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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也不知道是鬼斧的身手震住了对方还是怎么的,这段时间来一直是风平浪静,对方没再采取另一波的行动,不过,任谁都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倒是童纷若脸上、身上的“旧伤”在鬼斧的用葯和特别照顾下,复元得极快,几乎连疤痕都找不出来了。只是既然旧伤这个名词出现了,那么就一定有新伤,一会儿是她去替人排解纠纷,不小心捱了一拳;一会儿是tv里又有人闹事,她无端端被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一场群架只是鬼斧很怀疑,真的是无端端吗?不是她严重泛滥的正义感又作祟了吗?
tv外面,鬼斧就坐在车上等着即将要下班的童纷若,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颗心不停地猜测,今天她会不会又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念头都还在心头盘旋,他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走出tv的大门,头低得不能再低,一张脸眼看就要贴上前胸。
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不管她再怎么磨蹭,终究还是得来到车边。童纷若认命地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头却始终都没有抬起来。
“对方最近都没有再采取行动,我想他们是被你的身手吓到了,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
“为什么不抬头看我?”他轻哼了哼,心里已经作了准备,她的脸上大概又增添新的“勋章”了。
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童纷若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这一看让鬼斧又是心疼又是怒火盈胸“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眼中炙热的烈火几乎可以将人焚烧殆尽。
她怯怯地道:“我今天和一个一直很吊涸岂、老爱占人家便宜的同事起了冲突,不爽地大干了一架,就是这样。”
大干了一架?瞧她好好的一张脸上多了两个黑眼圈,简直可以媲美大陆的国宝熊猫,嘴角破了皮还肿起来。“对方是男的?”
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童纷若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懊死卜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动手打女人,而且下手还这么重!表斧极为火大地打开车门,一条腿跟着跨出车外。
童纷若实时探手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去找那个打你的男人,教导他一些绅土风范。”他的话字字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所谓的教导肯定是用拳头教。
他的气愤是因为她被打了!她顿觉心头暖洋洋地,原来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这么好!鼻头一酸,一股热气猛地袭上眼眶,她突然好想哭,却得努力忍住,刚刚即使被打得再痛、再重,她都咬牙忍下来了,为什么鬼斧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叫她软弱的想哭?
“不、不用了”鬼斧的身手那般厉害,要是被他“教导”过,即便不死也非去了半条命不可。
“不用?”他霍地转头,无法置信地瞪着她,她一点也不生气吗?
她一脸无辜地说明“因为他的情形比我更惨。”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地咕哝一声“今晚的课是七点,我们先到诊所去,我帮你的伤口擦葯。”
她没敢有其它意见“好。”
表斧缩回跨到车外的腿,关上车门,掉转车头往及时妇产科诊所而去。
因为相距不远,只需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跟我进来。”他瞥了她一眼,先行下了车走进诊所内。
“喔。”童纷若没有异议,低垂着头跟在鬼斧的身后爬上诊所前的阶梯。
以往,要她走进及时妇产科诊所还非得死拖活拉一番不可,今天她倒是难得地听话。
进至第一手术室,他依然板着一张脸“坐上去。”
她乖乖地就定位坐好。
表斧拿来一些葯品,便着手开始替她脸上的伤痕作处理。
葯水一碰到她嘴角的伤口,她便忍不住哀号了一声咒骂连连“痛痛痛妈的,你能不能轻一点,该死的,好痛耶!”
“会痛啊?”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打量她,漂亮的娃娃脸上扬起一抹散发出危险意味的笑“我还以为你是钢筋铁骨,不怕疼的呢!”
童纷若的声音立时细如蚊讷“怎么可能会不疼嘛!”
“那你冲动地跟人家打架的时候,就该想到痛的是你自己的身体。”让他老是得替她担心。
“呃那时候气得要命,哪还记得了那么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听不见。
表斧的声音更形低柔“我嘱咐过你什么,都把它拋到脑后了?”
“下次我会努力记住。”她有些心虚。
下次?她每次都这么说,却还是三天两头地受伤,事情就这么一再地循环,没完没了。
其实只要她别让自己受到大严重的伤,唉他也只能试着多包容她一些了,谁叫她的个性本就如此呢!
两个人的相处本来就不容易,必须彼此多包容体谅才行。
%%鬼魅闲来无事地端着一杯香片,晃到鬼斧面前“你认为在你这样的保护下,对方还会有机会采取行动吗?”
他瞥了他一眼,眼神用有抹肃杀的冷光透射而出,他可不会同意让纷若去冒一丁点的风险“不然呢?”
表魅不怕死地在太岁头上动土,虎口上拔毛“不放出饵食哪能钓到大鱼?又不是姜太公钓鱼,还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咧!你难道忘了冥主要你全权负责小潮儿的产检和生产?夏家这个as已经耗去我们太多的时间了,这太不符合时间效益。你还想要拖多久?”他的抱怨也不是挺认真的,只是无聊时候拿来闲磕牙打发一下时间,如此而已。
“我没忘,我会准时回去替狂潮小姐做产检的。”不过他可不会让纷若去当诱饵,对方要的可是她的命啊。
表魅故作讶异地挑起眉“难道你要让事情就胶着在这里没完没了吗?”
