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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自从管御夏被倚敬辰夺去初吻以后,他也离开管家将近一个月了,为什么她还不时会想起他深情温柔的绿色眸子,他做家事的笨拙样子和每天晚上他为她泡的热牛奶?
即使白天在公司,她可以面无表情地做好秘书分内的工作,无视于他的嘘寒问暖和鲜花攻势,但是,夜晚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时,脑?锉慊嵛薹n酥频南氲剿匀说男a常鲜兜搅苏饷淳玫氖奔洌挠笾兴坪醮用欢难印?br>
况且就连失去战友的父亲也不时会询问倚敬辰的近况,她根本不可能和他撇清关系。
倚敬辰的影子就像空气一般充斥在她身边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地吸附着她不放,一吸气一吐气间触及的仍然是他。
若要完完全全和他撇清关系,除非她不用呼吸也可以活下去。
她不否认他是好情人,但也是个非常花心的情人,她知道自己的条件不错,不过,她还不至于会高估自己的魅力,自不量力地想终结他的花心。
虽然有他陪伴的感觉很不错,可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情网中而无法自拔,她玩不起他的爱情游戏,与其日后再来伤心后悔,何不现在就不要开始,倚敬辰给不起她要的地久天长。
“小夏,你睡了吗?”管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沉稳中夹带着一丝担忧。
听到声音,管御夏一古脑儿地自床上翻身爬起来“爸,有事吗?我正准备要睡了-!”声音里有抹来不及掩饰的慌张。
“我们父女俩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可是我想睡了,明天再谈好不好?”此时此刻,她怕掩饰不了心中真正的感情,尤其是面对扶养她长大也最爱她的父亲。
“不差这一些时间吧!况且,现在也才八点半而已,你通常没这么早睡的,不是吗?”他太了解她了,她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这一段日子里,小夏的挣扎和痛苦他都瞧在眼里,疼在心底,他知道她对倚敬辰也是有感情的,即使她努力不让自己喜欢上倚敬辰,但是,感情的事是毫无道理可寻的,当爱情来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
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来,管御夏出现在门后,身上穿的仍是今天上班时的咖啡色套装。
“爸,你想跟我谈什么事?”她极力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避风既心疼又怜惜地抚着她的脸“小夏,你不用再装了。”其实倚敬辰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喜欢上他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罪大恶极的事,为什么小夏要给她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他不懂。
剎那间,她伪装出来的镇定几乎全部崩溃,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抚激动不已的情绪,却效果不彰“爸,我没事。”
其实她很想象小时候一样,靠在父亲的怀里倾吐一切焦躁不安的情绪和痛苦,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再让父亲为她的事操心。
避风微微轻叹了口气,拉着管御夏的手在床沿坐下“你真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吗?我可是你爸爸-!”
“爸”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避风对她的困窘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我没跟你说过我和你母亲的事吧?”
“你和妈?”这个她倒挺感兴趣的哦!此时此刻只要别跟她谈有关倚敬辰的事,什么都好。
“别打岔,静静地听我说,”管风轻轻地斥了一声“我和你妈是在医院里认识的,她自小就体弱多病是医院的常客,我则是因为急性盲肠炎住进医院动手术,所以才会和你母亲在医院的走廊上相识,也因此结下不解之缘,你母亲的苍白弱不禁风令我印象深刻,打心底怜惜起她来,之后,我就常常借故到她的病房去打转,很快地我们便陷入热恋之中”声音突然中断,他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漫无焦距,嘴角绽放出淡淡的笑花,淡淡的却很甜蜜,他坠入回忆之河里了。
避御夏对母亲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她从不知道父亲是如此深爱着逝去多年的母亲。
“爸,然后呢?”
