双可以盛下满天星斗的乌眸中瞧见问号。

    慕容舟惊跳了起来“他们没有那个权利,无过是我的儿子!”她绝不容许他们这么做。“我要去找他们要回无过。”

    “先别急,让我安排一下。”她还真冲动,还想只身独闯吉见社,勇气可嘉。这就是伟大的母爱。火却暗自佩服这个女人。

    “你帮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

    “你能。”他打断她“把无过带回你的身边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责任。交给我吧!”对他而言,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同意。

    别离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的交谈,一边一一品尝矮柜上各式各样、精致可口的点心。好吃!他频频点头。他心想,虽然慕容小姐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但若大少爷真的爱上她,那也未尝不可啊!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挺相配的。

    “晚餐你要下楼来用还是在房间里。”

    “在房间里用好了。”她作了决定。“我想先回房里去休息一下。”

    “请自便。”火却的嘴角上扬,心想明天她八成还是会“自由活动”去。

    直到慕容舟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无迹可寻,他才将目光收回来,意外地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

    别离笑着把最后一块糕饼送人口中,毋需言语,他促狭的笑容已经表达得十分完整。

    喜欢上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没必要害羞,火却心胸坦荡地想着,他也想尝一口甜点,视线降下,才发现柜上只剩一堆空空如也的小碟子,他不禁摇头失笑“没看过像你这么爱吃甜食的男人,前世八成是只苍蝇。”

    别离哼了一声。比较起来,他宁愿是蚂蚁。

    ***

    慕容舟站在火却的宅邸外头,忽地有些茫然无措,在这儿语言不通,又不知道吉见家位于何处,她该怎么前往呢?

    正当她在苦无良策之际,有辆银灰色的跑车来到她的身边停下。

    她心想,有好心的人要让她搭便车吗?唉!只可惜她又不知吉见家在哪里,势必得辜负人家的好意了。慕容舟的头才摇了一半

    车窗徐徐降下,探出一张出色的脸孔。“要去吉见家.是吧?”别离笑了笑,将车门打开“我送你一程。”

    “你!”她甚感意外。

    他笑着打趣“才过一夜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吗?太薄情了吧!”

    “你要送我到吉见家去?”

    “你以为我会阻止?”他反问。

    “嗯!”她诚实地一个点头,那是火却的意思“难道不是吗?”

    “上车,有什么话路上再说。”从这里到大阪还有好一段路程,有足够时间可以慢慢谈。

    当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大道上,别离主动提起“其实是大少要我送你去的。”

    “是他?!”她的讶异更甚。“我以为他是反对的。”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有所行动了!所以,才会派别离在外头等着。

    “大少他是反对你白走这一趟,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明白不让你去,你是不会死心的。”别离始终正视前方,不曾移开目光。“一来你语言不通,二来人生地不熟,所以要我带路。”她总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谈一谈,动之以情,人家就会把孩子还给她了吧?

    终究还是麻烦了火却。“你一定认为我很不知好歹。”她只是也想为救回无过的事尽一些力。

    “没错。”他也不客气的承认。能够得到大少的帮助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而她把好运往外推,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不过,他可以理解就是了。

    “很抱歉,我只是”面对他的直言不讳,她反倒无从解释起。

    他毫无芥蒂地一笑,瞥了她一眼“那仅是我个人的看法,不用在意,只要在大少不那么认为就行了。”话锋倏地一转“我无意泼你冷水,但是,此行能带回无过的机率等于零,希望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吉见社是数一数二的黑道组织,但仍不足以和春火机械集团匹敌,有大少助她一臂之力,带回无过是易如反掌;若她想以一己之力解决此事,不啻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我明白。”那么退而求其次,她自粕以见他一面吧!不晓得无过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距离目的地愈来愈近,她的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有点坐立难安。

    别离把车停在门外,下了车陪同慕容舟走向有黑衣男子站岗的门口。

    “有什么事?”黑衣男子脸上一片漠然。

    她根本就听不懂日语,慕容舟微蹙起眉头,偏过头去打算向别离求救,便听闻他以字正腔圆的日语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串。

    黑衣男子质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些话,而后才转身朝屋内走去。

    “走吧!”他碰了她的手肘。

    尾随在黑衣男子身后踏上白石小径,对于有山有水、造景别致风雅的庭园,她无心欣赏,压低声音询问别离“他刚刚说什么?”

    他也学她小小声地说:“问我们有什么事,我就说你是他们小少爷的母亲,来找他们的社长的。”

    不久之后,他们被带到一个精明干练、颇具威严的老妇人面前。

    她就是遥的母亲吗?慕容舟揣测着。

    老妇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些话。

    “她很讶异你居然这么快就找这儿来了,无过是在这里没错。她是遥的母亲吉见绫子。”别离将她的话转告慕容舟。他居中当她们沟通的桥梁。

    “我要见无过。”她迫不及待地说。

    吉见绫子完全不考虑“不行,他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来打搅他。”

    太过分了,竟然不肯让她见面。她大声吼道:“你没有权利拆散我们母子。我要带无过回台湾。”

    “无过是遥的儿子,是吉见的家人,他必须留在这里。”吉见绫子语调降温。“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带不走无过。”

    别离的嘴角卸着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冷笑,这个霸道的老太太好大的口气。

    慕容舟心慌意乱,在这偌大的宅邸里,她上哪儿去找无过?

    “别心急。”他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捺住性子。心想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吉见绫子扬起手拍了两下。有名黑衣男子拉开门,准备请他们离去。

    “回去吧!”

    “可是”她想看看无过,就算是一眼也好。“好吧!”她相信火却。

    走了几步,她瞟见一抹睽违已久的熟悉身影,她无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