表斧眼神犀利地瞪了过去“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表魅干笑了几声,装傻道:“怎么会?我和夏家的人又不熟。”而后话锋一转“其实你应该相信咱们的能力,在我们的保护下,他们怎么可能伤到童兄弟的一根寒毛呢!”因为第一次见面的错认,他便一直戏称童纷若为童兄弟。
表斧干脆沉默以对,表明坚决的立场。
“不过也差不多了,他们的耐性也该要告馨。”鬼魅看似思索了一下,其实话中另有含义。
他知道了些什么?鬼斧敏锐地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正打算逼问明白之际,耳上的耳环式耳机传来童纷若心急如焚的声音“封印,怎么办?诗柔她今天没来上课,我打电话回去也没人接听。”
“别急,慢慢说,也许她是逃课和男朋友出去玩了。”他试着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真是叫人感动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啊!表斧什么时候也会安抚别人了?鬼魅一脸惊恐地望着他。果真是爱情真伟大啊!
听到鬼斧的声音让童纷若莫名地安下心来“不可能,诗柔没跟我说过她有男朋友,而且,她很重视她的成绩,不会随便逃课的。”
“你就这么确定?”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之间,还是会有一点点小秘密,毕竟人总是会有一些不欲人知的隐私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斩钉截铁地回道。“啊”她突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旁挤眉弄眼的鬼魅一眼。
童纷若怒不可遏“妈的,一定是他们。”
“他们是谁?”
“黑猴那群小混混,你用手术刀射穿了他们的手,还要他们把手术刀拔出来还你,记得吗?黑猴他一直想要诗柔当他的女朋友,诗柔不肯,我也不肯,所以他才会老是找我的麻烦,一定是他趁我不在诗柔身边的时候抓走她。妈的,要是他敢对诗柔乱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童纷若凶狠地撂下狠话。
“他们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鬼斧的重点在她身上。
“呃”她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过还是乖乖地回答。“他们一直以为我是诗柔的男朋友,所以”
他在脑中大致归纳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和他们发生冲突全是因为那个沉诗柔?”
“对啊。”童纷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去把诗柔救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和他讨论黑猴找她麻烦的原因。“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我先去把诗柔救回来。”多拖一分钟,诗柔的境况就多一分危险。
表斧定定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教室外头的走廊上。”她是趁着下课时间和鬼斧联络的。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你现在到侧门去,我马上到。”
“喂”她原本还有话要说,却因为通讯中断而作罢,转身进到教室内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背起背包立即朝侧门移动。
当她走到侧门的时候,大概也花了五分钟左右,鬼斧的车子正好来到她的身边停下,车窗降下“上车。”鬼斧倾过上身交代她。
童纷若不疑有他地打开车门坐进车内“你要陪我去找黑猴他们吗?我知道他们常去的那家电动玩具店,就在”
他将车子重新驶进车阵中,冷冷地说:“那不关我的事。”
“什么?”她一愕。
“其它人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他不想管也没兴趣管。
她和诗柔的感情甚至比亲姐妹还好“诗柔不是其它人,我们就像是姐妹一样,我不能不管她。”
他爱理不理的“我只管你的事。”
他只管她的事哪也就意味着他只在乎她一个人了,童纷若的心因为这个发现而雀跃了起来。呃,她是很高兴自己在他心中占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但是,她还是得去救诗柔才行。
“可是我一定要去救诗柔。”
“我不去。”他仍旧无意插手。
“好吧,”她退而求其次“那你送我到那家电玩店就好,我自己去救她。”
“别想。”鬼斧一口回绝她的请求,他保护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亲自送她去涉险!
连开车送她去也不肯?算了,大不了她花点钱搭出租车去就是了。“停车,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去。”
“如果我说不呢?”前方正好是红灯,他把车子停住。
童纷若打开车门,也不管车子还在路中央,低头就要跨出车外。
灯号已经转绿,车阵又要开始前进,他及时探手拉住她“等等。”
“妈的,你放手。”她甩不开他的手。“你不想去救诗柔我不勉强,可是我非去不可。”
后头的车辆已经开始鸣按喇叭。
他一鼓作气地将她拉回车上,关上车门,然后迅速驶离。
童纷若还是不停地在挣扎。
真是拿她没办法!他不得不竖起白旗。“好,我陪你去。”
她的动作一顿,还有些怀疑“真的?”
“对。”不然她非去不可,他还能怎么办呢?