避风眼中的光芒又再度聚拢起来“交往一段时间后,我的心中有股想要照顾她的强烈渴望,所以,我向你母亲求婚了。”他永远都记得那时候她脸上又惊又喜的表情,即使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几年,她那时的表情依然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脑?铩!暗牵阋湍棠糖苛业胤炊晕胰20隳盖祝还一故遣还似渌说姆炊裕闳痪鋈坏睾湍隳盖撞缴虾焯旱牧硪欢耍淙幌啻Φ氖奔洳怀ぃ颐嵌己云炖帧!?br>
“爸”她听得眼眶都红了。
避风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有什么好哭的,我还有你啊!你是你母亲留给我最好的礼物,所以,我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我很快乐啊!”管御夏吸了吸鼻子。
“其实敬辰这个孩子挺不错的,他也对你很用心,如果你也有一点点喜欢他的话,我倒不反对你和他在一起。”他终于导向正题了。
“爸,我们不适合的。”管御夏闪闪躲躲地回答,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不适合?”管风微挑了挑眉“你们试过吗?”他这个女儿就是太主观了。
“爸,他是个花花公子,难道你还希望我和他交往吗?”她又道。这下子爸一定会要她和倚敬辰保持距离了。
“其实哪个男人没有过去,每个人的现在都是无数个过去堆砌而成的,你不能因为他的过去不合你的意就把他这个人否决掉了。”管风保持立场中立的分析,他不是非要撮合他们两个不可,只是不希望小夏错过倚敬辰,如果她真的有些喜欢那个孩子的话。“毕竟人总是会改变的,婚前花心并不代表婚后也会很花心。”
婚前?婚后?管御夏倏地睁大眼睛“爸,你是说到哪里去了,我和他根本连男女朋友都还算不上呢!”这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你别那么敏感,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有在隐喻任何事。”管风笑了。
“我哪有?”她红着脸辩解。
“好吧!没有就没有。”他一本正经地同意她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对他的感觉了吧!”管御夏羞赧地别开视线,不答反问:“你赞成我接受他了?”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不过,也得小夏她自己也喜欢倚敬辰才行啊!
避御夏蹙眉深思。
而门铃正好在此刻响起。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啊!”她不假思索地脱口问。
避风瞄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笑道:“这个人是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除了倚敬辰,他不认为还有其它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访。
会是他吗?会吗?此时此刻,管御夏的心情极度复杂,有点惴惴不安,有点不知所措,她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虽然经过父亲的分析解说之后,自己似乎也有那么一些些领悟了,但是,她仍需要时间思考。
门铃依然持续大作之中。
“爸,我现在不想见他。”她作了决定。
他在女儿的眼中瞧见了坚决“好吧!我会告诉他说你已经睡了。”他当然明白这种事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谢谢爸。”
避风回以温和的笑,他无言的支持全在眼神和笑容里表露无遗,随即加快步伐下楼去应门。
但是,来者并不是他们预料中的倚敬辰,而是一个陌生人,对管风而言。
站在铁门外的是一个奇貌不扬的男人,手中还捧了好大的一束白色玫瑰花。
“请问管御夏小姐在吗?”男子的声音里似乎夹带着一丝害怕。
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来了?“她在,请进来坐。”
“谢谢!”男子轻轻吁了口气,他最好赶紧把事情办妥,然后走人。
避风领着他走进客厅,倒了杯茶给他,尔后扬声道唤道:“小夏,你有朋友来找你。”那一束漂亮的白玫瑰是要送给女儿的吧!总不会是要送给自己这个老头子的,那他也是追求者之一喽!
“爸,我就来。”随着话声一落,管御夏的身形也出现在楼梯顶端。
“御夏小姐,”男子站起身。
“是你,江先生。”他是行销部的专员,打从她进入倚氏集团以来,他便毫不掩饰地对自己的好感,也主动地展开一连串猛烈的追求行动。
他是她应该会喜欢的男人类型,也是她理想丈夫的模范,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却对他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
“很冒昧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
“你找我有事?”她当然瞧见他手上那好大一束的白色玫瑰花了。
男子的额头上隐隐渗出了汗水“呃!有件事有件事我必须跟你道歉”
“道歉?为什么?”她下记得这位江先生有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还有,那束花不是要送给她的吗?不然,他干么把花带刻这里来?
“咳!咳!”男人清了清喉咙,有些难以启口地这:“我呃!我希望你把我曾经追求过你的事忘了,当然,那是因为你太好了,我自觉配不上你,所以才”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发生了什么事了?”管御夏直觉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她一无所知。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他忙着否认。
嗯!很奇怪哦!有没有他的追求她并不在意,只是他的决定来得突兀,她得弄清楚,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是吗,那我明白了,还有其它的事吗?”该不会是她突然变成三头六臂了吧?
“哦!没呃!这束花是要送你的。”他把一直捧在手上的白玫瑰花束递上前去。
“送我?”既然他都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追求她,那干么又送花给她?管御夏仅以不解的眼神瞅着他,并不打算伸手接过那束花。
“是啊!是啊!这花是副总裁托我带来送给你的。”只要把花送给她,他的责任就完成了。
氨总裁?咦!“你是说倚敬辰?”管御夏惊诧得瞪大眼睛。
事情怎么又和倚敬辰扯上关系了?他还真是无所不在啊!嘿!等等,难不成他猛点头。
倚氏集团的副总裁不是倚敬辰,还有谁来着?如果他再继续追求管御夏的话,丢职事小,只怕副总裁会把他碎尸万段啊!