她生怕他反悔似地,赶紧将电玩店所在的位置告诉他。
表斧依言带着她到那家电玩店去,果然在店内的某台赌博性电玩前发现黑猴的身影。
童纷若冲上前去,一掌重重地拍在电玩的荧幕上“妈的,把诗柔交出来。”
黑猴一见是童纷若,立即拉下脸,口气无比的凶狠“我都还没找你算你害我的小弟们受伤的那笔帐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妈的,我知道是你把诗柔抓走的,马上把她交出来。”她对他的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快气疯了。
“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黑猴恼火地站了起来,探手就要掀起童纷若的衣襟。
一个冒着寒气的声音陡地响起“如果你还想留住你的手,就别碰她。”
黑猴闻声浑身一震,伸出去的那一只手,在碰到童纷若的衣襟前硬生生地停住,僵在半空中。“我我什么事也没做。
“你抓走沉诗柔了?”鬼斧也不废话,直接导入重点。
“抓抓走诗柔?”黑猴骇了一跳“没、没有,这段时间来我都没再去找他们,怎么可能抓走她?更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替自己惹来麻烦。”
童纷若不信,你说谎!”
表斧不发一语地直视他,犀利的目光一如他的手术刀叫人胆寒。
黑猴打了个寒颤,生怕这个娃娃脸的男人,又用那无比锋利的手术刀来对付他,连忙迭声解释“我没有,我刚刚说的全是他妈的真话,我发誓。”
她很怀疑“你的发誓有几分可信度?”
“我相信你,以后别再騒扰她她们两个,否则”他想保护的只有童纷若,会临时改口也将沉诗柔包括在内,是为了要减少日后的麻烦,童纷若是不可能坐视沉诗柔有难而不管的。鬼斧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兜了一圈,未出口的警告全在他的眼神里表露无遗。“我们走吧。”
“可是”童纷若频频回头,真的不是黑猴吗?那还会是谁?
表斧揽着她走出烟雾弥漫的电玩店。
她努力、用力地想了好半晌,却还是一点概念也没有“妈的.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抓走诗柔,怎么办?”她懊恼不已。
他心里已经有个谱了“八成和开箱型车要抓你的那一群人有关,他们没有办法抓到你,只好从你的好朋友身上下手。”
“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他将喋喋不休的她推进车内,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他们的目标是你,沉诗柔只是用来威胁你就范的筹码,在还没抓到你之前,他们不会笨得伤害手上的王牌。”
听他这么一说,她稍稍安了心“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们?”
他胸有成竹地说:“不急,他们会找上你的。”
&&&事情果然不出鬼斧所料。
翌日,童纷若在tv上班的时候,有个小男孩拿了一个奇怪的布包进来。
“小弟弟,你要找谁?”童纷若正好就站在大门附近。
即便是要唱tv也该跟父母一起来才对吧。
“有个叔叔要我把这个布包交给一个叫做童纷若的小姐。”小男孩扬了扬手上的布包。
交给她?“我就是。”童纷若纳闷地伸手要接过那个布包。
小男孩却退了开去,一脸诧异地瞪着她看“别想骗我,你明明就是男生,我答应要把布包交给童纷若小姐,不是男生。”他的态度很严谨,一点也不马虎。
不得已,她也只好出示身份证来证明她的性别,真是叫她哭笑不得。“现在可以把布包交给我了吗?”
小男孩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不过,他认得身份证上的字和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她没错,因此将布包交给了童纷若。
“谢谢。”她伸手接过布包,先掂了掂重量,很轻。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小男孩达成任务之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童纷若将布包拆开来,一绺柔软的发丝赫然出现在眼前,另外还附有一个金戒、一纸信笺和一张地图,心下一震。
她拿起金戒翻看,果然在里面发现刻字,这是诗柔领到第一份薪水时买给自己的礼物,是抓走诗柔的那些人送来的。她连忙又摊开信笺一看究竟童纷若小姐:你的好朋友沈诗柔小姐在我们手上,如果你希望她平安无事的话,就到地图上用红线画出的地方来,当然是越快越好,迟了我们就不能保证沉诗柔小姐还能完好无缺,还有,只准你一个人来。
童纷若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地图,心中很是为难,对方只许她一个人去赴约,她应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鬼斧?
可是如果不说,当他发现的时候一定会很生气,而她并不希望他生气。妈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难搞?为什么她手中的地图和信笺突然被一只平空冒出来的手抽走,她的视线顺着那只手看去鬼斧那张好看的娃娃脸摹地映入眼帘。
看来上天已经替她作出选择了。
他仅仅瞟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果然找上你了,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偷偷地跑去赴约?”
吓!这么神?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哪、哪有!”她当然不会承认。
“没有最好。”他绝对不许她只身去冒险。
“我们是不是待会儿就去救诗柔?”救人当然是越快越好。
即便是要去救沉诗柔也是他去,他不打算让她同行。“不用急,我会把她救回来的,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就是了。”
不用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她?我也和你一起去。”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他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你不能去,我会分心。”
她的身手或许差他很大的一截,自保应该没问题。“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不行。”就是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会负责把沉诗柔完好无缺地带回来,这总行了吧。”
她当然知道鬼斧是关心她,所以她也只好妥协“好吧。”