避御夏接过那一束白玫瑰“他找过你?”她真的不知道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生气。
这事能说吗?可是副总裁又没交代不准说这位江先生考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天哪!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倚敬辰不会做出那等丢脸的事恐吓这男人不许再追求她吧!扁想就觉得丢脸透了!他是堂堂一个集团的副总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找你做什么?”
“给我一些建议。”他的说法挺含蓄的。
“什么建议?”答案大概和她所猜测的结果相去不远,八儿不离十了。
避风坐在一旁面带微笑。
“他希望我别人打搅你上班和休息的时间。”他将倚敬辰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就是这样而已,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么我也该走了。”
“慢走。”管御夏努力地挤出微笑,但是,效果实在不怎么好。
“再见。”
“可恶!”她一直等到他驾车离去后才爆发出来。“真是太可恶了。”
“怎么啦?”管风明知故问。
避风还真没料到倚敬辰会这么做,真是太有趣了,但是,也由此可知小夏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了。
“他居然利用权力去为难我的追求者,让人家知难而退!太不君子了。”她怒气冲冲地说,简直想要挖个地洞躲起来算了。
避御夏的激动和管风的冷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喜欢刚刚那个江先生?”他故意误解她那个举动下所代表的意义。
“爸,不是那样,这和我喜欢什么人没有关系。”她急急忙忙地辩驳“嗯!”他不置可否。
“我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做错事的是倚敬辰。”纵使他是为了她,不过,管御夏的声音已经不若之前的气愤填膺了。
“听到你的话,他大概会伤心欲绝吧!”管风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爸,他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啊?”她低头审视手上那一大束的白玫瑰。
有些男人对愈难追上手的女人愈有兴趣,一旦追上了,态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倚敬辰他会是那种人吗?她该相信他吗?
“他会不顾身份做出这种事,都是为了你,不是吗?”他明白地指出。
避御夏默不作声。
避风又再度说了下去“爱情是自私的,他会那么做是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啊!包何况他也只不过建让别人别来打搅你而已,又不是多严重的事。”他说得轻描淡写。
别来打搅她而已!案亲真以为倚敬辰的意思那么简单,那他未免太不了解倚敬辰了。“爸,他的意思是要江先生滚远一点,别在我的身边打转。”
宾远一点?嗯!原来如此,管风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这么了解他啊!”他打趣地问。
“我哪有!”她又红了脸。
“好吧!没有就没有。”倏地,他的话锋一转,喃喃地道:“不晓得敬辰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陪我下棋。”虽然他通常都是败下阵来居多,但是对倚敬辰的棋艺他衷心地感到佩服不已。
避御夏没有搭腔,不过,她倒是挺讶异于倚敬辰无远弗届的魅力,不仅有许多年轻女职员对他情有独钟,就连爸爸的心也被他收买了。
可是,这也让她有些不安,他对她的兴趣能够维持多久不褪去。
她不知道也没有信心,所以,她仍在犹豫。
“砰!”倚敬辰懊恼地一拳击向浅蓝色的墙壁,发出一个不小的撞击声,手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楚,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
他以为她终究会被他的真心打动,但是,此刻看来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上管御夏,他明明是跟自己过不去,才会喜欢上一个不喜欢她的女人。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或者该说是报应。
他为了她去应征佣人,他为了她和所有的女友断绝关系,还为了她去威吓情敌,可是,她却一点也无视于他的付出,他真的已经无法可施了,难道爱上他真的是一件那么为难的事?
为了她,他的自信心已经荡然无存了。
即使他以前是花心的男人,她也不该连个机会都不给就把他否决掉了。
可是,他依然痴心地希望打动她的心,希望能和她携手共度一生,希望成为她今生的避风港,倚敬辰自嘲地笑了笑,这对他而言大概是天方夜谭的一种吧!
豁出去了!与其要他日后眼睁睁地看着管御夏投入别人的怀抱,然后独自品尝痛苦,他宁愿在此时孤注一掷,而筹码就是他的生命。
当然,他不是要自杀,而是把生命交到管御夏的手中,如此一来,即使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打开抽屉的最底层,翻起一大叠的资料,自最隐密的地方取出三颗闪闪发光的银子弹和一把小巧的掌心雷,他紧紧把银子弹握在手心。
而墙上的时针正指着十一,夜,更深沉了。
避御夏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眼睛睁得老大地望着漆黑的夜。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亮、特别皎洁。
避风前天就飞往香港去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学术研习会,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是独自一个人在家。
“叩叩。”
避御夏猛地自床上坐立而起,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小偷?
敲窗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叩叩。”
小偷是不会敲窗户发出声响的,想至此,她遂安心不少,没来由得,她就是想到了倚敬辰。
她下了床去打开电灯,屋内登时大放光芒,她一鼓作气地把窗帘拉开,映在眼前的果然是那一张萦绕在她脑?锏目x场?br>
她不假思索地打开窗户“副总裁,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一贯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
倚敬辰身手矫健的穿窗而入,傲然地与管御夏面对面而立。“你喜欢我吗?”
她一震,慌乱地退了一步。
他为什么突然跑来这里神色凝重的问她喜不喜欢他?他想做什么?管御夏有些担忧,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倚敬辰。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倚敬辰见她迟迟没有回答,遂挑起一抹笑回答自己的之前的问题。
“你有什么事?”她有些害怕,不是怕他会伤害她,而是害怕他的异样。
“想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笑容里有抹不顾一切。“你说吧!”
倚敬辰缓缓地摊开手掌,掌心赫然出现一把小巧的掌心雷和三颗闪烁着诡异银光的子弹。“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你”管御夏震惊得无法言语。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是要自杀,这是银子弹和手枪,是人狼一族的克星。”
什么银子弹?什么人狼一族?她怎么有听没有懂。
他知道她不懂“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类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我们人狼一族就是一例,我们同时能够以两种形态生存于地球上,一是人一是狼每一个人狼成员都有一双绿色眸子和急速复原的能力,”顿了一下,像是要证明他的话地拿起笔筒内锋利的拆信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连度往左手腕划了一下,鲜血立即泉涌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衫。
她惊呼“喂!你”他疯了不成?那丑陋的伤口和鲜红的血令她差点停止呼吸,而倚敬辰却面不改色,彷佛受伤的手是别人的。“我去拿医葯箱。”
倚敬辰一闪身挡住她的去路“不用了,这一点小伤口不碍事的,待会儿就好了。”
避御夏脸色苍白地瞪着他,却猛地发现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中,一点一滴终于回复到不曾受伤时的样子,若不是袖子上那一道伤口和怵目惊心的血迹,她会以为他根本不曾拿拆信刀划伤他自己的手腕。
无法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是在作梦吗?
“这就是我所谓的急速复原能力,我是人狼一族的成员。”他还特意强调,以她保守的性格和思想,铁定是无法接受这项事实的。
避御夏的神色变幻莫测,他到底是人是妖?为什么她要遭遇到这种事?
他将那三颗银子弹装进手枪里,递到管御夏的手上“而这个就是人狼一族的克星,银子弹造成的伤口不易复原,”他让她手上的枪口抵着他的心脏,无所谓地这:“要是射中心脏的话就会死翘翘。”然而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避御夏握枪的子不停地抖着,她是在作梦吗?又要怎么做才能自这个恶梦中醒过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定不是倚敬辰,而是梦中的恶魔。
他微笑地瞅着她,但是笑意却不曾传达到他的绿眸里“你可以扣扳机。”
她抖得更严重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枪走火,他可就会一命呜呼哀哉。“你究竟”支吾许久仍是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或音你想看看我变身后的模样?”他轻声问,绿眸中有抹深沉的悲哀。
“不”她摇头。
倚敬辰退了好几步,绿眸锁住她的。
避御夏彷佛被定住了似地动弹不得,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是错觉吗?不然,她为什么好像瞧儿倚敬辰的全身正缓缓地冒出灰色的短毛,漫漫漫漫地长长,五官和身体也开始改变变得像一只狼?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能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那一只巨大的灰狼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站住,不要靠近我。”她失控地吼道。
灰狼的脚步下曾停顿。
她握住手中的枪对准它“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这剎那间的变化太大了,倚敬辰变成一只大灰狼?她无法接受。
巨大的灰狼停下脚步,仰头长啸一声“ㄠ”而后又继续前进。
“不要逼我。”管御夏被一股自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恐惧攫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灰狼依然不断地逼近她,漫无边际的恐惧淹没了她,她不自觉地扣下扳机“砰!”回过神来,她只觉得手掌麻麻的,而那只大灰狼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地毯上,胸口上有个弹孔正汩汩地流出血来。
“我不想伤你的,我不想伤你的”血不停地自伤口涌出,染湿了地毯,她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这只大灰狼正是倚敬辰,他说过银子弹是人狼的克星,他会死吗?
慌乱地用手捂上灰狼胸口的伤,试图阻止血往外流的连度却没有用“不要死,你不可以死。”她对上那一只绿眸,心中的防卫全部崩溃,而那绿眸之中净是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
灰狼体内的生命力正缓缓地被抽离,管御夏泪如雨下,突然记得纪左司,她不会让他死的。
倚敬辰在陷入昏迷前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御夏的爱,他宁愿不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